第13章 烫手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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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临海武院。
再三权衡后，夏林选择来这里学武。
对于达叔的顾虑，他认为三大家族不会特意针对他，因为自己身后站着仓南伯爵府。
自从叶海将他从郡狱中保出来后，他身上自然也就贴上了伯爵府的标签，三大家族没理由因他而得罪伯爵府。
临海武院占地近百亩，毗邻临海县衙，县令陈立松为了绝对掌控临海武院，任命县尉吴四海兼任武院院首一职。
不过吴四海很少来武院，院中大小事项都交由副院首林涛打理。
当夏林走进武院时，只见院中广场上有几十位弟子正在练武。
砰砰砰砰！
拳风呼啸，空气震荡。
这些子弟，动作矫健，如恶虎寻羊，如狮扑蛮牛，如鹰击白兔，身体各个部位如一只训练有素的军队，敏捷凌厉。
全身的力量连成一气，动静开阖之间，宛如五张弓拉满，拳脚出似箭，显现出了雄厚的根基。
在门房的引领下，夏林穿过广场，来到副院首林涛跟前，恭恭敬敬地递上那封特招的信函。
林涛四十岁左右，是一个面容富态，相貌平平的中年男子。
他抽出信纸扫了一眼，将目光移到夏林身上，把他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扫了一遍。
“多大了？”林涛笑眯眯地问道。
“院首，我十七了。”夏林如实回答。
“十七了，还在练力，这年纪是大了点。”林涛嘀咕了几句，然后站起身，围着站着的夏林转了一圈。
“有点痛，忍着点。”
话音刚落，他伸手便是一捏，精准地捏在夏林腋下一根肋骨上。
嗷！
夏林浑身一哆嗦，半边身子都差点没了知觉。
“还行。”林涛点点头，“资质中等，要是吃得了苦，勉强还是跟得上的。”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按惯例，武院只接收完成练力阶段的弟子，所以你想跟上进度，必须尽快突破到练血，否则日子会很不好过。”
“弟子明白。”夏林赶紧应了声。
林涛微笑颔首，朝广场方向招了招手，一位正在练武的小个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去，把四大分院的主事叫来。”林涛吩咐道。
“是，院首。”小个子转身飞奔。
林涛转身看了眼夏林，微笑着说：“我这临海武院有四大分院，分别是东南西北四院，每院的学生大概三十人左右。”
“等下四位主事过来，看他们谁愿意收你……”
说话间，四位主事陆续到达，清一色男子，看向夏林的目光似乎都不怎么友善。
林涛双目微眯，目光从四人身上扫过，指了指夏林：“他今年十七岁，练力后期，资质中等，是陈县令的关系，你们哪个院愿意收他？”
霎时间，房间里安静的出奇，针落可闻。
“怎么都没声响了？”
“每个月分配资源的时候，个个争得头破血流。现在倒好，都成缩头乌龟了？”
大厅内，气氛有些压抑，林涛面色阴沉，眼中满是怒意。
“他可是陈县令介绍过来的，你们这是拆我的台？”林涛声色俱厉吼道。
“院首，四院中就数我们东院弟子人数最多，我看可以让他进人数较少的西院和北院。”
一位脸型消瘦留着一嘴鼠须的中年男人出声道。
“好你个肖钢，我们西院招你惹你了？”一个体型呈倒三角的板寸头壮汉，指着鼠须中年男人骂道：“东院人多还不是因为上个月抢到了两个好苗子，这样更应该把这个县令关系户放你那里，否则公平何在？”
“行了，都给我闭嘴。”林涛的声音炸雷般响起，“既然都不愿意，那就由我来定。”
他霹雳般的目光瞪向几位主事，随后目光移到夏林身上，出声道：“小夏，我们武院有两种内修法门，分别是九圣拳和天罗腿。”
“各院虽都有传授，但侧重点不同，我想听听你愿意学拳术还是腿功？”
从几位主事口中，夏林听出自己如同一个烫手山芋，无人愿意接手。他想不明白，一个实力稍弱的弟子，怎会如此不受待见。
听到林涛的问话，他先是一愣，随后问道：“院首，腿功能否提高奔跑速度？”
林涛愣了一瞬，随即哈哈大笑：“天罗腿练到三血气血冲天的时候，跑起来根本没人追得上。所以修炼天罗腿有个好处，打不过想跑没人能拦你。”
“那我选天罗腿。”夏林脱口而出。即使这个的回答会让人联想到自己贪生怕死，他也不觉得羞愧。
“那就是东院和北院。”林涛目光扫过东院主事肖钢和北院主事许征，轻哼了一声：“两位可有意见？”
“全凭院首做主！”
许征和肖钢异口同声道。他们明白，林涛定了的事再去争辩，那就是自讨苦吃。
“那好，现在我们掷铜钱，谁猜错了就把小夏带走。”林涛掏出一枚铜钱，在两人眼前晃了晃。
“我选图案。”肖钢率先开口。
“那我就选数字。”许征接着说道。
林涛手指一弹，铜钱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啪”的一声掉落地面。
“哈哈，是图案，我赢了。”肖钢眉开眼笑。
“许征，小夏今后就是你们北院的弟子了……”林涛看了眼许征，笑眯眯道。
“院首，小夏还没练血，那月底的比试我们北院岂不是先输一场？”许征失望之色溢于言表，幽幽叹息道。
“他这个月不算在内。”林涛安慰道。
“那还差不多。”许征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
“好了。”林涛扫了眼众人，笑呵呵道，“没事的话就散了……”
夏林跟着许征来到北院。
“你知道为什么没人要你吗？”许征狠狠地剐了他一眼，有些苦恼地说道。
“师父，弟子不知。”夏林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此时，他才看清北院主事——师父许征的相貌。
这位主事身材五短，头发油腻，看起来有些邋遢，用前世的“死肥宅”三个字来概括简直严丝合缝，没有半点不合适的地方。
“一年前，陈县令为激励各分院，下令将每月下发到各分院物资中的三成拿出，根据月底各分院比试的成绩分配。”
“比试的方式是每院自选五位最好弟子，然后让对手再挑五位最差的弟子，双方强对强弱对弱，十局六胜。而像你这样尚未练血的弟子肯定会被对手挑中，相当于送对手一局。”
许胖子停顿了一下，面色凝重，继续说道：“每月比试后，排第一的分院拿到的物资足足比最后一名多出七成。我们北院本就处于中下水平，现在多了你一个尚未练血的，你知道我压力有多大吗？”
“好在你这个月不用参加比试。”许征眼里有冷厉的光一闪而逝，语气骤然转冷，“一个月内你必须突破到练血，否则即使得罪陈县令，我也不会留你在北院，明白了吗？”
“弟子明白。”夏林顿觉脊背发凉，心跟着凉了半截。
第二天，临海武院。
再三权衡后，夏林选择来这里学武。
对于达叔的顾虑，他认为三大家族不会特意针对他，因为自己身后站着仓南伯爵府。
自从叶海将他从郡狱中保出来后，他身上自然也就贴上了伯爵府的标签，三大家族没理由因他而得罪伯爵府。
临海武院占地近百亩，毗邻临海县衙，县令陈立松为了绝对掌控临海武院，任命县尉吴四海兼任武院院首一职。
不过吴四海很少来武院，院中大小事项都交由副院首林涛打理。
当夏林走进武院时，只见院中广场上有几十位弟子正在练武。
砰砰砰砰！
拳风呼啸，空气震荡。
这些子弟，动作矫健，如恶虎寻羊，如狮扑蛮牛，如鹰击白兔，身体各个部位如一只训练有素的军队，敏捷凌厉。
全身的力量连成一气，动静开阖之间，宛如五张弓拉满，拳脚出似箭，显现出了雄厚的根基。
在门房的引领下，夏林穿过广场，来到副院首林涛跟前，恭恭敬敬地递上那封特招的信函。
林涛四十岁左右，是一个面容富态，相貌平平的中年男子。
他抽出信纸扫了一眼，将目光移到夏林身上，把他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扫了一遍。
“多大了？”林涛笑眯眯地问道。
“院首，我十七了。”夏林如实回答。
“十七了，还在练力，这年纪是大了点。”林涛嘀咕了几句，然后站起身，围着站着的夏林转了一圈。
“有点痛，忍着点。”
话音刚落，他伸手便是一捏，精准地捏在夏林腋下一根肋骨上。
嗷！
夏林浑身一哆嗦，半边身子都差点没了知觉。
“还行。”林涛点点头，“资质中等，要是吃得了苦，勉强还是跟得上的。”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按惯例，武院只接收完成练力阶段的弟子，所以你想跟上进度，必须尽快突破到练血，否则日子会很不好过。”
“弟子明白。”夏林赶紧应了声。
林涛微笑颔首，朝广场方向招了招手，一位正在练武的小个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去，把四大分院的主事叫来。”林涛吩咐道。
“是，院首。”小个子转身飞奔。
林涛转身看了眼夏林，微笑着说：“我这临海武院有四大分院，分别是东南西北四院，每院的学生大概三十人左右。”
“等下四位主事过来，看他们谁愿意收你……”
说话间，四位主事陆续到达，清一色男子，看向夏林的目光似乎都不怎么友善。
林涛双目微眯，目光从四人身上扫过，指了指夏林：“他今年十七岁，练力后期，资质中等，是陈县令的关系，你们哪个院愿意收他？”
霎时间，房间里安静的出奇，针落可闻。
“怎么都没声响了？”
“每个月分配资源的时候，个个争得头破血流。现在倒好，都成缩头乌龟了？”
大厅内，气氛有些压抑，林涛面色阴沉，眼中满是怒意。
“他可是陈县令介绍过来的，你们这是拆我的台？”林涛声色俱厉吼道。
“院首，四院中就数我们东院弟子人数最多，我看可以让他进人数较少的西院和北院。”
一位脸型消瘦留着一嘴鼠须的中年男人出声道。
“好你个肖钢，我们西院招你惹你了？”一个体型呈倒三角的板寸头壮汉，指着鼠须中年男人骂道：“东院人多还不是因为上个月抢到了两个好苗子，这样更应该把这个县令关系户放你那里，否则公平何在？”
“行了，都给我闭嘴。”林涛的声音炸雷般响起，“既然都不愿意，那就由我来定。”
他霹雳般的目光瞪向几位主事，随后目光移到夏林身上，出声道：“小夏，我们武院有两种内修法门，分别是九圣拳和天罗腿。”
“各院虽都有传授，但侧重点不同，我想听听你愿意学拳术还是腿功？”
从几位主事口中，夏林听出自己如同一个烫手山芋，无人愿意接手。他想不明白，一个实力稍弱的弟子，怎会如此不受待见。
听到林涛的问话，他先是一愣，随后问道：“院首，腿功能否提高奔跑速度？”
林涛愣了一瞬，随即哈哈大笑：“天罗腿练到三血气血冲天的时候，跑起来根本没人追得上。所以修炼天罗腿有个好处，打不过想跑没人能拦你。”
“那我选天罗腿。”夏林脱口而出。即使这个的回答会让人联想到自己贪生怕死，他也不觉得羞愧。
“那就是东院和北院。”林涛目光扫过东院主事肖钢和北院主事许征，轻哼了一声：“两位可有意见？”
“全凭院首做主！”
许征和肖钢异口同声道。他们明白，林涛定了的事再去争辩，那就是自讨苦吃。
“那好，现在我们掷铜钱，谁猜错了就把小夏带走。”林涛掏出一枚铜钱，在两人眼前晃了晃。
“我选图案。”肖钢率先开口。
“那我就选数字。”许征接着说道。
林涛手指一弹，铜钱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啪”的一声掉落地面。
“哈哈，是图案，我赢了。”肖钢眉开眼笑。
“许征，小夏今后就是你们北院的弟子了……”林涛看了眼许征，笑眯眯道。
“院首，小夏还没练血，那月底的比试我们北院岂不是先输一场？”许征失望之色溢于言表，幽幽叹息道。
“他这个月不算在内。”林涛安慰道。
“那还差不多。”许征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
“好了。”林涛扫了眼众人，笑呵呵道，“没事的话就散了……”
夏林跟着许征来到北院。
“你知道为什么没人要你吗？”许征狠狠地剐了他一眼，有些苦恼地说道。
“师父，弟子不知。”夏林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此时，他才看清北院主事——师父许征的相貌。
这位主事身材五短，头发油腻，看起来有些邋遢，用前世的“死肥宅”三个字来概括简直严丝合缝，没有半点不合适的地方。
“一年前，陈县令为激励各分院，下令将每月下发到各分院物资中的三成拿出，根据月底各分院比试的成绩分配。”
“比试的方式是每院自选五位最好弟子，然后让对手再挑五位最差的弟子，双方强对强弱对弱，十局六胜。而像你这样尚未练血的弟子肯定会被对手挑中，相当于送对手一局。”
许胖子停顿了一下，面色凝重，继续说道：“每月比试后，排第一的分院拿到的物资足足比最后一名多出七成。我们北院本就处于中下水平，现在多了你一个尚未练血的，你知道我压力有多大吗？”
“好在你这个月不用参加比试。”许征眼里有冷厉的光一闪而逝，语气骤然转冷，“一个月内你必须突破到练血，否则即使得罪陈县令，我也不会留你在北院，明白了吗？”
“弟子明白。”夏林顿觉脊背发凉，心跟着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