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泰坦前奏 古神崇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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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断了颈动脉，下手可真快，用的是指甲么······”任云生简单查探了一下尸体的状况，对三人说道。只不过三人却无心听他解释，赵知雅刚从惶恐的余韵中缓过神来，闻言又是一阵干呕。
陈桐吞了吞口水，讪讪地说道：“不用解释了，队长······听着怪恶心的。话说回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人质也死了，我们也问不到更多的信息了。难不成我们真的要去那个什么废奶厂吗？”
“不然呢？”
任云生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不过暂时还不着急，先分析一下吧，他说的这些话总有一点有用的内容的。休息得差不多了，我们先离开这儿，和一具尸体呆在一块儿，我没关系，你们肯定会觉得膈应的吧？”
接着，他脱下风衣让赵知雅换上，好遮一遮她身上的血污。这个可怜的女人一天之内连续遭受了好几次的惊吓，身子不住地打着哆嗦，已经是有些惊弓之鸟了。倒是另一位女孩——柯梦显得平静许多，正轻轻地为赵知雅拍打着后背。
狂信徒······远古的神明······还有所谓的圣器。
老实说黑衣人的这番话实在是有些令人摸不着头脑。想从这些不知所云的内容里找到有用的讯息，就得让队伍里脑子转得最快的陈桐来思考了。对于任云生来说，这却是“矮个子里拔将军”的无奈之举。
尽管陈桐是有那么点小聪明，但在见识过楚轩的智慧后，他对其他人的推理水平很难抱多大的期望。
一旁的陈桐沉默了好半晌，似乎终于抓到了那番话中的关键：“他刚才提到了‘肮脏的人类偷走了神的躯体’，就假设他们的神是真实存在的吧，那神的躯体指的又是什么？联系最近发生的大事件来看，你们说，神躯会不会就是指的金刚？”
任云生瞟了他一眼，道：“论证呢？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陈桐嘿嘿一笑，拍着后脑勺道：“我这不是在猜嘛！论证什么的先放一边好吧？这样一来就都说得通了，他们也在追查金刚的下落，在看到我们挨家挨户的在百老汇找线索后，以为我们知道金刚的去向，所以抓走了沈秋石；又因为我们被军方的人带走，才发起了这一次偷袭。”
“很完美！你们看，这不就都说得通了嘛？”
“额······”任云生皱起了眉头，颇有些不喜地道：“你这都是瞎猜的吧？我说，猜错了可能会把我们都给害死的。”
“怎么会呢！前面是猜的，后边就不是了。我们军方的手里没有金刚，而听他的意思，他们的手里也没有金刚，范围一下子就缩小很多了啊······看样子我们还真得去一趟那个废弃的奶厂，尽管我不是很赞同就是了。”
陈桐仰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夜空。停了一天的大雪又有了开始下的苗头，细细的冰粒在朔风中肆意飘飞着，打在脸上有点刺痛。“······他既然敢直接告诉我们老巢的所在，要么是这干脆是假的，要么就是，他不认为我们有跟他们老巢正面对决的实力。我更倾向于后者。从脉冲武器上可以看出，他们掌握了一些远远超出这个时代的科技，就算是队长你正面对上，只怕也凶多吉少。或者两种可能都有，这既不是藏匿了沈秋石的大本营，同时又拥有一定的战力驻守。他放出沈秋石这个诱饵，就是为了把我们吸引过去好一网打尽罢了。
不管他们有什么目的，我们去就等于送死，不去，就是沈秋石死。这里我不是猜的，所以，队长，决定权在你，无论是什么结果，我听从你的决定就是了。”
······
任云生最后还是决定去冒一冒这个险，不仅是为了救沈秋石，更重要的是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其他的线索了。就像陈桐说的一个比喻：他们好像在进行一场rpg游戏一样，剧情卡住了，只有触发某个条件才能继续进行下去。
在纽约城找了个隐秘的小旅馆安顿好三人，嘱咐他们“不要惹事，有危险就用对讲机联系他”后，任云生告别了三人，孤身一人径自向东郊的海港而去······
陈桐倒是想跟着一起，但考虑到他的实力太弱了，没有了pod机器人完全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任云生肯定是严词拒绝了。不过陈桐嘴上老实答应着，坐以待毙可不是他的风格，心里盘算着干脆自己去找点线索。
于是任云生前脚刚走，他后脚就不顾两名女孩的激烈劝阻，一溜烟儿地窜出了旅馆。对讲机留在女孩们的手里，赵知雅本想叫任云生回来，却被柯梦阻止了。
“为了这点小事，叫队长跑来跑去他一定会生气的，我们还是不要总给队长添麻烦了。我去找一下陈桐，知雅姐你没有强化过身体素质，一定也累了，就在这儿好好休息一会儿吧。”柯梦如此说着。
赵知雅也是个不往心里揣事儿的人，听她如此说了，也便安下心来，随她去了。
·····
陈桐出了旅馆，原地考虑了一会儿后，转身朝百老汇的方向跑去。整部电影的开场就是在这条繁华的戏剧大街上，那么这里就一定还留有某些线索等待发掘。他一直笃信着一句话：“世界上不存在完美，不管是多么惊艳的犯罪，都必定存在着或多或少的线索”，那么大块头的一个金刚消失，不可能完全留不下一点蛛丝马迹。
先前他们三人已经分别追查到了部分的线索，这些线索在陈桐的脑中浮现连接，并试图组成一条完整的链条：
金刚被一伙持有枪械的人劫走，为此那个用来展出的剧院还蒙受了很大的损失，剧院的老板甚至在舞台上直接被杀死······
女主角不见了，就在这半个月之内。作为经历了骷髅岛之旅的当事人，尽管她已经退出了那场荒诞的表演，却还是消失了······
军方在追查什么，是金刚吗？不，几乎可以确定就是金刚！在队长说完那个年兽的故事之后，那头老狐狸的表情很微妙，他相信了吗？或者是没有相信。不管怎么样，他放我们出来就是默认了我们的这个说法······
——是什么让他默认的，金刚那庞大的个头吗？因为他已经见过了金刚的真面目，所以不管他信不信，都默许了我们对金刚的追查关系了吗？
所以他们手里没有金刚，才迫切地想要追查到它的去向。持有枪械的人们······纽约没有严格的禁枪法令，但能有枪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这种经济大危机的前提下，枪械的管制会更加严格。
能购买的大量的枪械的，肯定要有钱，还要有足够能使用这些枪的足够的人手。这些人敢在剧院的舞台上杀人，证明他们并不在乎一两条性命，即便是尊贵的大剧院老板的性命······也就是，足够的社会地位吗？啊······
陈桐猛地停住了脚步，失声轻叫。此时夜色已深，街上除了他再没有其它一人，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扩散开来，很快就被周遭无边的黑暗吞噬掉了。但这不重要，就在刚刚，他突然想到了那个最有可能劫走金刚的存在——
纽约的黑帮们。
之所以用“们”，那是因为美国的黑帮不只有一个。作为一个由大量移民组成的国家，当中的人免不了因为各种原因互相看不顺眼，而解决矛盾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暴力了。有句话不是说得好：“暴力也许解决不了问题，但可以解决你”。
长久的矛盾和争斗中，慢慢演化成了黑帮林立，派系并存的局面。其中最出名的黑帮莫过于“爱尔兰黑帮”和“意大利黑手党”了，可谓要钱有钱，要势力也有势力。如果说劫走金刚的人来自他们其中之一的话，那这些线索基本就都说得通了。
虽然唯一一点，陈桐还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连女主角也给劫走，但比起金刚，一个小小的女主角现在似乎也显得并不怎么重要。只要等到找到了剧组其他的人，一切谜团就能迎刃而解。
这也是他过来这里的目的，找到剧组的其他成员。尽管可能性很小，但事已至此，能把握住一点就是一点吧······
陈桐打量了一眼周遭，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百老汇大街的主干道。往前去一段路就是任云生曾经去到过的歌斐罗大剧院，按他的说法，那里已经是一座名存实亡的空剧院了。
他没怎么犹豫，径自向着歌斐罗剧院走去。也许那里还遗留着一些线索，哪怕能找到一丁点，都会对现下的困局起到帮助。
不多时，陈桐来到了剧院的门口。临到门口他才忽地意识到，自己大晚上贸贸然地来访是不是不太好。正寻思着要不要就这样直接闯进去的时候，却听这时门后传出了几句琐碎的低语。
对话的内容很模糊，陈桐将耳朵贴近门板，试图听得更加清楚一些。那低语的内容变得清晰，是两个人······不，三个人正在交谈，还有夹杂在其中的肆意的笑声，以及正往门这边走来的轻快脚步声。
他连忙跳下了迎宾楼梯，猫着腰藏在一侧的阴影中探头瞧去。大门在“呜”声中被缓慢地推开，走出了三名衣着脏乱，举止流里流气的白人青年。
三人各抱着一件到几件不等的东西，仅看模样便知其价值不菲。陈桐收回了目光，心道：原来是小偷，这个剧院现在混到这么惨了吗？还能从正门出来，这都是明抢了好吧······
等小偷们远去，陈桐转出身来，确定了里面再无别人后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顺着迎宾厅一路向里，他来到了服务台前，昔日的金碧辉煌在这里已经不剩多少了，只有一盏煤油灯放在台上，勉强照亮着四周的环境。
灯火摇曳下，陈桐看到好像有一团物事堆在了服务台左侧，他轻声呼唤了两声无果后，走近看去，竟发现这是一具已经死去多时的老人的尸体！
陈桐被吓得顿时汗毛倒竖，冷汗一下子流遍了全身。那尸体倚靠着墙沿，双眼兀自大睁着，好像是正在瞧着他一般。
他不禁连连向后退去，直到撞在大理石柱上，发出“咚”的闷响。而在这时，突然又有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陈桐被惊醒回神，扶着石柱跌跌撞撞地躲在了后面。
······脚步声走近，单凭声音他无法判断这是几个人，只能在心里默默催促这些人赶紧离开。胸腔里心脏“咚咚”地剧烈跳动着，随着脚步声从身边经过，陈桐咬紧了下唇，企图靠这样来抑制自己的心跳声。
脚步声最终消失在了黑暗里，陈桐松了一口气，无力地靠住石柱。他很清楚：不管这些人是谁，来这儿又为了什么，只怕碰上了就免不了会有危险。而冲锋枪又没有带在身边，尽可能地，他不想牵扯上任何一点危险。
正要起身出去时，他眼前的阴影晃动了起来，浮现出一张黑色的面孔，四目相对，面孔咧开嘴，露出了一口白灿灿的牙齿：
“喂，发现他了……”
“切断了颈动脉，下手可真快，用的是指甲么······”任云生简单查探了一下尸体的状况，对三人说道。只不过三人却无心听他解释，赵知雅刚从惶恐的余韵中缓过神来，闻言又是一阵干呕。
陈桐吞了吞口水，讪讪地说道：“不用解释了，队长······听着怪恶心的。话说回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人质也死了，我们也问不到更多的信息了。难不成我们真的要去那个什么废奶厂吗？”
“不然呢？”
任云生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不过暂时还不着急，先分析一下吧，他说的这些话总有一点有用的内容的。休息得差不多了，我们先离开这儿，和一具尸体呆在一块儿，我没关系，你们肯定会觉得膈应的吧？”
接着，他脱下风衣让赵知雅换上，好遮一遮她身上的血污。这个可怜的女人一天之内连续遭受了好几次的惊吓，身子不住地打着哆嗦，已经是有些惊弓之鸟了。倒是另一位女孩——柯梦显得平静许多，正轻轻地为赵知雅拍打着后背。
狂信徒······远古的神明······还有所谓的圣器。
老实说黑衣人的这番话实在是有些令人摸不着头脑。想从这些不知所云的内容里找到有用的讯息，就得让队伍里脑子转得最快的陈桐来思考了。对于任云生来说，这却是“矮个子里拔将军”的无奈之举。
尽管陈桐是有那么点小聪明，但在见识过楚轩的智慧后，他对其他人的推理水平很难抱多大的期望。
一旁的陈桐沉默了好半晌，似乎终于抓到了那番话中的关键：“他刚才提到了‘肮脏的人类偷走了神的躯体’，就假设他们的神是真实存在的吧，那神的躯体指的又是什么？联系最近发生的大事件来看，你们说，神躯会不会就是指的金刚？”
任云生瞟了他一眼，道：“论证呢？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陈桐嘿嘿一笑，拍着后脑勺道：“我这不是在猜嘛！论证什么的先放一边好吧？这样一来就都说得通了，他们也在追查金刚的下落，在看到我们挨家挨户的在百老汇找线索后，以为我们知道金刚的去向，所以抓走了沈秋石；又因为我们被军方的人带走，才发起了这一次偷袭。”
“很完美！你们看，这不就都说得通了嘛？”
“额······”任云生皱起了眉头，颇有些不喜地道：“你这都是瞎猜的吧？我说，猜错了可能会把我们都给害死的。”
“怎么会呢！前面是猜的，后边就不是了。我们军方的手里没有金刚，而听他的意思，他们的手里也没有金刚，范围一下子就缩小很多了啊······看样子我们还真得去一趟那个废弃的奶厂，尽管我不是很赞同就是了。”
陈桐仰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夜空。停了一天的大雪又有了开始下的苗头，细细的冰粒在朔风中肆意飘飞着，打在脸上有点刺痛。“······他既然敢直接告诉我们老巢的所在，要么是这干脆是假的，要么就是，他不认为我们有跟他们老巢正面对决的实力。我更倾向于后者。从脉冲武器上可以看出，他们掌握了一些远远超出这个时代的科技，就算是队长你正面对上，只怕也凶多吉少。或者两种可能都有，这既不是藏匿了沈秋石的大本营，同时又拥有一定的战力驻守。他放出沈秋石这个诱饵，就是为了把我们吸引过去好一网打尽罢了。
不管他们有什么目的，我们去就等于送死，不去，就是沈秋石死。这里我不是猜的，所以，队长，决定权在你，无论是什么结果，我听从你的决定就是了。”
······
任云生最后还是决定去冒一冒这个险，不仅是为了救沈秋石，更重要的是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其他的线索了。就像陈桐说的一个比喻：他们好像在进行一场rpg游戏一样，剧情卡住了，只有触发某个条件才能继续进行下去。
在纽约城找了个隐秘的小旅馆安顿好三人，嘱咐他们“不要惹事，有危险就用对讲机联系他”后，任云生告别了三人，孤身一人径自向东郊的海港而去······
陈桐倒是想跟着一起，但考虑到他的实力太弱了，没有了pod机器人完全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任云生肯定是严词拒绝了。不过陈桐嘴上老实答应着，坐以待毙可不是他的风格，心里盘算着干脆自己去找点线索。
于是任云生前脚刚走，他后脚就不顾两名女孩的激烈劝阻，一溜烟儿地窜出了旅馆。对讲机留在女孩们的手里，赵知雅本想叫任云生回来，却被柯梦阻止了。
“为了这点小事，叫队长跑来跑去他一定会生气的，我们还是不要总给队长添麻烦了。我去找一下陈桐，知雅姐你没有强化过身体素质，一定也累了，就在这儿好好休息一会儿吧。”柯梦如此说着。
赵知雅也是个不往心里揣事儿的人，听她如此说了，也便安下心来，随她去了。
·····
陈桐出了旅馆，原地考虑了一会儿后，转身朝百老汇的方向跑去。整部电影的开场就是在这条繁华的戏剧大街上，那么这里就一定还留有某些线索等待发掘。他一直笃信着一句话：“世界上不存在完美，不管是多么惊艳的犯罪，都必定存在着或多或少的线索”，那么大块头的一个金刚消失，不可能完全留不下一点蛛丝马迹。
先前他们三人已经分别追查到了部分的线索，这些线索在陈桐的脑中浮现连接，并试图组成一条完整的链条：
金刚被一伙持有枪械的人劫走，为此那个用来展出的剧院还蒙受了很大的损失，剧院的老板甚至在舞台上直接被杀死······
女主角不见了，就在这半个月之内。作为经历了骷髅岛之旅的当事人，尽管她已经退出了那场荒诞的表演，却还是消失了······
军方在追查什么，是金刚吗？不，几乎可以确定就是金刚！在队长说完那个年兽的故事之后，那头老狐狸的表情很微妙，他相信了吗？或者是没有相信。不管怎么样，他放我们出来就是默认了我们的这个说法······
——是什么让他默认的，金刚那庞大的个头吗？因为他已经见过了金刚的真面目，所以不管他信不信，都默许了我们对金刚的追查关系了吗？
所以他们手里没有金刚，才迫切地想要追查到它的去向。持有枪械的人们······纽约没有严格的禁枪法令，但能有枪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这种经济大危机的前提下，枪械的管制会更加严格。
能购买的大量的枪械的，肯定要有钱，还要有足够能使用这些枪的足够的人手。这些人敢在剧院的舞台上杀人，证明他们并不在乎一两条性命，即便是尊贵的大剧院老板的性命······也就是，足够的社会地位吗？啊······
陈桐猛地停住了脚步，失声轻叫。此时夜色已深，街上除了他再没有其它一人，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扩散开来，很快就被周遭无边的黑暗吞噬掉了。但这不重要，就在刚刚，他突然想到了那个最有可能劫走金刚的存在——
纽约的黑帮们。
之所以用“们”，那是因为美国的黑帮不只有一个。作为一个由大量移民组成的国家，当中的人免不了因为各种原因互相看不顺眼，而解决矛盾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暴力了。有句话不是说得好：“暴力也许解决不了问题，但可以解决你”。
长久的矛盾和争斗中，慢慢演化成了黑帮林立，派系并存的局面。其中最出名的黑帮莫过于“爱尔兰黑帮”和“意大利黑手党”了，可谓要钱有钱，要势力也有势力。如果说劫走金刚的人来自他们其中之一的话，那这些线索基本就都说得通了。
虽然唯一一点，陈桐还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连女主角也给劫走，但比起金刚，一个小小的女主角现在似乎也显得并不怎么重要。只要等到找到了剧组其他的人，一切谜团就能迎刃而解。
这也是他过来这里的目的，找到剧组的其他成员。尽管可能性很小，但事已至此，能把握住一点就是一点吧······
陈桐打量了一眼周遭，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百老汇大街的主干道。往前去一段路就是任云生曾经去到过的歌斐罗大剧院，按他的说法，那里已经是一座名存实亡的空剧院了。
他没怎么犹豫，径自向着歌斐罗剧院走去。也许那里还遗留着一些线索，哪怕能找到一丁点，都会对现下的困局起到帮助。
不多时，陈桐来到了剧院的门口。临到门口他才忽地意识到，自己大晚上贸贸然地来访是不是不太好。正寻思着要不要就这样直接闯进去的时候，却听这时门后传出了几句琐碎的低语。
对话的内容很模糊，陈桐将耳朵贴近门板，试图听得更加清楚一些。那低语的内容变得清晰，是两个人······不，三个人正在交谈，还有夹杂在其中的肆意的笑声，以及正往门这边走来的轻快脚步声。
他连忙跳下了迎宾楼梯，猫着腰藏在一侧的阴影中探头瞧去。大门在“呜”声中被缓慢地推开，走出了三名衣着脏乱，举止流里流气的白人青年。
三人各抱着一件到几件不等的东西，仅看模样便知其价值不菲。陈桐收回了目光，心道：原来是小偷，这个剧院现在混到这么惨了吗？还能从正门出来，这都是明抢了好吧······
等小偷们远去，陈桐转出身来，确定了里面再无别人后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顺着迎宾厅一路向里，他来到了服务台前，昔日的金碧辉煌在这里已经不剩多少了，只有一盏煤油灯放在台上，勉强照亮着四周的环境。
灯火摇曳下，陈桐看到好像有一团物事堆在了服务台左侧，他轻声呼唤了两声无果后，走近看去，竟发现这是一具已经死去多时的老人的尸体！
陈桐被吓得顿时汗毛倒竖，冷汗一下子流遍了全身。那尸体倚靠着墙沿，双眼兀自大睁着，好像是正在瞧着他一般。
他不禁连连向后退去，直到撞在大理石柱上，发出“咚”的闷响。而在这时，突然又有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陈桐被惊醒回神，扶着石柱跌跌撞撞地躲在了后面。
······脚步声走近，单凭声音他无法判断这是几个人，只能在心里默默催促这些人赶紧离开。胸腔里心脏“咚咚”地剧烈跳动着，随着脚步声从身边经过，陈桐咬紧了下唇，企图靠这样来抑制自己的心跳声。
脚步声最终消失在了黑暗里，陈桐松了一口气，无力地靠住石柱。他很清楚：不管这些人是谁，来这儿又为了什么，只怕碰上了就免不了会有危险。而冲锋枪又没有带在身边，尽可能地，他不想牵扯上任何一点危险。
正要起身出去时，他眼前的阴影晃动了起来，浮现出一张黑色的面孔，四目相对，面孔咧开嘴，露出了一口白灿灿的牙齿：
“喂，发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