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请她回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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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伙越听越心惊。三岁，那是什么概念？别的不说，自己三岁以前都在做什么？无非是像老人家说的，要么上蹿下跳地玩耍，要么窝在母亲怀里撒娇。要是一天到晚不是修炼就是学习，连一点玩的时间都没有，杀了他们吧！
扪心自问，这样的生活换做他们任何一个人，能坚持一个月，或者一个星期吗？答案是：不能。他们甚至无法想象，那两年雪荧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
男生们低着头，偷偷在底下交换着眼神，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满满的歉疚。女生们有的已经掏出帕子开始拭泪，一些平民出身的女孩甚至毫无形象的抽泣起来。
才刚会走路就没完没了地修炼，换作别人就是不被逼疯，也会崩溃的。可导师她却坚持了下来，甚至还能保持一颗善良的，为他人着想的心。
难怪，难怪导师才三岁就成熟得像个大人，难怪她那么小就拥有那么高的修为，全都是被逼出来的。那样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全都是心酸和眼泪。他们还那样对她，还妒忌她，实在是……
“尽管如此，她从未对我们有任何怨言，明明才三岁的一个娃娃，却愣是被我们逼得比大人还成熟……”
老人家再次长叹一声：“虽然她只教了你们几天，但我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在乎你们。本来当初安排她教你们，并没有指望她能把你们教成什么样。昨晚她通宵整理材料时，我还劝她，不必为了一群不能雕琢的朽木把自己累坏了。
可她却对我说：你们不是朽木，而是还未经雕琢的璞玉。不过，现在看来，你们……”岳穹玄苦笑一声，未出口的话语中蕴含的失望不言而喻。
“言尽于此。罢了！明天开始，院长会给你们安排别的导师，我会带阿荧回宗门……”
“扑通”岳穹玄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生生打断。老人家一脸惊愕地看着院子里跪了一地的小鬼们，“你……你们……”
学生们整齐地行了个大礼，诸葛星云抬起头哽咽道：“老前辈，您说的，我们都明白。但我们也说了是来赔罪的。求您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向导师表达歉意。不管她是否原谅我们，也不管她还愿不愿意回来。至少，我们想让她感受到我们的诚意。求前辈成全！”
“求前辈成全！”少男少女们将头磕在地上，就这么维持着五体投地的姿势一动不动。
天上还飘着鹅毛大雪，院中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十几个人也没有带垫子，就这么直接跪在雪地上，光是看着就冷得要命，何况他们还把脑袋贴在雪地上。
岳穹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好好好！老朽答应你们！老朽答应就是了！快起来！莫要冻坏了！”就算他再怎么气这些小鬼，可他们毕竟还都是孩子。罢了！罢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一群涉世未深的孩子呢？
少男少女们又行了一个大礼，“谢前辈成全！”再抬起头时，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浓浓的感激和喜悦。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阿荧那边，我可不会帮忙求情。能做到什么程度，就看你们的诚意够不够了。”老人家背过身去，有些心虚地轻咳几声。其实在看到这些孩子如此诚恳的样子后，他也动了帮忙求情的心思，不过那样的话，自己会不会被小宝贝讨厌啊！
忽然，一个小厮小跑着进来，躬身道：“仙师，门外有两位姓宇文的公子求见。”
“姓宇文的公子？”岳穹玄挑了挑眉，寻思着莫不是那小太子又来找小心肝玩了？可另一个姓宇文的又是谁？他兄弟？
不只是岳穹玄，院子里一众学生们也是面面相觑。宇文乃是国姓，整个仙都除了皇宫里那些，其余姓这个姓的可谓屈指可数。可皇族中人出门哪一个不是大张旗鼓，前呼后拥，恨不能整个城都知道他来了。怎的外面这么安静？
不等众人想明白，两个身穿素衣的少年已在小厮的引领下入了内院，大家一见，立马齐齐跪倒一片：“叩见太子殿下，四皇子殿下。”
宇文洪武道一声“免礼”，随即上前来拱手道：“各位同学，今日我只是以一个学生的身份来此看望导师。现在这里没有君臣，只有同学。”
旁边的宇文乐永一听，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嘴里嘀咕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你安的什么心我会不知道？”
宇文洪武暗暗瞟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至少，他们不知道。”
“你！”宇文乐永肺都要气炸了，心道：“这厮，经过两世，别的没变，就这装乖的本事倒是又进了一大步。”
上一世，也是在今天，这些学生们气走了雪荧，然后不顾学院门房的阻拦，一齐跑到别院这里请人家回来。那时候，自己抱着事不关己的态度没有跟他们一起来，现在回想起来，或许就是因为那时候的错误决定，才导致后来自己和雪荧的这些个徒弟格格不入。
这一世，自己吸取了教训，一下课就马不停蹄赶过来，没想到还是被这家伙抢了先。
雪，停了，和煦的阳光挤走了乌云，照耀在洁白的雪地上。屋檐开始淌水，一滴一滴，在雪地上穿出一处处小洞，树枝上时不时落下一块块巴掌大的雪块，在平整的雪地上堆起一个个小雪包。
房间里，宽大的拔步床上，好似小山包一样微微鼓起的小被子动了动，一颗如雪般洁白的小脑袋钻了出来，白白软软的小手攥拳，在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揉了揉，缓缓睁开了那双晶莹剔透的葡萄眼，眼眶中带着薄薄的水雾，还有几分迷茫，好似一头刚刚化形的小兽。
雪荧乌溜溜的大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睡着前的记忆开始慢慢回笼：是了！刚刚自己哭得太凶，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呵呵！要是让大姐她们知道了，估计会笑话自己一阵子吧！可有什么办法呢？到底是小孩子的身体，哪怕灵魂与元神再怎么强悍，还是会觉得委屈，一委屈就想哭，哭够了就睡着了。
扭头看看，只见窗外太阳已经西斜，地上的积雪还没开始化。没猜错的话，现在应该已经下午了吧！
换作之前，自己可能会手忙脚乱一阵子，然后乘着莲花台飞速前往教室。不过现在……雪荧叹了口气。或许……自己并不适合当什么导师，还是老老实实按套路来吧！
“导师，你醒了，饿不饿？”
“哦！凝碧姐姐，有什么能……呃？”雪荧猛地瞪大了双眼。怪哉！凝碧姐姐的声音怎么这么奇怪？而且，她管自己叫什么……导师？补充一点，凝碧是负责照顾雪荧的侍女的名字。
扭过头一看，雪荧下巴差点没掉下来：“舒……舒……舒同学？你怎么在这里？凝碧姐姐呢？”
没记错的话，眼前这个约摸八九岁，娇俏可爱又带一点小忧郁的小女孩叫舒晴，是癸亥班的学生，也是少数几个没有跟风抨击自己的女生之一。入学资料上说，她出身于仙都赫赫有名的书香门第——舒家，因为从小接受书香的熏陶，小小年纪就有一股子书卷气。
舒晴微微一附身：“导师，凝碧姐姐今日告假回家省亲去了。今日起，由学生来照顾您。”
“不不不不……”雪荧一边连连摆手，一边挪着小屁股狠命往拔步床里面蹭，慌张地好似见了鬼一样。省亲？开什么玩笑？凝碧一个荷叶精灵哪来的亲可省？
何况让一个书香门第出身的大家闺秀，跑来做这种丫鬟才做的事情，这要是传出去，舒家那些人还不撕了她。虽然对于爱书的人，雪荧都非常有好感，但她还是不能接受。
“导师，您这是嫌弃我了吗？”舒晴突然跪在床前，下巴抵在床板上可怜巴巴地看着呆若木鸡的雪荧，那样子，活像一只撒娇卖萌的小奶狗。
雪荧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一把扯过被子，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宝宝，一脸警惕地盯着舒晴：“你…你…你这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啊？一个大家闺秀，干嘛委屈自己来当丫鬟？你家里知道吗？”
“这您就放心吧！”舒晴微微一笑，“我们已经和院长还有岳长老商量好了，对外只说是来您的院子里进修。不会让外人知道我们在做什么的。”
“你们？”雪荧猛地“破茧而出”，手脚并用爬下床，连鞋都忘了穿，就这么光着小脚丫往外跑去，身后舒晴捧着一双小鞋追出来：“导师！您的鞋……”
门一开，雪荧彻底傻眼了，她住的这所别院不大，每天只要三四个家丁就能打扫干净，可是今天，她看到了什么？
几十个身穿白色院服的少男少女，撸胳膊挽袖子，擦窗的擦窗，扫地的扫地。
“呦！导师！睡得好吗？”某个男生刚好看到了门口呆若木鸡的雪荧，立即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满脸堆笑地冲房间门口挥了挥手。其他学生也纷纷抬起头，学着那个男生的样子打招呼。
“砰！”雪荧猛地关上房门，用后背死死抵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似门外有什么凶神恶煞的妖魔鬼怪一样。谁能告诉她，在她睡着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大家伙越听越心惊。三岁，那是什么概念？别的不说，自己三岁以前都在做什么？无非是像老人家说的，要么上蹿下跳地玩耍，要么窝在母亲怀里撒娇。要是一天到晚不是修炼就是学习，连一点玩的时间都没有，杀了他们吧！
扪心自问，这样的生活换做他们任何一个人，能坚持一个月，或者一个星期吗？答案是：不能。他们甚至无法想象，那两年雪荧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
男生们低着头，偷偷在底下交换着眼神，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满满的歉疚。女生们有的已经掏出帕子开始拭泪，一些平民出身的女孩甚至毫无形象的抽泣起来。
才刚会走路就没完没了地修炼，换作别人就是不被逼疯，也会崩溃的。可导师她却坚持了下来，甚至还能保持一颗善良的，为他人着想的心。
难怪，难怪导师才三岁就成熟得像个大人，难怪她那么小就拥有那么高的修为，全都是被逼出来的。那样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全都是心酸和眼泪。他们还那样对她，还妒忌她，实在是……
“尽管如此，她从未对我们有任何怨言，明明才三岁的一个娃娃，却愣是被我们逼得比大人还成熟……”
老人家再次长叹一声：“虽然她只教了你们几天，但我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在乎你们。本来当初安排她教你们，并没有指望她能把你们教成什么样。昨晚她通宵整理材料时，我还劝她，不必为了一群不能雕琢的朽木把自己累坏了。
可她却对我说：你们不是朽木，而是还未经雕琢的璞玉。不过，现在看来，你们……”岳穹玄苦笑一声，未出口的话语中蕴含的失望不言而喻。
“言尽于此。罢了！明天开始，院长会给你们安排别的导师，我会带阿荧回宗门……”
“扑通”岳穹玄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生生打断。老人家一脸惊愕地看着院子里跪了一地的小鬼们，“你……你们……”
学生们整齐地行了个大礼，诸葛星云抬起头哽咽道：“老前辈，您说的，我们都明白。但我们也说了是来赔罪的。求您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向导师表达歉意。不管她是否原谅我们，也不管她还愿不愿意回来。至少，我们想让她感受到我们的诚意。求前辈成全！”
“求前辈成全！”少男少女们将头磕在地上，就这么维持着五体投地的姿势一动不动。
天上还飘着鹅毛大雪，院中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十几个人也没有带垫子，就这么直接跪在雪地上，光是看着就冷得要命，何况他们还把脑袋贴在雪地上。
岳穹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好好好！老朽答应你们！老朽答应就是了！快起来！莫要冻坏了！”就算他再怎么气这些小鬼，可他们毕竟还都是孩子。罢了！罢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一群涉世未深的孩子呢？
少男少女们又行了一个大礼，“谢前辈成全！”再抬起头时，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浓浓的感激和喜悦。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阿荧那边，我可不会帮忙求情。能做到什么程度，就看你们的诚意够不够了。”老人家背过身去，有些心虚地轻咳几声。其实在看到这些孩子如此诚恳的样子后，他也动了帮忙求情的心思，不过那样的话，自己会不会被小宝贝讨厌啊！
忽然，一个小厮小跑着进来，躬身道：“仙师，门外有两位姓宇文的公子求见。”
“姓宇文的公子？”岳穹玄挑了挑眉，寻思着莫不是那小太子又来找小心肝玩了？可另一个姓宇文的又是谁？他兄弟？
不只是岳穹玄，院子里一众学生们也是面面相觑。宇文乃是国姓，整个仙都除了皇宫里那些，其余姓这个姓的可谓屈指可数。可皇族中人出门哪一个不是大张旗鼓，前呼后拥，恨不能整个城都知道他来了。怎的外面这么安静？
不等众人想明白，两个身穿素衣的少年已在小厮的引领下入了内院，大家一见，立马齐齐跪倒一片：“叩见太子殿下，四皇子殿下。”
宇文洪武道一声“免礼”，随即上前来拱手道：“各位同学，今日我只是以一个学生的身份来此看望导师。现在这里没有君臣，只有同学。”
旁边的宇文乐永一听，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嘴里嘀咕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你安的什么心我会不知道？”
宇文洪武暗暗瞟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至少，他们不知道。”
“你！”宇文乐永肺都要气炸了，心道：“这厮，经过两世，别的没变，就这装乖的本事倒是又进了一大步。”
上一世，也是在今天，这些学生们气走了雪荧，然后不顾学院门房的阻拦，一齐跑到别院这里请人家回来。那时候，自己抱着事不关己的态度没有跟他们一起来，现在回想起来，或许就是因为那时候的错误决定，才导致后来自己和雪荧的这些个徒弟格格不入。
这一世，自己吸取了教训，一下课就马不停蹄赶过来，没想到还是被这家伙抢了先。
雪，停了，和煦的阳光挤走了乌云，照耀在洁白的雪地上。屋檐开始淌水，一滴一滴，在雪地上穿出一处处小洞，树枝上时不时落下一块块巴掌大的雪块，在平整的雪地上堆起一个个小雪包。
房间里，宽大的拔步床上，好似小山包一样微微鼓起的小被子动了动，一颗如雪般洁白的小脑袋钻了出来，白白软软的小手攥拳，在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揉了揉，缓缓睁开了那双晶莹剔透的葡萄眼，眼眶中带着薄薄的水雾，还有几分迷茫，好似一头刚刚化形的小兽。
雪荧乌溜溜的大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睡着前的记忆开始慢慢回笼：是了！刚刚自己哭得太凶，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呵呵！要是让大姐她们知道了，估计会笑话自己一阵子吧！可有什么办法呢？到底是小孩子的身体，哪怕灵魂与元神再怎么强悍，还是会觉得委屈，一委屈就想哭，哭够了就睡着了。
扭头看看，只见窗外太阳已经西斜，地上的积雪还没开始化。没猜错的话，现在应该已经下午了吧！
换作之前，自己可能会手忙脚乱一阵子，然后乘着莲花台飞速前往教室。不过现在……雪荧叹了口气。或许……自己并不适合当什么导师，还是老老实实按套路来吧！
“导师，你醒了，饿不饿？”
“哦！凝碧姐姐，有什么能……呃？”雪荧猛地瞪大了双眼。怪哉！凝碧姐姐的声音怎么这么奇怪？而且，她管自己叫什么……导师？补充一点，凝碧是负责照顾雪荧的侍女的名字。
扭过头一看，雪荧下巴差点没掉下来：“舒……舒……舒同学？你怎么在这里？凝碧姐姐呢？”
没记错的话，眼前这个约摸八九岁，娇俏可爱又带一点小忧郁的小女孩叫舒晴，是癸亥班的学生，也是少数几个没有跟风抨击自己的女生之一。入学资料上说，她出身于仙都赫赫有名的书香门第——舒家，因为从小接受书香的熏陶，小小年纪就有一股子书卷气。
舒晴微微一附身：“导师，凝碧姐姐今日告假回家省亲去了。今日起，由学生来照顾您。”
“不不不不……”雪荧一边连连摆手，一边挪着小屁股狠命往拔步床里面蹭，慌张地好似见了鬼一样。省亲？开什么玩笑？凝碧一个荷叶精灵哪来的亲可省？
何况让一个书香门第出身的大家闺秀，跑来做这种丫鬟才做的事情，这要是传出去，舒家那些人还不撕了她。虽然对于爱书的人，雪荧都非常有好感，但她还是不能接受。
“导师，您这是嫌弃我了吗？”舒晴突然跪在床前，下巴抵在床板上可怜巴巴地看着呆若木鸡的雪荧，那样子，活像一只撒娇卖萌的小奶狗。
雪荧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一把扯过被子，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宝宝，一脸警惕地盯着舒晴：“你…你…你这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啊？一个大家闺秀，干嘛委屈自己来当丫鬟？你家里知道吗？”
“这您就放心吧！”舒晴微微一笑，“我们已经和院长还有岳长老商量好了，对外只说是来您的院子里进修。不会让外人知道我们在做什么的。”
“你们？”雪荧猛地“破茧而出”，手脚并用爬下床，连鞋都忘了穿，就这么光着小脚丫往外跑去，身后舒晴捧着一双小鞋追出来：“导师！您的鞋……”
门一开，雪荧彻底傻眼了，她住的这所别院不大，每天只要三四个家丁就能打扫干净，可是今天，她看到了什么？
几十个身穿白色院服的少男少女，撸胳膊挽袖子，擦窗的擦窗，扫地的扫地。
“呦！导师！睡得好吗？”某个男生刚好看到了门口呆若木鸡的雪荧，立即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满脸堆笑地冲房间门口挥了挥手。其他学生也纷纷抬起头，学着那个男生的样子打招呼。
“砰！”雪荧猛地关上房门，用后背死死抵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似门外有什么凶神恶煞的妖魔鬼怪一样。谁能告诉她，在她睡着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