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少年初出候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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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那是什么？唉？那匹马怎么那么矮，还灰不溜秋的……”
“傻小子，那不是马，是头毛驴……”
肖无双到底是孩童心性，又是生平第一次出府，一路上看什么都觉着新鲜，扒着车窗指着窗外问东问西，而肖婉萍也在一旁耐心地替他解答。
“卖糖葫芦嘞！又甜又好吃的糖葫芦……”
一听有糖葫芦卖，肖无双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更亮几分，小嘴咕嘟咕嘟咽起了口水。从小到大，小少年最期待的便是发月例的时候。因为每到这个时候，姐姐就会用那为数不多的铜板，给自己买一根糖葫芦吃，那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了。
早熟的小男娃一想起姐姐带大自己的不易，便怎么也开不了口请姐姐买糖葫芦吃，只看了几眼便放下帘子，眼不见为净。
知弟莫若姐，肖无双馋嘴却拼命忍耐的小模样自是没逃过当姐姐的眼睛。在侯府生活的几年虽然没饿死他们，但失去母亲庇护的两姐弟，每月应领的份例，在到手之前便被那一群捧高踩低的下人层层剥削，最后到手里的只有五六个铜板而已。
想着包裹里那些银票动不得，却是有些散碎钱币，左右现在离了那狼窝，也不怕再有人惦记，不妨叫小家伙解解馋也好。
思罢，婉萍便自包裹里取出几个铜板递给外面的清源，道：“清源大哥，劳烦您帮舍弟卖个糖葫芦可好？”
肖无双连忙一把抓住姐姐的手道：“姐姐！不用！娘亲说过，要多留些银钱傍身，一分一毫都不能浪费的！”
婉萍笑道：“无双休要担心，侯府虽待我们苛刻，但每月月例还是有一点的。如今好不容易出了狼窝，我们对自己好一点有何妨？”说罢，便将铜币递了出去。
“小菜一碟。”清源爽快应一声，叫车夫停下，跳下车去找那卖糖葫芦的买了一根。
“谢谢清源大哥。”婉萍接过糖葫芦，道了声谢。无双转动小脑袋看看姐姐，又看看清源，张开小嘴奶声奶气学道：“谢谢！”
清源愣怔片刻，笑道：“婉萍小姐，你这宝贝弟弟真是个乖娃啊！真好！真好！”
婉萍腼腆一笑：“清源大哥谬赞了！”遂将糖葫芦递给了无双。
肖无双接过糖葫芦，先举到姐姐嘴边道：“姐姐先吃。”
婉萍道：“只有一根糖葫芦，你吃吧！”
无双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另一只手指着糖葫芦道：“不嘛！姐姐先吃。这上面有十颗葫芦呢！姐姐五颗，无双五颗。”
前面清源闻言，不禁羡慕道：“婉萍小姐，你方才还说羡慕我，现在反倒叫我羡慕你了！有个这么懂事的弟弟。哪像我家那几个，有什么好东西恨不能全都抢去自个儿藏了，从来不会想到给我留一点。我与爹娘说，爹娘反倒还训我不懂事。你说！这是何道理？”
“呃……呵呵……”肖婉萍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得尴尬地笑笑。老话说得好，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自己毕竟是个外人，对于人家家里的事不好妄言。
不多时，车夫一拉缰绳，轻喝一声“吁”，马车便缓缓停了下来。清源才刚放好板凳，肖无双已经先一步跳下车来，朝身后刚刚先开车帘准备下车的姐姐伸出双手：“姐姐，小心脚下！”
旁边车夫忍不住赞道：“好娃儿，小小年纪就知道疼人了，长大后定是个大孝子！”
待姐姐站定，肖无双才把小胸脯一挺，自豪道：“那是！等我长大了，一定好好孝顺姐姐。”
清源和车夫面面相觑，忍不住扑哧一声，差点没笑弯了腰，肖无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身边姐姐笑道：“呆小子，孝顺是只能对父母说的，对于哥哥姐姐一类的平辈人最多只能说孝敬。两位莫要笑话。”边说着，便要从包裹里掏出铜币来要付车钱。
车夫却摆摆手道：“不必付了，刚才你们两姐弟出来之前，这位小哥已经付过车钱了。”说罢，一扬马鞭，赶着马车消失在了人群中。
肖婉萍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对清源道：“清源大哥，这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车钱多少？我还给你。”
清源笑道：“不破费，不破费。车钱是临走前小姐命我去账房支的，余下的是我的赏钱，要谢就谢谢小姐吧！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这一遭，让我小小的赚了一笔呢！快走吧！不然小姐该等急了！”清源边说边优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少女只得道了声谢，把那小女娃的好牢牢记在心上，拉着弟弟走进了那扇朱漆小门。
“壬子嘴欠揍他的脸！嘿呦嘿！揍他的脸！壬子手欠卸他的膀！嘿呦嘿！卸他的膀……”
才刚进门，肖无双便被一阵阵嘹亮的口号声，并一阵阵整齐划一如地动的脚步声惊了一跳。望着前方不远处那一队正朝着这边跑来的少男少女们，小男娃不明所以地看向姐姐，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仿佛在问：他们这是要揍谁啊？
“噗……别在意，那是姐姐的同学们在特训跑圈呢！”肖婉萍赶忙捂住嘴强忍住笑意。
说话间，一队人已经跑到了姐弟俩的面前，跑在最前面的田玉一见肖婉萍回来了，立即收住了脚步：“哟！萍妹妹，这是哪里来的小郎君啊！好生可爱耶！”
肖婉萍微微一欠身：“玉姐姐，这是舍弟肖无双，无双，来叫玉姐姐。”
肖无双向前一小步，两只小手抱在一起朝田玉行了个半礼高声道：“玉姐姐好！”
田玉满意地点点头，趁着无双还没反应过来，便将两只狼爪子捏上了无双本来就没多点肉的小脸颊：“哎呦！瞧瞧，脸上都没几两肉，是不是没好好吃饭啊！无双，以后就和哥哥姐姐们一起吃好了。包你不出一个月，就变得肉嘟嘟的。”然后摸起来就更舒服了，田玉偷偷在心里补了一句。
肖无双长这么大，还没被姐姐以外的人捏过脸，惊得小少年慌忙挣脱“魔爪”，“哧溜”一窜，窜到自家姐姐身后去了。
“哎呦！萍妹妹，你家这小家伙还挺怕羞的嘛！”田玉爽朗一笑，趁机在肖婉萍脸上捏了一把，心里暗暗道：“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瘦，不行！得把他们养肥点。”
人家毕竟没有什么恶意，肖婉萍也只能无奈地笑笑：“让玉姐姐见笑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们了，姑娘我还要跑圈呢！先走了！”田玉把身上的背篓紧了紧，飞也似的跑回了大部队。
跑圈还要继续，肖婉萍身体还没恢复，便牵着弟弟回到了西厢房的宿舍，将包裹里自己和肖无双的东西分好，另外收拾出一个包裹，“无双，拿好你的衣物，等下会有小厮哥哥带你去东厢房男生宿舍住。”
“为什么？姐姐，无双不能和你住在一起了吗？你不要无双了吗？”肖无双抱住姐姐，一脸的委屈。
肖婉萍不禁失笑，这孩子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啊？遂转身在无双脸上亲了一口道：“无双乖，你是个男子汉对不对？”
一听到男子汉三个字，肖无双立马挺直了身子，小胸脯拍得啪啪直响：“无双当然是男子汉！无双以后还要保护姐姐呢！”
肖婉萍把包裹塞进弟弟手里继续道：“无双，你已经长大了，要学会独立。和东厢房的哥哥们一起住，便是你成为真正的男子汉的第一步。”
“哦！我明白了姐姐！”小少年接过包裹，但立马又开始担心起来：“可是，在这里会不会有人欺负你啊！”
肖婉萍又在弟弟脸上捏了一把：“放心好了，这里的姐姐们都是很友善的人。特别是刚才那个叫田玉的姐姐，她对姐姐最好了，你就踏实的把心搁肚子里好了”
“哦！”一提起田玉，小少年就不禁想起了刚刚她看见自己时，那一副饿狼看见兔子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再一看姐姐这一副弱不禁风的小白兔模样，无双不由得心道：“要是姐姐和她住在一起，会不会被吃掉啊！”
“阿嚏！阿嚏！”与此同时，正在和大部队跑圈的田玉接连打了两个大喷嚏，“这是有谁在背后骂老娘呢不成？”
回到西厢房这边，肖婉萍就像个即将送孩儿远行的老母一样，滔滔不绝地嘱咐着肖无双：“到了东厢房那边，记得要和大哥哥们好好相处，有事先和姐姐说……”而肖无双，也很懂事地仔细将姐姐的嘱咐一一记下。
“对了姐姐，咱们以后是不是都不用回去了？”肖无双忽然问道。
如果可以的话，他是真的不想再回到那个讨厌的地方去了，没人疼，没人爱，还总有人来欺负姐姐。在这里，姐姐好歹不用再为了保护他，再被那些坏人欺负了。
“这个……姐姐不能做主，要问问导师的意思。”小少年的心思，做姐姐的岂能不知？可是，当初千秋导师只说了下次仙法大赛之前，癸亥班所有的学生都要在这里集训。至于仙法大赛以后如何，那就难说了。
“话说姐姐，从刚刚开始我就想问了，你口中的这位导师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好像，从侯府辞别安乐侯时起，他就从父亲口中听过好几次千秋导师的名讳。只知道她是姐姐的导师，是个很厉害的人。肖无双不禁好奇起来，那位导师的庐山真面目。
他这是第一次出门，对外界的一切认知，都来自于母亲的房间里那本被他翻烂了的话本。上面的插图从老道到仙姑，凡人到仙人，各种形形色色的人一应俱全。有的是白胡子老爷爷，有的是年近花甲的老奶奶；有的是超凡脱俗的翩翩公子，有的是倾倒众生的仙女。
肖婉萍大拇指压着中指，在肖无双额上谈了一脑瓜崩，轻斥一声：“别胡思乱想了！我先带你去拜见导师，到时候你就知她是怎样的人了。”
“姐姐！姐姐！那是什么？唉？那匹马怎么那么矮，还灰不溜秋的……”
“傻小子，那不是马，是头毛驴……”
肖无双到底是孩童心性，又是生平第一次出府，一路上看什么都觉着新鲜，扒着车窗指着窗外问东问西，而肖婉萍也在一旁耐心地替他解答。
“卖糖葫芦嘞！又甜又好吃的糖葫芦……”
一听有糖葫芦卖，肖无双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更亮几分，小嘴咕嘟咕嘟咽起了口水。从小到大，小少年最期待的便是发月例的时候。因为每到这个时候，姐姐就会用那为数不多的铜板，给自己买一根糖葫芦吃，那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了。
早熟的小男娃一想起姐姐带大自己的不易，便怎么也开不了口请姐姐买糖葫芦吃，只看了几眼便放下帘子，眼不见为净。
知弟莫若姐，肖无双馋嘴却拼命忍耐的小模样自是没逃过当姐姐的眼睛。在侯府生活的几年虽然没饿死他们，但失去母亲庇护的两姐弟，每月应领的份例，在到手之前便被那一群捧高踩低的下人层层剥削，最后到手里的只有五六个铜板而已。
想着包裹里那些银票动不得，却是有些散碎钱币，左右现在离了那狼窝，也不怕再有人惦记，不妨叫小家伙解解馋也好。
思罢，婉萍便自包裹里取出几个铜板递给外面的清源，道：“清源大哥，劳烦您帮舍弟卖个糖葫芦可好？”
肖无双连忙一把抓住姐姐的手道：“姐姐！不用！娘亲说过，要多留些银钱傍身，一分一毫都不能浪费的！”
婉萍笑道：“无双休要担心，侯府虽待我们苛刻，但每月月例还是有一点的。如今好不容易出了狼窝，我们对自己好一点有何妨？”说罢，便将铜币递了出去。
“小菜一碟。”清源爽快应一声，叫车夫停下，跳下车去找那卖糖葫芦的买了一根。
“谢谢清源大哥。”婉萍接过糖葫芦，道了声谢。无双转动小脑袋看看姐姐，又看看清源，张开小嘴奶声奶气学道：“谢谢！”
清源愣怔片刻，笑道：“婉萍小姐，你这宝贝弟弟真是个乖娃啊！真好！真好！”
婉萍腼腆一笑：“清源大哥谬赞了！”遂将糖葫芦递给了无双。
肖无双接过糖葫芦，先举到姐姐嘴边道：“姐姐先吃。”
婉萍道：“只有一根糖葫芦，你吃吧！”
无双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另一只手指着糖葫芦道：“不嘛！姐姐先吃。这上面有十颗葫芦呢！姐姐五颗，无双五颗。”
前面清源闻言，不禁羡慕道：“婉萍小姐，你方才还说羡慕我，现在反倒叫我羡慕你了！有个这么懂事的弟弟。哪像我家那几个，有什么好东西恨不能全都抢去自个儿藏了，从来不会想到给我留一点。我与爹娘说，爹娘反倒还训我不懂事。你说！这是何道理？”
“呃……呵呵……”肖婉萍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得尴尬地笑笑。老话说得好，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自己毕竟是个外人，对于人家家里的事不好妄言。
不多时，车夫一拉缰绳，轻喝一声“吁”，马车便缓缓停了下来。清源才刚放好板凳，肖无双已经先一步跳下车来，朝身后刚刚先开车帘准备下车的姐姐伸出双手：“姐姐，小心脚下！”
旁边车夫忍不住赞道：“好娃儿，小小年纪就知道疼人了，长大后定是个大孝子！”
待姐姐站定，肖无双才把小胸脯一挺，自豪道：“那是！等我长大了，一定好好孝顺姐姐。”
清源和车夫面面相觑，忍不住扑哧一声，差点没笑弯了腰，肖无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身边姐姐笑道：“呆小子，孝顺是只能对父母说的，对于哥哥姐姐一类的平辈人最多只能说孝敬。两位莫要笑话。”边说着，便要从包裹里掏出铜币来要付车钱。
车夫却摆摆手道：“不必付了，刚才你们两姐弟出来之前，这位小哥已经付过车钱了。”说罢，一扬马鞭，赶着马车消失在了人群中。
肖婉萍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对清源道：“清源大哥，这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车钱多少？我还给你。”
清源笑道：“不破费，不破费。车钱是临走前小姐命我去账房支的，余下的是我的赏钱，要谢就谢谢小姐吧！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这一遭，让我小小的赚了一笔呢！快走吧！不然小姐该等急了！”清源边说边优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少女只得道了声谢，把那小女娃的好牢牢记在心上，拉着弟弟走进了那扇朱漆小门。
“壬子嘴欠揍他的脸！嘿呦嘿！揍他的脸！壬子手欠卸他的膀！嘿呦嘿！卸他的膀……”
才刚进门，肖无双便被一阵阵嘹亮的口号声，并一阵阵整齐划一如地动的脚步声惊了一跳。望着前方不远处那一队正朝着这边跑来的少男少女们，小男娃不明所以地看向姐姐，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仿佛在问：他们这是要揍谁啊？
“噗……别在意，那是姐姐的同学们在特训跑圈呢！”肖婉萍赶忙捂住嘴强忍住笑意。
说话间，一队人已经跑到了姐弟俩的面前，跑在最前面的田玉一见肖婉萍回来了，立即收住了脚步：“哟！萍妹妹，这是哪里来的小郎君啊！好生可爱耶！”
肖婉萍微微一欠身：“玉姐姐，这是舍弟肖无双，无双，来叫玉姐姐。”
肖无双向前一小步，两只小手抱在一起朝田玉行了个半礼高声道：“玉姐姐好！”
田玉满意地点点头，趁着无双还没反应过来，便将两只狼爪子捏上了无双本来就没多点肉的小脸颊：“哎呦！瞧瞧，脸上都没几两肉，是不是没好好吃饭啊！无双，以后就和哥哥姐姐们一起吃好了。包你不出一个月，就变得肉嘟嘟的。”然后摸起来就更舒服了，田玉偷偷在心里补了一句。
肖无双长这么大，还没被姐姐以外的人捏过脸，惊得小少年慌忙挣脱“魔爪”，“哧溜”一窜，窜到自家姐姐身后去了。
“哎呦！萍妹妹，你家这小家伙还挺怕羞的嘛！”田玉爽朗一笑，趁机在肖婉萍脸上捏了一把，心里暗暗道：“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瘦，不行！得把他们养肥点。”
人家毕竟没有什么恶意，肖婉萍也只能无奈地笑笑：“让玉姐姐见笑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们了，姑娘我还要跑圈呢！先走了！”田玉把身上的背篓紧了紧，飞也似的跑回了大部队。
跑圈还要继续，肖婉萍身体还没恢复，便牵着弟弟回到了西厢房的宿舍，将包裹里自己和肖无双的东西分好，另外收拾出一个包裹，“无双，拿好你的衣物，等下会有小厮哥哥带你去东厢房男生宿舍住。”
“为什么？姐姐，无双不能和你住在一起了吗？你不要无双了吗？”肖无双抱住姐姐，一脸的委屈。
肖婉萍不禁失笑，这孩子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啊？遂转身在无双脸上亲了一口道：“无双乖，你是个男子汉对不对？”
一听到男子汉三个字，肖无双立马挺直了身子，小胸脯拍得啪啪直响：“无双当然是男子汉！无双以后还要保护姐姐呢！”
肖婉萍把包裹塞进弟弟手里继续道：“无双，你已经长大了，要学会独立。和东厢房的哥哥们一起住，便是你成为真正的男子汉的第一步。”
“哦！我明白了姐姐！”小少年接过包裹，但立马又开始担心起来：“可是，在这里会不会有人欺负你啊！”
肖婉萍又在弟弟脸上捏了一把：“放心好了，这里的姐姐们都是很友善的人。特别是刚才那个叫田玉的姐姐，她对姐姐最好了，你就踏实的把心搁肚子里好了”
“哦！”一提起田玉，小少年就不禁想起了刚刚她看见自己时，那一副饿狼看见兔子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再一看姐姐这一副弱不禁风的小白兔模样，无双不由得心道：“要是姐姐和她住在一起，会不会被吃掉啊！”
“阿嚏！阿嚏！”与此同时，正在和大部队跑圈的田玉接连打了两个大喷嚏，“这是有谁在背后骂老娘呢不成？”
回到西厢房这边，肖婉萍就像个即将送孩儿远行的老母一样，滔滔不绝地嘱咐着肖无双：“到了东厢房那边，记得要和大哥哥们好好相处，有事先和姐姐说……”而肖无双，也很懂事地仔细将姐姐的嘱咐一一记下。
“对了姐姐，咱们以后是不是都不用回去了？”肖无双忽然问道。
如果可以的话，他是真的不想再回到那个讨厌的地方去了，没人疼，没人爱，还总有人来欺负姐姐。在这里，姐姐好歹不用再为了保护他，再被那些坏人欺负了。
“这个……姐姐不能做主，要问问导师的意思。”小少年的心思，做姐姐的岂能不知？可是，当初千秋导师只说了下次仙法大赛之前，癸亥班所有的学生都要在这里集训。至于仙法大赛以后如何，那就难说了。
“话说姐姐，从刚刚开始我就想问了，你口中的这位导师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好像，从侯府辞别安乐侯时起，他就从父亲口中听过好几次千秋导师的名讳。只知道她是姐姐的导师，是个很厉害的人。肖无双不禁好奇起来，那位导师的庐山真面目。
他这是第一次出门，对外界的一切认知，都来自于母亲的房间里那本被他翻烂了的话本。上面的插图从老道到仙姑，凡人到仙人，各种形形色色的人一应俱全。有的是白胡子老爷爷，有的是年近花甲的老奶奶；有的是超凡脱俗的翩翩公子，有的是倾倒众生的仙女。
肖婉萍大拇指压着中指，在肖无双额上谈了一脑瓜崩，轻斥一声：“别胡思乱想了！我先带你去拜见导师，到时候你就知她是怎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