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切割·幸运·物质决定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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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人间的新人报道不同，青南刚到直属第一机关的时候迎接他的只有一名“扫地机器人”，之所以说对方是扫地机器人是因为青南没有注意到对方竟然是一只酷似人间小王八的硅基生物。六足分立两端，背甲升起以后才显得峥嵘嶙峋，和藏在外壳中的背甲一样，它的头上也长满了菱状水晶，臀部弹出的尾巴与其说是尾巴，更像是一把链子锤。
硅基之间总是寡言的，青南和这只小王八之间自然也是如此，它走他跟，它没有好奇他为什么成群结队，他却十分好奇为什么对方的背甲也得藏到外壳之中，这外壳和背甲到底哪个才是他的保命工具？
第一机关瑞金分局的负责人叫蛇，不过二十年前他就已经改名叫王蛇，这份莫大的殊荣致使这位父种及其不待见眼前的三名硅基，尤其是一进来就获得正选名额的青南，别的硅基要努力十年，结果还不一定，但他仅仅才登上瑞金一周左右就已经步入正选，任谁也不会平衡。
但心里不平衡不会影响他对待青南的态度，这是绝大多数从底层走出来的硅基都具备的基本素质，或者说是保命技巧。
表情和善言辞尊敬，蛇叔亲自为青南介绍了一下第一机关瑞金分局的主要工作内容，那就是回收处理那些逐渐没有“想象力”或者失活了的人类大脑。青南和槊剑的表情不悲不喜，因为槊剑早就和青南说过了巡航城中设立第一机关的原因。
这对青南和槊剑来说不仅是一个坏消息，同时也可能是一个十分好的消息，被处理的大脑虽然都会被录入墟网，但槊剑所说的鸦九的移植技术似乎是人类意识的信息化处理，这也意味着大脑对于人类来说已经不再是唯一最主要的东西了。
直至逛完了整个第一机关青南他们也没有见到他们那些所谓的新同事，似乎他们无时无刻都有着自己需要做的事。孤独的出生、孤独的长大、孤独的工作、孤独的死去，这是青南基于对硅基的理解硬生生对于硅基的一生进行的一段诠释。
不过现在的他更喜欢槊剑说的那句“不幸降生，无爱成长，努力工作，依法死去！”
再次步入那间房间，青南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做到克制自己的情感，或许所谓英雄之所以能够成为英雄，是因为他们具有推己及人或者感同身受的能力吧！在高度利己的时代成长起来的青南依旧无法做到面对同胞的如此境遇而袖手旁观。
按照蛇叔的指示槊剑动作麻利的就要打开维生舱，取出存放在其中的一个大脑。就在那密密麻麻的导管中央，青南忽然感觉到这个大脑的淡然，似乎死对于他（她）来说才是最好的解脱。可大脑就只是大脑，没有表情没有肢体动作的他（她）无法表达自己的感情，青南所感到的淡然只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青南自己也清楚这一点。
等等！
打断了槊剑的动作，青南转过身看向蛇叔的同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青南。“处理的事情先放一放，我突然有一个想法。”蛇叔示意槊剑继续，对于他来说听青南的想法和处理大脑这两件事绝对是可以同时进行的，他还有自己的工作，他需要抓紧时间教会这些新人工作的流程。
一脚踹飞槊剑青南看到对方的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了笑意，这是对青南最大的支持。蛇叔再一次强行压下自己的愤怒，他开始怀疑青南的立场了：“青南大人，尽管您是尊贵的母种，但我才是这里的负责人，而且您要清楚影响集体的工作进度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这个后果是你我都不能承受的。”
槊剑站起来麻木的就要继续工作，只是动作慢了很多，他在等青南的急中生智。
“从现在开始所有要处理的大脑都移交到我的手里，我突然有了一个很有趣的想法，需要用他们进行一个实验。”青南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想办法，可似乎这个借口在蛇叔的眼里并不成立，蛇叔很直接的问青南实验的具体内容，因为在直属机关里所有的技术都属于帝国，青南没有任何理由去隐瞒自己的实验内容。
槊剑的手已经碰到了维生舱的盖子，只要揭开这个盖子超高的温度就会瞬间使人类的大脑失活，等到那个时候一切就都晚了。“报告王蛇大人，我的触觉系统似乎失常！”槊剑放在维生舱盖子上的手突然举起，就像学生举手发言一样向蛇叔做着汇报。
王蛇的眉头皱起看向一旁的槊剑，触觉系统失常便意味着这个硅基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无法劳作的现石种和这些没有“想象力”的大脑一样，对于帝国的发展没有任何价值。可一旁的青南眼睛一亮，骨骼内部开始向外排出蒸汽，一句话就硬生生的让蛇叔将要说的话给憋了回去。
“正好，你现在也是我的试验品。蛇叔，我要进行的实验可能会有些超前，我打算将这些大脑重新赋予感觉系统，物质的问题就要依靠物质来进行解决，我很怀疑‘他们’失去想象力的根本原因是因为无法感受到物质。”总算是勉强过关，不仅保全了大脑还保全了槊剑，青南此刻感到无比的踏实，他终于告别了孤军奋战的日子。
责怪的看了一眼槊剑，青南继续给蛇叔解释起自己的思路，似乎是打算让对方帮自己将这个实验上报给王衍一，而一旁全程置身事外的织北则冷汗直流，在槊剑说话的那一刻她百分之百的接收了青南的全部焦急。
赌徒再一次取得了胜利，槊剑的脸上依旧不悲不喜，他已经注意到了，在这个维生舱的另一边，青南和织北看不到的地方。
墟点的通讯能力甚至强于差点导致人类灭绝的手机，青南前脚还在介绍王衍一的身影后脚就从蛇叔的眼中投射出来，从他脸上的笑意中不难看出他对青南效率的认可，但随着青南的进一步介绍王衍一的表情逐渐凝重了起来。
如果人类的想象力来源于主观对于客观物质的表达，那是否就意味着这个想象力是有极限的？转眼之间就将暂时解决不了的事情抛到脑后，那是很久远以后的事情了，起码现在人类的想象力还可以利用。
专注于眼前之事，这是高效者的本领，也可以理解为成功上位者不可缺少的一项本领。王衍一立马通过了青南的实验申请，物资对于硅基来说绝对不是问题，纵使站在人类最高效的时代人类可能也就只能想象一下硅基的效率。
实验是实验的问题，工作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王衍一并没有要求青南马上进行实验，相比于人类大脑来说，掌握了大壑谬误的“硅基”青南才是帝国的未来，王衍一自然知道这一点也无比的清楚这一点，他要培养青南。
“处理流程已经给你们介绍过了，具体的说明也都通过墟网发送到你们各自的墟网了，青南大人这个工种炬子的触觉系统既然已经失常，那我一会会给您再安排几位炬子，瑞金明日就会抵达‘垃圾场’我们还有一些已经报废的大脑需要处理。”
槊剑直勾勾的看着青南，表情说不出的严肃，甚至还有一些悲戚，轻轻的张了张嘴巴，便移开了目光。他不知道青南看到蛇叔拿出的那些东西以后会是什么状态，他只能先调走青南的注意力，尽量保持对方不要失态。
保持微笑。
青南就这样完成了自己第一天的工作，通过已经不能让他感到难受的运输管道回到自己“家”中，如行尸走肉一样进食、稳定高代谢率、由织北为他清理身体然后躺到了床上。
指尖微微的颤抖，那样的触感让青南刻骨铭心，许久没有的窒息感突然的出现在了自己现在这具硅基的身体里，青南竟然对这种窒息有着莫名的开心。
推门而入的槊剑没有直接开口说话，轻轻的扶正了青南房间里的布局摆设，又将一支硅基植物插在了青南的床头。“镫”的一声，坚硬的枝条直接刺破厚重的床头板插入其中，也将青南的思维从虚幻拉回了现实。
“切割大脑的感觉怎么样？”槊剑肆无忌惮的躺倒了青南身旁，这让一直在房门中注视着屋内动静的织北有些不爽。
“非得这样吗？”
槊剑问道：“非得怎么样？”
“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再回忆一遍？”
槊剑朝着织北挥了挥手，然后说道：“有些事情必须掰开了揉碎了，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让你接受了，你才能更好的扮演自己的角色！我第一次的情况比你好一点，因为当时我切的是我自己的大脑，鸦九很好奇人类的大脑结构，资料已经满足不了他了，所以我就帮他切割了自己的大脑，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示意织北轻轻的抱住青南，槊剑继续说道：“有成功移植的，但其实更多的是失败的，之后我也就慢慢熟悉这套流程了，没有最开始那么抗拒了，我就权当自己是个法医，然后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我要掌握他们的犯罪证据，这样你兴许会好受一些。”
在织北的怀抱中青南缓缓闭上了眼睛，他看到槊剑起身了，知道他要离开，然后青南说道：“你比我幸运一点！”
槊剑回过头看向青南，十分郑重的说道：“你错了，是你比我幸运一些，明天就到垃圾场了，这就意味着起码你有能力亲手将他们安葬。”
青南依旧闭着眼睛，他知道槊剑误会了，但他没有解释造物主的事情，只是轻声说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瞧了瞧心疼与满足兼具的织北，槊剑回复道：“那我指的也不是这个！”
和人间的新人报道不同，青南刚到直属第一机关的时候迎接他的只有一名“扫地机器人”，之所以说对方是扫地机器人是因为青南没有注意到对方竟然是一只酷似人间小王八的硅基生物。六足分立两端，背甲升起以后才显得峥嵘嶙峋，和藏在外壳中的背甲一样，它的头上也长满了菱状水晶，臀部弹出的尾巴与其说是尾巴，更像是一把链子锤。
硅基之间总是寡言的，青南和这只小王八之间自然也是如此，它走他跟，它没有好奇他为什么成群结队，他却十分好奇为什么对方的背甲也得藏到外壳之中，这外壳和背甲到底哪个才是他的保命工具？
第一机关瑞金分局的负责人叫蛇，不过二十年前他就已经改名叫王蛇，这份莫大的殊荣致使这位父种及其不待见眼前的三名硅基，尤其是一进来就获得正选名额的青南，别的硅基要努力十年，结果还不一定，但他仅仅才登上瑞金一周左右就已经步入正选，任谁也不会平衡。
但心里不平衡不会影响他对待青南的态度，这是绝大多数从底层走出来的硅基都具备的基本素质，或者说是保命技巧。
表情和善言辞尊敬，蛇叔亲自为青南介绍了一下第一机关瑞金分局的主要工作内容，那就是回收处理那些逐渐没有“想象力”或者失活了的人类大脑。青南和槊剑的表情不悲不喜，因为槊剑早就和青南说过了巡航城中设立第一机关的原因。
这对青南和槊剑来说不仅是一个坏消息，同时也可能是一个十分好的消息，被处理的大脑虽然都会被录入墟网，但槊剑所说的鸦九的移植技术似乎是人类意识的信息化处理，这也意味着大脑对于人类来说已经不再是唯一最主要的东西了。
直至逛完了整个第一机关青南他们也没有见到他们那些所谓的新同事，似乎他们无时无刻都有着自己需要做的事。孤独的出生、孤独的长大、孤独的工作、孤独的死去，这是青南基于对硅基的理解硬生生对于硅基的一生进行的一段诠释。
不过现在的他更喜欢槊剑说的那句“不幸降生，无爱成长，努力工作，依法死去！”
再次步入那间房间，青南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做到克制自己的情感，或许所谓英雄之所以能够成为英雄，是因为他们具有推己及人或者感同身受的能力吧！在高度利己的时代成长起来的青南依旧无法做到面对同胞的如此境遇而袖手旁观。
按照蛇叔的指示槊剑动作麻利的就要打开维生舱，取出存放在其中的一个大脑。就在那密密麻麻的导管中央，青南忽然感觉到这个大脑的淡然，似乎死对于他（她）来说才是最好的解脱。可大脑就只是大脑，没有表情没有肢体动作的他（她）无法表达自己的感情，青南所感到的淡然只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青南自己也清楚这一点。
等等！
打断了槊剑的动作，青南转过身看向蛇叔的同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青南。“处理的事情先放一放，我突然有一个想法。”蛇叔示意槊剑继续，对于他来说听青南的想法和处理大脑这两件事绝对是可以同时进行的，他还有自己的工作，他需要抓紧时间教会这些新人工作的流程。
一脚踹飞槊剑青南看到对方的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了笑意，这是对青南最大的支持。蛇叔再一次强行压下自己的愤怒，他开始怀疑青南的立场了：“青南大人，尽管您是尊贵的母种，但我才是这里的负责人，而且您要清楚影响集体的工作进度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这个后果是你我都不能承受的。”
槊剑站起来麻木的就要继续工作，只是动作慢了很多，他在等青南的急中生智。
“从现在开始所有要处理的大脑都移交到我的手里，我突然有了一个很有趣的想法，需要用他们进行一个实验。”青南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想办法，可似乎这个借口在蛇叔的眼里并不成立，蛇叔很直接的问青南实验的具体内容，因为在直属机关里所有的技术都属于帝国，青南没有任何理由去隐瞒自己的实验内容。
槊剑的手已经碰到了维生舱的盖子，只要揭开这个盖子超高的温度就会瞬间使人类的大脑失活，等到那个时候一切就都晚了。“报告王蛇大人，我的触觉系统似乎失常！”槊剑放在维生舱盖子上的手突然举起，就像学生举手发言一样向蛇叔做着汇报。
王蛇的眉头皱起看向一旁的槊剑，触觉系统失常便意味着这个硅基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无法劳作的现石种和这些没有“想象力”的大脑一样，对于帝国的发展没有任何价值。可一旁的青南眼睛一亮，骨骼内部开始向外排出蒸汽，一句话就硬生生的让蛇叔将要说的话给憋了回去。
“正好，你现在也是我的试验品。蛇叔，我要进行的实验可能会有些超前，我打算将这些大脑重新赋予感觉系统，物质的问题就要依靠物质来进行解决，我很怀疑‘他们’失去想象力的根本原因是因为无法感受到物质。”总算是勉强过关，不仅保全了大脑还保全了槊剑，青南此刻感到无比的踏实，他终于告别了孤军奋战的日子。
责怪的看了一眼槊剑，青南继续给蛇叔解释起自己的思路，似乎是打算让对方帮自己将这个实验上报给王衍一，而一旁全程置身事外的织北则冷汗直流，在槊剑说话的那一刻她百分之百的接收了青南的全部焦急。
赌徒再一次取得了胜利，槊剑的脸上依旧不悲不喜，他已经注意到了，在这个维生舱的另一边，青南和织北看不到的地方。
墟点的通讯能力甚至强于差点导致人类灭绝的手机，青南前脚还在介绍王衍一的身影后脚就从蛇叔的眼中投射出来，从他脸上的笑意中不难看出他对青南效率的认可，但随着青南的进一步介绍王衍一的表情逐渐凝重了起来。
如果人类的想象力来源于主观对于客观物质的表达，那是否就意味着这个想象力是有极限的？转眼之间就将暂时解决不了的事情抛到脑后，那是很久远以后的事情了，起码现在人类的想象力还可以利用。
专注于眼前之事，这是高效者的本领，也可以理解为成功上位者不可缺少的一项本领。王衍一立马通过了青南的实验申请，物资对于硅基来说绝对不是问题，纵使站在人类最高效的时代人类可能也就只能想象一下硅基的效率。
实验是实验的问题，工作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王衍一并没有要求青南马上进行实验，相比于人类大脑来说，掌握了大壑谬误的“硅基”青南才是帝国的未来，王衍一自然知道这一点也无比的清楚这一点，他要培养青南。
“处理流程已经给你们介绍过了，具体的说明也都通过墟网发送到你们各自的墟网了，青南大人这个工种炬子的触觉系统既然已经失常，那我一会会给您再安排几位炬子，瑞金明日就会抵达‘垃圾场’我们还有一些已经报废的大脑需要处理。”
槊剑直勾勾的看着青南，表情说不出的严肃，甚至还有一些悲戚，轻轻的张了张嘴巴，便移开了目光。他不知道青南看到蛇叔拿出的那些东西以后会是什么状态，他只能先调走青南的注意力，尽量保持对方不要失态。
保持微笑。
青南就这样完成了自己第一天的工作，通过已经不能让他感到难受的运输管道回到自己“家”中，如行尸走肉一样进食、稳定高代谢率、由织北为他清理身体然后躺到了床上。
指尖微微的颤抖，那样的触感让青南刻骨铭心，许久没有的窒息感突然的出现在了自己现在这具硅基的身体里，青南竟然对这种窒息有着莫名的开心。
推门而入的槊剑没有直接开口说话，轻轻的扶正了青南房间里的布局摆设，又将一支硅基植物插在了青南的床头。“镫”的一声，坚硬的枝条直接刺破厚重的床头板插入其中，也将青南的思维从虚幻拉回了现实。
“切割大脑的感觉怎么样？”槊剑肆无忌惮的躺倒了青南身旁，这让一直在房门中注视着屋内动静的织北有些不爽。
“非得这样吗？”
槊剑问道：“非得怎么样？”
“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再回忆一遍？”
槊剑朝着织北挥了挥手，然后说道：“有些事情必须掰开了揉碎了，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让你接受了，你才能更好的扮演自己的角色！我第一次的情况比你好一点，因为当时我切的是我自己的大脑，鸦九很好奇人类的大脑结构，资料已经满足不了他了，所以我就帮他切割了自己的大脑，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示意织北轻轻的抱住青南，槊剑继续说道：“有成功移植的，但其实更多的是失败的，之后我也就慢慢熟悉这套流程了，没有最开始那么抗拒了，我就权当自己是个法医，然后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我要掌握他们的犯罪证据，这样你兴许会好受一些。”
在织北的怀抱中青南缓缓闭上了眼睛，他看到槊剑起身了，知道他要离开，然后青南说道：“你比我幸运一点！”
槊剑回过头看向青南，十分郑重的说道：“你错了，是你比我幸运一些，明天就到垃圾场了，这就意味着起码你有能力亲手将他们安葬。”
青南依旧闭着眼睛，他知道槊剑误会了，但他没有解释造物主的事情，只是轻声说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瞧了瞧心疼与满足兼具的织北，槊剑回复道：“那我指的也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