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蹊跷“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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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敲门声一阵比一阵紧,陈金平睁开眼睛,一时没有回过神来,他感觉自己才刚刚睡着,眼皮酸涩而沉重,昨夜的突击抓赌行动一直持续到凌晨五点多钟。

    打开门,是内勤小刘。

    “所长,出事啦!有命案。”小刘一脸紧张。

    “什么?命案?”陈金平也被吓了一跳。自从他上任干派出所所长,辖区三年命案发案率一直为零,有命案那真是令人头疼。

    “有群众来报案,说看见有人提着个人头。”小刘接着汇报。

    “走走走,去值班室说。”随手从床上抓起外衣,关上宿舍门。

    “报案人是电话报案还是到所里报的案?”陈金平边走边问。

    “来所里报的案,人还在所里,一听这事我就赶紧跑来报告了。”小刘参加工作不到一年,工作积极,昨晚的行动他也参加了,但一直没有休息,眼睛也是布满血丝。

    派出所里人来人往。陈金平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10:27,自己睡了四个多小时。

    “报案人是哪个?”一进值班室,陈金平就问。

    “是他。”小刘指着一个坐在桌旁的中年男人,所里的另一名警察埋头正在写字,大概正在给他做笔录。见到陈金平进来,警察站起来打了给招呼。

    “你忙你的,你给我详细说说。”陈金平对那名警察点头示意后,转向报案人。

    “好的,领导。”中年男人也跟随记录的警察站了起来。陈金平示意他坐下,他拘谨地坐下。

    “今天早上我才起来,我老婆让我早点起来去浇地,她说她种的蒜苗都快干死了,再不浇就活不成了。我们昨天还为这事吵了一架,她让我去,我说你怎么不去......”男子絮絮叨叨。

    “说重点。”陈金平听不下去他的絮叨。

    “好,好,就是我起来后,就挑着桶去河边了,我家的菜地就在河边,我们一般都是从河里打水浇地的。”男人好像怕别人听不清楚他的话。

    “早上,我到河边,河里的雾气都还没有散,我挑了两挑水,去打第三挑时,我就隐隐约约看见一个女的在河的斜对面洗东西,我还想着这一大早的谁会来河边洗东西,因为我们要洗东西都是在水井边洗的。”男人认真地向陈金平解释。陈金平问“然后呢?”示意他继续说。

    “我就站着看她洗什么,仔细一看吓我一大跳,是一个人头!”男人睁大眼睛瞪着说,好像还沉浸恐怖的气氛中。

    “一个人头,一个长着长头发的人头!她在上游一点,我在下游,我清清楚楚地看见她那边的河水都红了。”男人接着说。

    “你看清楚了真是人头?”陈金平头皮一紧,严肃地看着报警男子问。

    “是人头,我肯定。头发有这么长,还是编着长辫子的。”中年男人用手比划着,陈金平目测大概有七十公分左右。

    “后来呢?那女人去哪里了?”陈金平有些急了,命案,分尸,这是重特大的暴力犯罪,影响极坏。

    “我当时也吓坏了,动都不敢动,我就看见她洗完那个头以后就朝河上游小跑着走了,我这才赶紧跑来报案的,我的桶都没来得及送回家,就撂在河边,也不知道还在吗。”中年男子忽地站起来,“不行,我得赶紧回去找桶,丢了婆娘又找我寡扯。”

    “坐下,等我们把笔录做完。”做笔录的警察制止了他。

    “那女人穿着什么衣服?有什么特征?现在距你在河边看见她有多长时间了?”陈金平接着又问。

    “应该是穿着灰色的衣服,当时我还看不清楚;款式就是我们本地妇女经常穿的那种。”男子深思后回答。

    “年纪,多大年纪?有什么特征?”

    “大概五十来岁吧,领导,我不敢肯定,因为离的远,看不真切有什么特征。”

    “时间?距现在多长时间了?”

    “大概二十多分钟吧,我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二十多分钟,运气好应该能追到凶手,即使不是凶手,也是知情者。陈金平迅速做出判断,“小肖,小张,你们这组赶紧到河边查看,收集相关证据;老蒋、小陈,你们几个跟我沿河岸追,看能否找到这个妇女。另外,小刘,你留守派出所,看有没有人报案,另外特别注意报失踪的。”随即,两个小组的人员分别出发了。

    一个小时后,两组干警分别返回到所里,汇总信息。穿灰色衣服的中年妇女没有被找到,在当地农村,这样的穿着实在太多了,集市上的布料就这么几个颜色和款式,黑色和蓝色一般是男人的颜色,红色是年轻女孩的颜色,中年妇女一般选的颜色就是灰色,茫茫人海,找一个穿灰色本地款式的中年妇女,无疑是在大海里捞针。一路寻访下落,穿灰色衣服的中年妇女见到很多,但携带人头或者可疑人员一个也没有找到。

    陈金平把希望寄托在另外两个组。

    “我们找到报案人描述的那个地点,确实在河边发现了血迹。”小肖汇报情况。

    “我们以河边为中点,在周边以两公里为半径开展了摸排调查,没有发现案发地或抛尸地,也没有周边群众反映有命案发生......”小肖一组的工作还是很细致,但是也是一无所获。

    “小刘,你这边有没有什么情况?”陈金平没得等小肖说完急问。

    “我这边也没什么发现,没有人再来报案,我们片区除了张四娥失踪案后,没有任何失踪报案,我与周边派出所也联系了,他们那里近期也没有报命案和失踪案。”看来小刘这组也没有发现。张四娥失踪案实际后来也被证实不是失踪案,而是拐卖妇女案,还好人已经被解救回来了。

    “奇怪了,是不是报假案?”陈金平点燃一根香烟抽了起来。

    “所长,我还有一个情况汇报。”小肖喝了口水说道。

    “说,什么情况?”

    “我们在排查的时候,听张家屯的村民说他们村有人受伤了。”

    “受伤?打架还是斗殴?”陈金平更紧张了,不会什么事都凑一块儿了吧?

    “不是打架,是意外,一个村民在用打谷机打稻谷时受的伤,听说受伤的部位是头,人已经送到医院了。”

    “头?小肖,你们赶紧去医院核实一下。”陈金平想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

    小肖很快就回来了,化工厂职工医院距派出所就几百米的距离,这个医院也是附近最好的医院。

    “所长,不是命案。”小肖一进门就忙着汇报。

    “不是命案,怎么回事?”

    “河边洗的是头皮,一整个头皮,是打稻谷被打谷机扯下来的头皮。”

    “查到了是谁吗?”陈金平光听着就感觉彻骨的疼痛。

    “张四娥,张家屯的张四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