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8章 你就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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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不到，易罡宇就已经悄悄地从堂屋溜了出来，到井边打了一桶水洗了把脸，回头看了一眼卧室，没有动静。出了院子，易罡宇轻轻带关大门，这才一路小跑到张临渊的猪肉铺。张临渊似乎一夜未睡，躺在院子里吃酒，地下老大一堆花生壳和鸡骨头。
看到易罡宇进来，张临渊立刻眼神暧昧地笑道：“小罡，昨夜可还风流快活？”
易罡宇走到墙角边拿来扫帚和撮箕，一边打扫院子，一边摇头道：“没有的事。”
张临渊佯怒道：“如此天赐良机，你居然胆敢错过，可惜，甚是可惜。”
易罡宇笑笑，专心扫地。
张临渊道：“小姑娘连夜走了？”
易罡宇道：“没有。她睡卧室，我睡堂屋。”
张临渊微微皱眉，道：“小姑娘就不怕那三个人折返回去么？”
听到这里，易罡宇停止扫地，看着张临渊道：“张大叔，许姑娘可能认识您？”
“哦！”张临渊道，“她都没有见过我，如何认得？”
易罡宇道：“您和华神医走了之后，她就醒过来了，问起那三个打伤她的人，我就说被您一拳打跑了，她不信，我就带她去看外院墙上的窟窿，这下她才就相信，然后追问您的名字，我照实说了，她听到您的名字，吓得不轻。还有她爹爹说什么有一两百年没有听到您的消息了，一两百年呢，当时我就笑了。”
张临渊随口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许可心。”易罡宇略一停顿，道，“这名字怪好听的，对不？”
“姓许？”张临渊略一迟疑，问道，“她有告诉你是哪里人吗？”
“她自个说是朱雀王朝破军府的人。”
张临渊释然，点头笑道：“果然如此。小罡，你救了她一命，可是捡到宝了，而且是很大很大的一块宝。她有没有说过要感谢你呢？”
易罡宇道：“她要我去破军府找她，然后让她爹爹赏我一座大宅子，一大堆金银珠宝。”
张临渊摇手，道：“可别要这些。”
易罡宇点头道：“我没要。”
张临渊笑眯眯的说道：“你就要她。”
易罡宇头都大了，收起扫把撮箕，道：“张大叔，快把彼岸花猪放出来吧，街坊邻居们该醒醒了。对了，许姑娘想来看你杀猪，行不？”
张临渊道：“有何不可？也许杀着杀着，你们就杀到床上去了。”
“我去叫她。”易罡宇赶紧出门而去。
...........................................................
富贵客栈，上厢房内。
沈猎旗脸色苍白，盘膝坐在床上，呼吸吐纳之间，气息沉重，略微急促。
千年护山熊和小侏儒面对面坐着，小侏儒依旧带着黑色面巾，看不到脸上表情，而护山熊却是一脸的狰狞。
“黑堂长老，少城主是否多虑了？”护山熊粗声粗气问道。
“少城主深谋远虑，当时万万不能开打。”
“为何？”护山熊道，“你我联手，莫非还打不过那兵家莽夫？”
黑堂长老摇了摇头，沉声道：“拿什么打？你不要忘记当时还有一个医家圣手在场，他把玩的那两枚红色珠子，绝对不好惹。我最好奇的是，这小镇之上，怎么就会有这种兵家大师和医家圣手的存在呢？”
护山熊道：“莫非也是为了传说中的天大机缘？”
黑堂长老迟疑片刻，道：“不可能，这份天大机缘虽然人人可得，但断然不会是他们这种活了几百上千年的老怪物。我猜测，可能是谁暗中请来的帮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还得再找一些狠角色来，否则少城主得到天大机缘的概率实在不容乐观。”
护山熊道：“那你火速放飞一只真元信鸽，通报城主。”
“不行。”黑堂长老道，“小镇之上藏有如此厉害人物，我的真元信鸽怕是飞不出地狗镇就会被半道拦截，看来你得亲自跑一趟，七月十五还早，时间足够。”
“也好，那少城主......”
黑堂长老道：“五月初九，会有两名仙道盟的堂主前来，城主与那盟主沈仲阳有些交情，我只需跟少城主一起拜访之后再随行即可。即便是再撞上那兵家大师，有仙道盟这块金字招牌，他也绝对不敢乱来，你放心回去便是。”
护山熊推开窗户，看了看两侧及下面街道，双手搭住窗沿，纵身一跃，已经落在对面屋顶。如此庞然大物，居然落地无声，几个大起大落，已经消失在茫茫晨曦中。
沈猎旗调息完毕，却没翻身下床，还是盘膝坐着，沉声问道：“黑堂长老，可有打伤我那人的信息？”
黑堂长老走到床边，抱拳道：“回少城主，属下只能看出他是兵家大师，至于身份，无从得知。纵观曜石大陆上，兵家修为能达成大师境界的，不会超过十人。属下一一细思，却无一人能与此人对号入座，真是诡异。”
沈猎旗质疑道：“如果他是兵家大师，我岂能活命？”
黑堂长老实诚道：“少城主，这可以看成是他手下留情。少城主说出十万虎骑屠镇之后，他就大致猜出了您的身份，心里有所顾忌。”
沈猎旗冷笑一声，道：“顾忌？我看他没有丝毫顾忌，这当胸一拳，差点打碎了我全部胸骨，就连内脏，也是多处受损。”
黑堂长老欲言又止。
“说！”
黑堂长老躬身道：“少城主，恕属下直言，兵家大师全力一击，能打飞一座百丈高山。”
“当真？！”沈猎旗不禁骇然。
黑堂长老道：“属下虽然没有见识过兵家大师的一拳之威，但却目睹过护山熊打飞一座三十来丈的高山，那还是一百多年前。现在他的修为，大概能打飞六七十丈的高山，离着百丈还有一段很大的距离。少城主当时选择暂避其锋，无疑极其睿智，否则的话，我们三人怕是都回不了白虎王朝。护山熊顶多能硬扛兵家大师十拳，就会被兵家罡气震得粉身碎骨，而属下更是惭愧，在那医家圣手面前，估计撑不过一柱香的时间。”
沈猎旗略一沉吟，道：“无妨，其实我的护心镜都被打出了数道裂纹，显然当时不屈不行......可惜了破军府的那个漂亮娘们，你们居然让她溜了，这实在说不过去。”
黑堂长老连忙单膝跪下，惶恐道：“回少城主，是属下一时大意，实在没有想到那姑娘居然藏有【神遁符】，属下实在跟不上。请少城主放心，那姑娘肯定也是为了天大机缘而来，断然舍不得离去。下次遇上，属下必定生擒，献给少城主享用。”
沈猎旗眼神阴狠，问道：“那个布衣少年又是谁？”
黑堂长老道：“属下与护山熊一直守在少城主身边，不曾离开，所以还来不及调查。请少城主放心，天亮之后，属下立刻去办。”
沈猎旗阴冷道：“黑堂长老，天伤城七堂长老之中，你修为并不是最高的，这个我很清楚。但你不妨猜猜，为什么这一次我偏偏要选择你跟着过来？”
黑堂长老道：“属下愚钝，猜不出少城主心中万千玄机。”
沈猎旗道：“很简单，就因为你是绝影峰的人。那少年身边随随便便就能跟着兵家大师和医家圣手，你不觉得很奇怪？而且一开始那医家圣手明知道以一敌三可能会身受重伤甚至是死，却还是在毫不犹豫地保护他，为什么？我要你白天在镇上转悠，一旦发现兵家大师和医家圣手出现在镇上，你立刻就去那破房子，杀了他。”
“属下遵命！”
沈猎旗道：“去弄个小姑娘回来给我疗伤，十岁左右最佳，要皮肤粉嫩的那种。”
“属下明白。”
............................................
易罡宇远远就看见许可心在屋子前面负手走来走去，偶尔停下，游目四顾。
浅浅晨曦中，风儿轻轻，吹动她的长发和长裙，有那么几个瞬间，易罡宇几乎以为她就要飞身而起，踏风而去。
一想到许可心的巨剑，易罡宇再也无心欣赏美人美景，赶紧地飞奔过去，边跑边喊：“许姑娘，早啊！”
“早个鬼！”许可心看着距离自己至少两丈远的易罡宇，双眉微皱，俏脸含霜地问道，“一大早的，虫子都没有起来，你偷偷跑到哪里去了？”
易罡宇道：“你不是想看张大叔杀猪么？我就早起了一会，跑过去问过他之后，再跑回来接你。他要是不肯，我也没法子。”
许可心撇了撇嘴，问道：“有多远？”
易罡宇道：“快跑的话，大概盏茶工夫。”
“本姑娘饿了，跑不动。”许可心道，“你去弄些饭菜来吃。”
“现在？”
“更待何时？”
易罡宇为难道：“许姑娘，张大叔的彼岸花猪现在可能已经在唱歌，唱完了张大叔就开始杀猪，我现在去弄吃的，你就看不到杀猪，得等明天。”
许可心愕然问道：“什么猪？”
“彼岸花猪。”
“你怎么不说白莲花猪、栀子花猪、玫瑰花猪、野菊花猪呢？”
易罡宇汗颜道：“许姑娘，我们先过去，一会再给你解释。”
许可心右手虚空一招，巨剑立现，离地三尺，悬空漂浮。
易罡宇一连几个箭步窜出去丈许远，大声道：“许姑娘，我去给你弄吃的。”
许可心轻轻一跃，跳到巨剑之上，冲着草容失色地易罡宇一招手，道：“过来。”
易罡宇大吃一惊，猛地想起说书先生的话，惊骇道：“难道这就是驭剑飞行？！”
“还真是，你要不要上来试试滋味？很快的哦。”许可心道。
易罡宇虽然吃惊，但眼见着许可心衣袂飘飘、稳稳当当地站在巨剑正中，心里自然十分好奇，一咬牙道：“我站哪里？前面还是后面？还有，别太快，万一掉下去......啊呀！”
“真啰嗦！”许可心右手虚空一抓，就把易罡宇抓到了巨剑之上，然后在他肩膀上一按，易罡宇一屁股坐下去，正好坐在剑柄上。
“指路！”
易罡宇伸出一手，指着前面小道，随即收回来，死死抓紧剑柄。
许可心纤纤玉指，遥指前方，轻喝一声：“去！”
巨剑“嗖”的一声，呼啸而去。速度之快，至少在易罡宇疾奔的三倍之上。可怜他要指路，不敢闭上眼睛，嘴里喊着“左右左右”，眼泪水也是流个不停。许可心故意整他，速度快不说，还时不时左摇右晃，忽上忽下。好不容易到了地儿，易罡宇缓缓下地，手扶墙壁，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就要吐一地。
许可心收剑，淡然问道：“滋味如何？”
易罡宇缓缓站直身体，晃了晃脑袋，虚弱道：“就像是一连吃了三十碗梅菜扣肉。”
卯时不到，易罡宇就已经悄悄地从堂屋溜了出来，到井边打了一桶水洗了把脸，回头看了一眼卧室，没有动静。出了院子，易罡宇轻轻带关大门，这才一路小跑到张临渊的猪肉铺。张临渊似乎一夜未睡，躺在院子里吃酒，地下老大一堆花生壳和鸡骨头。
看到易罡宇进来，张临渊立刻眼神暧昧地笑道：“小罡，昨夜可还风流快活？”
易罡宇走到墙角边拿来扫帚和撮箕，一边打扫院子，一边摇头道：“没有的事。”
张临渊佯怒道：“如此天赐良机，你居然胆敢错过，可惜，甚是可惜。”
易罡宇笑笑，专心扫地。
张临渊道：“小姑娘连夜走了？”
易罡宇道：“没有。她睡卧室，我睡堂屋。”
张临渊微微皱眉，道：“小姑娘就不怕那三个人折返回去么？”
听到这里，易罡宇停止扫地，看着张临渊道：“张大叔，许姑娘可能认识您？”
“哦！”张临渊道，“她都没有见过我，如何认得？”
易罡宇道：“您和华神医走了之后，她就醒过来了，问起那三个打伤她的人，我就说被您一拳打跑了，她不信，我就带她去看外院墙上的窟窿，这下她才就相信，然后追问您的名字，我照实说了，她听到您的名字，吓得不轻。还有她爹爹说什么有一两百年没有听到您的消息了，一两百年呢，当时我就笑了。”
张临渊随口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许可心。”易罡宇略一停顿，道，“这名字怪好听的，对不？”
“姓许？”张临渊略一迟疑，问道，“她有告诉你是哪里人吗？”
“她自个说是朱雀王朝破军府的人。”
张临渊释然，点头笑道：“果然如此。小罡，你救了她一命，可是捡到宝了，而且是很大很大的一块宝。她有没有说过要感谢你呢？”
易罡宇道：“她要我去破军府找她，然后让她爹爹赏我一座大宅子，一大堆金银珠宝。”
张临渊摇手，道：“可别要这些。”
易罡宇点头道：“我没要。”
张临渊笑眯眯的说道：“你就要她。”
易罡宇头都大了，收起扫把撮箕，道：“张大叔，快把彼岸花猪放出来吧，街坊邻居们该醒醒了。对了，许姑娘想来看你杀猪，行不？”
张临渊道：“有何不可？也许杀着杀着，你们就杀到床上去了。”
“我去叫她。”易罡宇赶紧出门而去。
...........................................................
富贵客栈，上厢房内。
沈猎旗脸色苍白，盘膝坐在床上，呼吸吐纳之间，气息沉重，略微急促。
千年护山熊和小侏儒面对面坐着，小侏儒依旧带着黑色面巾，看不到脸上表情，而护山熊却是一脸的狰狞。
“黑堂长老，少城主是否多虑了？”护山熊粗声粗气问道。
“少城主深谋远虑，当时万万不能开打。”
“为何？”护山熊道，“你我联手，莫非还打不过那兵家莽夫？”
黑堂长老摇了摇头，沉声道：“拿什么打？你不要忘记当时还有一个医家圣手在场，他把玩的那两枚红色珠子，绝对不好惹。我最好奇的是，这小镇之上，怎么就会有这种兵家大师和医家圣手的存在呢？”
护山熊道：“莫非也是为了传说中的天大机缘？”
黑堂长老迟疑片刻，道：“不可能，这份天大机缘虽然人人可得，但断然不会是他们这种活了几百上千年的老怪物。我猜测，可能是谁暗中请来的帮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还得再找一些狠角色来，否则少城主得到天大机缘的概率实在不容乐观。”
护山熊道：“那你火速放飞一只真元信鸽，通报城主。”
“不行。”黑堂长老道，“小镇之上藏有如此厉害人物，我的真元信鸽怕是飞不出地狗镇就会被半道拦截，看来你得亲自跑一趟，七月十五还早，时间足够。”
“也好，那少城主......”
黑堂长老道：“五月初九，会有两名仙道盟的堂主前来，城主与那盟主沈仲阳有些交情，我只需跟少城主一起拜访之后再随行即可。即便是再撞上那兵家大师，有仙道盟这块金字招牌，他也绝对不敢乱来，你放心回去便是。”
护山熊推开窗户，看了看两侧及下面街道，双手搭住窗沿，纵身一跃，已经落在对面屋顶。如此庞然大物，居然落地无声，几个大起大落，已经消失在茫茫晨曦中。
沈猎旗调息完毕，却没翻身下床，还是盘膝坐着，沉声问道：“黑堂长老，可有打伤我那人的信息？”
黑堂长老走到床边，抱拳道：“回少城主，属下只能看出他是兵家大师，至于身份，无从得知。纵观曜石大陆上，兵家修为能达成大师境界的，不会超过十人。属下一一细思，却无一人能与此人对号入座，真是诡异。”
沈猎旗质疑道：“如果他是兵家大师，我岂能活命？”
黑堂长老实诚道：“少城主，这可以看成是他手下留情。少城主说出十万虎骑屠镇之后，他就大致猜出了您的身份，心里有所顾忌。”
沈猎旗冷笑一声，道：“顾忌？我看他没有丝毫顾忌，这当胸一拳，差点打碎了我全部胸骨，就连内脏，也是多处受损。”
黑堂长老欲言又止。
“说！”
黑堂长老躬身道：“少城主，恕属下直言，兵家大师全力一击，能打飞一座百丈高山。”
“当真？！”沈猎旗不禁骇然。
黑堂长老道：“属下虽然没有见识过兵家大师的一拳之威，但却目睹过护山熊打飞一座三十来丈的高山，那还是一百多年前。现在他的修为，大概能打飞六七十丈的高山，离着百丈还有一段很大的距离。少城主当时选择暂避其锋，无疑极其睿智，否则的话，我们三人怕是都回不了白虎王朝。护山熊顶多能硬扛兵家大师十拳，就会被兵家罡气震得粉身碎骨，而属下更是惭愧，在那医家圣手面前，估计撑不过一柱香的时间。”
沈猎旗略一沉吟，道：“无妨，其实我的护心镜都被打出了数道裂纹，显然当时不屈不行......可惜了破军府的那个漂亮娘们，你们居然让她溜了，这实在说不过去。”
黑堂长老连忙单膝跪下，惶恐道：“回少城主，是属下一时大意，实在没有想到那姑娘居然藏有【神遁符】，属下实在跟不上。请少城主放心，那姑娘肯定也是为了天大机缘而来，断然舍不得离去。下次遇上，属下必定生擒，献给少城主享用。”
沈猎旗眼神阴狠，问道：“那个布衣少年又是谁？”
黑堂长老道：“属下与护山熊一直守在少城主身边，不曾离开，所以还来不及调查。请少城主放心，天亮之后，属下立刻去办。”
沈猎旗阴冷道：“黑堂长老，天伤城七堂长老之中，你修为并不是最高的，这个我很清楚。但你不妨猜猜，为什么这一次我偏偏要选择你跟着过来？”
黑堂长老道：“属下愚钝，猜不出少城主心中万千玄机。”
沈猎旗道：“很简单，就因为你是绝影峰的人。那少年身边随随便便就能跟着兵家大师和医家圣手，你不觉得很奇怪？而且一开始那医家圣手明知道以一敌三可能会身受重伤甚至是死，却还是在毫不犹豫地保护他，为什么？我要你白天在镇上转悠，一旦发现兵家大师和医家圣手出现在镇上，你立刻就去那破房子，杀了他。”
“属下遵命！”
沈猎旗道：“去弄个小姑娘回来给我疗伤，十岁左右最佳，要皮肤粉嫩的那种。”
“属下明白。”
............................................
易罡宇远远就看见许可心在屋子前面负手走来走去，偶尔停下，游目四顾。
浅浅晨曦中，风儿轻轻，吹动她的长发和长裙，有那么几个瞬间，易罡宇几乎以为她就要飞身而起，踏风而去。
一想到许可心的巨剑，易罡宇再也无心欣赏美人美景，赶紧地飞奔过去，边跑边喊：“许姑娘，早啊！”
“早个鬼！”许可心看着距离自己至少两丈远的易罡宇，双眉微皱，俏脸含霜地问道，“一大早的，虫子都没有起来，你偷偷跑到哪里去了？”
易罡宇道：“你不是想看张大叔杀猪么？我就早起了一会，跑过去问过他之后，再跑回来接你。他要是不肯，我也没法子。”
许可心撇了撇嘴，问道：“有多远？”
易罡宇道：“快跑的话，大概盏茶工夫。”
“本姑娘饿了，跑不动。”许可心道，“你去弄些饭菜来吃。”
“现在？”
“更待何时？”
易罡宇为难道：“许姑娘，张大叔的彼岸花猪现在可能已经在唱歌，唱完了张大叔就开始杀猪，我现在去弄吃的，你就看不到杀猪，得等明天。”
许可心愕然问道：“什么猪？”
“彼岸花猪。”
“你怎么不说白莲花猪、栀子花猪、玫瑰花猪、野菊花猪呢？”
易罡宇汗颜道：“许姑娘，我们先过去，一会再给你解释。”
许可心右手虚空一招，巨剑立现，离地三尺，悬空漂浮。
易罡宇一连几个箭步窜出去丈许远，大声道：“许姑娘，我去给你弄吃的。”
许可心轻轻一跃，跳到巨剑之上，冲着草容失色地易罡宇一招手，道：“过来。”
易罡宇大吃一惊，猛地想起说书先生的话，惊骇道：“难道这就是驭剑飞行？！”
“还真是，你要不要上来试试滋味？很快的哦。”许可心道。
易罡宇虽然吃惊，但眼见着许可心衣袂飘飘、稳稳当当地站在巨剑正中，心里自然十分好奇，一咬牙道：“我站哪里？前面还是后面？还有，别太快，万一掉下去......啊呀！”
“真啰嗦！”许可心右手虚空一抓，就把易罡宇抓到了巨剑之上，然后在他肩膀上一按，易罡宇一屁股坐下去，正好坐在剑柄上。
“指路！”
易罡宇伸出一手，指着前面小道，随即收回来，死死抓紧剑柄。
许可心纤纤玉指，遥指前方，轻喝一声：“去！”
巨剑“嗖”的一声，呼啸而去。速度之快，至少在易罡宇疾奔的三倍之上。可怜他要指路，不敢闭上眼睛，嘴里喊着“左右左右”，眼泪水也是流个不停。许可心故意整他，速度快不说，还时不时左摇右晃，忽上忽下。好不容易到了地儿，易罡宇缓缓下地，手扶墙壁，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就要吐一地。
许可心收剑，淡然问道：“滋味如何？”
易罡宇缓缓站直身体，晃了晃脑袋，虚弱道：“就像是一连吃了三十碗梅菜扣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