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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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算是乌鸦嘴呢?你若不想最后水中捞月一场空，就尽快想办法。”
“想办法?”秦沐冰柳眉一竖，怒其不争道：“这是我一个人想办法就可以的事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小声点。”
说着，田飞云不怀好意地环视四周，确定无人注意他的举动后，在秦沐冰耳畔一阵低语。
只见听清楚了的秦沐冰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可最终，一双满是怨恨的眼睛还是紧紧地盯住了天真无邪的啾啾.......
当日，将秦家一行人送走后，秦沐雨终于松了口气。
“谁能想到接待自家人竟这么累。”
她刚要靠在沙发背上，只觉后背一阵温热--原来是天烈影宽大的手掌。
“我帮你按摩。”
“啊?不要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完，天烈影已经像模像样见将手放在了她的双肩上，力度刚好，一阵舒适感当即顺着脉络传来。
“如果疼了告诉我，我放轻点。”
“不疼。”秦沐雨倍觉幸福：“烈影你居然还会这个。”
“那当然，你老公我学什么会什么。”
“如果你能改改自己爱吹牛的毛病就好了。”
天烈影险些笑出声。
“怎么?我按摩得不舒服?”
“舒服倒是舒服，可每每在大事上，你总是口出狂言。”
狂言吗?
无论是送啾啾去东洲权贵子女才能就读的金嘉幼儿园、还是在花天阁内举办订婚、结婚宴，亦或是购得”天堂之泪”、献出用伊丽莎白冰火艳钻打造的婚戒，或者是将她们母女二人接进来住，他每件事都是先做后说，怎么算的上狂言呢?
“沐雨，你觉得我做得不够好?”
“不，我是觉得你做得太好了。”
秦沐雨抬起自己的纤纤玉手、覆在了天烈影的手上，轻蹙眉头，颇有些心疼道：“你看你的手。”
“我的手怎么了?”
“一看就是受苦受累的手。”
“我不苦也不累。”
“你还嘴硬。”秦沐雨当真有些生气的样子。
“我们寄人篱下，你拼了命才换来我和啾啾安稳的生活，可我不想你这么辛苦了。”
原来是心疼他。
天烈影心口一暖，幸福顺着唇角蔓延。
“沐雨，我是大丈夫，这些事算不得辛苦。”
“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秦沐雨看着有些为难。
“能，你说。”天烈影毫不犹豫应道。
“婚礼过后，你能不能跟阁主商量一下离开花天阁.......”
天烈影怔住。
他还没来得及回复，又听秦沐雨道：“算了，你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不，沐雨，你听我解释......”
“没关系。”秦沐雨温和一笑道：“我知道阁主于你而言恩重如山，让你开口跟他说离开花天阁确实是为难你了。”
“不，沐雨，不是为难的问题.....
天烈影数次想说出的真相又在嘴边蠢蠢欲动。
“烈影，别解释。”秦沐雨却更加一板一眼道：“我不想你为难。”
“我不为难.......”
“别吹牛了，你急得抬头纹都出来了。”
说着，秦沐雨伸手去抚他的额头。
指尖微凉，令他觉得痒痒的。
不知不觉就跟着傻笑，呆呆看着自己的爱人。
“看你傻兮兮的。”秦沐雨也跟着笑道：“可不能让阁主看到你这个样子。”
“我哪个样子?”
“智商有点不足的样子。”
“......”
天烈影哭笑不得。
他并非只有蛮力。
无论是当初从东洲监狱逃出，还是一手打造令人闻风丧胆的花天国，他都是计策为上。
兵力辅行，只靠拳脚和火力，他哪能获得今日的威名?
所以那些看不惯又干不掉他的人，悄悄给他送了一个外号：拔毛鹰。
用尽全力去偷袭一番，不过是拔他花天国几根毛罢了，根本对他们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第一次听说这绰号，天烈影还笑出了声。
毕竟，无人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他是威震四方的花天国君王。
不知不觉陷入回忆之中，等天烈影回过神，发现秦沐雨竟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细密的睫毛在脸颊之上落下一层淡淡的阴影，小巧的鼻尖儿透着几分光亮，温柔的朱唇让人看到就想要悄悄吻上一吻......
天烈影被自己这念头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啪!
用力过猛。
直接将秦沐雨也拍醒了。
“烈影?”秦沐雨懵懵懂懂地睁眼道：“我睡着了?”
“对，可能是太累了，我送你回卧室休息吧。”
“好，诶?你脸怎么红了?”
“我.....刚打了一套拳，热的。”他胡诌道。
“打拳只红半边脸吗?”
秦沐雨一边朝楼上走去，一边皱眉思索不得解。
啪!
又一声响!
秦沐雨闻声回头，看到天烈影两个脸颊都红扑扑的。
翌日清晨。
天烈影装模作样在花天阁大门站岗时，竟看到一辆熟悉的车朝门前驶来。
是秦家。
定睛一看，车内只秦盛林一人。
他拎着一套玩具和一提儿童糕点下了车。
“烈影。”秦盛林和蔼笑道：“我知道这花天阁不是随便能来的地方，所以都没让司机跟着，我来，是想把这些给味啾，啾啾在吗?在的话，我想......”
他顿了顿，似乎不好意思将话说完。
“不在。”天烈影冷道。
“这......”秦盛林一脸为难，也不再多说，就站在原地转过半个身子，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两个大男人，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
天烈影没办法，只好低声道：“你把东西放下吧，等下我带进去给啾啾。”
“好!”
秦盛林喜不自禁，可手下一顿，小心道：“你不是说她不在吗?”
尴尬。
天烈影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
他叹口气道：“花天阁进出手续麻烦，我让沐雨把啾啾带出来给你们5分钟见面的机会吧，只5分钟，不能更多了。”
“好!好!”
面对天烈影略显”苛刻”的要求，秦盛林没有半分不悦，反倒高兴得像个孩子。
天烈影看得出那不是装的，心中原本对于啾啾吧秦家抛弃的怨恨，也稍微缓解了些。
他跟秦沐雨短短通了个电话，又冷冰冰道：“等着吧，有人送她们出来。”
“好!”秦盛林一脸感激道：“谢谢你烈影。”
等候的时间内，秦盛林有好几次欲言又止。
转过身去沉默几秒，一双老手搓一搓，提口气--可回过身来，看到天烈影那张生人勿进的扑克脸，又像是被放了气的皮球。
如此重复几次，天烈影终于忍不住道：“伯父你有话就说。”
“这.......”秦盛林干脆不再跟天烈影对视，才能鼓起几分勇气：“烈影，我是想跟你道个歉。”
“哦?道歉?”
对天烈影而言，秦家不像风家那么歹毒恶劣，但对秦沐雨来说，也算是绝情了。
尤其是将啾啾送出秦家，是天烈影想一想就恨从中来的事。
“对，当初你进了监狱后，我们也是没办法，才将啾啾送出去的，这件事不是我做主，但我身为一家之主没有反对，就是我的错，老天也是给我报应，沐冰跟飞云这么久了膝下仍没有一子半女，沐雪就更别提了，连结婚的打算都没有，你......”
他还要说什么，忽然看到一辆车驶来，从车窗看去，恰能看到啾啾一脸天真在秦沐雨怀中正说着什么。
秦盛林当即露出慈祥的笑，眼神都透露着几分疼爱，也忘了要跟天烈影道歉的事。
天烈影看他那副样子，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啾啾从车上跳了下来，欢欣可爱地跑到了天烈影身边，一把抱住了他的小腿，奶声奶气道：“爸爸你想啾啾啦?”
“是。”天烈影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小脸道：“啾啾想不想爸爸?”
“当然了!每天都很想爸爸!”
话音落下，就”吧唧”在天烈影脸上印上一个吻。
看她幸福的模样，天烈影瞬间觉得这以往所受的一切苦难都是值得的。
“啾啾?”一旁一直呆看的秦盛林讨好叫道：“快看，外公给你带了礼物。”
说着，就献宝似地将玩具和糕点递到了啾啾跟前。
可啾啾却抱天烈影抱得更紧了些，一脸戒备盯着秦盛林，然后果断地摇了摇小脑袋。
“啾啾?”秦盛林眼中既有失望也有难过，可嘴上还是不放弃道：“拿着吧，外公专程送过来的。”
“我不认识你。”啾啾干脆发脾气地将小脑袋扭了过去。
“啾啾......”
秦盛林只好叹了口气，起身对秦沐雨道：“沐雨，那你拿着吧，啾啾不肯接受我，我能理解。”
看自己年迈的父亲如此伤心，秦沐雨当即心软了下来，走到啾啾身边，蹲下轻声道：“啾啾，那确实是你的外公，他来给你送礼物，你拿着才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
“是这样吗?”啾啾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道：“可当初也是他们丢下啾啾不要的，他们对妈妈也不好，对不对?”
在外寄人篱下的那两年半，小小的啾啾远比同龄孩子更早熟。
“啾啾......”秦沐雨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小脑瓜，道：“当初外公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得不做自己也不想做的事。”
啾啾似懂非懂，盯着秦沐雨仔细思考了片刻，回身对秦盛林道：“妈妈让我拿着，那我就拿着了。”
“好.......好孩子.......”
秦盛林开心得竟红了眼眶。
看他如此这般，秦沐雨心中更是难过，心下思索片刻，为难地对天烈影道：“烈影，今天恰好啾啾休息，不然......就让带啾啾回秦家一趟，待上一个小时就回来，正好我也有些衣服和物品要从家里拿出来。”
“好!”还没等到天烈影开口，秦盛林在一旁果断应下，惊喜之余，竟一把将啾啾抱进了怀中，满眼都是喜欢，藏也藏不住。
天烈影虽偶尔吃软，但绝不是一个心软的人。
可面对秦沐雨，他从来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不”。
他皱着眉沉吟片刻，只好点了点头。
“只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我去接你。”
“我送。”秦盛林忙不迭道：“就一个小时，时间到了我就把沐雨跟啾啾送回来。”
他是想着即便在车里，能跟外孙女待上一会儿也是一件令人觉得幸福的事儿。
秦盛林和善到甚至有些卑微的态度，让天烈影不忍多说什么。
“好吧。”他终于应了下。
“我怎么算是乌鸦嘴呢?你若不想最后水中捞月一场空，就尽快想办法。”
“想办法?”秦沐冰柳眉一竖，怒其不争道：“这是我一个人想办法就可以的事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小声点。”
说着，田飞云不怀好意地环视四周，确定无人注意他的举动后，在秦沐冰耳畔一阵低语。
只见听清楚了的秦沐冰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可最终，一双满是怨恨的眼睛还是紧紧地盯住了天真无邪的啾啾.......
当日，将秦家一行人送走后，秦沐雨终于松了口气。
“谁能想到接待自家人竟这么累。”
她刚要靠在沙发背上，只觉后背一阵温热--原来是天烈影宽大的手掌。
“我帮你按摩。”
“啊?不要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完，天烈影已经像模像样见将手放在了她的双肩上，力度刚好，一阵舒适感当即顺着脉络传来。
“如果疼了告诉我，我放轻点。”
“不疼。”秦沐雨倍觉幸福：“烈影你居然还会这个。”
“那当然，你老公我学什么会什么。”
“如果你能改改自己爱吹牛的毛病就好了。”
天烈影险些笑出声。
“怎么?我按摩得不舒服?”
“舒服倒是舒服，可每每在大事上，你总是口出狂言。”
狂言吗?
无论是送啾啾去东洲权贵子女才能就读的金嘉幼儿园、还是在花天阁内举办订婚、结婚宴，亦或是购得”天堂之泪”、献出用伊丽莎白冰火艳钻打造的婚戒，或者是将她们母女二人接进来住，他每件事都是先做后说，怎么算的上狂言呢?
“沐雨，你觉得我做得不够好?”
“不，我是觉得你做得太好了。”
秦沐雨抬起自己的纤纤玉手、覆在了天烈影的手上，轻蹙眉头，颇有些心疼道：“你看你的手。”
“我的手怎么了?”
“一看就是受苦受累的手。”
“我不苦也不累。”
“你还嘴硬。”秦沐雨当真有些生气的样子。
“我们寄人篱下，你拼了命才换来我和啾啾安稳的生活，可我不想你这么辛苦了。”
原来是心疼他。
天烈影心口一暖，幸福顺着唇角蔓延。
“沐雨，我是大丈夫，这些事算不得辛苦。”
“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秦沐雨看着有些为难。
“能，你说。”天烈影毫不犹豫应道。
“婚礼过后，你能不能跟阁主商量一下离开花天阁.......”
天烈影怔住。
他还没来得及回复，又听秦沐雨道：“算了，你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不，沐雨，你听我解释......”
“没关系。”秦沐雨温和一笑道：“我知道阁主于你而言恩重如山，让你开口跟他说离开花天阁确实是为难你了。”
“不，沐雨，不是为难的问题.....
天烈影数次想说出的真相又在嘴边蠢蠢欲动。
“烈影，别解释。”秦沐雨却更加一板一眼道：“我不想你为难。”
“我不为难.......”
“别吹牛了，你急得抬头纹都出来了。”
说着，秦沐雨伸手去抚他的额头。
指尖微凉，令他觉得痒痒的。
不知不觉就跟着傻笑，呆呆看着自己的爱人。
“看你傻兮兮的。”秦沐雨也跟着笑道：“可不能让阁主看到你这个样子。”
“我哪个样子?”
“智商有点不足的样子。”
“......”
天烈影哭笑不得。
他并非只有蛮力。
无论是当初从东洲监狱逃出，还是一手打造令人闻风丧胆的花天国，他都是计策为上。
兵力辅行，只靠拳脚和火力，他哪能获得今日的威名?
所以那些看不惯又干不掉他的人，悄悄给他送了一个外号：拔毛鹰。
用尽全力去偷袭一番，不过是拔他花天国几根毛罢了，根本对他们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第一次听说这绰号，天烈影还笑出了声。
毕竟，无人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他是威震四方的花天国君王。
不知不觉陷入回忆之中，等天烈影回过神，发现秦沐雨竟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细密的睫毛在脸颊之上落下一层淡淡的阴影，小巧的鼻尖儿透着几分光亮，温柔的朱唇让人看到就想要悄悄吻上一吻......
天烈影被自己这念头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啪!
用力过猛。
直接将秦沐雨也拍醒了。
“烈影?”秦沐雨懵懵懂懂地睁眼道：“我睡着了?”
“对，可能是太累了，我送你回卧室休息吧。”
“好，诶?你脸怎么红了?”
“我.....刚打了一套拳，热的。”他胡诌道。
“打拳只红半边脸吗?”
秦沐雨一边朝楼上走去，一边皱眉思索不得解。
啪!
又一声响!
秦沐雨闻声回头，看到天烈影两个脸颊都红扑扑的。
翌日清晨。
天烈影装模作样在花天阁大门站岗时，竟看到一辆熟悉的车朝门前驶来。
是秦家。
定睛一看，车内只秦盛林一人。
他拎着一套玩具和一提儿童糕点下了车。
“烈影。”秦盛林和蔼笑道：“我知道这花天阁不是随便能来的地方，所以都没让司机跟着，我来，是想把这些给味啾，啾啾在吗?在的话，我想......”
他顿了顿，似乎不好意思将话说完。
“不在。”天烈影冷道。
“这......”秦盛林一脸为难，也不再多说，就站在原地转过半个身子，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两个大男人，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
天烈影没办法，只好低声道：“你把东西放下吧，等下我带进去给啾啾。”
“好!”
秦盛林喜不自禁，可手下一顿，小心道：“你不是说她不在吗?”
尴尬。
天烈影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
他叹口气道：“花天阁进出手续麻烦，我让沐雨把啾啾带出来给你们5分钟见面的机会吧，只5分钟，不能更多了。”
“好!好!”
面对天烈影略显”苛刻”的要求，秦盛林没有半分不悦，反倒高兴得像个孩子。
天烈影看得出那不是装的，心中原本对于啾啾吧秦家抛弃的怨恨，也稍微缓解了些。
他跟秦沐雨短短通了个电话，又冷冰冰道：“等着吧，有人送她们出来。”
“好!”秦盛林一脸感激道：“谢谢你烈影。”
等候的时间内，秦盛林有好几次欲言又止。
转过身去沉默几秒，一双老手搓一搓，提口气--可回过身来，看到天烈影那张生人勿进的扑克脸，又像是被放了气的皮球。
如此重复几次，天烈影终于忍不住道：“伯父你有话就说。”
“这.......”秦盛林干脆不再跟天烈影对视，才能鼓起几分勇气：“烈影，我是想跟你道个歉。”
“哦?道歉?”
对天烈影而言，秦家不像风家那么歹毒恶劣，但对秦沐雨来说，也算是绝情了。
尤其是将啾啾送出秦家，是天烈影想一想就恨从中来的事。
“对，当初你进了监狱后，我们也是没办法，才将啾啾送出去的，这件事不是我做主，但我身为一家之主没有反对，就是我的错，老天也是给我报应，沐冰跟飞云这么久了膝下仍没有一子半女，沐雪就更别提了，连结婚的打算都没有，你......”
他还要说什么，忽然看到一辆车驶来，从车窗看去，恰能看到啾啾一脸天真在秦沐雨怀中正说着什么。
秦盛林当即露出慈祥的笑，眼神都透露着几分疼爱，也忘了要跟天烈影道歉的事。
天烈影看他那副样子，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啾啾从车上跳了下来，欢欣可爱地跑到了天烈影身边，一把抱住了他的小腿，奶声奶气道：“爸爸你想啾啾啦?”
“是。”天烈影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小脸道：“啾啾想不想爸爸?”
“当然了!每天都很想爸爸!”
话音落下，就”吧唧”在天烈影脸上印上一个吻。
看她幸福的模样，天烈影瞬间觉得这以往所受的一切苦难都是值得的。
“啾啾?”一旁一直呆看的秦盛林讨好叫道：“快看，外公给你带了礼物。”
说着，就献宝似地将玩具和糕点递到了啾啾跟前。
可啾啾却抱天烈影抱得更紧了些，一脸戒备盯着秦盛林，然后果断地摇了摇小脑袋。
“啾啾?”秦盛林眼中既有失望也有难过，可嘴上还是不放弃道：“拿着吧，外公专程送过来的。”
“我不认识你。”啾啾干脆发脾气地将小脑袋扭了过去。
“啾啾......”
秦盛林只好叹了口气，起身对秦沐雨道：“沐雨，那你拿着吧，啾啾不肯接受我，我能理解。”
看自己年迈的父亲如此伤心，秦沐雨当即心软了下来，走到啾啾身边，蹲下轻声道：“啾啾，那确实是你的外公，他来给你送礼物，你拿着才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
“是这样吗?”啾啾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道：“可当初也是他们丢下啾啾不要的，他们对妈妈也不好，对不对?”
在外寄人篱下的那两年半，小小的啾啾远比同龄孩子更早熟。
“啾啾......”秦沐雨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小脑瓜，道：“当初外公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得不做自己也不想做的事。”
啾啾似懂非懂，盯着秦沐雨仔细思考了片刻，回身对秦盛林道：“妈妈让我拿着，那我就拿着了。”
“好.......好孩子.......”
秦盛林开心得竟红了眼眶。
看他如此这般，秦沐雨心中更是难过，心下思索片刻，为难地对天烈影道：“烈影，今天恰好啾啾休息，不然......就让带啾啾回秦家一趟，待上一个小时就回来，正好我也有些衣服和物品要从家里拿出来。”
“好!”还没等到天烈影开口，秦盛林在一旁果断应下，惊喜之余，竟一把将啾啾抱进了怀中，满眼都是喜欢，藏也藏不住。
天烈影虽偶尔吃软，但绝不是一个心软的人。
可面对秦沐雨，他从来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不”。
他皱着眉沉吟片刻，只好点了点头。
“只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我去接你。”
“我送。”秦盛林忙不迭道：“就一个小时，时间到了我就把沐雨跟啾啾送回来。”
他是想着即便在车里，能跟外孙女待上一会儿也是一件令人觉得幸福的事儿。
秦盛林和善到甚至有些卑微的态度，让天烈影不忍多说什么。
“好吧。”他终于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