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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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走了。
两姐妹哭了又哭。
岁月吃力地站起，停止哭泣，脸上的血与泪融到了一起，她一声不吭地走开了。
“你在这看着她！”
黎野留列布照看静兰，自己跟在岁月身后。
“你要去何处？”黎野问道。
“我要回家！娘亲等我回家吃饭！”
“对！我要回家！家……家！”岁月自言自语道。
推开房门，岁月做在桌前，看着这一桌子菜。
“菜都凉了！”岁月揭起反扣在菜上的碗盘。
“娘亲做的糯糕，我最爱吃！”
岁月用筷子插上一个糯糕，咬一口。
吃着吃着，眼泪下了来！
“为什么？为什么？”
强烈的恨充斥着她的全身！
她恨自己如此胆小懦弱，十九年前的场景重演，她竟吓得使不出一丁点灵力！
她恨自己的执念：十九年前，母亲为了保护姐姐，展开双臂的那一刻，将岁月至于了危险之中！她不甘心，要报复母亲舍下她！
她恨狼族，两次剥夺了她比生命还重要的亲情！
她恨命运，为何让她转世轮回？什么神石！人！灵子！倒不如就那么做一颗普普通通、不痛不痒、不为情感所累的石头！
“娘亲是爱我的！”
“娘亲是爱我的，像对姐姐一样！爱我也是胜过她的生命！”
“娘亲……娘亲……是爱我的！”
岁月泣不成声，崩溃大哭！
“知道这个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
“娘亲没了！”
黎野在一旁看着。
他有些疑惑：人间当真有如此热烈、真挚的爱？
夜幕笼罩，月牙高挂，星星点点，树梢轻摇。
岁月哭尽了眼泪。
“你终于冷静下来了！”
“是因为我吗？”
黎野不作声。
“到底是不是？”
“人灵殊途，强制在一起，命祸终至！”
“是我害了娘亲，害得这个家破碎了！”
“回头即可！”
“回头？”
黎野不言，但岁月从他坚毅、肃穆的眼神中，看出来她没有听错，回头！
“如何回头？”
“我自有方法！”
岁月眼中一亮。
“说吧，什么条件？”
岁月知道，茫茫四界之中，最为无情的灵帝要大费周张地救人，那必定是场权衡利弊的交易。
“加入卫军！”
“好！若灵帝救活了我母亲，岁月的命就是灵帝的！”
“好！记住你方才所言！”
“当然！”
灵帝挥下衣袖，饭菜一切如初。
“爹，下次你早些回来，我跟娘都担心死了！”
“今日多跑了几家！那几个害寒疾的老人，无儿无女，若我不跑这一趟啊，指不定恶化成什么要命的大病了！”
“快坐下吃饭吧！”
母亲果真好端端的。
“娘亲！”
岁月激动着，欲上前。
灵帝一把拉住她。灵帝早已为二人隐身，穆家一家并不能看到他们。
“诶？娘，桌上怎么摆放了四副碗筷？”
“可能啊，着急去迎你爹，一时糊涂了！”
三口其乐融融，共进晚餐。
原来，灵帝使刘雪柔死而复生，同时也抹去了他们生命中关于岁月的记忆。
骨肉亲情，又形同陌路，岁月的心难过的要碎了。
“走吧！”
黎野冷言道。
岁月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穆家。
灵界大殿之上。
众将跪了一片！
“岁月，听封！”
岁月上前，又跪下。
“岁月，修为高深，英勇聪慧，今日封为卫军副将！”
众将哗然！卫军副将可是仅次列布将军的职位，这一女娃娃，如何当此重任？但灵帝所为一向自有道理！难道有什么强大靠山？或是独门绝技？
众将议论纷纷。
“岁月年纪尚轻，历练不足，难当大任！请灵帝三思！”
大殿更是乱哄哄的一片议论之声！谁这么有命，敢有违灵帝？
后殿之上，仅灵帝、列布和岁月。
“你答应过，加入卫军！”
“是，我可以加入卫军！”
“你说过，命都是我的！”
“是，你可以杀我！”
“你……”
“岁月，灵帝封你为卫军副将，说明你有这个能力！至于历练，以后多的是机会！”
列布劝解。
“我说了，我不想当什么副将！本就是一场交易，还不容讨价还价，这是何道理？”
“别人都往高价讨，你这倒好，自降身价！”
“他人有他人的道理，我亦有我的道理！”
“这……”
列布也束手无策。
“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灵界普普通通的一个灵子！”
黎野忍无可忍。
“本帝不杀你！你喜欢忤逆本帝，那本帝就陪你玩玩！”
“出去！就跪在后殿之外！本帝什么时候高兴了，什么时候让你起来！”
“没有本帝的允许，谁都不可以给她饭和水！
岁月面不改色地转身走出殿，跪在地上。
灵帝愤怒离去。
列布站在原处，着实着急，一个至高无上，一个撞破南墙也不回头。
岁月在殿外跪了三天三夜。
后殿不仅连着前面议政的大殿，还通向灵帝的寝殿。
这三天，岁月也真是看尽了这辈子没见过的好吃的、好喝的、好用的、好看的、好玩的。
这些东西都被婢女、卫兵小心翼翼地传入后殿、寝殿。
第四天夜里，一只灵俏的红狐狸飞上寝殿瓦顶，瓦顶四角的四只神兽复活，来驱走红狐，红狐两眼红光一亮，神兽又成了石兽。
红狐化为一缕红烟，沿瓦缝进了寝殿。
天亮后，列布去见了黎野。
“这倔丫头一向如此，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她一次？”
“这次她若不向我磕头认错，我定治她的罪！”
“何必与一个小丫头计较？况且她于我们的大事有用！”
“正是从大局着想，我才一再容忍她！她得寸进尺，无法无天了！”
“您不也觉得挺好玩嘛！”
“什么？”
“这几百年来，哪个敢顶撞您？哪个不是跟嘴上抹了蜜似的？”
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列布猜出了黎野的心思，岁月的顶撞和倔强，除了让听腻了百依百顺的他有些恼怒之外，还有几分好奇和兴趣。
“咳……这几天我查了下岁月在灵界的身世，倒是琢磨出来一个办法。”
“好啊，你且去试试！”
列布告退，黎野却随他一起出来。
“我去听听，她都骂我什么！”
二人悄悄躲在后殿门内。
“残酷的暴君！坏心肠的老头！”岁月拿起地上的小石子，狠地仍向前。
“我……我哪里老？”
列布笑而不语。
“利益熏心的统治者！该死的狐狸精！”
“什……什么？列布，你听见没？狐……狐狸精？”
“好像听见了。”
“她骂谁呢？谁狐狸精？”
母亲走了。
两姐妹哭了又哭。
岁月吃力地站起，停止哭泣，脸上的血与泪融到了一起，她一声不吭地走开了。
“你在这看着她！”
黎野留列布照看静兰，自己跟在岁月身后。
“你要去何处？”黎野问道。
“我要回家！娘亲等我回家吃饭！”
“对！我要回家！家……家！”岁月自言自语道。
推开房门，岁月做在桌前，看着这一桌子菜。
“菜都凉了！”岁月揭起反扣在菜上的碗盘。
“娘亲做的糯糕，我最爱吃！”
岁月用筷子插上一个糯糕，咬一口。
吃着吃着，眼泪下了来！
“为什么？为什么？”
强烈的恨充斥着她的全身！
她恨自己如此胆小懦弱，十九年前的场景重演，她竟吓得使不出一丁点灵力！
她恨自己的执念：十九年前，母亲为了保护姐姐，展开双臂的那一刻，将岁月至于了危险之中！她不甘心，要报复母亲舍下她！
她恨狼族，两次剥夺了她比生命还重要的亲情！
她恨命运，为何让她转世轮回？什么神石！人！灵子！倒不如就那么做一颗普普通通、不痛不痒、不为情感所累的石头！
“娘亲是爱我的！”
“娘亲是爱我的，像对姐姐一样！爱我也是胜过她的生命！”
“娘亲……娘亲……是爱我的！”
岁月泣不成声，崩溃大哭！
“知道这个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
“娘亲没了！”
黎野在一旁看着。
他有些疑惑：人间当真有如此热烈、真挚的爱？
夜幕笼罩，月牙高挂，星星点点，树梢轻摇。
岁月哭尽了眼泪。
“你终于冷静下来了！”
“是因为我吗？”
黎野不作声。
“到底是不是？”
“人灵殊途，强制在一起，命祸终至！”
“是我害了娘亲，害得这个家破碎了！”
“回头即可！”
“回头？”
黎野不言，但岁月从他坚毅、肃穆的眼神中，看出来她没有听错，回头！
“如何回头？”
“我自有方法！”
岁月眼中一亮。
“说吧，什么条件？”
岁月知道，茫茫四界之中，最为无情的灵帝要大费周张地救人，那必定是场权衡利弊的交易。
“加入卫军！”
“好！若灵帝救活了我母亲，岁月的命就是灵帝的！”
“好！记住你方才所言！”
“当然！”
灵帝挥下衣袖，饭菜一切如初。
“爹，下次你早些回来，我跟娘都担心死了！”
“今日多跑了几家！那几个害寒疾的老人，无儿无女，若我不跑这一趟啊，指不定恶化成什么要命的大病了！”
“快坐下吃饭吧！”
母亲果真好端端的。
“娘亲！”
岁月激动着，欲上前。
灵帝一把拉住她。灵帝早已为二人隐身，穆家一家并不能看到他们。
“诶？娘，桌上怎么摆放了四副碗筷？”
“可能啊，着急去迎你爹，一时糊涂了！”
三口其乐融融，共进晚餐。
原来，灵帝使刘雪柔死而复生，同时也抹去了他们生命中关于岁月的记忆。
骨肉亲情，又形同陌路，岁月的心难过的要碎了。
“走吧！”
黎野冷言道。
岁月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穆家。
灵界大殿之上。
众将跪了一片！
“岁月，听封！”
岁月上前，又跪下。
“岁月，修为高深，英勇聪慧，今日封为卫军副将！”
众将哗然！卫军副将可是仅次列布将军的职位，这一女娃娃，如何当此重任？但灵帝所为一向自有道理！难道有什么强大靠山？或是独门绝技？
众将议论纷纷。
“岁月年纪尚轻，历练不足，难当大任！请灵帝三思！”
大殿更是乱哄哄的一片议论之声！谁这么有命，敢有违灵帝？
后殿之上，仅灵帝、列布和岁月。
“你答应过，加入卫军！”
“是，我可以加入卫军！”
“你说过，命都是我的！”
“是，你可以杀我！”
“你……”
“岁月，灵帝封你为卫军副将，说明你有这个能力！至于历练，以后多的是机会！”
列布劝解。
“我说了，我不想当什么副将！本就是一场交易，还不容讨价还价，这是何道理？”
“别人都往高价讨，你这倒好，自降身价！”
“他人有他人的道理，我亦有我的道理！”
“这……”
列布也束手无策。
“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灵界普普通通的一个灵子！”
黎野忍无可忍。
“本帝不杀你！你喜欢忤逆本帝，那本帝就陪你玩玩！”
“出去！就跪在后殿之外！本帝什么时候高兴了，什么时候让你起来！”
“没有本帝的允许，谁都不可以给她饭和水！
岁月面不改色地转身走出殿，跪在地上。
灵帝愤怒离去。
列布站在原处，着实着急，一个至高无上，一个撞破南墙也不回头。
岁月在殿外跪了三天三夜。
后殿不仅连着前面议政的大殿，还通向灵帝的寝殿。
这三天，岁月也真是看尽了这辈子没见过的好吃的、好喝的、好用的、好看的、好玩的。
这些东西都被婢女、卫兵小心翼翼地传入后殿、寝殿。
第四天夜里，一只灵俏的红狐狸飞上寝殿瓦顶，瓦顶四角的四只神兽复活，来驱走红狐，红狐两眼红光一亮，神兽又成了石兽。
红狐化为一缕红烟，沿瓦缝进了寝殿。
天亮后，列布去见了黎野。
“这倔丫头一向如此，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她一次？”
“这次她若不向我磕头认错，我定治她的罪！”
“何必与一个小丫头计较？况且她于我们的大事有用！”
“正是从大局着想，我才一再容忍她！她得寸进尺，无法无天了！”
“您不也觉得挺好玩嘛！”
“什么？”
“这几百年来，哪个敢顶撞您？哪个不是跟嘴上抹了蜜似的？”
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列布猜出了黎野的心思，岁月的顶撞和倔强，除了让听腻了百依百顺的他有些恼怒之外，还有几分好奇和兴趣。
“咳……这几天我查了下岁月在灵界的身世，倒是琢磨出来一个办法。”
“好啊，你且去试试！”
列布告退，黎野却随他一起出来。
“我去听听，她都骂我什么！”
二人悄悄躲在后殿门内。
“残酷的暴君！坏心肠的老头！”岁月拿起地上的小石子，狠地仍向前。
“我……我哪里老？”
列布笑而不语。
“利益熏心的统治者！该死的狐狸精！”
“什……什么？列布，你听见没？狐……狐狸精？”
“好像听见了。”
“她骂谁呢？谁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