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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打油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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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这事发生后的第二天,也就是高鹤死后的第四日,一直没什么怪事发生,百姓安居乐业,这一天过去,赵庸再没碰到那个不停想让他去赌的江湖人。

    可到了今日上午,又开始有鬼怪邪门的事发生了。

    大早上有人来衙门敲冤鼓报案,又死人了。

    这次死的,是就在江城外不远一荒山小村的老人。

    那老人在晚上去井边,打算打点水烧水烧茶,结果人从半人高的井台掉下去了。

    被村民发现时,尸体已经浮肿泡臭了。

    这人的名字叫华向。

    高鹤、丘恒、华向的接连死尸案件,让赵庸立马开始慌了起来,因为这死的三人,都是和他在一个义庄里辞官去另谋生路的仵作。

    他后来才想起来,那句打油诗,是和死的那几人多年前在牢狱里喝酒划拳,随口之言。

    他们全都死了!

    唱过这首诗的,那晚划拳喝酒的弟兄…

    所有人都死了!

    不…还有自己!

    这三起死人案件本应是毫不相关,都是一场场天灾人祸,甚至几人死法,地方都相差甚远,但是在他脑中汇合起来后,赵庸这才明白过来,这不是什么偶然,善恶天报,那晚喝酒在牢狱喝酒的兄弟都死了。

    根据酒桌上的方位,他本应是第三个死的人。

    但那天他因为误打误撞进入祠堂,这才躲过了一劫,然后那江湖怪人,直接去了荒野小村里杀害了第四人。

    他随时都可能会被人杀死,然后当做天灾人祸,心知肚明的赵庸现在执拗搬进祠堂里住,谁都劝说不了。

    孙富贵也是因为今天早上去衙门时,有人在商讨刚报上来的案件,才得知在他那衙差兄弟身上,竟在辞官后短短几天之内里发生了这么多事…

    “良道士,你看此次…莫非又是一起鬼邪异事?”

    孙富贵将一切一五一十地说完后,声音带着慌张和不安,紧张看着面前的沈良。

    毕竟他也是一位仵作。

    之前自己宅邸的那位冤魂红娇娘和吃黄泉饭,他至今都忘不了。

    那件事已经被深深烙印在脑海之中。

    沈良点点头。

    “倘若事情真如你所言,我已经可以笃定,这确实是起鬼邪异事。”

    其实沈良也暗中纳闷,怎么这些鬼邪异事,总发生在这些仵作,官差衙门身上?

    他在衙门口遇到的老婆婆煮人骨面条。

    先前是孙富贵着了道。

    现在又是接连的仵作。

    随后细细一想,应该是义庄里放的大多是横死之人,冤魂缠绕,所以难免比常人更容易碰上鬼邪异事。

    或许那些个仵作也心知肚明,所以才另谋生路的。

    若是长留在义庄当仵作,碰上的死人多了,难免身上会缠上些纠葛不清的阴气。

    若是平日里再不去烧香拜佛,洁身自好,定然会横遭报应,这义庄里的仵作确实是个挣钱的手艺差事,可这油水钱也和死人沾边,平日最好往功德箱里塞一点,沈良此前已经叮嘱过孙富贵。

    就好比挖坟盗墓的掘墓人一般,挖坟前,也要报上挖坟掘墓的原因,以及烧香拜墓主,若是人家不愿意,吹灭了烛火,那这坟便挖不得。

    得到了沈良的答复,孙富贵面色更加苍白了,连忙着急说道:“那怎么办,良道士您神通广大,能不能解决这次的鬼邪?就像之前良道士帮我的那次一样。”

    “你放心,只要道长能解决了衙差兄弟缠绕身上的鬼邪,我那兄弟说了,必有重谢。”

    哪知,这次沈良并未马上答应下来,而是先沉吟后说道:“我倒是很好奇一件事,为什么你会找上我?”

    孙富贵曾经历过鬼邪异事,为什么不找那些玄镜捕快?

    就在衙门附近,近水楼台不找,反倒是刻意来寻他帮忙。

    不论怎么说,在旁人眼里,他只是一个会弄些奇术的江湖道士。

    孙富贵咽下口水,犹豫了片刻,这才说出实情:“我那兄弟说他一辈子遵守沽南律法,不想损了自己在村里的名声,所以想私下了却此事。”

    沈良目光带着点深意,笑说道:“我看不一定就这样简单吧。”

    “你知道‘赌道欺心天地知,色子六数最好合,十方牌九难回顾,二三桃花照鬼魂’这句话里面的玄机吗?”

    “欺骗!这句话是赌桌上出老千人,赌鬼的江湖打油诗!”

    “赌道欺心天地知,说的是赌桌之上出老千只有天知地知,便是自己也要骗过去,才能不露马脚。”

    “色子六数最好合,这是赌桌上几人同时暗中联手坑宰一人钱财。”

    “十方牌九难回顾,这是牌九上的障眼法,用完了那幅动了手脚的牌九就得换掉。”

    “三桃花照鬼魂,哼,那些常年混迹赌坊的赌鬼门前一般都会种桃花走运道。”

    “你说你那衙差遵纪守法,是怎么知道赌鬼老千的打油诗,他们怎么会有钱去辞官做生意,而且先后都辞官了,细细想来,这不是很令人不解吗?”

    “人心,看不见,摸不着,古人早已深知人心隔着一层肚皮,每个人心里都有个鬼。所以,如果想要让我出手帮助你那兄弟,最重要的一点,我必须要知道实情,我信得过你,但我信不过你那位素未谋面的兄弟。”

    沈良目光冷冽,直视孙富贵。

    “我可不想因为什么都不清楚,就莫名其妙把我陷入危险境地,我做什么事都肯定要了解清楚事情真相,要万一你那兄台招惹上的是一个凶猛家伙呢?”

    虽然每一缕元炁都来之不易的珍贵。

    可小命更要紧。

    孙富贵着急,连忙解释说,他说的句句都是属实,绝对没有一句假话,他没有一句话欺骗沈良。

    沈良稳坐不动,平静说道:“如果真想让我出手帮忙,问问你那兄弟,他有没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忘记了说?”

    “比方,死的三个人,都是他那晚喝过酒的酒肉衙差朋友,为何牢狱里有那么多衙差仵作,为何其他人平安无事,偏偏就死他们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