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婶婶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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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元兰先镇定下来，她躲在破庙前的草丛往山下看，只见吴九儿带着村民们闹轰轰往破庙而来。
“是吴九儿那老乾婆找上门来了。”
提到吴九儿，元蓉吓得脸色苍白：“肯定是婶婶发现咱们逃跑来抓我们了，阿兰，怎么办？”
“不怕。我来应付。”外头喧哗声越来越近，元兰没空理会男人，将他扶到佛像后头角落拿草堆将他盖住后往小院跑，才跑到庭院，吴九儿夫妇就带着人闯进了破庙。
进来看到元蓉元兰，吴九儿抖着手指指着俩人：“好啊！你们两个丧门星果然在这儿！”
吴九儿气急败坏剜了俩人一眼后，她直奔厨房和房间一顿砸，不一会儿便提着半包面粉出来。
“大伙看到没？我家面粉在这儿！她们偷面不说，还跑去陈里正家告状，说我虐待她们，不经长辈同意私自分户！”
骂完她往地上一坐，嚎啕大哭：“我一把屎一把尿将她们养得这么大，将她们当亲生孩子一样看待，她们竟然这么对我，还有没有天理！乡亲们，你们要为我做主啊。”
村民们见人赃俱获，立即对俩姐妹指指点点。
“元蓉元兰啊，早上你婶婶说家里面没了，人也没了，找到里正家才知道你们分户还偷面，大家原本不信，没想到你们真干了！”
“就是。叔叔婶婶对你们有养育之恩，怎么能偷长辈东西？还状告长辈私自分户，做人怎么能这么没良心？”
“你们还是姑娘家，传出去是嫁不出去的，还不赶紧给你们叔婶跪下道歉认错，再跟他们回家去？”
看到村民们这么帮自己，吴九儿抽泣着抹了把眼角，肥爪子遮住得意上扬的嘴角。
骂吧骂吧，骂得越凶越好。这两个扫把星不知好歹，她不过是趁病打她们一顿饿了一晚，竟敢偷家里的面跑路，还私自分了户。
那还得了？免费老黄牛走了，谁帮她干活？
而且这俩姐妹如花似玉的，元蓉那小贱人已经谈好了价格，准备卖给隔壁村四十多岁的瘸子，元兰也及了笄马上可以开卖，煮熟的鸭子怎么能飞了？就算分了户，靠着卖惨，她也要逼她们回来！
她们要是敢不回来，一人一口唾沫也够淹死她们。
思及此，吴九儿哭声又大了些，假惺惺看着立在小院台阶的俩姐妹。
元兰却无畏迎上吴九儿的目光，唇角微弯：“我又没错，凭什么给这个老乾婆下跪道歉？”
被称作老乾婆，吴九儿气得牙痒痒：“你们听听？人赃并获她们不服管教还骂人，平时我骂她们一句你们还说我心狠，你们都看看她是什么德性？”
“我怎么这么苦命，好心好意替死去的堂哥堂嫂抚养遗孤，却养了两只白眼狼女贼子，这让我怎么跟她们爹娘交代啊。”说完，吴九儿还用拳头猛捶胸口，一副痛心疾首模样继续卖惨。
众人见元兰不肯低头认错，吴九儿又声泪俱下，当即站在吴九儿这边。
“这俩姐妹平时看起来挺听话，没想到脾气这么硬，人赃并获嘴还这么硬。”
“就是。看来咱们平时误会吴娘子了，要换作是我家孩子，偷东西不承认还忤逆长辈，我打断她的腿！”
“按我说不必跟她们废话，立即抓回去吊起来打，她要是不服就送官！”
有村民们帮腔，吴九儿一改刚刚的柔弱：“没错！偷东西就得处罚，念在你们初犯，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只要乖乖跟我回家受罚，分户的文书撕了，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如若不然。”
吴九儿瞪大眼睛恨恨盯着元兰：“我就将你们送官！改改你们的贼性，我也算对得起你们死去的爹娘。”
“你做梦！”
“你！大伙还愣着干嘛，将这两个小贼子抓走！”吴九儿说着还伸手要抓元兰。
谁知她手还没碰到元兰，一只纤手扣住手腕往后一折，双腿被人一扫，眨眼间，吴九儿便像只猪一样仰躺在泥地上哀嚎，一只破烂黄布鞋踩在她身上。
“元兰！你怎么敢殴打长辈？”村民们见她动手，纷纷指责。
元兰压根没理他们，她单脚踩着吴九儿胸口，咯咯按几下生疼的拳头：“小贼子？老乾婆，我不过是拿点属于我的东西，怎么就成贼了？”
“什么你的东西，那是我家……呃……”吴九儿想说下去，却被元兰用力一踩，顿时说不出话来。
“田地是我爹娘的，麦子是我和我姐耕种收割的，面是我们俩磨出来的，怎么就不是我的东西？难不成你霸着我家田地，家里的东西却没我们的份？”
“你胡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既然不是，那这面我也有份，我怎么算偷？”
村民们一听，纷纷点头。
也对啊，吴九儿答应抚养元兰姐妹，活也是她们干的，没理由拿点面做吃的就成了贼啊。
“你…….”
“再说我分户的事儿，天启国律法规定，家中有男了成家或绝户可分户，我爹妈死之前是将我们托付给你，但没过继给你当女儿，我分户有什么错？”
元兰说话有理有据铿锵有力，不仅吴九儿，连村民们都被震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甚至有人开始认同元兰的说法。
吴九儿一听有人开始倒向元兰，知道自己理亏说不过，但她不想放弃两头值钱的老黄牛，立即又开始卖惨：
“就算你没错，分户是大事，你好歹跟我商量商量，你这样贸贸然去分户，还污蔑我虐待你，我成什么人了？我养你们一场，没落个好名，还要被你踩在脚下打，我……我不如死了算了”吴九儿手捶泥地痛心疾首。
村民们一听，也觉得元兰虽然有理，但的确做得太过分了，再度指指点点。
“呵。污蔑？”元兰一把拉过元蓉，双双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狰狞伤疤。
“你在外头演得挺好，顶多骂几句，转头就将我们姐妹俩当牛马打骂，我们被你奴役得骨瘦如柴，衣不蔽体，有伤为证，我怎么污蔑你了？”
村民们被元兰身上的伤惊得倒抽一口凉气。
倒是元兰先镇定下来，她躲在破庙前的草丛往山下看，只见吴九儿带着村民们闹轰轰往破庙而来。
“是吴九儿那老乾婆找上门来了。”
提到吴九儿，元蓉吓得脸色苍白：“肯定是婶婶发现咱们逃跑来抓我们了，阿兰，怎么办？”
“不怕。我来应付。”外头喧哗声越来越近，元兰没空理会男人，将他扶到佛像后头角落拿草堆将他盖住后往小院跑，才跑到庭院，吴九儿夫妇就带着人闯进了破庙。
进来看到元蓉元兰，吴九儿抖着手指指着俩人：“好啊！你们两个丧门星果然在这儿！”
吴九儿气急败坏剜了俩人一眼后，她直奔厨房和房间一顿砸，不一会儿便提着半包面粉出来。
“大伙看到没？我家面粉在这儿！她们偷面不说，还跑去陈里正家告状，说我虐待她们，不经长辈同意私自分户！”
骂完她往地上一坐，嚎啕大哭：“我一把屎一把尿将她们养得这么大，将她们当亲生孩子一样看待，她们竟然这么对我，还有没有天理！乡亲们，你们要为我做主啊。”
村民们见人赃俱获，立即对俩姐妹指指点点。
“元蓉元兰啊，早上你婶婶说家里面没了，人也没了，找到里正家才知道你们分户还偷面，大家原本不信，没想到你们真干了！”
“就是。叔叔婶婶对你们有养育之恩，怎么能偷长辈东西？还状告长辈私自分户，做人怎么能这么没良心？”
“你们还是姑娘家，传出去是嫁不出去的，还不赶紧给你们叔婶跪下道歉认错，再跟他们回家去？”
看到村民们这么帮自己，吴九儿抽泣着抹了把眼角，肥爪子遮住得意上扬的嘴角。
骂吧骂吧，骂得越凶越好。这两个扫把星不知好歹，她不过是趁病打她们一顿饿了一晚，竟敢偷家里的面跑路，还私自分了户。
那还得了？免费老黄牛走了，谁帮她干活？
而且这俩姐妹如花似玉的，元蓉那小贱人已经谈好了价格，准备卖给隔壁村四十多岁的瘸子，元兰也及了笄马上可以开卖，煮熟的鸭子怎么能飞了？就算分了户，靠着卖惨，她也要逼她们回来！
她们要是敢不回来，一人一口唾沫也够淹死她们。
思及此，吴九儿哭声又大了些，假惺惺看着立在小院台阶的俩姐妹。
元兰却无畏迎上吴九儿的目光，唇角微弯：“我又没错，凭什么给这个老乾婆下跪道歉？”
被称作老乾婆，吴九儿气得牙痒痒：“你们听听？人赃并获她们不服管教还骂人，平时我骂她们一句你们还说我心狠，你们都看看她是什么德性？”
“我怎么这么苦命，好心好意替死去的堂哥堂嫂抚养遗孤，却养了两只白眼狼女贼子，这让我怎么跟她们爹娘交代啊。”说完，吴九儿还用拳头猛捶胸口，一副痛心疾首模样继续卖惨。
众人见元兰不肯低头认错，吴九儿又声泪俱下，当即站在吴九儿这边。
“这俩姐妹平时看起来挺听话，没想到脾气这么硬，人赃并获嘴还这么硬。”
“就是。看来咱们平时误会吴娘子了，要换作是我家孩子，偷东西不承认还忤逆长辈，我打断她的腿！”
“按我说不必跟她们废话，立即抓回去吊起来打，她要是不服就送官！”
有村民们帮腔，吴九儿一改刚刚的柔弱：“没错！偷东西就得处罚，念在你们初犯，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只要乖乖跟我回家受罚，分户的文书撕了，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如若不然。”
吴九儿瞪大眼睛恨恨盯着元兰：“我就将你们送官！改改你们的贼性，我也算对得起你们死去的爹娘。”
“你做梦！”
“你！大伙还愣着干嘛，将这两个小贼子抓走！”吴九儿说着还伸手要抓元兰。
谁知她手还没碰到元兰，一只纤手扣住手腕往后一折，双腿被人一扫，眨眼间，吴九儿便像只猪一样仰躺在泥地上哀嚎，一只破烂黄布鞋踩在她身上。
“元兰！你怎么敢殴打长辈？”村民们见她动手，纷纷指责。
元兰压根没理他们，她单脚踩着吴九儿胸口，咯咯按几下生疼的拳头：“小贼子？老乾婆，我不过是拿点属于我的东西，怎么就成贼了？”
“什么你的东西，那是我家……呃……”吴九儿想说下去，却被元兰用力一踩，顿时说不出话来。
“田地是我爹娘的，麦子是我和我姐耕种收割的，面是我们俩磨出来的，怎么就不是我的东西？难不成你霸着我家田地，家里的东西却没我们的份？”
“你胡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既然不是，那这面我也有份，我怎么算偷？”
村民们一听，纷纷点头。
也对啊，吴九儿答应抚养元兰姐妹，活也是她们干的，没理由拿点面做吃的就成了贼啊。
“你…….”
“再说我分户的事儿，天启国律法规定，家中有男了成家或绝户可分户，我爹妈死之前是将我们托付给你，但没过继给你当女儿，我分户有什么错？”
元兰说话有理有据铿锵有力，不仅吴九儿，连村民们都被震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甚至有人开始认同元兰的说法。
吴九儿一听有人开始倒向元兰，知道自己理亏说不过，但她不想放弃两头值钱的老黄牛，立即又开始卖惨：
“就算你没错，分户是大事，你好歹跟我商量商量，你这样贸贸然去分户，还污蔑我虐待你，我成什么人了？我养你们一场，没落个好名，还要被你踩在脚下打，我……我不如死了算了”吴九儿手捶泥地痛心疾首。
村民们一听，也觉得元兰虽然有理，但的确做得太过分了，再度指指点点。
“呵。污蔑？”元兰一把拉过元蓉，双双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狰狞伤疤。
“你在外头演得挺好，顶多骂几句，转头就将我们姐妹俩当牛马打骂，我们被你奴役得骨瘦如柴，衣不蔽体，有伤为证，我怎么污蔑你了？”
村民们被元兰身上的伤惊得倒抽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