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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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沈禀言气的伸手指着纪韵容。
纪韵容冷着脸，丝毫不退让的看着沈禀言。沈禀言无可奈何，别过脸气的狠狠甩袖，道：“你要带她们两个走，我不反对。但是你也要看看她们愿不愿意。”
元兰张嘴，刚想说话，元蓉气的三两步走上前，道：“沈将军！”
“既然您要这么说话的话，我觉得我们姐妹确实没有什么回去的必要了。我们缺的是一个母亲和一个父亲，不是一个将军和一个夫人，更不是一个大小姐的身份！”
“您要是瞧不上阿兰经商，看不起我们这些自食其力的女子，觉得您的面子大过天，那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话好说。因为从头到尾，你都是沈府的大将军，不是我们的爹！”
沈禀言心底一震，睁大眼看着元蓉。
元蓉说完这些，狠狠抹掉脸上的眼泪，朝着纪韵容跪下行大礼，“女儿不孝，不能侍奉在母亲左右。沈府实在不是欢迎我们姐妹的地方，我们还是留在平安县为好，请母亲回去。”
纪韵容顿时心痛如绞，连忙扶住元蓉，却怎么不拉她不起来。
“傻孩子，你在说什么傻话。沈府容不下你们，那娘也不回了，娘把灵儿和舟儿都带出来，我们回娘家！”纪韵容哭着说。
沈禀言也瞪大眼看着元蓉，心底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知道自己两个女儿可能还活着的时候，沈禀言内心第一感受不是高兴，而是震惊。因为太过惊讶，所以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决定过来亲自验一验真伪。
等到了平安县，发现元兰和元蓉确实是亲生的之后，沈禀言又内心复杂。一方面是找到了丢失多年女儿的高兴，一方面又是发现女儿让自己十分失望之后的愤怒。
确实如元蓉所说，来平安县这么久，沈禀言一直是京城的沈大将军，是沈府的老爷，却从来不是一个孩子的父亲。
一语惊醒梦中人，沈禀言自认自己当父亲一来做的还算称职。家中孩子不少，都在他的培养下十分卓越，可眼下却被人指着鼻尖骂了。
还是被他唯一觉得品性可行的元蓉骂了。
连纪韵容也说要带着孩子们走。
沈禀言看着两人，一时间产生了动摇，难道真的是自己做错了吗？
元兰则是惊讶的站在一旁，吃惊于元蓉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她平日里看起来都柔柔弱弱的，这些日子更是以泪洗面。
元兰从没想到，元蓉的心里清晰的很，把什么都看的很清楚。甚至比元兰还清楚。
心情正复杂，忽然又有一队人走进来。
白言看见熟面孔，眼睛一眯。来人正是县衙里的捕头，见状有些茫然，看了看白言。用眼神打了个招呼之后，捕头上前恭恭敬敬道：“元姑娘，我们县令请您过去一趟。”
“您别担心，就是一些小事，走个过场就行了。”
元兰有些意外，但一下想到大概是吴九儿的事。
擦了擦眼泪，元兰把元蓉扶起来。捕头则是不动声色的走到白言身边，小声传了个话：“没事。”
白言目光缓下来。
捕头自然是不敢请纪韵容和沈禀言两人的。但纪韵容怎么会放心女儿，跟着过去。沈禀言要带夫人走，也跟了过去。
这次的公堂比上次人还多，吴九儿和元昌再次坐在地上哭闹做戏，绘声绘色的讲自己有多惨，元兰对她有多坏。
百姓的情绪纷纷被挑起来，愤怒的谩骂。
元兰和元蓉刚过去，便听见门外传来各种谩骂声，甚至大部分都是不堪入耳的脏词。
纪韵容听着这些话脸色难看，当即便想过去制止，被白言拦下。
县令今天特地因为这件事把吴九儿和一堆证人叫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审理，就是要个水落石出。
如果纪韵容和沈禀言这个时候出来，那么不管真相是怎样，最后的结果都会变得没那么公正。
沈禀言听着这些话，气的脸色通红，对纪韵容道：“你听听，你听听这些人都是怎么在背后戳我们脊梁骨的。”
“就算不为咱们自己，那你也为家里的那几个孩子着想吧？这些话要是传到了京城，你让家里的其他孩子怎么做人？”
纪韵容气的不行，狠狠瞪着沈禀言：“说来说去，你还是为了你那点面子。沈禀言，我当年真是看错你了，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沈禀言气的不行，“我怎么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了，我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咱们沈家吗？”
“沈家？”纪韵容气极反笑，“我看是为了你吧？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那沈家还是家吗？不就是一个大宅院吗？”
这头吵的不可开交，公堂上吴九儿已经停止了哭闹。
她看着元兰，朝县令控告：“对，就是她。就是她扒了我的衣服，还抢走了我家的钱财，害的我们现在连饭都没得吃！”
吴九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的命好苦啊，我怎么摊上你这个没良心的侄女。你想是飞上枝头当凤凰，你就反咬一口你的叔婶，我的命好苦啊！”
元蓉不如元兰承受能力，听见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便红了，愤怒的瞪着吴九儿。
“你胡说八道！”
其香居的事情她也听元兰说了，分明就是吴九儿胡闹。
县令沉着脸，狠狠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岂由你等吵架喧闹？肃静！”
“平安村吴氏，你状告你的侄女于昨日将你扒衣抢劫，可是此事？”县令问。
吴九儿连连点头，“就是她扒了我的衣裳。我这个老脸都没了，活了十几年真是老脸都没了，我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县令又皱着眉拍了好几下，大声道：“传证人上来！”
没一会，捕头恭恭敬敬的请了一个灰白长袍的长者上来，看模样穿着便知道不是普通人。这是其香居的常客，做香料生意的孙老板。
县令问：“昨日吴氏与元氏在其香居发生冲突时，你刚好在场，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你！”沈禀言气的伸手指着纪韵容。
纪韵容冷着脸，丝毫不退让的看着沈禀言。沈禀言无可奈何，别过脸气的狠狠甩袖，道：“你要带她们两个走，我不反对。但是你也要看看她们愿不愿意。”
元兰张嘴，刚想说话，元蓉气的三两步走上前，道：“沈将军！”
“既然您要这么说话的话，我觉得我们姐妹确实没有什么回去的必要了。我们缺的是一个母亲和一个父亲，不是一个将军和一个夫人，更不是一个大小姐的身份！”
“您要是瞧不上阿兰经商，看不起我们这些自食其力的女子，觉得您的面子大过天，那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话好说。因为从头到尾，你都是沈府的大将军，不是我们的爹！”
沈禀言心底一震，睁大眼看着元蓉。
元蓉说完这些，狠狠抹掉脸上的眼泪，朝着纪韵容跪下行大礼，“女儿不孝，不能侍奉在母亲左右。沈府实在不是欢迎我们姐妹的地方，我们还是留在平安县为好，请母亲回去。”
纪韵容顿时心痛如绞，连忙扶住元蓉，却怎么不拉她不起来。
“傻孩子，你在说什么傻话。沈府容不下你们，那娘也不回了，娘把灵儿和舟儿都带出来，我们回娘家！”纪韵容哭着说。
沈禀言也瞪大眼看着元蓉，心底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知道自己两个女儿可能还活着的时候，沈禀言内心第一感受不是高兴，而是震惊。因为太过惊讶，所以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决定过来亲自验一验真伪。
等到了平安县，发现元兰和元蓉确实是亲生的之后，沈禀言又内心复杂。一方面是找到了丢失多年女儿的高兴，一方面又是发现女儿让自己十分失望之后的愤怒。
确实如元蓉所说，来平安县这么久，沈禀言一直是京城的沈大将军，是沈府的老爷，却从来不是一个孩子的父亲。
一语惊醒梦中人，沈禀言自认自己当父亲一来做的还算称职。家中孩子不少，都在他的培养下十分卓越，可眼下却被人指着鼻尖骂了。
还是被他唯一觉得品性可行的元蓉骂了。
连纪韵容也说要带着孩子们走。
沈禀言看着两人，一时间产生了动摇，难道真的是自己做错了吗？
元兰则是惊讶的站在一旁，吃惊于元蓉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她平日里看起来都柔柔弱弱的，这些日子更是以泪洗面。
元兰从没想到，元蓉的心里清晰的很，把什么都看的很清楚。甚至比元兰还清楚。
心情正复杂，忽然又有一队人走进来。
白言看见熟面孔，眼睛一眯。来人正是县衙里的捕头，见状有些茫然，看了看白言。用眼神打了个招呼之后，捕头上前恭恭敬敬道：“元姑娘，我们县令请您过去一趟。”
“您别担心，就是一些小事，走个过场就行了。”
元兰有些意外，但一下想到大概是吴九儿的事。
擦了擦眼泪，元兰把元蓉扶起来。捕头则是不动声色的走到白言身边，小声传了个话：“没事。”
白言目光缓下来。
捕头自然是不敢请纪韵容和沈禀言两人的。但纪韵容怎么会放心女儿，跟着过去。沈禀言要带夫人走，也跟了过去。
这次的公堂比上次人还多，吴九儿和元昌再次坐在地上哭闹做戏，绘声绘色的讲自己有多惨，元兰对她有多坏。
百姓的情绪纷纷被挑起来，愤怒的谩骂。
元兰和元蓉刚过去，便听见门外传来各种谩骂声，甚至大部分都是不堪入耳的脏词。
纪韵容听着这些话脸色难看，当即便想过去制止，被白言拦下。
县令今天特地因为这件事把吴九儿和一堆证人叫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审理，就是要个水落石出。
如果纪韵容和沈禀言这个时候出来，那么不管真相是怎样，最后的结果都会变得没那么公正。
沈禀言听着这些话，气的脸色通红，对纪韵容道：“你听听，你听听这些人都是怎么在背后戳我们脊梁骨的。”
“就算不为咱们自己，那你也为家里的那几个孩子着想吧？这些话要是传到了京城，你让家里的其他孩子怎么做人？”
纪韵容气的不行，狠狠瞪着沈禀言：“说来说去，你还是为了你那点面子。沈禀言，我当年真是看错你了，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沈禀言气的不行，“我怎么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了，我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咱们沈家吗？”
“沈家？”纪韵容气极反笑，“我看是为了你吧？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那沈家还是家吗？不就是一个大宅院吗？”
这头吵的不可开交，公堂上吴九儿已经停止了哭闹。
她看着元兰，朝县令控告：“对，就是她。就是她扒了我的衣服，还抢走了我家的钱财，害的我们现在连饭都没得吃！”
吴九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的命好苦啊，我怎么摊上你这个没良心的侄女。你想是飞上枝头当凤凰，你就反咬一口你的叔婶，我的命好苦啊！”
元蓉不如元兰承受能力，听见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便红了，愤怒的瞪着吴九儿。
“你胡说八道！”
其香居的事情她也听元兰说了，分明就是吴九儿胡闹。
县令沉着脸，狠狠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岂由你等吵架喧闹？肃静！”
“平安村吴氏，你状告你的侄女于昨日将你扒衣抢劫，可是此事？”县令问。
吴九儿连连点头，“就是她扒了我的衣裳。我这个老脸都没了，活了十几年真是老脸都没了，我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县令又皱着眉拍了好几下，大声道：“传证人上来！”
没一会，捕头恭恭敬敬的请了一个灰白长袍的长者上来，看模样穿着便知道不是普通人。这是其香居的常客，做香料生意的孙老板。
县令问：“昨日吴氏与元氏在其香居发生冲突时，你刚好在场，说说你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