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霸气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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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万里之遥，一个六岁就离家那么远的女孩子，处在玄门那种地方，定然艰难，是谁这样编排一个小女孩儿？”
在风荣，女子十五岁及笄，十六岁才能嫁人，也就是说，女子在十四岁之前，都只是个小女孩……十三岁才可以开始相看婆家，两家娃娃亲不算。
十二岁的女孩儿……听说玄门中的弟子都年纪不小，谁会跟一个小女娃搞什么暧昧，就算是抱着她也是当个晚辈吧！
楚公子站起来，众人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所以说，轩王爷这句‘谣言止于智者’实在精辟！这个流言，但凡我们肯在听到的时候就认真的思考一下，就能戳穿，这是一种恶意的诽谤！”
众人静默，在场可没有几个人能成为“智者”，他们是一帮凑热闹的。
“呵呵。”轩王爷笑了，轻轻鼓掌，众人一见，急忙跟着鼓掌。
楚公子很得意，但还是回过身来欠身表示感谢。
“今日之事，说白了是本王借着楚公子的宴会，来‘杀鸡儆猴’了！”轩王的目光冷冷的扫过在场所有人，说出口的话，也令众人如坠冰窟。
“把王聪的儿子带出来。”
王公子被丢在堂中央，他还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事，一脸懵的给轩王磕头求饶。
“你今日还能当着本王的面，大声辩解，说自己冤枉！”轩王冷冷的说：“可是你口中那个女子，却远在万里之外，无法为自己辩解一句！她，何其无辜！”
王公子愣了，脑中闪了几个轮回，终于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轩王爷，赶紧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是在下不辨是非，误信流言，在下愿给言小姐正名！”
楚公子长出一口气，心道这个王公子还不算笨，总算想通了事情的关键。
“不需要！”轩王却俯视着他：“你没这个资格提起她！”
王公子僵在当地，楚公子的笑容凝固，满屋子落针可闻。
轩王……好霸气！
“本王，素来懒得理会这些琐事，但是，不代表本王脾气好！谁想让本王头顶换上绿帽子，最好先把脖子洗好了，等着本王的长剑驾临！”
整个大堂如同一股寒流过境，所有人噤若寒蝉。
“道歉、正名……这些都不要紧，不需要，本王要的，是幕后策划者！”轩王瞪着王公子，道：“你，和你爹，还是得进大牢。”
王公子抖若筛糠，连连求饶。
“本王说了，本王要幕后策划者，你提供不出有用的信息，你的罪名就是奸细，你父亲也是。所以从现在开始，你给本王想想，用你暂时还挂在脖子上的脑袋好好的回想回想，是谁让你，或者说暗示你，在这场宴会上，在每一个场合，这样诋毁本王的未婚妻的！”
楚公子的扇子微微颤抖，他已经开始回想自己最近的行为举止，有没有一星半点儿的跟这个流言扯上过关系……
王公子则睁大了眼睛，是啊，为什么自己明知道这个流言说的是人家轩王的未婚妻，还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当面询问？
酒壮怂人胆吗？
自己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愣愣的回想着，一桩桩一件件，这几日的回忆一时间如同乱麻，无法厘清。
“看样子你必须得一个人静静才能想起来。”轩王一个眼神示意，属下便走上去架起王公子，用一个帕子堵了嘴，直接拖了出去。
轩王站起来，众人赶紧跟着站起来。
“本王需要进宫一趟，毕竟王家那里……还需要皇上下旨。”他慢悠悠的向外走去，一路上大家都深深的弓着身子。
“哦，对了，谁能提供有用的消息，先前的不那么‘智者’的行为……本王可以既往不咎，只要是真的有用的消息……”
轩王施施然走出去，整个大堂顿时传来接二连三的倒地的声音。
终于有人撑不住轩王的气势，放松下来之后，瘫软在了地上。
片刻后，众人纷纷跟楚公子请辞。
“诸位，今日这事情怕是不能善了，作为东道主，楚某十分抱歉。但是也提醒下各位，回去后在家里从上到下，查查流言的来源，若是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先前的事便可以一笔勾销！时不我待，各位请尽快！”
众人如梦初醒，谢过楚公子，赶紧回家，一方面询问家中女眷，一方面审问家中下人，一时间京城各个角落里，都是灯火通明，无数人家鸡飞狗跳，鬼哭狼嚎。
轩王当真去了皇宫。
他把今晚的事情如实告诉了皇上，皇上……
他目光熠熠的走下龙案，绕着轩王转了三圈儿，啧啧称奇：“哇！轩王为爱怒发冲冠啊！”
轩王眉头一跳，为爱？不是为了皇家颜面么。
“启禀皇上，流言诋毁臣弟的未婚妻，就是在蔑视皇家的颜面！”所以他的出面只是……只是为了皇家颜面！
皇上却摇摇头，勾着轩王的肩膀，道：“你还年轻，少年不知情滋味……不对，是尚且不知这是情的滋味儿！”
皇上说完了，摇头晃脑的走回龙案前，道：“朕准了你的请奏，让人去抓王聪吧。”
轩王倒是迟疑了，道：“这……这样是否不合规矩。”
“当然，你都跟满京城的公子哥们明说了你是在公报私仇！”皇上瞪着眼睛道：“还需要朕来告诉你合不合规矩？”
“那……皇上为何会答应？”轩王不明白！
“因为你是朕的弟弟！你是皇家的亲王，你是风荣的‘鬼神将军’！即便你是公报私仇又如何！他们敢这样对待你的未婚妻，正如你说的，他们这是在藐视皇家，藐视朝廷，藐视你这个亲王！朕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谁都别想欺负你！”
轩王看着慷慨激昂的皇上，微微眯了下眼睛：“皇兄是想让臣弟欠一个人情吧！”
皇上的大义凛然的表情瞬间垮掉：“你这孩子，就不能笨一点儿么！”
轩王看着如同儿戏的皇上变幻莫测的脸，忽然咧嘴一笑：“多谢皇兄。”
他认下了！
皇上吃惊的看着他走出去，喃喃道：“红纹，他竟然认下了这个人情！为了那个丫头，他居然愿意欠朕一个人情！”
红纹也是满脸的震惊：“皇上英明。”
皇上不明所以，但还是觉得，兴许自己的确就是挺英明的，就连一向古板守礼的轩王，都欠下了自己的人情！
次日上朝，有人参轩王，说他以权谋私，公报私仇。
皇上看了看那人，死死的盯着他，那人逐渐低下头去，默默的退回了原位。
“轩亲王在边境奋勇杀敌，回京后行事低调，不是为了让人有机会污蔑他的未婚妻！如此诋毁皇家亲王的未来王妃，给我风荣帝国皇室抹黑，传播这样消息的人，如何不是个奸细？”皇上一句话给这件事情定下了基调。
群臣噤若寒蝉，有几个大臣默默的把自己袖子里的奏章往里头塞了塞，想着回去赶紧一把火烧了。
明明是轩王爷公报私仇，皇上却直接给扣上了个奸细的帽子！
这哥俩串通一气，谁敢仗义执言？
再说了，谁心里都明镜儿似的，这是哪个想嫁给轩王的小姐，鼓动了家人这么帮她抹黑未来的轩王妃呢！
既然皇上摆明了支持轩亲王，那么多少看热闹的想着捡便宜的少女们，歇菜吧！
别再因为自己的任性给自己的父兄添麻烦了，说不得就是抄家灭族的罪过！
谁都没想到轩王会这么狠！
呃，虽说他一直挺狠的，应该说谁都没想到，他会为了未来的王妃，为了言卿正而怒发冲冠！
看来，言家和轩王的这个婚约，妥妥的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轩王站在自家王府的花园里，登上了地势最高的一个凉亭，在漆黑的环境下，看向南方，迷雾和夜色双重笼罩下，他的心总有些不知所措的动摇。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到底究竟为什么？
只是一个流言，只要让它慢慢消失就行，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冲动，为什么会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为什么会用这么强势的手段，来替她证明清白！
皇兄说的那个什么“情”啊什么的，他当真不太明白，但是就算不为这个，身为她的未婚夫，流言都是因他的缘故而起，他觉得这才是自己无法袖手旁观的原因。
嗯，一定是这样。
至于为什么会用这种方式……
或许自己骨子里也有这样疯狂的一面？
反正，那个字距离自己还是很远的，对吧，对那个女子而言，估计更远了吧。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不地道，人家小女孩儿才六岁，就算真的把庚帖送过来了，他是不是也应该先去询问下言家长辈的意见再做决定啊。
虽然，当年的他也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可是毕竟比六岁要懂事多了吧。
虽然，他没有家中长辈可以替他拿主意。
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为什么会不找机会退了这门亲事，明明知道言家超级不喜欢自己，或者说超级不喜欢这门亲事，他还是每年挂着一张木然的脸去送年节礼。
谁都不知道，他木然的脸，在进入言家和出言家之前，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千里之外，万里之遥，一个六岁就离家那么远的女孩子，处在玄门那种地方，定然艰难，是谁这样编排一个小女孩儿？”
在风荣，女子十五岁及笄，十六岁才能嫁人，也就是说，女子在十四岁之前，都只是个小女孩……十三岁才可以开始相看婆家，两家娃娃亲不算。
十二岁的女孩儿……听说玄门中的弟子都年纪不小，谁会跟一个小女娃搞什么暧昧，就算是抱着她也是当个晚辈吧！
楚公子站起来，众人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所以说，轩王爷这句‘谣言止于智者’实在精辟！这个流言，但凡我们肯在听到的时候就认真的思考一下，就能戳穿，这是一种恶意的诽谤！”
众人静默，在场可没有几个人能成为“智者”，他们是一帮凑热闹的。
“呵呵。”轩王爷笑了，轻轻鼓掌，众人一见，急忙跟着鼓掌。
楚公子很得意，但还是回过身来欠身表示感谢。
“今日之事，说白了是本王借着楚公子的宴会，来‘杀鸡儆猴’了！”轩王的目光冷冷的扫过在场所有人，说出口的话，也令众人如坠冰窟。
“把王聪的儿子带出来。”
王公子被丢在堂中央，他还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事，一脸懵的给轩王磕头求饶。
“你今日还能当着本王的面，大声辩解，说自己冤枉！”轩王冷冷的说：“可是你口中那个女子，却远在万里之外，无法为自己辩解一句！她，何其无辜！”
王公子愣了，脑中闪了几个轮回，终于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轩王爷，赶紧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是在下不辨是非，误信流言，在下愿给言小姐正名！”
楚公子长出一口气，心道这个王公子还不算笨，总算想通了事情的关键。
“不需要！”轩王却俯视着他：“你没这个资格提起她！”
王公子僵在当地，楚公子的笑容凝固，满屋子落针可闻。
轩王……好霸气！
“本王，素来懒得理会这些琐事，但是，不代表本王脾气好！谁想让本王头顶换上绿帽子，最好先把脖子洗好了，等着本王的长剑驾临！”
整个大堂如同一股寒流过境，所有人噤若寒蝉。
“道歉、正名……这些都不要紧，不需要，本王要的，是幕后策划者！”轩王瞪着王公子，道：“你，和你爹，还是得进大牢。”
王公子抖若筛糠，连连求饶。
“本王说了，本王要幕后策划者，你提供不出有用的信息，你的罪名就是奸细，你父亲也是。所以从现在开始，你给本王想想，用你暂时还挂在脖子上的脑袋好好的回想回想，是谁让你，或者说暗示你，在这场宴会上，在每一个场合，这样诋毁本王的未婚妻的！”
楚公子的扇子微微颤抖，他已经开始回想自己最近的行为举止，有没有一星半点儿的跟这个流言扯上过关系……
王公子则睁大了眼睛，是啊，为什么自己明知道这个流言说的是人家轩王的未婚妻，还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当面询问？
酒壮怂人胆吗？
自己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愣愣的回想着，一桩桩一件件，这几日的回忆一时间如同乱麻，无法厘清。
“看样子你必须得一个人静静才能想起来。”轩王一个眼神示意，属下便走上去架起王公子，用一个帕子堵了嘴，直接拖了出去。
轩王站起来，众人赶紧跟着站起来。
“本王需要进宫一趟，毕竟王家那里……还需要皇上下旨。”他慢悠悠的向外走去，一路上大家都深深的弓着身子。
“哦，对了，谁能提供有用的消息，先前的不那么‘智者’的行为……本王可以既往不咎，只要是真的有用的消息……”
轩王施施然走出去，整个大堂顿时传来接二连三的倒地的声音。
终于有人撑不住轩王的气势，放松下来之后，瘫软在了地上。
片刻后，众人纷纷跟楚公子请辞。
“诸位，今日这事情怕是不能善了，作为东道主，楚某十分抱歉。但是也提醒下各位，回去后在家里从上到下，查查流言的来源，若是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先前的事便可以一笔勾销！时不我待，各位请尽快！”
众人如梦初醒，谢过楚公子，赶紧回家，一方面询问家中女眷，一方面审问家中下人，一时间京城各个角落里，都是灯火通明，无数人家鸡飞狗跳，鬼哭狼嚎。
轩王当真去了皇宫。
他把今晚的事情如实告诉了皇上，皇上……
他目光熠熠的走下龙案，绕着轩王转了三圈儿，啧啧称奇：“哇！轩王为爱怒发冲冠啊！”
轩王眉头一跳，为爱？不是为了皇家颜面么。
“启禀皇上，流言诋毁臣弟的未婚妻，就是在蔑视皇家的颜面！”所以他的出面只是……只是为了皇家颜面！
皇上却摇摇头，勾着轩王的肩膀，道：“你还年轻，少年不知情滋味……不对，是尚且不知这是情的滋味儿！”
皇上说完了，摇头晃脑的走回龙案前，道：“朕准了你的请奏，让人去抓王聪吧。”
轩王倒是迟疑了，道：“这……这样是否不合规矩。”
“当然，你都跟满京城的公子哥们明说了你是在公报私仇！”皇上瞪着眼睛道：“还需要朕来告诉你合不合规矩？”
“那……皇上为何会答应？”轩王不明白！
“因为你是朕的弟弟！你是皇家的亲王，你是风荣的‘鬼神将军’！即便你是公报私仇又如何！他们敢这样对待你的未婚妻，正如你说的，他们这是在藐视皇家，藐视朝廷，藐视你这个亲王！朕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谁都别想欺负你！”
轩王看着慷慨激昂的皇上，微微眯了下眼睛：“皇兄是想让臣弟欠一个人情吧！”
皇上的大义凛然的表情瞬间垮掉：“你这孩子，就不能笨一点儿么！”
轩王看着如同儿戏的皇上变幻莫测的脸，忽然咧嘴一笑：“多谢皇兄。”
他认下了！
皇上吃惊的看着他走出去，喃喃道：“红纹，他竟然认下了这个人情！为了那个丫头，他居然愿意欠朕一个人情！”
红纹也是满脸的震惊：“皇上英明。”
皇上不明所以，但还是觉得，兴许自己的确就是挺英明的，就连一向古板守礼的轩王，都欠下了自己的人情！
次日上朝，有人参轩王，说他以权谋私，公报私仇。
皇上看了看那人，死死的盯着他，那人逐渐低下头去，默默的退回了原位。
“轩亲王在边境奋勇杀敌，回京后行事低调，不是为了让人有机会污蔑他的未婚妻！如此诋毁皇家亲王的未来王妃，给我风荣帝国皇室抹黑，传播这样消息的人，如何不是个奸细？”皇上一句话给这件事情定下了基调。
群臣噤若寒蝉，有几个大臣默默的把自己袖子里的奏章往里头塞了塞，想着回去赶紧一把火烧了。
明明是轩王爷公报私仇，皇上却直接给扣上了个奸细的帽子！
这哥俩串通一气，谁敢仗义执言？
再说了，谁心里都明镜儿似的，这是哪个想嫁给轩王的小姐，鼓动了家人这么帮她抹黑未来的轩王妃呢！
既然皇上摆明了支持轩亲王，那么多少看热闹的想着捡便宜的少女们，歇菜吧！
别再因为自己的任性给自己的父兄添麻烦了，说不得就是抄家灭族的罪过！
谁都没想到轩王会这么狠！
呃，虽说他一直挺狠的，应该说谁都没想到，他会为了未来的王妃，为了言卿正而怒发冲冠！
看来，言家和轩王的这个婚约，妥妥的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轩王站在自家王府的花园里，登上了地势最高的一个凉亭，在漆黑的环境下，看向南方，迷雾和夜色双重笼罩下，他的心总有些不知所措的动摇。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到底究竟为什么？
只是一个流言，只要让它慢慢消失就行，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冲动，为什么会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为什么会用这么强势的手段，来替她证明清白！
皇兄说的那个什么“情”啊什么的，他当真不太明白，但是就算不为这个，身为她的未婚夫，流言都是因他的缘故而起，他觉得这才是自己无法袖手旁观的原因。
嗯，一定是这样。
至于为什么会用这种方式……
或许自己骨子里也有这样疯狂的一面？
反正，那个字距离自己还是很远的，对吧，对那个女子而言，估计更远了吧。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不地道，人家小女孩儿才六岁，就算真的把庚帖送过来了，他是不是也应该先去询问下言家长辈的意见再做决定啊。
虽然，当年的他也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可是毕竟比六岁要懂事多了吧。
虽然，他没有家中长辈可以替他拿主意。
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为什么会不找机会退了这门亲事，明明知道言家超级不喜欢自己，或者说超级不喜欢这门亲事，他还是每年挂着一张木然的脸去送年节礼。
谁都不知道，他木然的脸，在进入言家和出言家之前，还是有很大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