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青青的石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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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七月，公司阳台前那棵石榴树开始结果子了，很小，青绿的颜色。
好不容易摆平外企那群事儿精，陆馨然他们公司的项目正要设计交底的时候，公司的财务总监又有了新的异议。
裴君涛站在那栋丑不拉几的楼前，还是觉得不忍直视，好像太阳都没那么热了。
“裴工，咱们是在说项目预算的事情，为什么要在工地说？”陆馨然用手遮住太阳，这楼真的太丑了。
宁若男把安全帽发给陆馨然和她的同事：“陆小姐，给您。”
裴君涛看大家都带好了安全帽，说：“咱们直接上去看看你们大老板的办公室吧。”
施工早已经开始，为了往前赶工期，施工方已经将整栋楼拆成了毛坯房，只等着图纸交底后，就开始施工。
顶楼的东侧，辟出近百平的空间，那是公司最大执行人的办公室。
裴君涛站在“办公室”中间，摊开手：“咱们现在站的位置，就是未来贵司总裁的办公室。如大家所见，这间办公室在顶楼，东面和南面朝阳的位置全是落地玻璃窗。玻璃的工艺和质量再好，也避免不了这间办公室冬冷夏热的问题。而且我之前就看过了，这栋楼整体外观保温层做的不好，你们如果在室内的材料上再节省费用，未来的办公环境可能不太理想。”
财务总监非常没有到工地的经验，高跟鞋好不容易爬上还没安装电梯的六楼，又要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找平衡：“不是有中央空调吗？”
“中央空调确实能解决问题，但是我觉得您肯定也算过这栋楼一年的电费支出。你们是商用电，应该是笔不小的费用。”裴君涛看了看东边高挂的太阳，早上十点就热成这样，今天待在户外不是个好的选择。
“算过啊，这是肯定的。”财务总监非常不高兴有人质疑她的业务能力，“这笔费用是正常的日常开销。我问过专业的人了，你们要求用的那款材料是完全可以省掉的。”
陆馨然很是头疼，她对那款新材料很动心，只是财务一直通不过。
裴君涛没着急，只是笑眯眯的问满头汗的大家：“早上十点，这里已经这么热了，那如果是中午十二点呢？下午最热的两点呢？”
现场除了宁若男，没人理解他的问题。
裴君涛接着说：“要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空调维持在最节能的26度，是不能让室内维持26度的气温的。也就是说，如果不想在办公室挥汗如雨，空调至少还要再降低两度。而这间办公室面积又大，可能要22度吧。”
财务总监还是没能理解，但是聪慧的陆馨然已经明白了：“裴工的意思是这样会增加空调的能耗，进而会影响电费是吗？”
裴君涛点点头：“聪明。我想请李总监算这样一笔账：北京冬天的供暖季差不多要四个月，这栋楼不是集中供暖，整个供暖季全靠空调。在使用上节能保温材料后，整栋楼一年中央空调的能耗可以至少再节省百分之三十到四十，是否能在未来的几年帮贵司节省很可观的一笔电费？是否能打平此次采用新材料的费用？而且说实话，每平米造价只多了二十块，为了员工有个舒适的办公环境，这钱应该花的不冤。我记得你们总裁好像特别关心员工，听说为了解决员工吃饭贵的问题，还特意在原来的办公楼里租了地方，请了厨子，给员工办食堂。”
但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财务总监没退让：“这项技术如果像你说的那样，为什么没有项目使用？”
裴君涛从背包里拿出平板电脑：“这项技术在德国是非常成熟的，在欧美很多环保项目上都用过。北京、上海也有案例，这里……”
裴君涛指着平板电脑上的PPT文件：“如果李总监需要，回头我可以把我整理的这家公司的资料发给您，里面有完整的介绍和在国内外的项目案例。”
陆馨然听完，觉得心里的石头稍稍去除了一块，对当初选择老夏他们也更有信心。
其实，当初公司大部分高层都觉得项目应该给经验更丰富的GD设计，而且GD的项目预算更低。
但是大老板在看了裴君涛的简历和提交上来的方案后，最终拍板了老夏的公司。
她记得当时大老板说了一句话：“只有真的为客户着想的人，才是有‘德’的人，‘无德’的生意长久不了。”
陆馨然其实很欣赏裴君涛，这种欣赏开始是非常纯粹的。他有才华，而且不张扬。跟他相处的时候如沐春风，让人舒服。
只是在相处的过程中，她也没能免俗的对他好看的脸皮有了几分幻想。
裴君涛是个长得好看的人，这点有目共睹。他的帅不是说多阳光或是玉树临风，也不是柔美或是貌比潘安。
他温和似水，刚劲如松，早已过了青涩的年华，确是有种稳如磐石的安逸。
就像今天，他简单的穿一身淡蓝色的麻质衬衫，袖口平整的挽到手肘。亚麻米色长裤在工地走了一圈，却没沾染上脏污。
他熟悉工地，熟悉各个工种，熟悉这里的每根横梁和立柱，甚至熟悉每个线头，就像是已经来过无数次。
大老板说他是真正用心了解客户的人。
这是一个“君子温文如玉”的人，陆馨然懂得，面对这样的男人不能表现的太着急，这种人只能细水长流，不能惊涛骇浪。
“陆小姐，如果没别的事，我们就先回去了。麻烦今天大家特意跑一趟。”裴君涛丝毫不知道陆馨然心里的弯弯绕绕，礼貌的跟大家道别。
但“爱情小雷达”的宁若男已经明显感觉到了陆馨然整个人的气场变化，她偷偷瞄了一眼裴君涛，果然还迟钝的毫不知情。
因为项目地址在城里一个比较僻静的小巷子里，既不好打车，也没有公交车路过，裴君涛和宁若男就溜达着往远处的地铁站走。
“老楼的排线问题都很大，今天看来这栋也没例外。巨大的工程量啊~”裴君涛拎过宁若男身上大大的单反相机和文件包，“我来拿，这么重，压压就不长个了。”
宁若男自暴自弃：“早就不长了。”
裴君涛没接这个话题，好心情的看着面前的林荫路：“这条路还真没来过，我现在觉得这个城市特别陌生，改天真要好好逛逛北京了。”
他拿起相机，随手拍了几张：“看看，还不错吧。”
随着他的靠近，宁若男觉得鼻子里飘来了他身上特有的海洋淡香水那股清冽的味道，那是他的偏好，特别是入夏之后，几乎再闻不到其它香水的味道。
宁若男曾偷偷注意过，香水瓶也是蔚蓝色的，大海的颜色。
“挺好。”宁若男觉得很热，她伸手给自己扇了扇风，“今天真够热的。”
“嗯，走到路口去打车吧。”裴君涛没注意到她红彤彤的脸。
回到公司，叶梓就扑过来：“辛苦啦！冰箱有冰淇淋！”
“谁来过？”宁若男直觉道。
“宁姐，你怎么知道来人了？”叶梓觉得她宁姐简直就是无所不知的度娘。
宁若男去茶水间的冰箱里翻出几个精致的小盒子：“老夏吃不了凉的，也不爱甜食，所以他也从来不买。”
叶梓：“那也可能是Lisa姐买的啊。”
宁若男挑了两盒，把剩下的放回去：“你Lisa姐才不舍得买这么贵的呢，还买这么大一堆。”
叶梓对公司的元老级员工的崇敬又更多了一层，什么时候她也能这样，凡事只要一个眼神，就明白别人什么意思呢？
宁若男手里拎着两盒冰淇淋，在阳台门外找到了最近一有时间就窝在台阶上的裴君涛。
“给你，草莓的。”宁若男也在台阶上坐下。
“我不爱吃草莓味的。”裴君涛皱着眉瞅了瞅手里的冰淇淋，“你的什么味道？”
宁若男瞪着他：“你不是喜欢吃草莓吗？”
“爱吃草莓不代表喜欢草莓味的东西，跟你换。”裴君涛说完这顿歪理，直接抢走了宁若男手里的。
“不行不行，我也不爱吃草莓的。”宁若男伸手要抢回自己的，奈何胳膊短了一大截，出师不利。
裴君涛一手隔开宁若男，一手翻过冰淇淋看了一眼：香草。
随即，他把香草的又还给了她：“逗你呢。”
虽然空着肚子吃凉的不好，但热气腾腾的天气，还是吃口冰淇淋最幸福。
裴君涛看着宁若男一脸的满足：“有那么好吃吗？”
“嗯，香草味是检验冰淇淋好不好吃的唯一标准。”
裴君涛：“谁说的？”
宁若男：“我。”
风卷着中午的第一波热浪袭来，冰淇淋很快就化了。
一只长期生活在这里的黑白花流浪猫凑了过来，宁若男把冰淇淋盒子往前推了推：“来，大花，给你也降降暑。”
裴君涛：“……你能给起个好听点儿的名字吗？”
“有什么关系，反正大家叫它用的都是不同的名字，它知道是叫它的就好了啊。”宁若男无所谓的耸耸肩。
眼前的女人正专心的逗猫咪，裴君涛嘴里叼着冰淇淋的勺子，看着一人一猫出神。
直到宁若男想起要工作：“行了，拜拜吧，阿姨要工作了，等过两天偷串串的肉干来喂你哈。”
“不是都叫‘小姐姐’吗？”裴君涛问她。
“我都多大了，叫‘小姐姐’多奇怪啊！”说完，宁大小姐拍拍屁股走人了。
热浪一波又一波，裴君涛眯起眼抬头看了看满树青青的石榴，在树枝上随风微微晃动，不知道还得多久才能成熟。
在下一波热风吹来前，裴君涛决定还是进屋享受空调这种现代文明的产物。
进屋前，他把手里没吃完的冰淇淋也给了大花。
进入七月，公司阳台前那棵石榴树开始结果子了，很小，青绿的颜色。
好不容易摆平外企那群事儿精，陆馨然他们公司的项目正要设计交底的时候，公司的财务总监又有了新的异议。
裴君涛站在那栋丑不拉几的楼前，还是觉得不忍直视，好像太阳都没那么热了。
“裴工，咱们是在说项目预算的事情，为什么要在工地说？”陆馨然用手遮住太阳，这楼真的太丑了。
宁若男把安全帽发给陆馨然和她的同事：“陆小姐，给您。”
裴君涛看大家都带好了安全帽，说：“咱们直接上去看看你们大老板的办公室吧。”
施工早已经开始，为了往前赶工期，施工方已经将整栋楼拆成了毛坯房，只等着图纸交底后，就开始施工。
顶楼的东侧，辟出近百平的空间，那是公司最大执行人的办公室。
裴君涛站在“办公室”中间，摊开手：“咱们现在站的位置，就是未来贵司总裁的办公室。如大家所见，这间办公室在顶楼，东面和南面朝阳的位置全是落地玻璃窗。玻璃的工艺和质量再好，也避免不了这间办公室冬冷夏热的问题。而且我之前就看过了，这栋楼整体外观保温层做的不好，你们如果在室内的材料上再节省费用，未来的办公环境可能不太理想。”
财务总监非常没有到工地的经验，高跟鞋好不容易爬上还没安装电梯的六楼，又要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找平衡：“不是有中央空调吗？”
“中央空调确实能解决问题，但是我觉得您肯定也算过这栋楼一年的电费支出。你们是商用电，应该是笔不小的费用。”裴君涛看了看东边高挂的太阳，早上十点就热成这样，今天待在户外不是个好的选择。
“算过啊，这是肯定的。”财务总监非常不高兴有人质疑她的业务能力，“这笔费用是正常的日常开销。我问过专业的人了，你们要求用的那款材料是完全可以省掉的。”
陆馨然很是头疼，她对那款新材料很动心，只是财务一直通不过。
裴君涛没着急，只是笑眯眯的问满头汗的大家：“早上十点，这里已经这么热了，那如果是中午十二点呢？下午最热的两点呢？”
现场除了宁若男，没人理解他的问题。
裴君涛接着说：“要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空调维持在最节能的26度，是不能让室内维持26度的气温的。也就是说，如果不想在办公室挥汗如雨，空调至少还要再降低两度。而这间办公室面积又大，可能要22度吧。”
财务总监还是没能理解，但是聪慧的陆馨然已经明白了：“裴工的意思是这样会增加空调的能耗，进而会影响电费是吗？”
裴君涛点点头：“聪明。我想请李总监算这样一笔账：北京冬天的供暖季差不多要四个月，这栋楼不是集中供暖，整个供暖季全靠空调。在使用上节能保温材料后，整栋楼一年中央空调的能耗可以至少再节省百分之三十到四十，是否能在未来的几年帮贵司节省很可观的一笔电费？是否能打平此次采用新材料的费用？而且说实话，每平米造价只多了二十块，为了员工有个舒适的办公环境，这钱应该花的不冤。我记得你们总裁好像特别关心员工，听说为了解决员工吃饭贵的问题，还特意在原来的办公楼里租了地方，请了厨子，给员工办食堂。”
但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财务总监没退让：“这项技术如果像你说的那样，为什么没有项目使用？”
裴君涛从背包里拿出平板电脑：“这项技术在德国是非常成熟的，在欧美很多环保项目上都用过。北京、上海也有案例，这里……”
裴君涛指着平板电脑上的PPT文件：“如果李总监需要，回头我可以把我整理的这家公司的资料发给您，里面有完整的介绍和在国内外的项目案例。”
陆馨然听完，觉得心里的石头稍稍去除了一块，对当初选择老夏他们也更有信心。
其实，当初公司大部分高层都觉得项目应该给经验更丰富的GD设计，而且GD的项目预算更低。
但是大老板在看了裴君涛的简历和提交上来的方案后，最终拍板了老夏的公司。
她记得当时大老板说了一句话：“只有真的为客户着想的人，才是有‘德’的人，‘无德’的生意长久不了。”
陆馨然其实很欣赏裴君涛，这种欣赏开始是非常纯粹的。他有才华，而且不张扬。跟他相处的时候如沐春风，让人舒服。
只是在相处的过程中，她也没能免俗的对他好看的脸皮有了几分幻想。
裴君涛是个长得好看的人，这点有目共睹。他的帅不是说多阳光或是玉树临风，也不是柔美或是貌比潘安。
他温和似水，刚劲如松，早已过了青涩的年华，确是有种稳如磐石的安逸。
就像今天，他简单的穿一身淡蓝色的麻质衬衫，袖口平整的挽到手肘。亚麻米色长裤在工地走了一圈，却没沾染上脏污。
他熟悉工地，熟悉各个工种，熟悉这里的每根横梁和立柱，甚至熟悉每个线头，就像是已经来过无数次。
大老板说他是真正用心了解客户的人。
这是一个“君子温文如玉”的人，陆馨然懂得，面对这样的男人不能表现的太着急，这种人只能细水长流，不能惊涛骇浪。
“陆小姐，如果没别的事，我们就先回去了。麻烦今天大家特意跑一趟。”裴君涛丝毫不知道陆馨然心里的弯弯绕绕，礼貌的跟大家道别。
但“爱情小雷达”的宁若男已经明显感觉到了陆馨然整个人的气场变化，她偷偷瞄了一眼裴君涛，果然还迟钝的毫不知情。
因为项目地址在城里一个比较僻静的小巷子里，既不好打车，也没有公交车路过，裴君涛和宁若男就溜达着往远处的地铁站走。
“老楼的排线问题都很大，今天看来这栋也没例外。巨大的工程量啊~”裴君涛拎过宁若男身上大大的单反相机和文件包，“我来拿，这么重，压压就不长个了。”
宁若男自暴自弃：“早就不长了。”
裴君涛没接这个话题，好心情的看着面前的林荫路：“这条路还真没来过，我现在觉得这个城市特别陌生，改天真要好好逛逛北京了。”
他拿起相机，随手拍了几张：“看看，还不错吧。”
随着他的靠近，宁若男觉得鼻子里飘来了他身上特有的海洋淡香水那股清冽的味道，那是他的偏好，特别是入夏之后，几乎再闻不到其它香水的味道。
宁若男曾偷偷注意过，香水瓶也是蔚蓝色的，大海的颜色。
“挺好。”宁若男觉得很热，她伸手给自己扇了扇风，“今天真够热的。”
“嗯，走到路口去打车吧。”裴君涛没注意到她红彤彤的脸。
回到公司，叶梓就扑过来：“辛苦啦！冰箱有冰淇淋！”
“谁来过？”宁若男直觉道。
“宁姐，你怎么知道来人了？”叶梓觉得她宁姐简直就是无所不知的度娘。
宁若男去茶水间的冰箱里翻出几个精致的小盒子：“老夏吃不了凉的，也不爱甜食，所以他也从来不买。”
叶梓：“那也可能是Lisa姐买的啊。”
宁若男挑了两盒，把剩下的放回去：“你Lisa姐才不舍得买这么贵的呢，还买这么大一堆。”
叶梓对公司的元老级员工的崇敬又更多了一层，什么时候她也能这样，凡事只要一个眼神，就明白别人什么意思呢？
宁若男手里拎着两盒冰淇淋，在阳台门外找到了最近一有时间就窝在台阶上的裴君涛。
“给你，草莓的。”宁若男也在台阶上坐下。
“我不爱吃草莓味的。”裴君涛皱着眉瞅了瞅手里的冰淇淋，“你的什么味道？”
宁若男瞪着他：“你不是喜欢吃草莓吗？”
“爱吃草莓不代表喜欢草莓味的东西，跟你换。”裴君涛说完这顿歪理，直接抢走了宁若男手里的。
“不行不行，我也不爱吃草莓的。”宁若男伸手要抢回自己的，奈何胳膊短了一大截，出师不利。
裴君涛一手隔开宁若男，一手翻过冰淇淋看了一眼：香草。
随即，他把香草的又还给了她：“逗你呢。”
虽然空着肚子吃凉的不好，但热气腾腾的天气，还是吃口冰淇淋最幸福。
裴君涛看着宁若男一脸的满足：“有那么好吃吗？”
“嗯，香草味是检验冰淇淋好不好吃的唯一标准。”
裴君涛：“谁说的？”
宁若男：“我。”
风卷着中午的第一波热浪袭来，冰淇淋很快就化了。
一只长期生活在这里的黑白花流浪猫凑了过来，宁若男把冰淇淋盒子往前推了推：“来，大花，给你也降降暑。”
裴君涛：“……你能给起个好听点儿的名字吗？”
“有什么关系，反正大家叫它用的都是不同的名字，它知道是叫它的就好了啊。”宁若男无所谓的耸耸肩。
眼前的女人正专心的逗猫咪，裴君涛嘴里叼着冰淇淋的勺子，看着一人一猫出神。
直到宁若男想起要工作：“行了，拜拜吧，阿姨要工作了，等过两天偷串串的肉干来喂你哈。”
“不是都叫‘小姐姐’吗？”裴君涛问她。
“我都多大了，叫‘小姐姐’多奇怪啊！”说完，宁大小姐拍拍屁股走人了。
热浪一波又一波，裴君涛眯起眼抬头看了看满树青青的石榴，在树枝上随风微微晃动，不知道还得多久才能成熟。
在下一波热风吹来前，裴君涛决定还是进屋享受空调这种现代文明的产物。
进屋前，他把手里没吃完的冰淇淋也给了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