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天生界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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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炁能之力？厉害，厉害。”
九渊后退一步，让那光球陷入他身体里，巨大的能量似乎被他吸收了，整个空间又恢复了平静。
过了好半天，九渊才又微微笑着问：“兄台，现在可以喝酒了吧？”
月空此时才从震惊里缓过神来。他之前听说玄冥收了义子，疼爱至极，一直很好奇。本想借着玉姬主动联姻的机会见见，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但九渊从进入青丘的那一刻开始就表现得极为不同，这让月空更加有兴趣了，他那种吊儿郎当的性格正合月空胃口，本以为可以交个朋友解解闷，谁知，这小子竟然徒手接住了他的炁能之力。
“不急，你还没出手呢，玩儿尽兴再喝不迟。”
月空双目放光，展开架势，九尾再次显现，这次九尾带著幻影，整个空间似乎都装不下。他现在是真的很想见识一下这位九渊殿下真正的实力了。
九渊也难得遇到能真正和他交手的对手，此时也是血脉膨胀，比起刚才那种玩儿一玩儿的心情，现在他也是多了几分认真了。
“那我们就速战速决，得罪了。”
九渊说着又倒退一步，双手食指拇指相触结成一个圆形手印，刚刚被他吸收进身体里的那一团光球从手印里飞出，他竟然把月空刚才丢给他的炁能又丢了回去。
不过这次炁能是从他的手印上飞出来的，力量惊人。
月空的九尾光是接触到那颗光球散发出来的炁就噼噼啪啪作响，他此时用了百分之百的力量来接招的，但是他嘴角已有血流出，红瞳整个亮了起来，飞舞的虚幻狐尾已然有两根消失了。
眼看光球就要和他撞上，他一口血吐出来，双手挡在胸前，准备接招，但是显然，这一招，他接不住。
就在这时，一朵青莲在他面前绽放，九渊从青莲而出，挡在他前面，自己接住了那颗光球，但他刚一接触光球，整个空间就开始震动。月空只愣了一瞬，便上前和他一起撑住。
不断震动的空间摇摇欲坠，月空体力不支失了力量，跪倒在地，而青铜镜面居然在这时碎了。
那团炁能力量太大，以至于天生界无力再承受，结界一破，九渊便用尽全力把光球抛入空中，一下子炸成了一朵白色光花。
这无缘无故在春之国上空绽放的“岂能之花”简直亮瞎了所有妖的眼，玄冥此时在秋之国看着夜空，脸已经绿了。
“嗯......”蓐收看着脸色难看到极点的玄冥，拍了拍他肩膀，“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他也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壮丽景观，摇着头说：“我让嘘跟你过去吧，至于那件事，我看咱们得抓紧了。”
玄冥脑门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说了声多谢，头也没有回，便骑上一匹冰马腾空而去，嘘向蓐收行了一礼后，化作虚影也消失了。
春之国里发生了这么大一件事，句芒怎么可能不知，若不是他瞬间用漫天树藤把月空包起来，他现在尾巴就都要秃了。
玄冥来的极快，两人合力才勉强收拾了残局，天生界破，月空受伤，句芒虽然用藤木收集地炁为他疗伤，但是效果也有限，幸好和玄冥一起来的秋之国鬼族族长嘘精通阵法，为月空摆阵疗伤，月空才缓过气来，化了本身，窝在藤蔓里恢复元气。
事后九渊并没什么大事，只是昏迷了两天，此时正跪在正殿门外，等着受罚。他自知闯了大祸，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这祸是怎么闯的。
那光球刚刚离手，他便觉察出不对，急忙用青莲制造了分身，才免于月空当场毙命。但是他想不通，他当时真的没有使用什么炁能，就只是把之前吸收的那个光球原模原样又吐了出来，怎么会这么可怕，就连他自己也接不住。
如果不是月空的天生界被他强行击碎，把那颗炁能球放出去，估计他和月空都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双双从这世上消失。
想来想去，九渊突然想到，他之前就一直觉得玄冥每次教他运功总有不合理的地方，但对他也没什么影响，为了父亲的面子，他也就没有多说，照做。
这次的事情之后，他有些怀疑，难道那些不合理之处是玄冥故意在封印他的法力，月空的炁能之力正好打开了这些封印，才让他一时控制不了力量，闯了大祸？
如果是这样，那他更加无地自容了，为了防止他闯祸，玄冥煞费苦心、连哄带骗，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破了天生界，伤了月空。现在他只能好好想想如何修复那个天生界，以弥补过错吧。
这时，玉姬低着头从房里出来，看着九渊叹了口气，说：“你父君叫你进去。”
九渊后背一凉，说实话，他还是有点儿怕的。
月空的寝殿里，到处都是藤蔓，他此时变成一只九尾白狐，正窝在藤蔓中间。一位红衣红发的男子正在它身边画咒符，那是高级的疗愈符咒，画在句芒的藤蔓之上可以增加法力，只不过这个人画符的速度极快，倒是让九渊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
玄冥此时扶着额头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句芒正在给他施法治头疼。
九渊低着头走了过去，“爸，你怎么来了。”
玄冥没理他，句芒看着九渊摇了摇头，收了法术，转身和嘘一起离开了房间。
“爸，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九渊话没说完，就看见玄冥脸上一滴泪滑落，他一下慌了，急忙跪下，“爸，我错了，我一定帮月空把天生界修好。”
这是把天生界修好的事吗？玄冥几乎已经可以预见他最不想看见的未来，马上就要来了。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过了好半晌，他才轻轻拍了拍九渊的头，说：“嗯，修好再回来吧。”说完，玄冥便走了。
九渊没见过玄冥这副模样，心里难过极了。这五百年间，他闯的祸他自己都记不清，玄冥严厉起来也不是没有教训过他，但是像今天这样伤心，还是头一次。
玄冥和玉姬没有多留，和句芒一起去了春之国国都之后便回国了。既没有说让他回去，也没有要求他不准乱跑，甚至还让句芒把通关文牒带给了他。九渊心里更慌了，只想快点儿把月空的天生界修好，早点儿回家。
月空需要恢复，嘘暂时留下来帮忙，而九渊此时却有些怀疑人生，每天喝酒，也没有着急回国了。
“难得咱们脾气相投，你们两个以后就留在青丘陪我吧。”月空一个小爪子抓着一个酒杯，另一个爪子拎着葡萄，九条尾巴一摇一摇地躺在藤蔓上，完全不像一只受伤的狐狸。
“月空大人，你这样子很不好，说了很多次了，不可饮酒，会影响治疗阵的效果的。”嘘跪坐于一旁，小口抿着茶，不苟言笑。
月空啧了一声，“直接叫我月空就好，你们鬼族原来也是霸气显赫的大妖族，怎么如此拘谨。”说着他又喝了一大口酒，“你这么叫都把我叫老了。”
鬼族是秋之国的轩辕乡之主，他们一直热衷于登天成神，导致后嗣凋零，渐渐也落寞了，如今这位嘘是鬼族现任的族长，但也不过两千岁。
但是嘘在秋之国中颇有地位，他们鬼族本就擅长占星布阵，而秋之国又盛产金矿宝玉，都是布阵所需的上好法器。蓐收对他很是器重，国内不同妖族的幼子也都在轩辕乡学习阵法，嘘便是他们的老师。
嘘放下茶杯，没理月空，转头看向九渊。
“九渊殿下，你还不回冬之国吗？五百年一次的“准神”祭祀将近，想必玄冥国君也很是繁忙，你不如先回去吧，这里的天生界要复原，恐怕还要等个几十年呢。”
他虽然没再制止月空喝酒，可月空还是皱了皱眉，丢开了酒壶，“管他什么“准神”祭祀的，你们都在我这里逍遥度日不好么，难不成到现在还有妖族异想天开，觉得自己能成神啊？”
九渊一直不知道所谓“准神”祭祀的事，玄冥没告诉他，这么多年来，玄冥收他为义子，对他爱护至极，也约束至极，原来都是为了保护他这天生灵物，生怕他被选作祭品。
天生界破的那一场岂能之火，想必已经向全天下公开了自己的身份，这一回，玄冥也无能为力了，他那一滴泪的含义，现在想来更有说不出的无奈和心痛吧。
可是九渊还是很生气，气玄冥什么都不告诉他，让他这些年和小傻子一样，一点儿都没帮他分担过。
“这种无聊的祭祀有何意义？这世上若是真有神，怎会要靠祭祀才肯保护苍生？”九渊又喝了几大口酒，看着太阳日落，“所谓成神登天又有什么可羡慕，难道我们拥有这世间的一切还不够？”
“哈哈哈。”月空一脸萌像的开口大笑，“我就说，还是小九渊最对我的脾气。成神如何比得上我这一世逍遥，来来来，喝酒喝酒。”
嘘没说话，九渊也没回头，月空独自饮了一大口，然后也沉默了。
道理用嘴说说自然容易，可是真要推翻这一万多年的传统，不是兵戈相见，就是血流成河。这才是玄冥所担忧的，也是这么多大妖宁愿避世而居也不愿面对的事实。
九渊在青丘又住了两个月，跟着嘘学了不少阵法的知识，嘘对他评价颇高，说就算鬼族最鼎盛的时候也未见过像他这样的天才，月空一出关，九渊便帮他修好了天生界，而这才是他第一次布阵。
但是九渊这一段时间，没什么心思学新鲜玩意儿，满脑子都是“准神”祭祀，他想兵不血刃地解决掉悬在众妖族头顶的这把刀，翻来覆去想了很久，终于他有了答案。
这天一早，他约了月空和嘘在秘境喝酒，和他们道别。
“月空，嘘，数日相处承蒙你们照顾，九渊感激不尽，此生得遇你们二位，是在下的福气，多得也不说了，今日只管喝酒，明日就此别过。”
嘘和月空这一回表情一致，突然拉了他的手，三个人手指上被一把极小的银剑一抹，三滴热血飘然相聚。
九渊一阵惊愕后，立即明白其中道理，眼眶微微湿润。
“九渊啊，你虽然是个不到五百岁的小鬼，但是我月空承认你的能力，看得起你的为人，既然避世而居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让我助你一臂之力。”
“我鬼族这万年间，能去祭天的，都去了，想保住鬼族不灭，我也不能再逃避。几位国君立场尴尬，我们只能靠自己。”
两人说完一起看向九渊，九渊目光坚定，握紧了他们的手，说：“毁通天树，逆天而行，将受天罚，你们可愿助我？”
月空哈哈大笑，嘘也微微弯起嘴角，两人齐声回答：“正合我意。”
“嗯？炁能之力？厉害，厉害。”
九渊后退一步，让那光球陷入他身体里，巨大的能量似乎被他吸收了，整个空间又恢复了平静。
过了好半天，九渊才又微微笑着问：“兄台，现在可以喝酒了吧？”
月空此时才从震惊里缓过神来。他之前听说玄冥收了义子，疼爱至极，一直很好奇。本想借着玉姬主动联姻的机会见见，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但九渊从进入青丘的那一刻开始就表现得极为不同，这让月空更加有兴趣了，他那种吊儿郎当的性格正合月空胃口，本以为可以交个朋友解解闷，谁知，这小子竟然徒手接住了他的炁能之力。
“不急，你还没出手呢，玩儿尽兴再喝不迟。”
月空双目放光，展开架势，九尾再次显现，这次九尾带著幻影，整个空间似乎都装不下。他现在是真的很想见识一下这位九渊殿下真正的实力了。
九渊也难得遇到能真正和他交手的对手，此时也是血脉膨胀，比起刚才那种玩儿一玩儿的心情，现在他也是多了几分认真了。
“那我们就速战速决，得罪了。”
九渊说着又倒退一步，双手食指拇指相触结成一个圆形手印，刚刚被他吸收进身体里的那一团光球从手印里飞出，他竟然把月空刚才丢给他的炁能又丢了回去。
不过这次炁能是从他的手印上飞出来的，力量惊人。
月空的九尾光是接触到那颗光球散发出来的炁就噼噼啪啪作响，他此时用了百分之百的力量来接招的，但是他嘴角已有血流出，红瞳整个亮了起来，飞舞的虚幻狐尾已然有两根消失了。
眼看光球就要和他撞上，他一口血吐出来，双手挡在胸前，准备接招，但是显然，这一招，他接不住。
就在这时，一朵青莲在他面前绽放，九渊从青莲而出，挡在他前面，自己接住了那颗光球，但他刚一接触光球，整个空间就开始震动。月空只愣了一瞬，便上前和他一起撑住。
不断震动的空间摇摇欲坠，月空体力不支失了力量，跪倒在地，而青铜镜面居然在这时碎了。
那团炁能力量太大，以至于天生界无力再承受，结界一破，九渊便用尽全力把光球抛入空中，一下子炸成了一朵白色光花。
这无缘无故在春之国上空绽放的“岂能之花”简直亮瞎了所有妖的眼，玄冥此时在秋之国看着夜空，脸已经绿了。
“嗯......”蓐收看着脸色难看到极点的玄冥，拍了拍他肩膀，“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他也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壮丽景观，摇着头说：“我让嘘跟你过去吧，至于那件事，我看咱们得抓紧了。”
玄冥脑门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说了声多谢，头也没有回，便骑上一匹冰马腾空而去，嘘向蓐收行了一礼后，化作虚影也消失了。
春之国里发生了这么大一件事，句芒怎么可能不知，若不是他瞬间用漫天树藤把月空包起来，他现在尾巴就都要秃了。
玄冥来的极快，两人合力才勉强收拾了残局，天生界破，月空受伤，句芒虽然用藤木收集地炁为他疗伤，但是效果也有限，幸好和玄冥一起来的秋之国鬼族族长嘘精通阵法，为月空摆阵疗伤，月空才缓过气来，化了本身，窝在藤蔓里恢复元气。
事后九渊并没什么大事，只是昏迷了两天，此时正跪在正殿门外，等着受罚。他自知闯了大祸，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这祸是怎么闯的。
那光球刚刚离手，他便觉察出不对，急忙用青莲制造了分身，才免于月空当场毙命。但是他想不通，他当时真的没有使用什么炁能，就只是把之前吸收的那个光球原模原样又吐了出来，怎么会这么可怕，就连他自己也接不住。
如果不是月空的天生界被他强行击碎，把那颗炁能球放出去，估计他和月空都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双双从这世上消失。
想来想去，九渊突然想到，他之前就一直觉得玄冥每次教他运功总有不合理的地方，但对他也没什么影响，为了父亲的面子，他也就没有多说，照做。
这次的事情之后，他有些怀疑，难道那些不合理之处是玄冥故意在封印他的法力，月空的炁能之力正好打开了这些封印，才让他一时控制不了力量，闯了大祸？
如果是这样，那他更加无地自容了，为了防止他闯祸，玄冥煞费苦心、连哄带骗，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破了天生界，伤了月空。现在他只能好好想想如何修复那个天生界，以弥补过错吧。
这时，玉姬低着头从房里出来，看着九渊叹了口气，说：“你父君叫你进去。”
九渊后背一凉，说实话，他还是有点儿怕的。
月空的寝殿里，到处都是藤蔓，他此时变成一只九尾白狐，正窝在藤蔓中间。一位红衣红发的男子正在它身边画咒符，那是高级的疗愈符咒，画在句芒的藤蔓之上可以增加法力，只不过这个人画符的速度极快，倒是让九渊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
玄冥此时扶着额头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句芒正在给他施法治头疼。
九渊低着头走了过去，“爸，你怎么来了。”
玄冥没理他，句芒看着九渊摇了摇头，收了法术，转身和嘘一起离开了房间。
“爸，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九渊话没说完，就看见玄冥脸上一滴泪滑落，他一下慌了，急忙跪下，“爸，我错了，我一定帮月空把天生界修好。”
这是把天生界修好的事吗？玄冥几乎已经可以预见他最不想看见的未来，马上就要来了。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过了好半晌，他才轻轻拍了拍九渊的头，说：“嗯，修好再回来吧。”说完，玄冥便走了。
九渊没见过玄冥这副模样，心里难过极了。这五百年间，他闯的祸他自己都记不清，玄冥严厉起来也不是没有教训过他，但是像今天这样伤心，还是头一次。
玄冥和玉姬没有多留，和句芒一起去了春之国国都之后便回国了。既没有说让他回去，也没有要求他不准乱跑，甚至还让句芒把通关文牒带给了他。九渊心里更慌了，只想快点儿把月空的天生界修好，早点儿回家。
月空需要恢复，嘘暂时留下来帮忙，而九渊此时却有些怀疑人生，每天喝酒，也没有着急回国了。
“难得咱们脾气相投，你们两个以后就留在青丘陪我吧。”月空一个小爪子抓着一个酒杯，另一个爪子拎着葡萄，九条尾巴一摇一摇地躺在藤蔓上，完全不像一只受伤的狐狸。
“月空大人，你这样子很不好，说了很多次了，不可饮酒，会影响治疗阵的效果的。”嘘跪坐于一旁，小口抿着茶，不苟言笑。
月空啧了一声，“直接叫我月空就好，你们鬼族原来也是霸气显赫的大妖族，怎么如此拘谨。”说着他又喝了一大口酒，“你这么叫都把我叫老了。”
鬼族是秋之国的轩辕乡之主，他们一直热衷于登天成神，导致后嗣凋零，渐渐也落寞了，如今这位嘘是鬼族现任的族长，但也不过两千岁。
但是嘘在秋之国中颇有地位，他们鬼族本就擅长占星布阵，而秋之国又盛产金矿宝玉，都是布阵所需的上好法器。蓐收对他很是器重，国内不同妖族的幼子也都在轩辕乡学习阵法，嘘便是他们的老师。
嘘放下茶杯，没理月空，转头看向九渊。
“九渊殿下，你还不回冬之国吗？五百年一次的“准神”祭祀将近，想必玄冥国君也很是繁忙，你不如先回去吧，这里的天生界要复原，恐怕还要等个几十年呢。”
他虽然没再制止月空喝酒，可月空还是皱了皱眉，丢开了酒壶，“管他什么“准神”祭祀的，你们都在我这里逍遥度日不好么，难不成到现在还有妖族异想天开，觉得自己能成神啊？”
九渊一直不知道所谓“准神”祭祀的事，玄冥没告诉他，这么多年来，玄冥收他为义子，对他爱护至极，也约束至极，原来都是为了保护他这天生灵物，生怕他被选作祭品。
天生界破的那一场岂能之火，想必已经向全天下公开了自己的身份，这一回，玄冥也无能为力了，他那一滴泪的含义，现在想来更有说不出的无奈和心痛吧。
可是九渊还是很生气，气玄冥什么都不告诉他，让他这些年和小傻子一样，一点儿都没帮他分担过。
“这种无聊的祭祀有何意义？这世上若是真有神，怎会要靠祭祀才肯保护苍生？”九渊又喝了几大口酒，看着太阳日落，“所谓成神登天又有什么可羡慕，难道我们拥有这世间的一切还不够？”
“哈哈哈。”月空一脸萌像的开口大笑，“我就说，还是小九渊最对我的脾气。成神如何比得上我这一世逍遥，来来来，喝酒喝酒。”
嘘没说话，九渊也没回头，月空独自饮了一大口，然后也沉默了。
道理用嘴说说自然容易，可是真要推翻这一万多年的传统，不是兵戈相见，就是血流成河。这才是玄冥所担忧的，也是这么多大妖宁愿避世而居也不愿面对的事实。
九渊在青丘又住了两个月，跟着嘘学了不少阵法的知识，嘘对他评价颇高，说就算鬼族最鼎盛的时候也未见过像他这样的天才，月空一出关，九渊便帮他修好了天生界，而这才是他第一次布阵。
但是九渊这一段时间，没什么心思学新鲜玩意儿，满脑子都是“准神”祭祀，他想兵不血刃地解决掉悬在众妖族头顶的这把刀，翻来覆去想了很久，终于他有了答案。
这天一早，他约了月空和嘘在秘境喝酒，和他们道别。
“月空，嘘，数日相处承蒙你们照顾，九渊感激不尽，此生得遇你们二位，是在下的福气，多得也不说了，今日只管喝酒，明日就此别过。”
嘘和月空这一回表情一致，突然拉了他的手，三个人手指上被一把极小的银剑一抹，三滴热血飘然相聚。
九渊一阵惊愕后，立即明白其中道理，眼眶微微湿润。
“九渊啊，你虽然是个不到五百岁的小鬼，但是我月空承认你的能力，看得起你的为人，既然避世而居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让我助你一臂之力。”
“我鬼族这万年间，能去祭天的，都去了，想保住鬼族不灭，我也不能再逃避。几位国君立场尴尬，我们只能靠自己。”
两人说完一起看向九渊，九渊目光坚定，握紧了他们的手，说：“毁通天树，逆天而行，将受天罚，你们可愿助我？”
月空哈哈大笑，嘘也微微弯起嘴角，两人齐声回答：“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