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将军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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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渊明明能救玄冥，他为何还要献祭给通天树？”此时黑衣少年低着头声音微颤地问。
谷长生听到剧烈地咳嗽起来，依念吓得赶紧给他喂水，“你别说这些了，你先告诉我怎么让你活着吧。”
“臭小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谷恒回头怒视了少年一眼，就差上去把他撕碎了。
“哎呀，算啦算啦，他新来的，你让着点儿他。”谷长生虽然气息衰弱，表情上却没有一点儿难过，而且好像心情还很不错似的，弄得谷恒一下子脸都气红了，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谷长生转脸看着依念，伸手拂去她脸上的眼泪，露出心疼的表情，说：“为了弄清楚通天树的来由，玄冥主动献祭给了通天树，也是因为这样，他才在通天树里见到了奄奄一息的你。”
我？我在通天树里？啥？
依念刚刚还在心里狠狠吐槽吃人的通天树，这一下这不可思议的大反转，她怎么就变成通天树了，依念眼泪都凝固在脸上了，不知该怎么再开口。
“通天树被斩断时，玄冥来不及探究其他事情，只能先用神光护住你。没想到你身上的封印比玄冥想象得要厉害，他用尽全力后，失去了意识，一直沉睡在你身体里，一直到你......死。”
依念本来想再狠狠吐槽几句的，可她脑海里居然就真的出现了一个小女孩被困在一层一层的透明光带里的画面，她很虚弱的样子，一个人抱着腿，呜呜哭泣。
那个画面一闪而过，依念心里却如刀绞一般疼，眼睛突然一阵火辣辣的灼热，粘稠的液体从眼睛里流出来，她疼得捂着自己的眼睛，一下子倒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了？”黑衣少年一个闪步接住依念，惊愕地看着谷长生问道。
谷长生手肘撑着身子，眉毛拧在一起，“这是记忆困咒，她的身体承受不了那些记忆，所以为了自保，对那些记忆施了困咒。”说着他伸手捂住依念的眼睛，一抹蓝色泉水从他掌心生出来和依念带着的蓝色心玉产生共鸣，护住了她全身。
“依念，找到你的真身，否则救不了九渊，也救不了你自己......”谷长生说话间身体已经越来越透明，和那蓝色泉水一起融入依念身体里。
蓝光最后也消失于那颗蓝色心玉里，谷长生彻底消失在他们眼前。依念被蓝色泉水敷了眼睛，意识清楚了些，挣扎着睁开眼睛，谷长生却已经不在了，所有人都低着头不说话，依念却忍不住哭出声来。
她此时满脸泪水和血水混在一起，心疼得不能呼吸，全身颤抖着爬起来，伸手揪着已经瘪下去的毯子哭喊。
“喂，话还没说完呢，然后呢？我该怎么做？你为什么要死啊？我不要你死，你回来啊......”
黑衣少年用力抱住她，依念却是像是力量爆发了一样，根本不受他束缚，挣开他双臂把沙发上的毯子全都胡轮到地上。
“喂！你回来，我答应你一定去救九渊，你不用这样给我挖坑我也会去的，你怎么就是不信我呢！”
依念哭得伤心，其他人则是一句不语，只有黑衣少年惊愕得也流下泪来，僵在那里，没有动。
毯子被依念扔到地上，而刚刚谷长生躺着的地方居然有一只小雏鹰在那里，不明所以地啄着自己翅膀上的毛。
所有人都看见那只小雏鹰了，一下子都围了过来。
依念睁开视力模糊的泪眼，一下子扑过去，把那只小鹰捧起来，“不会吧......你变成一只小鹰了？”
那只小鹰好像根本听不懂她说话似的，自顾自地又开始啄自己的毛。
依念吸溜着鼻涕，看着它说：“陆吾？你是陆吾？”
“你说什么？”葛华一脸惊讶地问。
依念茫然地回答说：“我们第一见面的时候他说他叫陆吾，他说别人都只知道他谷长生的名字。”
“胡说，这不可能。”黑衣少年，满脸怒气，伸手就要抓那只小鹰，吓得依念一下子把它抱在怀里。
所有人都有些吃惊的看着依念，葛华表情严肃地过来，身上的杀气比刚才谷恒还要重，“将军，陆吾说的话你都不能信，我们将......殿下已故，你不要胡思乱想，把这只鹰交给我处理吧。”
依念有些不明所以，还是死死抱着那只小鹰，“别，别，我想养它，我可以的。”
葛华啧了一声，没再说话。依念抱着小鹰又哭了一会儿，终于才因为力气耗尽而停了下来。
现在该如何是好？依念脸上全是血污，目光呆滞地坐在地上。
该问谁？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过。从前她拿的都是自己的主意，现在他面前站着四位队长，还有一整个军队，还有不明所以的使命......
这一切都等着她拿主意，她到底该怎么做？
依念一面勉强自己脑子动起来，一面又十分抗拒。刚刚那种痛苦，她不想再尝试下一次了，好像只要想到和通天树相关的事情就会那样疼，而且比上次想起他师父时疼得更加厉害。
她现在脑子已经乱了，越想越觉得害怕，死死抱着那只小鹰，微微发抖地转过身来看着众人。
“请将军节哀顺变，还是先休息吧，今天一定很累了。”这时黑衣少年低头对依念恭恭敬敬地说，好像已经进入到了给她做副官，要照顾她的角色里。
依念如蒙恩赦，刚要点头，葛华上前一步，也非常恭敬的说：“将军，今天确实发生了很多事，属下也有很多事情要向您请示，但是现在首当其冲的是，将......殿下的死讯是否需要发丧，这个关系很大......”
他话没说话，谷恒就插了一句嘴，“这么晚了也不急这一会儿，明天再说不行吗？今天好歹是将军的大喜的日子，发什么丧？”
“好吧，就算是这样吧，那今天“不夜王城”结界被炸的事情也不说一下吗？还有之前的会议邀请函，因为今天的事情都在催促提前开会，如何回复？都需要处理好吗？”葛华额头上青筋都冒出来，说话和机关枪一样，根本不给谷恒插嘴的余地。
“你不是负责内务吗？怎么什么都要问将军啊？”谷恒自然是说不过葛华了，随便找两句话给自己下台阶。
这时候，毫无存在感的涛涛开口说：“大家都饿了吧，要不要先吃饭？”
“不吃！”葛华和谷恒异口同声地回答了一句，弄得涛涛只能委屈地看向依念。
他这么一看，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转向依念。她此时满脸是血，哭到眼泪都没了，任谁看见都会觉得可怜。
少年一直站在依念旁边，小声说：“将军不要怕，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就好。”
依念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了出来，强行镇定了一些。
“先吃饭吧各位，我虽然是将军名义上的妻子，却不如你们对他的感情那么深，我都那么难过，想必你们一定更难过。”
依念一开口说得如此坦诚，几位的表情都缓和了下来，流露出一直隐忍的悲伤。
“葛队长，你之前说的问题，我都会考虑的，明天上午给你答复，可以吗，我需要消化一下，想清楚才能做决定。”
葛华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似乎松了口气似的，立正答道：“是！”
“外面的记者还请葛队长安抚一下，还要麻烦涛队长照顾一下我家那边的人，至于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晚饭就不和你们一起了，其他队长你们今天也都辛苦了，早点休息。”
依念确实很累很累了，她用手握了握胸前的蓝色心玉，又有些伤感，若不是刚才这颗心玉和谷长生的力量，她可能会直接疼死。
不等依念自己站起来，黑衣少年直接过来把她横抱起来，也不管其他队长，就直接向外走去。
出去的时候，谷恒还挡在他面前，但是看见依念的样子，谷恒还是叹了口气让开了。
将军的房间就在他们方才说话的书房旁边，但是依念没有用，她还是选了之前养伤时住的那一间，房间在走廊尽头，房里有一个圆弧形的大阳台，布置得很是干净。
黑衣少年把依念放在一张躺椅上，又伸手把她怀里的小鹰拿走。
“不，别，别伤害它。”依念好像一下子才缓过神来似的，伸手要抢那只小鹰。
“将军放心，我只是帮它找个鸟笼，你总不能一直抱着它吧。”黑衣少年说话比起刚才好像温柔了很多，依念这才稍稍地放松了些，缓缓地点了点头。
黑衣少年给她盖了毯子，把小鹰拿到了阳台，关进一个废弃不用的鸟笼子，然后直接去浴室放热水，最后又回到依念面前，手脚麻利地帮她拆掉宝石护腕、复杂的头饰等等。
这期间依念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少年给她擦拭满脸的污血，她只是静静地躺在那儿，两眼无光地任由他继续帮她脱掉繁复的“喜服”。
等到她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色衬裙后，少年抱着她进了浴室。
依念穿着衬裙躺进浴缸里，温热的水漫过她全身，此时她却觉得心里一阵恶寒被激了出来，一伸手抓住少年将要给她梳理头发的手，问：“是我害死了那么多血祭的妖族？也是我害死了玄冥？”
依念说话间，眼睛又开始流血了，刚刚才擦干净的脸蛋上满是伤心还有血。
少年单膝跪地，回答道：“不是，信我。”
依念听言，一脸木然地松开了手，血还在流，但是她没感觉到疼，少年用手轻轻捂住她眼睛，说：“别怕，一会儿就好了。”
“九渊明明能救玄冥，他为何还要献祭给通天树？”此时黑衣少年低着头声音微颤地问。
谷长生听到剧烈地咳嗽起来，依念吓得赶紧给他喂水，“你别说这些了，你先告诉我怎么让你活着吧。”
“臭小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谷恒回头怒视了少年一眼，就差上去把他撕碎了。
“哎呀，算啦算啦，他新来的，你让着点儿他。”谷长生虽然气息衰弱，表情上却没有一点儿难过，而且好像心情还很不错似的，弄得谷恒一下子脸都气红了，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谷长生转脸看着依念，伸手拂去她脸上的眼泪，露出心疼的表情，说：“为了弄清楚通天树的来由，玄冥主动献祭给了通天树，也是因为这样，他才在通天树里见到了奄奄一息的你。”
我？我在通天树里？啥？
依念刚刚还在心里狠狠吐槽吃人的通天树，这一下这不可思议的大反转，她怎么就变成通天树了，依念眼泪都凝固在脸上了，不知该怎么再开口。
“通天树被斩断时，玄冥来不及探究其他事情，只能先用神光护住你。没想到你身上的封印比玄冥想象得要厉害，他用尽全力后，失去了意识，一直沉睡在你身体里，一直到你......死。”
依念本来想再狠狠吐槽几句的，可她脑海里居然就真的出现了一个小女孩被困在一层一层的透明光带里的画面，她很虚弱的样子，一个人抱着腿，呜呜哭泣。
那个画面一闪而过，依念心里却如刀绞一般疼，眼睛突然一阵火辣辣的灼热，粘稠的液体从眼睛里流出来，她疼得捂着自己的眼睛，一下子倒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了？”黑衣少年一个闪步接住依念，惊愕地看着谷长生问道。
谷长生手肘撑着身子，眉毛拧在一起，“这是记忆困咒，她的身体承受不了那些记忆，所以为了自保，对那些记忆施了困咒。”说着他伸手捂住依念的眼睛，一抹蓝色泉水从他掌心生出来和依念带着的蓝色心玉产生共鸣，护住了她全身。
“依念，找到你的真身，否则救不了九渊，也救不了你自己......”谷长生说话间身体已经越来越透明，和那蓝色泉水一起融入依念身体里。
蓝光最后也消失于那颗蓝色心玉里，谷长生彻底消失在他们眼前。依念被蓝色泉水敷了眼睛，意识清楚了些，挣扎着睁开眼睛，谷长生却已经不在了，所有人都低着头不说话，依念却忍不住哭出声来。
她此时满脸泪水和血水混在一起，心疼得不能呼吸，全身颤抖着爬起来，伸手揪着已经瘪下去的毯子哭喊。
“喂，话还没说完呢，然后呢？我该怎么做？你为什么要死啊？我不要你死，你回来啊......”
黑衣少年用力抱住她，依念却是像是力量爆发了一样，根本不受他束缚，挣开他双臂把沙发上的毯子全都胡轮到地上。
“喂！你回来，我答应你一定去救九渊，你不用这样给我挖坑我也会去的，你怎么就是不信我呢！”
依念哭得伤心，其他人则是一句不语，只有黑衣少年惊愕得也流下泪来，僵在那里，没有动。
毯子被依念扔到地上，而刚刚谷长生躺着的地方居然有一只小雏鹰在那里，不明所以地啄着自己翅膀上的毛。
所有人都看见那只小雏鹰了，一下子都围了过来。
依念睁开视力模糊的泪眼，一下子扑过去，把那只小鹰捧起来，“不会吧......你变成一只小鹰了？”
那只小鹰好像根本听不懂她说话似的，自顾自地又开始啄自己的毛。
依念吸溜着鼻涕，看着它说：“陆吾？你是陆吾？”
“你说什么？”葛华一脸惊讶地问。
依念茫然地回答说：“我们第一见面的时候他说他叫陆吾，他说别人都只知道他谷长生的名字。”
“胡说，这不可能。”黑衣少年，满脸怒气，伸手就要抓那只小鹰，吓得依念一下子把它抱在怀里。
所有人都有些吃惊的看着依念，葛华表情严肃地过来，身上的杀气比刚才谷恒还要重，“将军，陆吾说的话你都不能信，我们将......殿下已故，你不要胡思乱想，把这只鹰交给我处理吧。”
依念有些不明所以，还是死死抱着那只小鹰，“别，别，我想养它，我可以的。”
葛华啧了一声，没再说话。依念抱着小鹰又哭了一会儿，终于才因为力气耗尽而停了下来。
现在该如何是好？依念脸上全是血污，目光呆滞地坐在地上。
该问谁？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过。从前她拿的都是自己的主意，现在他面前站着四位队长，还有一整个军队，还有不明所以的使命......
这一切都等着她拿主意，她到底该怎么做？
依念一面勉强自己脑子动起来，一面又十分抗拒。刚刚那种痛苦，她不想再尝试下一次了，好像只要想到和通天树相关的事情就会那样疼，而且比上次想起他师父时疼得更加厉害。
她现在脑子已经乱了，越想越觉得害怕，死死抱着那只小鹰，微微发抖地转过身来看着众人。
“请将军节哀顺变，还是先休息吧，今天一定很累了。”这时黑衣少年低头对依念恭恭敬敬地说，好像已经进入到了给她做副官，要照顾她的角色里。
依念如蒙恩赦，刚要点头，葛华上前一步，也非常恭敬的说：“将军，今天确实发生了很多事，属下也有很多事情要向您请示，但是现在首当其冲的是，将......殿下的死讯是否需要发丧，这个关系很大......”
他话没说话，谷恒就插了一句嘴，“这么晚了也不急这一会儿，明天再说不行吗？今天好歹是将军的大喜的日子，发什么丧？”
“好吧，就算是这样吧，那今天“不夜王城”结界被炸的事情也不说一下吗？还有之前的会议邀请函，因为今天的事情都在催促提前开会，如何回复？都需要处理好吗？”葛华额头上青筋都冒出来，说话和机关枪一样，根本不给谷恒插嘴的余地。
“你不是负责内务吗？怎么什么都要问将军啊？”谷恒自然是说不过葛华了，随便找两句话给自己下台阶。
这时候，毫无存在感的涛涛开口说：“大家都饿了吧，要不要先吃饭？”
“不吃！”葛华和谷恒异口同声地回答了一句，弄得涛涛只能委屈地看向依念。
他这么一看，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转向依念。她此时满脸是血，哭到眼泪都没了，任谁看见都会觉得可怜。
少年一直站在依念旁边，小声说：“将军不要怕，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就好。”
依念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了出来，强行镇定了一些。
“先吃饭吧各位，我虽然是将军名义上的妻子，却不如你们对他的感情那么深，我都那么难过，想必你们一定更难过。”
依念一开口说得如此坦诚，几位的表情都缓和了下来，流露出一直隐忍的悲伤。
“葛队长，你之前说的问题，我都会考虑的，明天上午给你答复，可以吗，我需要消化一下，想清楚才能做决定。”
葛华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似乎松了口气似的，立正答道：“是！”
“外面的记者还请葛队长安抚一下，还要麻烦涛队长照顾一下我家那边的人，至于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晚饭就不和你们一起了，其他队长你们今天也都辛苦了，早点休息。”
依念确实很累很累了，她用手握了握胸前的蓝色心玉，又有些伤感，若不是刚才这颗心玉和谷长生的力量，她可能会直接疼死。
不等依念自己站起来，黑衣少年直接过来把她横抱起来，也不管其他队长，就直接向外走去。
出去的时候，谷恒还挡在他面前，但是看见依念的样子，谷恒还是叹了口气让开了。
将军的房间就在他们方才说话的书房旁边，但是依念没有用，她还是选了之前养伤时住的那一间，房间在走廊尽头，房里有一个圆弧形的大阳台，布置得很是干净。
黑衣少年把依念放在一张躺椅上，又伸手把她怀里的小鹰拿走。
“不，别，别伤害它。”依念好像一下子才缓过神来似的，伸手要抢那只小鹰。
“将军放心，我只是帮它找个鸟笼，你总不能一直抱着它吧。”黑衣少年说话比起刚才好像温柔了很多，依念这才稍稍地放松了些，缓缓地点了点头。
黑衣少年给她盖了毯子，把小鹰拿到了阳台，关进一个废弃不用的鸟笼子，然后直接去浴室放热水，最后又回到依念面前，手脚麻利地帮她拆掉宝石护腕、复杂的头饰等等。
这期间依念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少年给她擦拭满脸的污血，她只是静静地躺在那儿，两眼无光地任由他继续帮她脱掉繁复的“喜服”。
等到她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色衬裙后，少年抱着她进了浴室。
依念穿着衬裙躺进浴缸里，温热的水漫过她全身，此时她却觉得心里一阵恶寒被激了出来，一伸手抓住少年将要给她梳理头发的手，问：“是我害死了那么多血祭的妖族？也是我害死了玄冥？”
依念说话间，眼睛又开始流血了，刚刚才擦干净的脸蛋上满是伤心还有血。
少年单膝跪地，回答道：“不是，信我。”
依念听言，一脸木然地松开了手，血还在流，但是她没感觉到疼，少年用手轻轻捂住她眼睛，说：“别怕，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