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男的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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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贺景修办公室离开,博盈双颊坨红，低垂着脑袋走了两层楼梯，才按下电梯回到法务部。
出了电梯,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和没了口红的唇瓣,到办公桌拿上口红，又去了趟洗手间。
她全身都在发烫,被贺景修亲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他身上的好闻的沉香味，唇瓣酥酥麻麻的,似有电流在不断传递,让她难以平缓跳动过快的心脏。
坐在马桶上,她唇角上翘地撑着额头想,男色真的误人。
还没到上班时间，大家都还在休息,博盈也就没着急出去。
在马桶上放空了会，她正准备到外边去补妆，突然听见了自己名字。
“博盈今天又没去食堂？”
“不仅没去食堂,她连中午也没在办公室休息呢。”熟悉的女生，是朱晓夏,她轻嗤一声：“谁知道她去哪睡觉了啊。”
睡觉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有种瞧不起的感觉。
杜楠轻哼声,勾了勾唇角说：“现在年轻的小姑娘都这样,总想着走歪门邪道。”
她看着镜中映照出来的鱼尾纹,皱了皱眉头,“她这样的，我见过了。”
朱晓夏看她，“楠姐,我听人说博盈在公司也有关系，你知道是谁吗？”
她压着声道：“我上回在停车场看到她和总经理说话了，关系看着还挺亲密的。”
听到这，博盈重新坐回了马桶。
她努力回忆着朱晓夏说的事，好一会才想起来是什么情况。
那次是贺景修出差时，让他给她带了份东西。是博盈前一天在朋友圈哀嚎想吃的一款甜品，那家店的甜品极为好吃，卖的很火爆。每天不到十点就卖完了，她这个懒癌患者根本起不来，更抢不到。
赵旭之知道两人是旧识，也好像知道他们有那么点暧昧不清的关系，把东西递给博盈时，还跟她说了点贺景修趣事。
不对，应该算是糗事。
博盈听得津津有味的，脸上的笑意不自觉加深，自然和他多聊了一会。
不过她没想会被朱晓夏看见。
杜楠微怔，轻哂：“就她那样的能攀上总经理？”
她讥讽，“她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朱晓夏嘴唇动了动，“但她漂亮。”
这是谁也否认不了的事实。
杜楠瞥了她一眼，语气不善：“漂亮又怎样，空有一副皮囊，你以为我们总经理是这么肤浅的人？”
她说：“就她这样的，也就能骗骗无脑暴发户，给人做三。”
“……”
有人进来了，外头的话题换了。
博盈盯着手机时间，思忖了会，给贺景修发消息。
博盈：【你是无脑暴发户吗？】
贺景修：【？】
博盈：【正面回答。】
贺景修：【女朋友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怎么了？】
博盈：【……别想着哄你女朋友开心，你要有自己的底线。】
贺景修回的很快：【我底线在你这儿。】
看到这话，博盈那本就不怎么大的脾气瞬间消失殆尽。
她想，没有人能招架住会说情话的贺景修。
博盈揉了揉耳朵，努着嘴打字：【贺总今天嘴里抹了蜜吧。】
贺景修：【抹没抹你最有发言权。】
博盈被他的话噎住，耳根子一热，决定不和这个满脑子黄色思想的人聊天了。
她给他发了好几个表情包，收了心思：【我工作了。】
贺景修：【下班等我。】
博盈：【不等，我跟瑶瑶约了吃晚饭。】
结束跟贺景修对话，博盈慢吞吞从洗手间出去。
那两人已经走了，外面空荡荡的，没有太多人气。
博盈慢条斯理补了补妆，涂上口红，这才往外走。
回位置上时，她余光注意到朱晓夏几人多看了她几眼。
刚坐下，裴云梦滑着椅子凑了过来。
她上下打量着博盈，小声说：“气色不错，看来中午休息的还行。”
“……”博盈噎了噎，“上班时间到了，工作。”
裴云梦笑笑，只当她是害羞，也不再继续逗下去。
睡好了，博盈下午的工作效率还不错。
忙忙碌碌的把手里头工作做完，她才稍微放松了下，准备喘口气喝口水。
杯子还没拿起，裴云梦忽然拉了拉她衣服，惊呼道：“卧槽卧槽。”
博盈一脸懵，扭头看她，“怎么了？”
裴云梦环视看了一圈，小声说：“我刚在公司一个小群里看到消息爆料，说有个节目要来我们公司拍摄。”
博盈“啊”了声，很是淡定：“那和我们没太大关系吧。”
“那个节目啊。”裴云梦着急说：“肯定会在我们法务部选人的。”
博盈微怔，“什么节目？”
还在法务部选人。
裴云梦盯着她看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没看过？”
她想了想，“也是，你去年这个时候在国外，没看过很正常。”
没等博盈问，她主动告知：“就是个律政综艺，去年超火的，因为这个节目，我听说去年报考法律专业的同学翻了个倍。”
博盈惊讶，“影响力这么大？”
“对啊。”裴云梦看她，“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个综艺不单单是为了挖掘出法律界优秀的同行，里面的很多案列和知识，都比较贴近生活，对不了解法律的人来说帮助很大。”
博盈听着，点了点头说：“那我有空去看看。”
裴云梦微哽，戳了戳她手臂，“我说这么多，你就没点想法吗？”
“要有什么想法？”博盈问她。
这听起来好像和她没太大关系。
裴云梦对她的无动于衷叹气，咬牙切齿说：“我有两个朋友说第二季采用的录制和第一季不太一样，第一季招聘的全是大学实习生和研究生，但第二季是在律所和各大集团选人参加。”
博盈怔了下，略微意外：“你打算报名吗？”
“……”
裴云梦瞪了她一眼，“我不打算报名，但我觉得你该去报个名。”
博盈眨眨眼，不解问：“为什么？”
“因为。”裴云梦微微一笑，“第二季参加录制的，是你前段时间跟我说感觉不错的律所，我觉得你应该去感受一下。”
裴云梦知道，博盈看着像是不怎么上进的傻白甜，但实际上她知识储备很强，工作能力也很厉害。
她来贺氏集团，仅仅是一个过度。她有满腔热血，一旦抓住机会，她便会在更好的地方发光发亮。
当然，这不是说贺氏集团不好。
贺氏集团，更适合安逸一点性子的人，而博盈不是这类。裴云梦和她认识这么久，接触这么长时间，自然了解她的想法，知道她怀揣着什么样的梦想。
更重要的是，因为这个综艺录制，她可以不辞职就去体验这个职业的不同生活。
博盈有看好的一个律所，但目前还在观望，没认真去了解。
她确实没打算在贺氏集团做一辈子，只要有好的机会，她是会走的。
博盈对自己的职业，一直都有一个系统的规划。
她沉吟了会，扭头看向裴云梦，“我有个问题。”
“什么？”
“既然是律所的综艺，为什么要来我们公司录制？”
裴云梦哭笑不得，“你的关注点很新奇。”
博盈：“那必须的。”
裴云梦摇头：“这我也还不清楚，目前都不知道这消息是不是百分百确定了，我就是知道要开始录制了。”
她想了想，猜测道：“我想可能是律所那边挪不开一层楼来专门录节目？”
这个想法，合情合理。
博盈点点头，“有可能。”
裴云梦笑，“然后呢，有想法吗？”
博盈看她，沉吟片刻说：“我先回去看看那个综艺，然后再决定。”
她默了默，“不过你别对我抱太大希望，我就算去报名了也不一定能选上。”
闻言，裴云梦没好气剜她一眼，“你都不能被选上的话，那我们公司没别的同事可以被选上了。”
说完，她补充：“我指的是刚工作没多久的。”
博盈扑哧一笑，指了指：“方博裕正看着你。”
“……”
裴云梦一转头，对上了方博裕幽幽的目光，看着还有点受伤。
“我不是说你能力不行。”她着急解释：“我就是……看好我们盈盈嘛。”
博盈笑，听着两人斗嘴，唇角微弯。
在工作中有裴云梦和方博裕这样的同事，是很快乐的体验。
博盈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转头便忘了。
之后几天，她除了偶尔跟贺景修约约会，腻腻歪歪会，基本都在忙工作，忙看书。
不久后她还有个考试，得专注一点。
到这日晚上，两人手牵着手在小区遛狗，贺景修电话响起。
博盈听了一耳朵，听见贺景修跟对方说明天安排人处理总裁办公室下面那一层不怎么使用空楼时，她才想起综艺录制这件事。
挂断电话，贺景修举着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什么？”
博盈仰头看他，“你楼下那一层空出来，是为了前段时间传的那个综艺录制吗？”
贺景修颔首：“嗯。”
博盈缄默，好奇不已：“我听说这是律所综艺，为什么不直接在律所那边录啊？”
贺景修笑了下，告诉她，“今年这家律所那边，挪不出空的一层楼。”
博盈挑眉：“节目组不想办法的吗？”
这种事，节目组都会搞定啊。
贺景修笑着看她，答案很明显。
博盈懵了下，反应过来：“节目组想的办法就是到我们公司录制？”
她瞅着贺景修，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贺氏集团的场地是那么容易借出去的吗？当然不是。
对上她的目光，贺景修抬了下眉：“想说什么？”
“你跟节目组的人认识？”
贺景修点头。
博盈“喔”了声，想也没想问：“男的女的？”
“……”
从贺景修办公室离开,博盈双颊坨红，低垂着脑袋走了两层楼梯，才按下电梯回到法务部。
出了电梯,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和没了口红的唇瓣,到办公桌拿上口红，又去了趟洗手间。
她全身都在发烫,被贺景修亲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他身上的好闻的沉香味，唇瓣酥酥麻麻的,似有电流在不断传递,让她难以平缓跳动过快的心脏。
坐在马桶上,她唇角上翘地撑着额头想,男色真的误人。
还没到上班时间，大家都还在休息,博盈也就没着急出去。
在马桶上放空了会，她正准备到外边去补妆，突然听见了自己名字。
“博盈今天又没去食堂？”
“不仅没去食堂,她连中午也没在办公室休息呢。”熟悉的女生，是朱晓夏,她轻嗤一声：“谁知道她去哪睡觉了啊。”
睡觉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有种瞧不起的感觉。
杜楠轻哼声,勾了勾唇角说：“现在年轻的小姑娘都这样,总想着走歪门邪道。”
她看着镜中映照出来的鱼尾纹,皱了皱眉头,“她这样的，我见过了。”
朱晓夏看她，“楠姐,我听人说博盈在公司也有关系，你知道是谁吗？”
她压着声道：“我上回在停车场看到她和总经理说话了，关系看着还挺亲密的。”
听到这，博盈重新坐回了马桶。
她努力回忆着朱晓夏说的事，好一会才想起来是什么情况。
那次是贺景修出差时，让他给她带了份东西。是博盈前一天在朋友圈哀嚎想吃的一款甜品，那家店的甜品极为好吃，卖的很火爆。每天不到十点就卖完了，她这个懒癌患者根本起不来，更抢不到。
赵旭之知道两人是旧识，也好像知道他们有那么点暧昧不清的关系，把东西递给博盈时，还跟她说了点贺景修趣事。
不对，应该算是糗事。
博盈听得津津有味的，脸上的笑意不自觉加深，自然和他多聊了一会。
不过她没想会被朱晓夏看见。
杜楠微怔，轻哂：“就她那样的能攀上总经理？”
她讥讽，“她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朱晓夏嘴唇动了动，“但她漂亮。”
这是谁也否认不了的事实。
杜楠瞥了她一眼，语气不善：“漂亮又怎样，空有一副皮囊，你以为我们总经理是这么肤浅的人？”
她说：“就她这样的，也就能骗骗无脑暴发户，给人做三。”
“……”
有人进来了，外头的话题换了。
博盈盯着手机时间，思忖了会，给贺景修发消息。
博盈：【你是无脑暴发户吗？】
贺景修：【？】
博盈：【正面回答。】
贺景修：【女朋友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怎么了？】
博盈：【……别想着哄你女朋友开心，你要有自己的底线。】
贺景修回的很快：【我底线在你这儿。】
看到这话，博盈那本就不怎么大的脾气瞬间消失殆尽。
她想，没有人能招架住会说情话的贺景修。
博盈揉了揉耳朵，努着嘴打字：【贺总今天嘴里抹了蜜吧。】
贺景修：【抹没抹你最有发言权。】
博盈被他的话噎住，耳根子一热，决定不和这个满脑子黄色思想的人聊天了。
她给他发了好几个表情包，收了心思：【我工作了。】
贺景修：【下班等我。】
博盈：【不等，我跟瑶瑶约了吃晚饭。】
结束跟贺景修对话，博盈慢吞吞从洗手间出去。
那两人已经走了，外面空荡荡的，没有太多人气。
博盈慢条斯理补了补妆，涂上口红，这才往外走。
回位置上时，她余光注意到朱晓夏几人多看了她几眼。
刚坐下，裴云梦滑着椅子凑了过来。
她上下打量着博盈，小声说：“气色不错，看来中午休息的还行。”
“……”博盈噎了噎，“上班时间到了，工作。”
裴云梦笑笑，只当她是害羞，也不再继续逗下去。
睡好了，博盈下午的工作效率还不错。
忙忙碌碌的把手里头工作做完，她才稍微放松了下，准备喘口气喝口水。
杯子还没拿起，裴云梦忽然拉了拉她衣服，惊呼道：“卧槽卧槽。”
博盈一脸懵，扭头看她，“怎么了？”
裴云梦环视看了一圈，小声说：“我刚在公司一个小群里看到消息爆料，说有个节目要来我们公司拍摄。”
博盈“啊”了声，很是淡定：“那和我们没太大关系吧。”
“那个节目啊。”裴云梦着急说：“肯定会在我们法务部选人的。”
博盈微怔，“什么节目？”
还在法务部选人。
裴云梦盯着她看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没看过？”
她想了想，“也是，你去年这个时候在国外，没看过很正常。”
没等博盈问，她主动告知：“就是个律政综艺，去年超火的，因为这个节目，我听说去年报考法律专业的同学翻了个倍。”
博盈惊讶，“影响力这么大？”
“对啊。”裴云梦看她，“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个综艺不单单是为了挖掘出法律界优秀的同行，里面的很多案列和知识，都比较贴近生活，对不了解法律的人来说帮助很大。”
博盈听着，点了点头说：“那我有空去看看。”
裴云梦微哽，戳了戳她手臂，“我说这么多，你就没点想法吗？”
“要有什么想法？”博盈问她。
这听起来好像和她没太大关系。
裴云梦对她的无动于衷叹气，咬牙切齿说：“我有两个朋友说第二季采用的录制和第一季不太一样，第一季招聘的全是大学实习生和研究生，但第二季是在律所和各大集团选人参加。”
博盈怔了下，略微意外：“你打算报名吗？”
“……”
裴云梦瞪了她一眼，“我不打算报名，但我觉得你该去报个名。”
博盈眨眨眼，不解问：“为什么？”
“因为。”裴云梦微微一笑，“第二季参加录制的，是你前段时间跟我说感觉不错的律所，我觉得你应该去感受一下。”
裴云梦知道，博盈看着像是不怎么上进的傻白甜，但实际上她知识储备很强，工作能力也很厉害。
她来贺氏集团，仅仅是一个过度。她有满腔热血，一旦抓住机会，她便会在更好的地方发光发亮。
当然，这不是说贺氏集团不好。
贺氏集团，更适合安逸一点性子的人，而博盈不是这类。裴云梦和她认识这么久，接触这么长时间，自然了解她的想法，知道她怀揣着什么样的梦想。
更重要的是，因为这个综艺录制，她可以不辞职就去体验这个职业的不同生活。
博盈有看好的一个律所，但目前还在观望，没认真去了解。
她确实没打算在贺氏集团做一辈子，只要有好的机会，她是会走的。
博盈对自己的职业，一直都有一个系统的规划。
她沉吟了会，扭头看向裴云梦，“我有个问题。”
“什么？”
“既然是律所的综艺，为什么要来我们公司录制？”
裴云梦哭笑不得，“你的关注点很新奇。”
博盈：“那必须的。”
裴云梦摇头：“这我也还不清楚，目前都不知道这消息是不是百分百确定了，我就是知道要开始录制了。”
她想了想，猜测道：“我想可能是律所那边挪不开一层楼来专门录节目？”
这个想法，合情合理。
博盈点点头，“有可能。”
裴云梦笑，“然后呢，有想法吗？”
博盈看她，沉吟片刻说：“我先回去看看那个综艺，然后再决定。”
她默了默，“不过你别对我抱太大希望，我就算去报名了也不一定能选上。”
闻言，裴云梦没好气剜她一眼，“你都不能被选上的话，那我们公司没别的同事可以被选上了。”
说完，她补充：“我指的是刚工作没多久的。”
博盈扑哧一笑，指了指：“方博裕正看着你。”
“……”
裴云梦一转头，对上了方博裕幽幽的目光，看着还有点受伤。
“我不是说你能力不行。”她着急解释：“我就是……看好我们盈盈嘛。”
博盈笑，听着两人斗嘴，唇角微弯。
在工作中有裴云梦和方博裕这样的同事，是很快乐的体验。
博盈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转头便忘了。
之后几天，她除了偶尔跟贺景修约约会，腻腻歪歪会，基本都在忙工作，忙看书。
不久后她还有个考试，得专注一点。
到这日晚上，两人手牵着手在小区遛狗，贺景修电话响起。
博盈听了一耳朵，听见贺景修跟对方说明天安排人处理总裁办公室下面那一层不怎么使用空楼时，她才想起综艺录制这件事。
挂断电话，贺景修举着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什么？”
博盈仰头看他，“你楼下那一层空出来，是为了前段时间传的那个综艺录制吗？”
贺景修颔首：“嗯。”
博盈缄默，好奇不已：“我听说这是律所综艺，为什么不直接在律所那边录啊？”
贺景修笑了下，告诉她，“今年这家律所那边，挪不出空的一层楼。”
博盈挑眉：“节目组不想办法的吗？”
这种事，节目组都会搞定啊。
贺景修笑着看她，答案很明显。
博盈懵了下，反应过来：“节目组想的办法就是到我们公司录制？”
她瞅着贺景修，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贺氏集团的场地是那么容易借出去的吗？当然不是。
对上她的目光，贺景修抬了下眉：“想说什么？”
“你跟节目组的人认识？”
贺景修点头。
博盈“喔”了声，想也没想问：“男的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