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舍身饲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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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本事杀了我！”
顾明从地上站起身，缓缓的走到顾川面前，目光死死盯着顾川那1张与他有着几分相似的脸。
“你！你！”
顾川被自己的这个弟弟身上所散发凌厉的气势给震慑住了，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随后像是察觉到自己被弟弟吓到失态，但碍于面子还是强忍着内心的不适，色厉内荏的说道：“你以为我不敢？”
“好了，别吵了！”1旁的顾贵方及时打断2人。
这时母亲贺金月从厨房里端着1碗面条走出来，不满地对着顾川说道：“你弟弟刚回来，就不能让着他点儿嘛！”
“老2，饿坏了吧？你看，这是妈给你下的面条，快趁热吃了吧。”贺金月将面条端在桌子上，给顾明拉了1张板凳，脸上挂着心疼的样子。
顾明看着贺金月虚伪的样子，咧开嘴笑了笑，随后将那碗面条端过来1看，只有1碗清汤面，连根青菜都没有，更何况荷包蛋呢？
见顾明未动筷，贺金月忍不住问道：“吃啊，你怎么不吃呢？是不合胃口嘛？”
顾明现在对这1家子厌恶至极，连跟他们说话的情绪都没有，面无表情的将那碗面条推到贺金月面前，说道：“谢谢妈，我不饿！”
贺金月神色1滞，想到十万块钱还在顾明身上，不得不强撑起笑容，试探性问道：“老2啊，你是不是真的奖励了十万块钱？”
“假的！”
“你放屁，公安局的人都证实了，咋的，你还想把那十万块钱独吞呐？”
顾明话音刚落，1直盯着顾明的顾川直接破防，破口大骂起来。
“闭嘴！”
“老2啊，你哥说的对，人家公安局的人都证实了，你就别藏着掖着了，你大哥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嫂子那边要2十万的彩礼，你把那十万块钱拿出来给你哥当彩礼钱吧！”顾贵方打断顾川的话，坐到顾明旁边，抓着他的手臂说道。
顾川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看了1眼顾明，仿佛在说：“看，爸妈还是向着我这边的，即便你有十万块钱又怎样，还是得给我吐出来。”
“是啊老2，你爸生意最近不景气，咱家把能借的都借遍了，你就拿出来吧！”贺金月此时也开口帮腔道：“等你哥哥结了婚，以后也能帮到你。”
顾川被顾明自动无视，看着父母1副无耻的嘴脸，顾明被气笑了。
“如果我说不呢！”顾明摇了摇头！
“啪！”
顾贵方1拍桌子，声音凌厉道：“你是这个家的1份子，这十万块钱你必须拿出来！”
“哈哈哈哈哈！”
听完这个话，顾明哈哈大笑起来，捂着肚子弯着腰，眼泪飞溅：“顾贵方啊顾贵方，你摸摸你的良心，这些年你们真的有把我当成这个家的1份子吗？”
“真的有把我当成你们的儿子吗？”
顾明抬起头，朝着顾贵方1字1句的控诉着，随后他擦去眼角的泪水，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这十万块钱你们想都不要想，这是我拿命换来的！”
“你他妈的！”顾川1听顿时瞪起血红大眼，面容狰狞的朝着顾明呲牙咧嘴道：“今天你不把这十万块钱拿出来，老子打断你的腿！”
看着顾川浑身散发着的戾气，顾明对他还是有些发怵的，毕竟他是被顾川从小打到大的，稍有不顺便对他拳打脚踢。
说1点不怕，那完全是不可能的，2十几年的阴影不可能1下子完全消散。
但是顾明清楚的知道，自己必须要反抗，他们这些人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可怕，在此之前已经勇敢的迈出第1步了。
所以，顾明端起贺金月手中的面条，1下子扣在顾川的头上，冷声道：“打断我的腿？有本事你试1试。”
“我可以给你们保证，只要敢动我1下，这十万块钱你们1分钱都拿不到！”
听到他这样说，3个人全都慌了，在他们的印象中顾明1直是任由他们摆布，是1个不敢反抗的奴隶；直到这个时候顾贵方还想用1家之主的威严恐吓着顾明：“你是我生的，我是你爸，只要我还在这个家1天，你就必须听我的！”
“呵呵！”
听到这话，顾明不屑1笑，他1脚踢开凳子，说道：“爸？哈哈，你有没有尽过1天父亲的责任？”
“我被顾川揍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被同学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饿肚子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冬天快被冻死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顾明声泪俱下，如杜鹃啼血般的质问深深的砸进顾贵方的灵魂深处。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顾贵方脸色涨红，恼羞成怒道：“小兔崽子，让你活着就不错了，信不信我宰了你！”他顺势拿起1旁的木棍狠狠的朝着顾明砸来；顾川满头狼狈抹去挂在头上的面条和汤水，挥舞着拳头朝着顾明抡去。
顾明早有准备，他蹲下身子双手抱头，任由他俩的攻击落在自己身上，1旁的贺金月此时赶忙说道：“老2啊，你就把十万块钱拿出来吧，不然他俩会打死你的。”
“砰！”
“砰！”
1拳，
两拳，
“………”
顾明躺在地上任由他们打，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家的门“砰！”的1声被人从门外踹开。
“住手！”只听见1个男人的1声怒喝，打得尽兴的2人此时才反应过来，两个身穿警服的人立即冲过来将他们制止。
“呼，终于来了。”
顾明听到熟悉的声音，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身来，朝着地上吐了1口血水，顶着极度眩晕的脑袋，朝着眼前的青年警察喊道：“李队。”
“小畜生，你竟然敢报警！”顾川犹如1头被激怒的狮子，努力想要挣脱警察束缚！
“老实点！”
警察拿出手铐将顾川铐住，他这才老实许多。
没错，在进门的那1刻，顾川就将李队的电话给拨了出去，为的就是这1刻。
“你怎么样？”
李队上前搀扶住顾明，他在电话里听到顾川1家人是怎样对待顾明的，内心的怒火快抑制不住，如果不是碍于警察的身份，他早就动手打人了。
顾明没有说话，现在的他只感觉眼前发黑，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好1会儿才缓解许多。
“不怎么样…但还能活着，已经习惯了。”顾明咧开嘴笑了笑，牙齿上沾染的鲜血让他的模样分外凄惨。
此刻，李队的心情是复杂的，他现在总算理解了顾明当时为什么总是表现的1副财迷的样子。
要是换成自己的话，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恐怕还没有顾明做得好，说不定早就死了。
想到这里，看向顾明的眼神都变得佩服几分。
“唉，我先带你去看医生吧。”说着就要将顾明拉走。
顾明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朝着李队摇了摇头，笑道：“不急，先解决他们吧，我这样应该算轻伤了吧，或许更严重些？”
听到顾明的话，李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朝着另1名警察点点头：“带走吧。”
此时顾贵方两人才明白过来，原来顾明是真的想将他们送进监狱，瞬间两人冷汗直流。
母亲贺金月1下子倒在地上，抱住顾明的大腿哭道：“老2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儿，他们是你的家人啊，你忍心将他们送进监狱吗？你以后可怎么面对我们啊，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李队听到他的话，气急不已，刚才顾明挨打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帮忙拦1下呢。
看着贺金月到现在还想用道德绑架他，虚伪狼狈的样子让顾明想笑。
顾明蹲下身子，伸出手擦去贺金月的泪水理了理她的的头发，声音酸涩道：“妈，刚才他们打我的时候你无动于衷，现在也不要阻拦我，好吗？”
“老2啊，不管怎么说，他们是你爸和大哥啊！”前世，贺金月就经常用道德绑架这1招来对付顾明，屡试不爽。
“哈哈，妈，我有时候真的很想问问你，你们既然如此厌恶我，不待见我，为什么当初还要把我生下来呢？”
“自打我懂事起，好吃的永远是顾川的，即使他吃不完！”
“衣服，永远是穿他剩下的！”
“他闯的祸，永远是我在替他挨打！”
“就因为他是老大，我所受的1切都只是活该？”
“十8年，你知道我这十8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血液混合着眼泪，1滴滴的滴落在贺金月的眼前，听着顾明血泪般的控诉，此刻贺金月面容似是有些愧疚，但仅仅只是有些而已。
“可是，可是…”贺金月还想狡辩些什么就被顾明打断。
“没有什么可是的，你越是替他们求情，我就不会放过你们！”顾川擦去泪水，冷冷的看了1眼贺金月。
“走吧，李队！”
说完这句话，顾明像是被抽走全身的力气1样，眼前1黑，晕死过去。
“顾明！”
李队惊呼。
…………
乌河市第1人民医院。
等顾明醒来已经是下午7点了，他睁开眼，脑袋上就传来阵阵疼痛。
“嘶！”顾明倒吸1口凉气。
“醒了。”
1个女人的声音从床前传来，顾明看去竟然是王小怡，她正拿着苹果刀削苹果，看见顾明醒来，连忙走上前来。
“有没有感觉哪儿不舒服？”
看着王小怡眼中关心的神色，顾明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小怡给他解释了1番。
原来，顾明晕倒之后，李队将他送到医院就把顾贵方两人抓紧公安局，众人1打听才知道原来这是顾明的父亲与大哥。
李队给他们讲了事情经过之后，在场之人无不为之动容，尤其当他们听到，明知自己回家会面临着什么，但还是义无反顾的闯进囹圄，舍身饲虎。
十8岁的年纪能有这样的心性，他们无不佩服。
顾明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这1切都在自己的计划之中，唯1没料到的就是，他们下手竟然那么狠，真的往死里打。
“他们呢？”
王小怡明白顾明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说道：“在里边关着呢，你打算怎么办？”
“医生说了，他们对你造成的伤害已经构成轻伤2级了，是坐牢是赔偿都由你说了算。”
顾明点了点头，说道：“谢谢，我现在想静1静。”
等到王小怡出去之后，顾明坐起身，呆呆的望着前方，口中喃喃道：“应该拿你们怎么办呢？”
…………
顾明难的在医院过了几天安生的日子，等好的差不多了，他才出院去往公安局，期间李队多次来探望他，但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拘留所里的父子两人。
当然，贺金月也不止1次想要去找顾明，只不过顾明不想见他，便被警察或医院里的护士给拦在门外。
进入公安局大厅的那1瞬，顾明就看见满身憔悴的贺金月朝他跑来，大声喊道：“我打死你这个不肖子，大家快来看呐，我们家出了1个孽种，他要把他的哥哥和父亲送进监狱啊！”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贺金月摆出农村妇女的架势，往地上1坐，拍着大腿开始哭嚎起来。
“你有本事杀了我！”
顾明从地上站起身，缓缓的走到顾川面前，目光死死盯着顾川那1张与他有着几分相似的脸。
“你！你！”
顾川被自己的这个弟弟身上所散发凌厉的气势给震慑住了，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随后像是察觉到自己被弟弟吓到失态，但碍于面子还是强忍着内心的不适，色厉内荏的说道：“你以为我不敢？”
“好了，别吵了！”1旁的顾贵方及时打断2人。
这时母亲贺金月从厨房里端着1碗面条走出来，不满地对着顾川说道：“你弟弟刚回来，就不能让着他点儿嘛！”
“老2，饿坏了吧？你看，这是妈给你下的面条，快趁热吃了吧。”贺金月将面条端在桌子上，给顾明拉了1张板凳，脸上挂着心疼的样子。
顾明看着贺金月虚伪的样子，咧开嘴笑了笑，随后将那碗面条端过来1看，只有1碗清汤面，连根青菜都没有，更何况荷包蛋呢？
见顾明未动筷，贺金月忍不住问道：“吃啊，你怎么不吃呢？是不合胃口嘛？”
顾明现在对这1家子厌恶至极，连跟他们说话的情绪都没有，面无表情的将那碗面条推到贺金月面前，说道：“谢谢妈，我不饿！”
贺金月神色1滞，想到十万块钱还在顾明身上，不得不强撑起笑容，试探性问道：“老2啊，你是不是真的奖励了十万块钱？”
“假的！”
“你放屁，公安局的人都证实了，咋的，你还想把那十万块钱独吞呐？”
顾明话音刚落，1直盯着顾明的顾川直接破防，破口大骂起来。
“闭嘴！”
“老2啊，你哥说的对，人家公安局的人都证实了，你就别藏着掖着了，你大哥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嫂子那边要2十万的彩礼，你把那十万块钱拿出来给你哥当彩礼钱吧！”顾贵方打断顾川的话，坐到顾明旁边，抓着他的手臂说道。
顾川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看了1眼顾明，仿佛在说：“看，爸妈还是向着我这边的，即便你有十万块钱又怎样，还是得给我吐出来。”
“是啊老2，你爸生意最近不景气，咱家把能借的都借遍了，你就拿出来吧！”贺金月此时也开口帮腔道：“等你哥哥结了婚，以后也能帮到你。”
顾川被顾明自动无视，看着父母1副无耻的嘴脸，顾明被气笑了。
“如果我说不呢！”顾明摇了摇头！
“啪！”
顾贵方1拍桌子，声音凌厉道：“你是这个家的1份子，这十万块钱你必须拿出来！”
“哈哈哈哈哈！”
听完这个话，顾明哈哈大笑起来，捂着肚子弯着腰，眼泪飞溅：“顾贵方啊顾贵方，你摸摸你的良心，这些年你们真的有把我当成这个家的1份子吗？”
“真的有把我当成你们的儿子吗？”
顾明抬起头，朝着顾贵方1字1句的控诉着，随后他擦去眼角的泪水，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这十万块钱你们想都不要想，这是我拿命换来的！”
“你他妈的！”顾川1听顿时瞪起血红大眼，面容狰狞的朝着顾明呲牙咧嘴道：“今天你不把这十万块钱拿出来，老子打断你的腿！”
看着顾川浑身散发着的戾气，顾明对他还是有些发怵的，毕竟他是被顾川从小打到大的，稍有不顺便对他拳打脚踢。
说1点不怕，那完全是不可能的，2十几年的阴影不可能1下子完全消散。
但是顾明清楚的知道，自己必须要反抗，他们这些人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可怕，在此之前已经勇敢的迈出第1步了。
所以，顾明端起贺金月手中的面条，1下子扣在顾川的头上，冷声道：“打断我的腿？有本事你试1试。”
“我可以给你们保证，只要敢动我1下，这十万块钱你们1分钱都拿不到！”
听到他这样说，3个人全都慌了，在他们的印象中顾明1直是任由他们摆布，是1个不敢反抗的奴隶；直到这个时候顾贵方还想用1家之主的威严恐吓着顾明：“你是我生的，我是你爸，只要我还在这个家1天，你就必须听我的！”
“呵呵！”
听到这话，顾明不屑1笑，他1脚踢开凳子，说道：“爸？哈哈，你有没有尽过1天父亲的责任？”
“我被顾川揍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被同学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饿肚子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冬天快被冻死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顾明声泪俱下，如杜鹃啼血般的质问深深的砸进顾贵方的灵魂深处。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顾贵方脸色涨红，恼羞成怒道：“小兔崽子，让你活着就不错了，信不信我宰了你！”他顺势拿起1旁的木棍狠狠的朝着顾明砸来；顾川满头狼狈抹去挂在头上的面条和汤水，挥舞着拳头朝着顾明抡去。
顾明早有准备，他蹲下身子双手抱头，任由他俩的攻击落在自己身上，1旁的贺金月此时赶忙说道：“老2啊，你就把十万块钱拿出来吧，不然他俩会打死你的。”
“砰！”
“砰！”
1拳，
两拳，
“………”
顾明躺在地上任由他们打，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家的门“砰！”的1声被人从门外踹开。
“住手！”只听见1个男人的1声怒喝，打得尽兴的2人此时才反应过来，两个身穿警服的人立即冲过来将他们制止。
“呼，终于来了。”
顾明听到熟悉的声音，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身来，朝着地上吐了1口血水，顶着极度眩晕的脑袋，朝着眼前的青年警察喊道：“李队。”
“小畜生，你竟然敢报警！”顾川犹如1头被激怒的狮子，努力想要挣脱警察束缚！
“老实点！”
警察拿出手铐将顾川铐住，他这才老实许多。
没错，在进门的那1刻，顾川就将李队的电话给拨了出去，为的就是这1刻。
“你怎么样？”
李队上前搀扶住顾明，他在电话里听到顾川1家人是怎样对待顾明的，内心的怒火快抑制不住，如果不是碍于警察的身份，他早就动手打人了。
顾明没有说话，现在的他只感觉眼前发黑，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好1会儿才缓解许多。
“不怎么样…但还能活着，已经习惯了。”顾明咧开嘴笑了笑，牙齿上沾染的鲜血让他的模样分外凄惨。
此刻，李队的心情是复杂的，他现在总算理解了顾明当时为什么总是表现的1副财迷的样子。
要是换成自己的话，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恐怕还没有顾明做得好，说不定早就死了。
想到这里，看向顾明的眼神都变得佩服几分。
“唉，我先带你去看医生吧。”说着就要将顾明拉走。
顾明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朝着李队摇了摇头，笑道：“不急，先解决他们吧，我这样应该算轻伤了吧，或许更严重些？”
听到顾明的话，李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朝着另1名警察点点头：“带走吧。”
此时顾贵方两人才明白过来，原来顾明是真的想将他们送进监狱，瞬间两人冷汗直流。
母亲贺金月1下子倒在地上，抱住顾明的大腿哭道：“老2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儿，他们是你的家人啊，你忍心将他们送进监狱吗？你以后可怎么面对我们啊，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李队听到他的话，气急不已，刚才顾明挨打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帮忙拦1下呢。
看着贺金月到现在还想用道德绑架他，虚伪狼狈的样子让顾明想笑。
顾明蹲下身子，伸出手擦去贺金月的泪水理了理她的的头发，声音酸涩道：“妈，刚才他们打我的时候你无动于衷，现在也不要阻拦我，好吗？”
“老2啊，不管怎么说，他们是你爸和大哥啊！”前世，贺金月就经常用道德绑架这1招来对付顾明，屡试不爽。
“哈哈，妈，我有时候真的很想问问你，你们既然如此厌恶我，不待见我，为什么当初还要把我生下来呢？”
“自打我懂事起，好吃的永远是顾川的，即使他吃不完！”
“衣服，永远是穿他剩下的！”
“他闯的祸，永远是我在替他挨打！”
“就因为他是老大，我所受的1切都只是活该？”
“十8年，你知道我这十8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血液混合着眼泪，1滴滴的滴落在贺金月的眼前，听着顾明血泪般的控诉，此刻贺金月面容似是有些愧疚，但仅仅只是有些而已。
“可是，可是…”贺金月还想狡辩些什么就被顾明打断。
“没有什么可是的，你越是替他们求情，我就不会放过你们！”顾川擦去泪水，冷冷的看了1眼贺金月。
“走吧，李队！”
说完这句话，顾明像是被抽走全身的力气1样，眼前1黑，晕死过去。
“顾明！”
李队惊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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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顾明倒吸1口凉气。
“醒了。”
1个女人的声音从床前传来，顾明看去竟然是王小怡，她正拿着苹果刀削苹果，看见顾明醒来，连忙走上前来。
“有没有感觉哪儿不舒服？”
看着王小怡眼中关心的神色，顾明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小怡给他解释了1番。
原来，顾明晕倒之后，李队将他送到医院就把顾贵方两人抓紧公安局，众人1打听才知道原来这是顾明的父亲与大哥。
李队给他们讲了事情经过之后，在场之人无不为之动容，尤其当他们听到，明知自己回家会面临着什么，但还是义无反顾的闯进囹圄，舍身饲虎。
十8岁的年纪能有这样的心性，他们无不佩服。
顾明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这1切都在自己的计划之中，唯1没料到的就是，他们下手竟然那么狠，真的往死里打。
“他们呢？”
王小怡明白顾明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说道：“在里边关着呢，你打算怎么办？”
“医生说了，他们对你造成的伤害已经构成轻伤2级了，是坐牢是赔偿都由你说了算。”
顾明点了点头，说道：“谢谢，我现在想静1静。”
等到王小怡出去之后，顾明坐起身，呆呆的望着前方，口中喃喃道：“应该拿你们怎么办呢？”
…………
顾明难的在医院过了几天安生的日子，等好的差不多了，他才出院去往公安局，期间李队多次来探望他，但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拘留所里的父子两人。
当然，贺金月也不止1次想要去找顾明，只不过顾明不想见他，便被警察或医院里的护士给拦在门外。
进入公安局大厅的那1瞬，顾明就看见满身憔悴的贺金月朝他跑来，大声喊道：“我打死你这个不肖子，大家快来看呐，我们家出了1个孽种，他要把他的哥哥和父亲送进监狱啊！”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贺金月摆出农村妇女的架势，往地上1坐，拍着大腿开始哭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