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会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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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逐渐走远。
张傲凡躲压低帽檐，低着头，默默看着一行人走远之后，这才小心地抬起头来。
“那群人，应该是没有发现我。”
张傲凡心中不确定。
从帽檐之下，眼睛微微眯了眯，关注着这群人的行踪。
看到那群人走了一段路之后，忽然停了下来，而后为首者将两个人叫道身边，吩咐着什么，随后两个人朝着自己这边看了看。
张傲凡赶紧拉低帽檐，低下头来。
坏了，那群人里面，似乎有人认识我？
张傲凡不敢确定。
只能将帽子压的更低。
……
龙城KtV顶层，一间巨大的办公室当中。
一个俊朗的年轻人，穿着一件白衬衣，默默地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龙城KtV门前的小广场上，微微皱眉：
“这小子，怎么又回来了？”
年轻人认出了张傲凡，但是对于张傲凡回来的这个举动颇为头疼。
年轻人从口袋里掏出六枚铜钱，轻轻抛了一下。
叮铃——
咚隆——
铜钱旋转着落到地面之上，不断地旋转着，而后落定。
五面向上，一面向下。
年轻人喃喃道：“大有卦，大有元亨。这小子，命不该绝，未来还有大机缘呢。”
年轻人嘴角挂着一抹微笑：“想不到这小小的龙城，还能够有这样的机缘？”
年轻人微微仰头：“师父，你辛苦一辈子要找的人，似乎，被我找到了。”
年轻人身后一个约莫二十左右的女子，抱着肩膀，大眼圆脸，噘嘴嘴：“你又发什么神经？”
年轻人转过身来：“青环，我好像发现了宝贝了，一个足以改变咱们命运的宝贝。”
……
龙城KtV广场角落中，张傲凡默默地低着头，他现在已经能够确切地感知到，有人在盯着自己了。
就在距离自己左后方的一个拐角位置，那里绿树葱郁，正好能够遮蔽视角。
盯梢自己的人，很有经验，张傲凡微微皱眉，如果被这两个人盯着，自己绝对不能贸然跟燕归相认。
那怎么办呢？
张傲凡微微皱眉。
想个什么法子，将他们引开呢？
……
“这小子，到底什么来路？”
拐角位置，两个穿着西装，油头粉面的人，探头探脑地朝着蹲着的张傲凡。
一个身材微胖，一个耳朵上戴着一个柳叶形的耳钉。
微胖者，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仰头吐了个烟圈，一挑眉头，道：
“这个人，看上去很普通，但是也不能否认，是哪个老大要的人，说不准便是一个重大的通缉犯！”
柳叶耳钉吓了一跳，迟疑道：“不会吧，咱们这么寸？”
“你看之前绿衬衫这么折腾他，他都不脱帽子，你说这是为什么？”
“不知道。”柳叶耳钉摇了摇头，他哪里知道。
反正设身处地，是自己的话，自己早就将帽子双手奉上了。
“说明他不能露脸啊！所以很可能是个通缉犯！”
柳叶耳钉嘴巴张成了一个o型。
“那刘哥，你说这小子在这里蹲着干什么？咱们这么盯着，什么时候是个头？”柳叶耳钉瘪了瘪嘴。
他有点累了。
他不在乎这小子究竟是干过什么，即便是罪大恶极，现在他是一个人，而自己这便是俩人，总不至于怕了他。
但是耽误自己睡觉，简直是太讨厌了。
而且那小子还如同个石柱子一般，丝毫没有挪窝的迹象。
更生气了。
“不好说，看着应该是在等什么人？”微胖者说道，而后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快了，下班时间快到了，希望这小子是等着KtV里面的某个人。”
“等那小子等的人一露面，咱们摸清楚他的落脚点，就可以交差了。”
微胖者这么一说，柳叶耳钉来了精神，聚精会神地盯着龙城KtV大门边来来往往的人。
至少有个盼头。
“诶，那小妞不错！”柳叶耳钉刚想盯着，眼睛不自觉地被美女吸引，张着嘴说道。
“盯什么呢？！”微胖者微微皱眉，呵斥一声。
……
龙城KtV顶层，俊朗年轻人看了看躲在拐角的两个人，又看了看低着头，浑身破烂的张傲凡微微皱了皱眉。
“这小子，应该是在等燕归，青环，得麻烦你一趟了。”
青环大眼睛一转，道：“干嘛，又有什么歪主意？”
“什么歪主意？”年轻人转过身来，跑到一个柜子中，找到一件围裙，扔给青环。
“待会儿你去街角租个卖煎饼果子的小摊，将那两个人引开，燕归，好像要下班了……”
青环抖了一下这个围裙：“你都是哪里淘换过来这些东西？”
干不干净？
这人，一点不爱惜自己！
“别废话，快点。”年轻人说道。
“洗没洗？”青环一边将衣服套在身上，一边噘着嘴说道。
俊朗年轻人站在落地窗前观察。
不多时，青环便是穿着这身围裙出现在拐角位置。
她站在一个煎饼果子的摊位，对着一个商贩道笑道：“阿姨，您先休息一会儿，我帮你卖一会儿怎么样？”
“小姑娘，别开玩笑了，我还得挣钱吃饭呢。”商贩是个中年妇女，正在忙着，抬眼看着青环以为她是来买东西的。
听到青环的话后，微微一顿，摆着手说道。
青环微微笑了一下。
早知道这个样子了。
还好是有备而来。
青环伸出手来，张开五指，挑了挑眉毛，道：
“5000。”
商贩不解，疑惑地看着青环。
青环拿出手机对着小商贩的二维码。
叮——
“这是5000块钱，已经给您转过去了，借您摊位几个小时，你看行吗？”
青环将手机反过来，对着商贩，手机上显示出来，给商贩转过了5000元。
商贩狐疑的脸上先是不信，等到青环展示金额的时候忽然瞪大眼睛。
喜出望外。
忽然换了一副面容，眉开眼笑：“真的？嗯……好好，你玩，你玩！别说几个小时，这一天我的小摊都归你了！”
“现在这孩子们，真会玩！”商贩麻利地脱下身上的围裙，将小推车留下，回头看了一眼青环，喜滋滋地走了。
青环撇了撇嘴，抬头看了一眼龙城KtV的楼顶，对着巨大的落地窗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俊朗年轻人微微点头。
这小丫头，还挺有办法。
只是这钱？
不报的啊。
“现在推着小推车，去那两个盯梢的身边，将他们的视线引开……嗯……二十分钟吧。”
龙城KtV顶层，俊朗年轻人看了一眼腕表，拿起对讲机，沉吟着道。
“收到！”
“我办事，您放心！”
青环摸了一下耳边的耳机自信地说道。
……
“刘哥，你饿没饿？”
“废话！”
“草！都是这小子，害的咱们挨饿。”柳叶耳钉皱着眉骂了一句。
“煎饼果子，煎饼果子喽~”青环推着小推车，缓缓地朝着二人靠近。
偷眼看了一眼两个人，眼珠子咕噜一转，“现做现吃的煎饼果子，香死个人了，我这手艺，祖传八代，皇上吃了都说好！”
是的，青环眼就算出他们饿了。
他们又不是机器人，盯了这么长时间了，况且在龙城KtV这两个小卡拉米应该不敢吃饱的。
咕噜——
柳叶耳钉肚子狠狠地叫了一声。
“两位大哥，来套煎饼果子吧？”女孩见到声音来了，眉开眼笑，“新鲜热辣的呦，不好吃不要钱？”
女孩温婉可爱。
秀色可餐。
柳叶耳钉张大了嘴巴，看的呆了。
被同伴打了一下这才惊醒。
“呃，那个……”
“来两套，我们一人一套。”柳叶耳钉看了一眼微胖者说道。
“好嘞！”青环转到做煎饼的位置，铺上粉浆。
干咱们这行的，讲究个啥都会。
因为不知道突然就用到了。
浆粉不多时熟了，青环挑了挑眉头，拿起辣酱，不要钱似的呼呼地朝着上面挤着。
抬眼看了一下探头探脑的两个人，很好，两人没有看过来，又从抽屉里抽出两根芥末，全都挤了下去。
小心地盖上生菜和薄脆道：“大哥还要火腿肠吗？”
“要要。”两人头也不抬，朝着张傲凡的位置看着。
嘿嘿，等着辣死吧！
青环微微眯眼。
这么些料，大象也得抽筋吧。
青环不怀好意地想着。
“嗯。”青环点了点头，放上两根火腿，轻轻一卷，“好了。”
装进小袋子之中，递给二人。
“一共20块钱。”
青环自信满满。
上次做过这生意。
“那不写着一个7块吗？”柳叶耳钉指着小推车上面的招牌说道。
呃……
青环微微一愣。
忽然想起上次那是在cbd。
KtV楼顶的年轻人以手扶额：“这丫头，连价格都搞不清楚~”
“那，税后……”青环解释。
真是急中生智。
青环咧开嘴。
“玩我们是吧？”柳叶耳钉眉头大皱，绕到青环身边，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什么档次？
税后？
我们哥们像傻子吗！
“哇……”青环张着嘴大哭，“欺负人了……吃东西不给钱……”
周围行人立即驻足，将两人围了起来，不断指责。
……
张傲凡蹲在角落里，谨慎地看着自己身后，那两个小混混似乎被什么人给缠上了。
天赐良机。
扭头看着大门口，默默祈祷：
燕归啊，你可快点吧，我时间不多啊。
还未落音，就见燕归背着个精致的小包从龙城KtV里缓缓走出。
张傲凡顾不得许多，捂着帽子，急忙跑了几步，赶上，一把拉住燕归。
“啊……”
燕归吓了一跳，张嘴大叫，但只叫了半声便被张傲凡捂住嘴，张傲凡掀开草帽，低声道：“是我。”
燕归显然没有认出张傲凡，眼睛里惊疑不定：“你……你谁！？”
剧烈的味道呛的燕归睁不开眼。
“我！”
“张傲凡。”
张傲凡压低声音。
燕归眯了眯眼仔细观看，终于看到了一点端倪。
再三确认。
这家伙，好像真的是张傲凡。
确定是张傲凡之后，燕归微微一惊，伸手拉住张傲凡的手，另外一只手猛然将张傲凡的帽檐压低。
四下看了一下，遮着自己的眼睛，拉着张傲凡，快步离开。
……
一条小吃街上。
燕归拉着张傲凡足足跑了半个小时，回头确认一下，没有人跟上来，这才放开张傲凡的手腕，拉了拉张傲凡的帽檐，失声道：
“你怎么跑回来了？！”
“你不要命了！？”
龙城KtV消息灵通。
现在各方都没有张傲凡的踪迹，推测张傲凡已经离开了龙城。
听到这消息以后，燕归本来替张傲凡松了口气，但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又回来了。
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张傲凡看了一眼燕归。
这丫头有良心。
这个时候还在替自己担心，但是她不知道其实她才是最危险的。
燕归没有被动。
应该是龙城KtV那个神秘的老板在幕后运作了，虽然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压不了很长时间了，过不了多久，那些人就会知道燕归的存在。
张傲凡从来不怀疑龙城这些人有这种能力，但这些话不能跟燕归说，燕归很难理解，自己一个普通人怎么会卷入这么大的一个旋涡。
而且很有可能给她的家人带来不必要的恐慌。
“我想见见你。”张傲凡盯着燕归笑了笑。
“所有人都在找你，见我？你不要命了？”燕归脸上一红，皱了皱眉头。
“王家这阵子是缩头的乌龟，没嘴的鹌鹑，倒是一点声息都没有了。”
燕归看着张傲凡。
她替张傲凡不值。
张傲凡微微摇头，心中一暖。
这丫头倒是憨厚可爱。
微微迟疑，而后开口道：“那个，能不能，能不能去你那里住两天？”
“可以！”燕归拍着胸脯打包票，“咱别的没有，‘义气’二字是不能缺的。”
燕归说的豪气干云。
张傲凡如今落难了，在自己这里住两天，那不是在正常不过了？
当时，要不是这个家伙，可能自己的母亲，就不在了。
况且，这家伙说来自己家里坐坐，已经好久没有兑现自己的承诺了，现在正好，让他尝尝妈妈做的可乐鸡翅。
那群人逐渐走远。
张傲凡躲压低帽檐，低着头，默默看着一行人走远之后，这才小心地抬起头来。
“那群人，应该是没有发现我。”
张傲凡心中不确定。
从帽檐之下，眼睛微微眯了眯，关注着这群人的行踪。
看到那群人走了一段路之后，忽然停了下来，而后为首者将两个人叫道身边，吩咐着什么，随后两个人朝着自己这边看了看。
张傲凡赶紧拉低帽檐，低下头来。
坏了，那群人里面，似乎有人认识我？
张傲凡不敢确定。
只能将帽子压的更低。
……
龙城KtV顶层，一间巨大的办公室当中。
一个俊朗的年轻人，穿着一件白衬衣，默默地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龙城KtV门前的小广场上，微微皱眉：
“这小子，怎么又回来了？”
年轻人认出了张傲凡，但是对于张傲凡回来的这个举动颇为头疼。
年轻人从口袋里掏出六枚铜钱，轻轻抛了一下。
叮铃——
咚隆——
铜钱旋转着落到地面之上，不断地旋转着，而后落定。
五面向上，一面向下。
年轻人喃喃道：“大有卦，大有元亨。这小子，命不该绝，未来还有大机缘呢。”
年轻人嘴角挂着一抹微笑：“想不到这小小的龙城，还能够有这样的机缘？”
年轻人微微仰头：“师父，你辛苦一辈子要找的人，似乎，被我找到了。”
年轻人身后一个约莫二十左右的女子，抱着肩膀，大眼圆脸，噘嘴嘴：“你又发什么神经？”
年轻人转过身来：“青环，我好像发现了宝贝了，一个足以改变咱们命运的宝贝。”
……
龙城KtV广场角落中，张傲凡默默地低着头，他现在已经能够确切地感知到，有人在盯着自己了。
就在距离自己左后方的一个拐角位置，那里绿树葱郁，正好能够遮蔽视角。
盯梢自己的人，很有经验，张傲凡微微皱眉，如果被这两个人盯着，自己绝对不能贸然跟燕归相认。
那怎么办呢？
张傲凡微微皱眉。
想个什么法子，将他们引开呢？
……
“这小子，到底什么来路？”
拐角位置，两个穿着西装，油头粉面的人，探头探脑地朝着蹲着的张傲凡。
一个身材微胖，一个耳朵上戴着一个柳叶形的耳钉。
微胖者，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仰头吐了个烟圈，一挑眉头，道：
“这个人，看上去很普通，但是也不能否认，是哪个老大要的人，说不准便是一个重大的通缉犯！”
柳叶耳钉吓了一跳，迟疑道：“不会吧，咱们这么寸？”
“你看之前绿衬衫这么折腾他，他都不脱帽子，你说这是为什么？”
“不知道。”柳叶耳钉摇了摇头，他哪里知道。
反正设身处地，是自己的话，自己早就将帽子双手奉上了。
“说明他不能露脸啊！所以很可能是个通缉犯！”
柳叶耳钉嘴巴张成了一个o型。
“那刘哥，你说这小子在这里蹲着干什么？咱们这么盯着，什么时候是个头？”柳叶耳钉瘪了瘪嘴。
他有点累了。
他不在乎这小子究竟是干过什么，即便是罪大恶极，现在他是一个人，而自己这便是俩人，总不至于怕了他。
但是耽误自己睡觉，简直是太讨厌了。
而且那小子还如同个石柱子一般，丝毫没有挪窝的迹象。
更生气了。
“不好说，看着应该是在等什么人？”微胖者说道，而后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快了，下班时间快到了，希望这小子是等着KtV里面的某个人。”
“等那小子等的人一露面，咱们摸清楚他的落脚点，就可以交差了。”
微胖者这么一说，柳叶耳钉来了精神，聚精会神地盯着龙城KtV大门边来来往往的人。
至少有个盼头。
“诶，那小妞不错！”柳叶耳钉刚想盯着，眼睛不自觉地被美女吸引，张着嘴说道。
“盯什么呢？！”微胖者微微皱眉，呵斥一声。
……
龙城KtV顶层，俊朗年轻人看了看躲在拐角的两个人，又看了看低着头，浑身破烂的张傲凡微微皱了皱眉。
“这小子，应该是在等燕归，青环，得麻烦你一趟了。”
青环大眼睛一转，道：“干嘛，又有什么歪主意？”
“什么歪主意？”年轻人转过身来，跑到一个柜子中，找到一件围裙，扔给青环。
“待会儿你去街角租个卖煎饼果子的小摊，将那两个人引开，燕归，好像要下班了……”
青环抖了一下这个围裙：“你都是哪里淘换过来这些东西？”
干不干净？
这人，一点不爱惜自己！
“别废话，快点。”年轻人说道。
“洗没洗？”青环一边将衣服套在身上，一边噘着嘴说道。
俊朗年轻人站在落地窗前观察。
不多时，青环便是穿着这身围裙出现在拐角位置。
她站在一个煎饼果子的摊位，对着一个商贩道笑道：“阿姨，您先休息一会儿，我帮你卖一会儿怎么样？”
“小姑娘，别开玩笑了，我还得挣钱吃饭呢。”商贩是个中年妇女，正在忙着，抬眼看着青环以为她是来买东西的。
听到青环的话后，微微一顿，摆着手说道。
青环微微笑了一下。
早知道这个样子了。
还好是有备而来。
青环伸出手来，张开五指，挑了挑眉毛，道：
“5000。”
商贩不解，疑惑地看着青环。
青环拿出手机对着小商贩的二维码。
叮——
“这是5000块钱，已经给您转过去了，借您摊位几个小时，你看行吗？”
青环将手机反过来，对着商贩，手机上显示出来，给商贩转过了5000元。
商贩狐疑的脸上先是不信，等到青环展示金额的时候忽然瞪大眼睛。
喜出望外。
忽然换了一副面容，眉开眼笑：“真的？嗯……好好，你玩，你玩！别说几个小时，这一天我的小摊都归你了！”
“现在这孩子们，真会玩！”商贩麻利地脱下身上的围裙，将小推车留下，回头看了一眼青环，喜滋滋地走了。
青环撇了撇嘴，抬头看了一眼龙城KtV的楼顶，对着巨大的落地窗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俊朗年轻人微微点头。
这小丫头，还挺有办法。
只是这钱？
不报的啊。
“现在推着小推车，去那两个盯梢的身边，将他们的视线引开……嗯……二十分钟吧。”
龙城KtV顶层，俊朗年轻人看了一眼腕表，拿起对讲机，沉吟着道。
“收到！”
“我办事，您放心！”
青环摸了一下耳边的耳机自信地说道。
……
“刘哥，你饿没饿？”
“废话！”
“草！都是这小子，害的咱们挨饿。”柳叶耳钉皱着眉骂了一句。
“煎饼果子，煎饼果子喽~”青环推着小推车，缓缓地朝着二人靠近。
偷眼看了一眼两个人，眼珠子咕噜一转，“现做现吃的煎饼果子，香死个人了，我这手艺，祖传八代，皇上吃了都说好！”
是的，青环眼就算出他们饿了。
他们又不是机器人，盯了这么长时间了，况且在龙城KtV这两个小卡拉米应该不敢吃饱的。
咕噜——
柳叶耳钉肚子狠狠地叫了一声。
“两位大哥，来套煎饼果子吧？”女孩见到声音来了，眉开眼笑，“新鲜热辣的呦，不好吃不要钱？”
女孩温婉可爱。
秀色可餐。
柳叶耳钉张大了嘴巴，看的呆了。
被同伴打了一下这才惊醒。
“呃，那个……”
“来两套，我们一人一套。”柳叶耳钉看了一眼微胖者说道。
“好嘞！”青环转到做煎饼的位置，铺上粉浆。
干咱们这行的，讲究个啥都会。
因为不知道突然就用到了。
浆粉不多时熟了，青环挑了挑眉头，拿起辣酱，不要钱似的呼呼地朝着上面挤着。
抬眼看了一下探头探脑的两个人，很好，两人没有看过来，又从抽屉里抽出两根芥末，全都挤了下去。
小心地盖上生菜和薄脆道：“大哥还要火腿肠吗？”
“要要。”两人头也不抬，朝着张傲凡的位置看着。
嘿嘿，等着辣死吧！
青环微微眯眼。
这么些料，大象也得抽筋吧。
青环不怀好意地想着。
“嗯。”青环点了点头，放上两根火腿，轻轻一卷，“好了。”
装进小袋子之中，递给二人。
“一共20块钱。”
青环自信满满。
上次做过这生意。
“那不写着一个7块吗？”柳叶耳钉指着小推车上面的招牌说道。
呃……
青环微微一愣。
忽然想起上次那是在cbd。
KtV楼顶的年轻人以手扶额：“这丫头，连价格都搞不清楚~”
“那，税后……”青环解释。
真是急中生智。
青环咧开嘴。
“玩我们是吧？”柳叶耳钉眉头大皱，绕到青环身边，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什么档次？
税后？
我们哥们像傻子吗！
“哇……”青环张着嘴大哭，“欺负人了……吃东西不给钱……”
周围行人立即驻足，将两人围了起来，不断指责。
……
张傲凡蹲在角落里，谨慎地看着自己身后，那两个小混混似乎被什么人给缠上了。
天赐良机。
扭头看着大门口，默默祈祷：
燕归啊，你可快点吧，我时间不多啊。
还未落音，就见燕归背着个精致的小包从龙城KtV里缓缓走出。
张傲凡顾不得许多，捂着帽子，急忙跑了几步，赶上，一把拉住燕归。
“啊……”
燕归吓了一跳，张嘴大叫，但只叫了半声便被张傲凡捂住嘴，张傲凡掀开草帽，低声道：“是我。”
燕归显然没有认出张傲凡，眼睛里惊疑不定：“你……你谁！？”
剧烈的味道呛的燕归睁不开眼。
“我！”
“张傲凡。”
张傲凡压低声音。
燕归眯了眯眼仔细观看，终于看到了一点端倪。
再三确认。
这家伙，好像真的是张傲凡。
确定是张傲凡之后，燕归微微一惊，伸手拉住张傲凡的手，另外一只手猛然将张傲凡的帽檐压低。
四下看了一下，遮着自己的眼睛，拉着张傲凡，快步离开。
……
一条小吃街上。
燕归拉着张傲凡足足跑了半个小时，回头确认一下，没有人跟上来，这才放开张傲凡的手腕，拉了拉张傲凡的帽檐，失声道：
“你怎么跑回来了？！”
“你不要命了！？”
龙城KtV消息灵通。
现在各方都没有张傲凡的踪迹，推测张傲凡已经离开了龙城。
听到这消息以后，燕归本来替张傲凡松了口气，但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又回来了。
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张傲凡看了一眼燕归。
这丫头有良心。
这个时候还在替自己担心，但是她不知道其实她才是最危险的。
燕归没有被动。
应该是龙城KtV那个神秘的老板在幕后运作了，虽然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压不了很长时间了，过不了多久，那些人就会知道燕归的存在。
张傲凡从来不怀疑龙城这些人有这种能力，但这些话不能跟燕归说，燕归很难理解，自己一个普通人怎么会卷入这么大的一个旋涡。
而且很有可能给她的家人带来不必要的恐慌。
“我想见见你。”张傲凡盯着燕归笑了笑。
“所有人都在找你，见我？你不要命了？”燕归脸上一红，皱了皱眉头。
“王家这阵子是缩头的乌龟，没嘴的鹌鹑，倒是一点声息都没有了。”
燕归看着张傲凡。
她替张傲凡不值。
张傲凡微微摇头，心中一暖。
这丫头倒是憨厚可爱。
微微迟疑，而后开口道：“那个，能不能，能不能去你那里住两天？”
“可以！”燕归拍着胸脯打包票，“咱别的没有，‘义气’二字是不能缺的。”
燕归说的豪气干云。
张傲凡如今落难了，在自己这里住两天，那不是在正常不过了？
当时，要不是这个家伙，可能自己的母亲，就不在了。
况且，这家伙说来自己家里坐坐，已经好久没有兑现自己的承诺了，现在正好，让他尝尝妈妈做的可乐鸡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