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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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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依旧是蓝蓝的天,路依然是漫长而蜿蜒的路,往昔的朝朝与此刻心底的悲痛,只能埋于心底,默默的接受,失去的痛苦让我真真切切的明白了拥有着那便是最大的幸福,从此我真的学会了感恩,学会了珍惜,有了和奶奶一样的信仰,我要延续着她老人家的步伐一直到走不动的那天,我坚信善恶终有报。

    我们村有个和我一般大的孩子,按辈份我该称他爷,他天生就很不幸,双眼零点几的视力,可视度可能就几厘米而已,记得上学那会他每次看书都要把脸贴在书本上,儿时看到这一幕只会傻傻的笑笑而已,他就是这样的不幸,然而他依然坚持风雨无阻的和我们一样朝九晚五的一直到初中毕业。如今好多年没见了,听说他现在不但成了家有了孩子,而且还有个自己的摩托车售卖修理部,你们永远不会相信我看见的一幕,那天他骑着摩托车托着他的老婆,以80脉的速度从我眼前一闪而过,我以为他的眼睛好了,我很开心,然而和他交谈中我才知道他的视力没有好,我没有刻意的追问他骑车速度的事,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心灵深处脆弱的那一点,我不愿也不能去碰触他的那里,谁不渴望和别人一样的活着,甚至比别人还要好,然而他的不幸并没有减少,他失去了一个唯一健康的弟弟,诺大的一个家,年迈的父母,还有一个和他一样不幸的妹妹,都需要他一个人来扛起,这就是他的家,他就是这样一路坚持着走到了今天,他需要付出多少的努力和艰辛,没人能体会也不会有人知道,你随时都能在镇子上看见那个低着头摸索着修摩托车的小伙子,他的脸上也有了些许岁月的沧桑,可是依然带着淡淡的笑容。因为上天赐予了他一颗坚强的心和一双灵巧的手还有远超常人的听觉和嗅觉。我为乔山有这样的儿女感到自豪与骄傲。

    然而我从西安辗转北京,广州再次又回到了西安,此时却又遇到前所未有的全国非典时期,处处戒严,隔离。以至于我像只流浪的小猪一样无处可去。望着家的方向,我知道很近,很近了。也知道奶奶已经走了,可是却没能送上她最后一程。所以有了上一章的所有。在这里为大家说声抱歉这一段属于上章,由于回忆中的悲痛上章没说清楚,这里给大家道歉。

    还记得非典那会看到好多有趣的事,一个小伙子在话吧打电话,操一口外地的普通话(混合型)声音挺大,电话打了很久,后面还有两个排队的,老板抽着烟看着报纸,后边等着打电话的可能有急事,所以看催打电话的快些,小伙子回头望了望没肯气,然后继续自顾自的说着,突然莫名的老板要关门钱也不要了,就把那小伙往外赶,后边本来想打电话的也远远的跑了,好奇之下的我就过去看究竟,此时也引起好些人注意!原来这小伙在电话里最后说,妈,我被传染了非典…………话没说完老板就扔了报纸提着消毒液边喷边把他赶出来关门。我却在人群里发现那个打电话的大摇大摆,洋洋自得的走了!显然他是故意说的。然而一路上我看到许许多多表情各异的人!有的若无其事,有的安然自得,有的如坐针毡,有的心里火燎,有的唯恐天下不乱,也有的听天由命的。如果你能坚持读到这里或许会知道此刻的我属于哪一类了!

    这也是我一段永远不想提及的事情,可是我必须要坦然的接受。我当时从家走时身上就十九块五毛钱,到西安的低速车费是十八。于是我就这样的拿着一块五毛钱开始了我的西安之旅。从汽车站一路走到我稍微算是熟悉的地方,多远?记不得了,只记得走了两个小时左右。当时五毛钱两个烧饼,我的一块五只维持了三天,在这里我没一个认识的人,只是来过。当时天还有些凉,啥也没带,只穿了一件没有袖子的体恤,晚上捡些报纸蜷缩在各个屋檐下,白天的时候到处去问人家需要干活的不,渴了就拿出已经皱皱巴巴的矿泉水瓶子找人家给施舍些水,却从不会去向人家讨吃的。那是五天后的一个晚上,我饿的昏昏沉沉的,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见远远的一个矮小的黑影正向我缓缓的飘过来,我吓得三魂丢了两魂,到近了我才借着月光看清是个人,是个没了双腿的人,看不清模样,看不清衣着,他说就想和我说话而已,没人愿意理他,他是个孤儿,以乞讨为生。我当时饿的哪有心思说话。只是听着他自言自语一般的说着,偶尔也会瞅瞅我,他见我没怎么听,就用胳膊撑着地准备走,我歉意的告诉他我听着呢,只是感觉快饿死了。他突然,是的是突然,因为快到我不敢相信那是他用胳膊做到的,他转过身来,在他几乎贴着地的一个小口袋里掏出了个白色的塑料袋,月光下只能看见黑黑的两个小圆疙瘩,就两个,他递给我一个,没有丝毫的不舍,我知道那是吃的,那是两块馒头疙瘩,有核桃那么大,我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吞了下去,他看着我的样子,又把唯一留给自己的那块也递了过来,我真的很饿,很饿,而看到他的身体,我没有去接,他是这样说的,我也饿过,还经常饿,我知道饿的滋味,你还小,可是我早就习惯了,而且在这里我有很多人给我吃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我只是想有个说说心里话的人!说着他把馍块塞到我的手中,慢慢的挪过来和我一样靠着墙坐着,我收起伸开的退,他笑了笑,说到,我已经早就不在意了。说着从口袋里拿出好多的一节,一节没有抽完的烟头,给了我一节,告诉我抽几口心里就舒服了。那天后我喜欢上了抽烟。我捡了一堆干树叶和烂纸还有一次性的卫生快子,点着火。我听着他絮絮叨叨的各种故事,我笑着睡着了。睡的很香,很香。醒来的时候他早已不见了身影,在我的手边放着几节长长的烟头,还有我手里的那块馒头疙瘩,还是巧克力味的,上边白一条黑一条,吃起来甜甜的。这天我也找的了一个装卸工的工作。直到我领上工资再去那里的时候,连着去了几天都没有再见过他。我问附近的邻居都说很久没有再见过他了。我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要这样不辞而别?

    回首之间,岁月匆匆,往事幕幕,从记事到如今眨眼而已,虽然期间没有华丽的语言,也没有奇妙的构思,有的只是普普通通,真真切切的伤痛与遗憾背后的无奈!只希望能通过我的部分回忆能带给世间那个和我一般的你们或多或少的提示与忠告,仅此而已!感谢你们的关注和点击。

    后续将属于我的情感经历,希望你们是在看懂了上部分再去看后面的精彩回放,否则我不建议你们看后续,因为那将毫无意义可言。这不是我写此书的目的和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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