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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炳叔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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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商行还有事,高景仁也准备离去,陈焕升却突然叫住了他。

    “老板。”

    “嗯,还有事么?”

    “我有点事,想让您的伙计帮忙跑个腿。”

    高景仁看了看陈焕升,然后对伙计说道,“阿福,那我先走,等你办完事,就自己回去吧。”说完,便离开了。

    这个阿福便是昨日招呼陈焕升的店堂伙计,所以两人并不陌生。

    “原来你叫阿福。”

    “是的,陈先生。”知道了陈焕升的名字,又见到他在老板和英国佬之间如鱼得水,阿福羡慕的不行,自然也就由内而外地尊重他。

    “我有点事需要你帮我办一下。”

    “没问题,您说,什么事。”阿福看起来不过十六岁,看起来很踏实,属于任劳任怨的类型。

    陈焕升从怀里掏出那块查理士送的怀表,“你帮我把这个拿去当铺当掉,估计少说也能当个三十鹰洋,然后你把其中的十五块鹰洋送到永乐街街尾第三家,一个叫南瑶的女孩手中,她家里最近有人去世,应该挂着白帐,很好认,然后再把当票和剩余的钱拿给我,我就在这里等你。”

    “好的,陈先生,您稍等。”随后阿福一溜烟就跑开了。

    陈焕升笑笑,他很喜欢这种只顾低头办事不多问一句的伙计。

    正在他无聊地四处张望的时候,一位看起来四十五六岁的中年长者来到他面前,面无表情地问道,“请问你是陈焕升么?”

    陈焕升一怔,上下打量了几眼来者,只见他衣着不算华贵,但料子也不是贫苦人家买的起的,脸上看不出喜怒,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在记忆中搜索一番,陈焕升断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

    “我是陈焕升,请问你是?”

    “我是泰和商行宋世均的管家,你可以叫我炳叔。”长者语气不急不缓,轻声说着。

    听到泰和的名字,陈焕升不禁皱了皱眉头,心中暗想,自己跟泰和从来没打过交道,唯一一次便是昨天跟宋启航之间的冲突,而眼钱的长者虽然不像来兴师问罪,但也一定来者不善。

    “找我有什么事么?”陈焕升不卑不亢,沉声应对。

    “我是奉了家主之名,前来跟陈兄弟你聊聊,我们少主人从小娇生惯养,做事难免跋扈,昨天跟你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还请小兄弟不要介怀,如蒙不弃,就由老夫略备薄酒,请小兄弟赏光,也算是代我们少爷跟你赔个不是。”

    陈焕升脸上依旧平淡,内心却不禁冷笑,赔不是?应该是鸿门宴才对。

    不过泰和的名头在港岛即便没有家喻户晓,在经商人的圈子里却无人不知。而宋世均的管家亲自来跟自己和解,虽然不知道意欲为何,但也不能失了礼数,毕竟他现在还只是个无名小子而已。

    “炳叔客气了,其实这件事我也有责任,还望您跟宋老板解释一下,就说我少不更事,跟宋少爷也是误会一场,不过今天我还有事,赏光谈不上,今日就不叨扰了,炳叔您请。”

    陈焕升说着,微微颔首,同时伸出右手,比了个“请”的手势,意思很明确,就此别过,各忙各事。

    但炳叔看起来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老奴也不勉强,不过有一句话,还请小兄弟记住。”

    “炳叔请讲。”

    “我听说小兄弟你之前是在码头工作,机缘巧合下结识了一个洋人,刚巧就帮利源开通了一条茶叶销路,我没说错吧。”炳叔双眸凝视着陈焕升,仿佛要将他看穿一样。

    陈焕升没有回答,面无表情地抬了抬手,示意炳叔继续。

    炳叔没能在陈焕升脸上找到意料中的惊讶,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不过商场沉浮,变幻莫测,谁都无法预料明天会发生什么,而小兄弟你也要明白,洋人到香江来,只是求利,他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后盾,利源虽然这两年做了几笔生意,但不过是新晋的商行,根基不稳,所以以后的路,小兄弟你还是要自己小心。”

    陈焕升微微眯了眯眸,轻轻哼出一口气,“你这是在威胁我么?”

    “怎么会呢,小兄弟你多虑了,我不过是把我们老爷对于生意的看法说给你听,以免你以后走错路,最终害了自己,想必小兄弟你是聪明人,应该能明白我们老爷的良苦用心才是。”

    “好,那麻烦炳叔你回去帮我谢谢宋老板的提点,就说晚辈谨遵教诲,我会走好自己的路。”

    陈焕升语气平淡,听不出拨动,但却有一种无形中的气势。

    炳叔对陈焕升凝视了一阵,随后才拱拱手,“好,那我就不打扰了,小兄弟,咱们后会有期。”

    看着炳叔渐渐走远,陈焕升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从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泰和。”

    这时,从远而近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陈焕升侧脸一看,正是阿福,只见他一溜小跑,冲着自己奔了过来。

    “你干嘛这样,我又没说很急,事情办完了?”

    阿福来到陈焕升身前,双手拄着膝盖深深地呼吸了几次,才喘匀了这口气,“陈先生,您说的那个女孩不见了。”

    “哦!”陈焕升不禁有些意外,难不成自己这两世的阅历,竟然被一个小女孩给骗了。“你慢慢说,怎么回事?”

    “我去的时候,她家已经大门紧闭,我跟邻居打听了一下,邻居说昨晚有个这女孩的朋友来找她,然后她今日上午将她母亲的丧事办完,便跟他这位朋友离开了。”阿福一口气说完,忍不住又喘了几下。

    陈焕升听罢,暗暗松了一口气,不仅是因为女孩不是行骗之人,而且由于刚刚那个炳叔说的那些话,让他觉得女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