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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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在前面划着轮椅，我在后面跟着。到餐厅的门口有几阶楼梯老许放了几块三角形的木头来充做无障碍楼梯。
“老许，可以吃饭了吗，人都到齐了。”
“可以了，小寒，擦擦手，吃饭。”
老许递了一块毛巾给凌寒。
“谢谢舅舅。”
“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你们也都坐吧。”
“小寒，一会吃过饭你李姐送你回房间休息休息，早上起那么早坐飞机肯定累了，吃过饭好好睡一觉。”
“对了，这是李涵茹，这个是谢慕，他们俩是夫妻，来我这里住的有段时间了。跟我去接你的张三就不用多介绍了。”
老许给凌寒介绍道我们几人。
“那一会还要麻烦李姐了。”
“不麻烦，不麻烦。老许平时也没少帮我们的忙。这点小事怎么可能麻烦呢。”
“小寒，这是舅舅专门给你做的椒盐排骨，你小时候最爱吃的，快尝尝。”
“好的，舅舅。不过以后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又不挑食，再说了你做的菜那么好吃做什么菜我都喜欢。”
“不麻烦，只要你想吃什么舅舅都给你做。快吃吧。”
吃饭的时候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谢慕看了看我示意我先吃饭。
我看了一眼谢慕，心想你自己吃饭都费劲还劝我吃饭。唉！！
其实后来谢慕跟我说“我劝你吃饭是不想让你跟我一样。”
老许拿了两瓶酒出来，说是庆祝一下。因为是中午就没喝多少。不过凌寒一个女孩子还真是挺能喝的。两瓶酒她自己喝的差不多就有一瓶。没酒了还准备要拿，还是老许发话说要喝晚上在喝。中午少喝一点就行了。
吃过饭李涵茹推着凌寒回房间去了。我走到茶几前烧上水，又给谢慕热了一杯牛奶。
不一会老许收拾好厨房。
“老许，过来，跟我们好好聊聊你这个外甥女。我们以后也好相处嘛。”
“合着你们吃完饭不回房间休息就等着我给你们讲故事呢？”
“别这么说嘛，我们住的时间都不短，再说了每天都要在一起吃饭总不能不说话吧。万一说错了那不是更不好嘛。跟我们聊聊。”
老许思考了一会儿，就跟我们聊了聊凌寒的过去。
……
四年前，盛夏。
刚过完十八岁生日的凌寒走在校园的绿荫下，今年大二的凌寒从小就被称作“别人家的孩子”。学习成绩好，人长得也漂亮。
命运的转折总是来的那么突然。
那天凌寒的男朋友给凌寒补过生日，因为成人礼家里比较看重。在家过的，回学校之后男朋友又给凌寒补了一个。几个同学一起吃过饭以后都回学校了。
凌寒的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就在学校的附近给凌寒买了一套房子。
吃饭是在城里吃的，学校在城外。几个同学一起打车走后凌寒本来也要自己打车回去的，她男朋友要送她回去。凌寒没有拗过就答应先去学校在回家的。给他们都送回学校以后凌寒想着很近的距离就觉得走回去。
天意难测，一个酒驾的司机撞到了正在过斑马线的凌寒。
虽然经过救治命保住了。可腿却动不了。她男朋友在她刚住院的时候来看过几次，可知道她下半生有可能要在轮椅上度过的时候就消失了。
那时候得知自己下半生有可能要在轮椅上度过的凌寒加上男朋友的突然消失变得暴躁易怒，再后来就得了抑郁症。
变得不说话也不笑了。那时候她妈妈就带着她来找她这个远在天边的舅舅，娘家就在这里住下了。又从北平专门请的心理医生来给凌寒治疗。
差不多半年吧，虽然性子还是有些冷，不爱说话。可比刚来的时候好的多。
后来每年凌寒都会来老许这休息休息。心理医生告诉凌寒不开心不高兴的时候就画画，在生气的时候能画出一条直线就会平静下来。
“那时候她的画板上画满了曲线，是啊，谁在经历了悲欢离合之后还能平静呢？有时候气急了自己就自残。她妈妈真的就跪下给她磕头了。”
“我那个时候也去医院看过她，没有生气，像一个木头人一样，整天把自己憋在屋里。”
“再后来她可能是慢慢接受自己的情况了，也温婉多了，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了。”
“你们在她面前不需要多注意什么，不要让她觉得自己没有得到尊重。她是腿不能用，还不是全身都不能动。”
“没事不要打扰她，她虽然画不好直线，但是是画的人或者事物却越来越好了。你们谁要是会画画就教教她，让她觉得自己还有价值。”
……
老许说完我跟谢慕对视一眼。
“我会画画，不过好多年都没画过了，可能不太适合教她，小三也会画画吧？”
“我？！？你说的要是简笔画那我会，你要是说油彩画或者山水画那我可是一窍不通了。”
“……不会画你在这说什么呢？”
“那老许，你知道凌寒画板上画的那个人是谁吗。我拿画板的时候上面挂了一幅画。只不过没有把脸画出来。”
“这你就问错人了，我也不知道。该做饭喽，晚上在喝点吧。”
“好呀好呀，又有酒喝了。”
“你俩能不能做个人啊。当我面聊这个合适吗？”
“哦，忘了。老许，我给你帮忙去。”
凌寒在前面划着轮椅，我在后面跟着。到餐厅的门口有几阶楼梯老许放了几块三角形的木头来充做无障碍楼梯。
“老许，可以吃饭了吗，人都到齐了。”
“可以了，小寒，擦擦手，吃饭。”
老许递了一块毛巾给凌寒。
“谢谢舅舅。”
“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你们也都坐吧。”
“小寒，一会吃过饭你李姐送你回房间休息休息，早上起那么早坐飞机肯定累了，吃过饭好好睡一觉。”
“对了，这是李涵茹，这个是谢慕，他们俩是夫妻，来我这里住的有段时间了。跟我去接你的张三就不用多介绍了。”
老许给凌寒介绍道我们几人。
“那一会还要麻烦李姐了。”
“不麻烦，不麻烦。老许平时也没少帮我们的忙。这点小事怎么可能麻烦呢。”
“小寒，这是舅舅专门给你做的椒盐排骨，你小时候最爱吃的，快尝尝。”
“好的，舅舅。不过以后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又不挑食，再说了你做的菜那么好吃做什么菜我都喜欢。”
“不麻烦，只要你想吃什么舅舅都给你做。快吃吧。”
吃饭的时候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谢慕看了看我示意我先吃饭。
我看了一眼谢慕，心想你自己吃饭都费劲还劝我吃饭。唉！！
其实后来谢慕跟我说“我劝你吃饭是不想让你跟我一样。”
老许拿了两瓶酒出来，说是庆祝一下。因为是中午就没喝多少。不过凌寒一个女孩子还真是挺能喝的。两瓶酒她自己喝的差不多就有一瓶。没酒了还准备要拿，还是老许发话说要喝晚上在喝。中午少喝一点就行了。
吃过饭李涵茹推着凌寒回房间去了。我走到茶几前烧上水，又给谢慕热了一杯牛奶。
不一会老许收拾好厨房。
“老许，过来，跟我们好好聊聊你这个外甥女。我们以后也好相处嘛。”
“合着你们吃完饭不回房间休息就等着我给你们讲故事呢？”
“别这么说嘛，我们住的时间都不短，再说了每天都要在一起吃饭总不能不说话吧。万一说错了那不是更不好嘛。跟我们聊聊。”
老许思考了一会儿，就跟我们聊了聊凌寒的过去。
……
四年前，盛夏。
刚过完十八岁生日的凌寒走在校园的绿荫下，今年大二的凌寒从小就被称作“别人家的孩子”。学习成绩好，人长得也漂亮。
命运的转折总是来的那么突然。
那天凌寒的男朋友给凌寒补过生日，因为成人礼家里比较看重。在家过的，回学校之后男朋友又给凌寒补了一个。几个同学一起吃过饭以后都回学校了。
凌寒的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就在学校的附近给凌寒买了一套房子。
吃饭是在城里吃的，学校在城外。几个同学一起打车走后凌寒本来也要自己打车回去的，她男朋友要送她回去。凌寒没有拗过就答应先去学校在回家的。给他们都送回学校以后凌寒想着很近的距离就觉得走回去。
天意难测，一个酒驾的司机撞到了正在过斑马线的凌寒。
虽然经过救治命保住了。可腿却动不了。她男朋友在她刚住院的时候来看过几次，可知道她下半生有可能要在轮椅上度过的时候就消失了。
那时候得知自己下半生有可能要在轮椅上度过的凌寒加上男朋友的突然消失变得暴躁易怒，再后来就得了抑郁症。
变得不说话也不笑了。那时候她妈妈就带着她来找她这个远在天边的舅舅，娘家就在这里住下了。又从北平专门请的心理医生来给凌寒治疗。
差不多半年吧，虽然性子还是有些冷，不爱说话。可比刚来的时候好的多。
后来每年凌寒都会来老许这休息休息。心理医生告诉凌寒不开心不高兴的时候就画画，在生气的时候能画出一条直线就会平静下来。
“那时候她的画板上画满了曲线，是啊，谁在经历了悲欢离合之后还能平静呢？有时候气急了自己就自残。她妈妈真的就跪下给她磕头了。”
“我那个时候也去医院看过她，没有生气，像一个木头人一样，整天把自己憋在屋里。”
“再后来她可能是慢慢接受自己的情况了，也温婉多了，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了。”
“你们在她面前不需要多注意什么，不要让她觉得自己没有得到尊重。她是腿不能用，还不是全身都不能动。”
“没事不要打扰她，她虽然画不好直线，但是是画的人或者事物却越来越好了。你们谁要是会画画就教教她，让她觉得自己还有价值。”
……
老许说完我跟谢慕对视一眼。
“我会画画，不过好多年都没画过了，可能不太适合教她，小三也会画画吧？”
“我？！？你说的要是简笔画那我会，你要是说油彩画或者山水画那我可是一窍不通了。”
“……不会画你在这说什么呢？”
“那老许，你知道凌寒画板上画的那个人是谁吗。我拿画板的时候上面挂了一幅画。只不过没有把脸画出来。”
“这你就问错人了，我也不知道。该做饭喽，晚上在喝点吧。”
“好呀好呀，又有酒喝了。”
“你俩能不能做个人啊。当我面聊这个合适吗？”
“哦，忘了。老许，我给你帮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