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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坦白

作者:虞倾宋砚青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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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车库昏暗,虞倾却走的飞快,自然也将她的跛态暴露无遗。

    长及小腿的A字裙下,那双细白的脚腕与从前别无二致,只是一高一低的踉跄,像是在无形控诉。

    宋砚青唇线紧抿,长腿迈开,大步追上虞倾。

    虞倾被他禁锢在怀里,后背抵着滚烫的胸膛,身体不住地颤动。

    “小倾儿,对不起……”

    “是我错了。”

    这种话虞倾不是第一次听,她以为自己早已经免疫。

    但心尖上还是会像被人掐了一般。

    痛感叫人无法忽视,连呼吸都似乎凝滞。

    虞倾咬紧了牙关,听到宋砚青说,“我都告诉你……”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虞倾从喉咙间溢出两个字,“所有?”

    短暂停顿,宋砚青说,“所有。”

    几分钟后,在酒店客房的露台,虞倾坐在藤椅上,拉开啤酒罐,仰头灌了半杯。

    有了囡囡以后,她很少碰酒,就连情绪,也很少外露。

    在那些无人无尽的岁月里,任何负面的情绪都会让她泄气。

    生活已经很难了,她没功夫矫情。

    一杯啤酒下肚,她去开下一罐。

    宋砚青伸手摁在了她的手背。

    “别喝了!”

    虞倾身形一顿,抬眸看向他,“如果我醉了,你会照顾囡囡吗?”

    “你不醉,我也会照顾你们。”

    “喝酒对你身体不好。”

    闻言,虞倾视线落在宋砚青手中的酒杯上,“你呢?”

    她笑意不达眼底,“喝酒对你身体好?”

    不给宋砚青解释的机会,虞倾勾着唇角,“既然你会照顾囡囡,我醉一回又何妨,再说听故事没有酒,总差点意思。”

    那意思就是宋砚青别管她。

    在干涉和默许中挣扎,最后宋砚青只说了三个字,“悠着点。”

    “嗯。”

    宋砚青做的事,虞倾大多数都知道,只不过不清楚他进行到了哪个阶段。

    看着窗外昏蒙的夜色,虞倾将手里的空啤酒罐捏扁,清冷的声音响起,“当年你出国时,有没有想过要带我出去?”

    宋砚青已经做好了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的准备,结果虞倾问的,却是蒙尘在岁月里的往事。

    自然是想过的,只是那时的他认为自己走的是一条刀尖舔血的路,不应该拉着虞倾。

    “我怕……护不住你。”

    宋砚青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在御华里时,我就护不住你,更遑论到了国外。”

    自身都难保。

    明明是曾经喝惯的啤酒牌子,但虞倾觉得舌尖发苦。

    “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是你的累赘了,对吗?”

    “当然不是!”宋砚青飞快否认。

    虞倾却轻笑出声。

    累赘这两个字,从她有记忆开始,就像是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身体,融进了她的血液。

    宋砚青说不是就不是吗?

    那为何当初走的那样坚决?

    “我想让你彻底忘掉我。”宋砚青看着虞倾脸上淡漠的笑容说。

    “那为什么要打江逾白呢?”虞倾仍旧笑着,“你打了他吧。”

    这个问题,是虞倾第一次如此直白地问。

    宋砚青抿了抿唇,眸光冰冷,“因为他该打。”

    “那你呢?”

    沉默半响,宋砚青深深地望向虞倾,“因为我不想让任何你碰你。”

    “宋砚青……你好自私啊,明明已经不要我了,却还不让别人碰我?”虞倾回敬他的注视,红.唇翕动,“你要叫我出家当尼姑吗?”

    当然不是。

    宋砚青出身宋家,即使宋伯远去世,君善易主,也没经历过普罗大众的窘迫,所以他对任何事物,并没有多么浓烈的欲求。

    可虞倾不一样。

    遇到虞倾之后,宋砚青发现了自己对她无尽的贪欲。

    商人讲究战略。

    于是在惯有的思维下,欲.望的催化下,在又爱又恨的矛盾中,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和算计通通用在了虞倾的身上。

    伤人必然伤己,反噬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

    “虞倾,以后都不会有这样的事!”

    “宋总,话还是不要说的太满……”

    顿了顿,虞倾又问,“如果那天,我没去金庭送画,你会来找我吗?”

    这个问题,宋砚青曾经也问过自己。

    如果没有遇到虞倾,他们还会有交集吗?

    会。

    因为命运的绳索早就将他们绑在了一起。

    “你是我什么人,你忘了?”

    虞倾水凌凌的桃花眼微挑,声音撩人,“你什么人啊?”

    “心上人。”

    “肉麻。”

    虞倾又灌下一口酒,“那在金庭看到我,是什么感觉?”

    “生气。”

    虞倾挑眉,下一秒她听到宋砚青说,“想把你捂得严严实实的,想让你只对着我一个人笑……想你的眼睛里只有我。”

    “没了?”

    虞倾惯会蛊惑人,尤其她和宋砚青的这些年,那人喜欢什么样,什么时候最沉不住气,她都摸的清清楚楚。

    她噙着浅笑,醉着酒意,“还有吗?”

    宋砚青滚了滚喉结,在虞倾熏染的眸光中沉声道,“想做的我都做了。”

    抵在电梯,扯断了细细的肩带……

    “仅此而已?”

    这坦白局比宋砚青以为的还有跌宕起伏,脸上掠过一丝茫然,随即灵光闪现,“我不该瞒着我和白晞的关系。”

    明明在此之前那么在意,宋砚青与白晞的关系。

    可现在想来,虞倾印象最深的还是那束桃枝和被挖掉的满院子茉莉。

    “宋砚青,你以后会为我种一院子的茉莉吗?”

    她歪着脑袋打量着宋砚青。

    宋砚青却起身,弯腰凑近她的脸颊,彼此交缠的气息间,他低沉的声线撩拨着虞倾,“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两人距离不过一指,只有任意一方向前微动,就会亲在一起。

    但两人默契的,都没有动。

    虞倾问,“什么都可以?”

    怕虞倾说出什么要跟自己分开的话,宋砚青又增了一条,“我要一我们直在一起。”

    一直……在一起。

    虞倾挺喜欢这两个词。

    “那就不要把命丢了。”

    话音落下,虞倾向前吻向宋砚青。

    宋砚青身体一僵,摁着虞倾的肩膀,微微拉开彼此的距离。

    “……我还没有说完。”

    “可我已经不想听了。”

    说着,虞倾再次去亲宋砚青。

    宋砚青克制着将虞倾拆吃入腹的冲动,再次开腔,“乖,听我说完。”

    “下次再说!”

    “虞倾……”

    “砚青哥,你不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