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王虹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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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手机滑落在地上把我吵醒，拿起来一看才六点多。
放下手机转身想继续睡，发现腰间横着一只手臂，余小乙的？
他还没醒，我轻轻拎起他的手臂放回他自己身上，轻手轻脚地下床，万一他妈妈待会过来就不好了，趁早拿手机出门。
东方欲晓，晨雾清凉。
刚出医院大门，手机叮咚响起，余小乙的语音:小冉，你去哪了？
我打字回复:我先回去。
等走到住所，又收到一条余小乙的信息:有空了可以来看我吗？我去找你也行，医生说我恢复的好。
我赶紧回一句:你可别跑出来，我得空去看你。
今天太阳明媚，我把被子拿出去晒，衣服也都理出来清洗。
整理完内务差不多十点了，想着今天要不要去售楼部把金蛋给砸了，那可是一份颇丰的礼品。
“笃笃笃......“是王虹。
她今天一身紫色运动服更显韵味，问我要不要一起去爬山。
我喜欢运动，满口答应，换了身施展开的运动服。
集云山坐落于H市北面，风景秀美，四季葱茏。
离我们住处也不算远，公交车坐两个站就能到达公园入口处。
许久没出来户外运动，石梯两旁盛开的灼灼桃花，赏心悦目，清凉的山风让人心神开朗。
“真好！没想到离我们这么近的地方，居然有座山野公园。“我对房子买在这边真是越来越满意，想要的设施基本都有了。
“以前是小乙带我们来的，说自己小时候经常在山上乱窜，让他妈妈好找。“王虹笑着说。
“他对我们租户倒是挺好的。“我说道，内心也没什么起伏。
“小萧，你有想过以后再找人组个家庭吗？“王虹问我。
“没有。至少目前没有，以后太远想多了累，我只想先过好眼前。“我视线转向别处。
王虹但笑不语。
我们一边往山上走一边欣赏两边景色。
因为是周日，爬山的人多，特别是山脚处有很多小孩子在玩，很是热闹，但越往山顶人越稀少。
最后我拉着王虹登顶成功，她扶着树有些喘，看我气息还算稳，说道“小萧，看不出来你柔柔弱弱的，体能到是可以。“
我笑着说，“我以前就喜欢运动。“
王虹拍拍我的肩膀，我们笑着找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休息。
在这里几乎可以看到大半个城市景观，高楼大厦整齐排列，路上点点车辆规矩地行驶，就像有无形的手去操纵着它们。
王虹朝山下大喊，声音飘散在空气中，我也学她大喊，把心中的抑郁苦闷喊出来。
我们坐下来相视而笑。
王虹若有所思，对我说，“小萧，你还痛苦吗？因为那段婚姻。“
我沉默，之前跟王虹说过我离婚了，那场大部分在冷战的婚姻，心早就冷了，我痛苦的只是我阳阳的离去。
我说，“让我痛苦的早已不是那场婚姻，有时候发现做人也没什么意思，像人偶一样麻木地活着。“
王虹神思悠远，“我没结过婚，那个男人说自己离婚了要跟我好，怀孕后才发现他有家庭。所以，我把孩子打掉了，五个月的小肉团子已经有了人形，能看的出小小的五官，通红的身体安静地躺在冰冷的托盘上。
我不知道医院会怎么处理他，就如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那段付出真心的感情。很快，他家里人找来，把我按街头打，那个人却只是拉扯着他老婆回家......
小萧，我明白了，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让我清醒，我跟他断了联系，搬来这个城市。夜深人静，也曾梦到我那已成型的孩子，经过学校门口，游乐场区，也会想如果他还活着....“
“虹姐......“我不知道王虹有这样的经历，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
她的语气很平静，却无比凄凉，平时觉得她热情爽朗，没想到心里压着这样一段过去。
“小萧，时间会带走一切伤痛的，只要你愿意好起来。“王虹看着我。
“谢谢虹姐，我只是....需要时间，但我相信以后会好的。“
阳光洒在我们身上，我觉得自己渐渐能感觉到温暖，但愿时间能治愈想好起来的人。
或许是因为她告诉我她的经历，我觉得和王虹亲近了许多。
从山上下来已是将近下午四点多，我们约一起去吃饭。
吃什么呢？听了王虹的提议，我们在集云山对面选了一家大排档，叫件件大排档，这名字倒是有意思。
王虹说小乙以前带他们来这里吃过，物美价廉。
怎么啥都有余小乙，这家伙难道还定期跟租户搞团建的？
大排档一般五六点才开业，我们来的太早包厢都空的，老板还在整理菜料。
他让我们先点菜很快就可以开烧。我们点了一些大排档经典菜外加烧烤，还有令我期待的啤酒。
“虹姐，我们点的会不会多了点？“吃不完浪费啊。
王虹一拍肚子豪气地说，“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牛！“
我捂嘴笑，爬山后消耗的多确实挺饿的。
幸好我们是第一批客人菜上的很快，要不然得来一盘光一盘。
王虹帮我开了啤酒，跟我干杯，“小萧，干杯，祝你......财源广进，步步高升！“
“好!那我祝你永远貌美如花，恭喜发财！“王虹一口气喝完一瓶，厉害!我一口气喝半瓶也算是破自己纪录。
好久没喝啤酒，我怀念醉醺醺的感觉，我问王虹，“虹姐，你能喝几瓶？“
王虹大手一挥，豪爽地展开五指。
我竖起大拇指，“厉害！我最多也就三个。“
这里菜的味道确实地道，量也足，我吃到一半肚子就饱了。
两瓶啤酒下肚，晕乎的小感觉开始有点上来。
“小萧，喝完了怎么不开啤酒啊？你虹姐还供不起你酒了？喝！“我看王虹酒气上来，脸色红润的很。
“虹姐，你真好看，红红的脸蛋像小苹果。“
我这个人以前喝了酒容易话多，后来为了控制住自己的嘴，我一般是尽量等别人说一句我再说一句，至少在意识尚存的时候会尽量控制。
“小萧，你嘴真甜!姐姐就喜欢你这样的，来！喝酒！“王虹听我夸她也很开心，给我又开了两瓶。
我跟她干杯，看她一瓶又快见底，“虹姐，你慢点喝，吃点菜呀......“
我喝完三瓶的时候，王虹喝完五瓶，中途她已经上了一次厕所了，我感觉自己也差不多该去趟厕所。
等我回来，桌上又多了几瓶啤酒，我已经感觉到头晕眼花，走路要费劲才能控制住不歪斜。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王虹唱起了歌。
“姐，怎么又有啤酒，我们不是都喝完了么？“
“小萧，你过来坐下!跑来跑去干什么，姐有话跟你说，姐当年....“王虹打了个酒嗝，说话有点断篇。
我笑她酒劲来的快，她不开心了，又开了两瓶说，“怎么跟姐说话呢，姐才刚打......打底。“
头晕晕的我有点小兴奋，我觉得我尚存的理智应该还能把王虹送回去，酒开了不喝浪费，“姐，姐，那我们喝完这两瓶就...就回家吧，要不然..我们醉了就回不了家了。“
“家？“我好像提到王虹的痛处了，“我没有家，我爸妈辛苦一辈子……我家都是不是我的......“王虹说着哭起来。
“姐，姐你乖别哭，我陪你喝酒。“我坐到王虹身边给她拍拍背。
说到喝酒，王虹又来劲了，“小小，你真好，我们喝酒，你喝的太少，大口喝！开心点！“
王虹的叫法都变了，我晕的没仔细听，大概知道是在叫我呢。
“我开心，我......我喝了酒就开心......“我又喝完一瓶。
感觉自己也该差不多了，再喝就要倒地，“姐，姐我们回...回家了。姐你人呢？“
我从包里拿手机想付钱，转头王虹不见了。只见她摔地上了，我笑的合不拢嘴，笑够了才去扶她。
早上手机滑落在地上把我吵醒，拿起来一看才六点多。
放下手机转身想继续睡，发现腰间横着一只手臂，余小乙的？
他还没醒，我轻轻拎起他的手臂放回他自己身上，轻手轻脚地下床，万一他妈妈待会过来就不好了，趁早拿手机出门。
东方欲晓，晨雾清凉。
刚出医院大门，手机叮咚响起，余小乙的语音:小冉，你去哪了？
我打字回复:我先回去。
等走到住所，又收到一条余小乙的信息:有空了可以来看我吗？我去找你也行，医生说我恢复的好。
我赶紧回一句:你可别跑出来，我得空去看你。
今天太阳明媚，我把被子拿出去晒，衣服也都理出来清洗。
整理完内务差不多十点了，想着今天要不要去售楼部把金蛋给砸了，那可是一份颇丰的礼品。
“笃笃笃......“是王虹。
她今天一身紫色运动服更显韵味，问我要不要一起去爬山。
我喜欢运动，满口答应，换了身施展开的运动服。
集云山坐落于H市北面，风景秀美，四季葱茏。
离我们住处也不算远，公交车坐两个站就能到达公园入口处。
许久没出来户外运动，石梯两旁盛开的灼灼桃花，赏心悦目，清凉的山风让人心神开朗。
“真好！没想到离我们这么近的地方，居然有座山野公园。“我对房子买在这边真是越来越满意，想要的设施基本都有了。
“以前是小乙带我们来的，说自己小时候经常在山上乱窜，让他妈妈好找。“王虹笑着说。
“他对我们租户倒是挺好的。“我说道，内心也没什么起伏。
“小萧，你有想过以后再找人组个家庭吗？“王虹问我。
“没有。至少目前没有，以后太远想多了累，我只想先过好眼前。“我视线转向别处。
王虹但笑不语。
我们一边往山上走一边欣赏两边景色。
因为是周日，爬山的人多，特别是山脚处有很多小孩子在玩，很是热闹，但越往山顶人越稀少。
最后我拉着王虹登顶成功，她扶着树有些喘，看我气息还算稳，说道“小萧，看不出来你柔柔弱弱的，体能到是可以。“
我笑着说，“我以前就喜欢运动。“
王虹拍拍我的肩膀，我们笑着找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休息。
在这里几乎可以看到大半个城市景观，高楼大厦整齐排列，路上点点车辆规矩地行驶，就像有无形的手去操纵着它们。
王虹朝山下大喊，声音飘散在空气中，我也学她大喊，把心中的抑郁苦闷喊出来。
我们坐下来相视而笑。
王虹若有所思，对我说，“小萧，你还痛苦吗？因为那段婚姻。“
我沉默，之前跟王虹说过我离婚了，那场大部分在冷战的婚姻，心早就冷了，我痛苦的只是我阳阳的离去。
我说，“让我痛苦的早已不是那场婚姻，有时候发现做人也没什么意思，像人偶一样麻木地活着。“
王虹神思悠远，“我没结过婚，那个男人说自己离婚了要跟我好，怀孕后才发现他有家庭。所以，我把孩子打掉了，五个月的小肉团子已经有了人形，能看的出小小的五官，通红的身体安静地躺在冰冷的托盘上。
我不知道医院会怎么处理他，就如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那段付出真心的感情。很快，他家里人找来，把我按街头打，那个人却只是拉扯着他老婆回家......
小萧，我明白了，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让我清醒，我跟他断了联系，搬来这个城市。夜深人静，也曾梦到我那已成型的孩子，经过学校门口，游乐场区，也会想如果他还活着....“
“虹姐......“我不知道王虹有这样的经历，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
她的语气很平静，却无比凄凉，平时觉得她热情爽朗，没想到心里压着这样一段过去。
“小萧，时间会带走一切伤痛的，只要你愿意好起来。“王虹看着我。
“谢谢虹姐，我只是....需要时间，但我相信以后会好的。“
阳光洒在我们身上，我觉得自己渐渐能感觉到温暖，但愿时间能治愈想好起来的人。
或许是因为她告诉我她的经历，我觉得和王虹亲近了许多。
从山上下来已是将近下午四点多，我们约一起去吃饭。
吃什么呢？听了王虹的提议，我们在集云山对面选了一家大排档，叫件件大排档，这名字倒是有意思。
王虹说小乙以前带他们来这里吃过，物美价廉。
怎么啥都有余小乙，这家伙难道还定期跟租户搞团建的？
大排档一般五六点才开业，我们来的太早包厢都空的，老板还在整理菜料。
他让我们先点菜很快就可以开烧。我们点了一些大排档经典菜外加烧烤，还有令我期待的啤酒。
“虹姐，我们点的会不会多了点？“吃不完浪费啊。
王虹一拍肚子豪气地说，“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牛！“
我捂嘴笑，爬山后消耗的多确实挺饿的。
幸好我们是第一批客人菜上的很快，要不然得来一盘光一盘。
王虹帮我开了啤酒，跟我干杯，“小萧，干杯，祝你......财源广进，步步高升！“
“好!那我祝你永远貌美如花，恭喜发财！“王虹一口气喝完一瓶，厉害!我一口气喝半瓶也算是破自己纪录。
好久没喝啤酒，我怀念醉醺醺的感觉，我问王虹，“虹姐，你能喝几瓶？“
王虹大手一挥，豪爽地展开五指。
我竖起大拇指，“厉害！我最多也就三个。“
这里菜的味道确实地道，量也足，我吃到一半肚子就饱了。
两瓶啤酒下肚，晕乎的小感觉开始有点上来。
“小萧，喝完了怎么不开啤酒啊？你虹姐还供不起你酒了？喝！“我看王虹酒气上来，脸色红润的很。
“虹姐，你真好看，红红的脸蛋像小苹果。“
我这个人以前喝了酒容易话多，后来为了控制住自己的嘴，我一般是尽量等别人说一句我再说一句，至少在意识尚存的时候会尽量控制。
“小萧，你嘴真甜!姐姐就喜欢你这样的，来！喝酒！“王虹听我夸她也很开心，给我又开了两瓶。
我跟她干杯，看她一瓶又快见底，“虹姐，你慢点喝，吃点菜呀......“
我喝完三瓶的时候，王虹喝完五瓶，中途她已经上了一次厕所了，我感觉自己也差不多该去趟厕所。
等我回来，桌上又多了几瓶啤酒，我已经感觉到头晕眼花，走路要费劲才能控制住不歪斜。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王虹唱起了歌。
“姐，怎么又有啤酒，我们不是都喝完了么？“
“小萧，你过来坐下!跑来跑去干什么，姐有话跟你说，姐当年....“王虹打了个酒嗝，说话有点断篇。
我笑她酒劲来的快，她不开心了，又开了两瓶说，“怎么跟姐说话呢，姐才刚打......打底。“
头晕晕的我有点小兴奋，我觉得我尚存的理智应该还能把王虹送回去，酒开了不喝浪费，“姐，姐，那我们喝完这两瓶就...就回家吧，要不然..我们醉了就回不了家了。“
“家？“我好像提到王虹的痛处了，“我没有家，我爸妈辛苦一辈子……我家都是不是我的......“王虹说着哭起来。
“姐，姐你乖别哭，我陪你喝酒。“我坐到王虹身边给她拍拍背。
说到喝酒，王虹又来劲了，“小小，你真好，我们喝酒，你喝的太少，大口喝！开心点！“
王虹的叫法都变了，我晕的没仔细听，大概知道是在叫我呢。
“我开心，我......我喝了酒就开心......“我又喝完一瓶。
感觉自己也该差不多了，再喝就要倒地，“姐，姐我们回...回家了。姐你人呢？“
我从包里拿手机想付钱，转头王虹不见了。只见她摔地上了，我笑的合不拢嘴，笑够了才去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