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死神与阳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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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千秋一怔，无端想起了前几天的新闻。
一对夫妇晚上遇到歹徒抢劫，身上财物尽失，尸体还被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中。
案发现场没有监控，线索又太少，至今案件还在排查侦破中。
“何萌萌现在要忙父母的丧事，还要工作养家，暂时没什么精力去管何甜甜，所以才总到幼儿园来拜托我，希望我能多照看一下她妹妹。”
暖阳漫无目的地拉过时千秋的手，轻轻描绘着他的掌纹。
“至于那条围巾，也不是给我的，是托我交给何甜甜的。”
“这几天何甜甜都住在姑姑家，她们姐妹两个经常碰不到面。”
听完解释，时千秋本该觉得轻松起来，可那桩凶案却让他感到压抑。
紧紧抱着暖阳，他眼眸微垂。
“快到元旦了。”
闻言，暖阳点点头，“嗯，我应该会有假期，你想好要去哪里了吗？”
时千秋张了张嘴，似是下定决心般地，“到时候，我们去一趟榕花街吧。”
暖阳一愣，那是何萌萌父母遇害的地方。
“为什么？”
时千秋沉默许久，最后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见此，暖阳没再多问，只垂头轻轻吻了他的手臂，“好，那我陪你去。”
......
而自从知道了何萌萌的身份，时千秋对她倒是友善了许多。
有时候，两人偶尔还会搭上几句话，渐渐地，倒也算是熟悉起来。
这天是年末最后一天，明天就要放元旦假了。
时千秋照例来接暖阳下班，刚巧又在门口碰到了何萌萌，但与以往的温和不同，对方今日看起来有些焦躁。
她一直紧抿着唇，神情颇为不安。
而等暖阳一出来，她更是直接上前，急切道。
“暖老师，我妹妹今天来过学校吗？”
暖阳一怔，摇了摇头，“她姑姑今天打过电话，说她还在发烧，所以请了假没来。”
闻言，何萌萌瞳孔微缩，她神情崩溃地蹲在地上，双手不断搓揉着长发，眼眶红了一圈，整个人都很憔悴。
见此，暖阳与时千秋对视一眼，上前轻声道。
“怎么了？何甜甜没在姑姑家吗？”
何萌萌抬起头，手指揉了揉发酸的鼻子。
“没有。”
“我姑姑今天做饭的时候，她自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当时还在上班，是我姑姑给我打了电话，我才知道甜甜不见的。”
暖阳眉头微蹙，“那其它地方，你都找过了吗？”
何萌萌抓了抓头发，起身点头应道，“嗯，都找过了。”
如今社会复杂，人心怪乱。
一个幼儿园小朋友不见了，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不然，先去报警吧，”暖阳指了指警局方向，“我们可以陪你去。”
何萌萌眼圈通红，她应了声好，虽开口道着谢，可声音却有些哽咽。
三人乘坐出租车前往警局，路上，一向沉默的时千秋突然问道。
“你在自己家找过了吗？”
何萌萌一怔，下意识应道，“当然找....”
话未出口，她便觉得有些不对。
今天从公司出来之后，她就一直在外面找妹妹，好像....还没回过自己家。
时千秋继续道，“那她有你们家的钥匙吗？”
“.....有，”何萌萌似是反应了过来，赶忙冲出租车司机道，“师傅，我们不去派出所了，去幸福小区。”
司机应了一声，在前面路口转弯掉头，向着小区方向而去。
......
等到了小区门口，何萌萌主动付过车费，迫不及待地下车往家赶。
所幸，她家离小区大门口并不远，几步路便到了。
脚上踩着小高跟，可何萌萌的速度依旧很快，她急匆匆用钥匙开了门，冲黑漆漆的屋里喊道，“甜甜，甜甜....”
说着，还顺手开了家里所有的灯。
而房间卧室里也传出一阵响动，然后是奶声奶气的声音，“姐姐.....”
何萌萌飞快冲进父母的卧室，在衣柜里找到了妹妹。
“你怎么自己回来了？也不跟大人说一声，你都要急死我了！”
何萌萌虽开口训斥着，可双手却将何甜甜紧紧抱在怀中，自己早已哭成了泪人。
何甜甜窝在她怀中，手里还紧攥着父母生前的衣服，抽噎地小声哭道。
“因为，家里有爸爸妈妈的味道，甜甜想爸爸...想妈妈了...”
“我一直很乖的，可你们怎么还不来姑姑家接我....”
何萌萌闻言一怔，她掩着唇，却哭的更厉害了。
见姐妹两人抱在一起哭泣，暖阳也不由叹下口气，有些唏嘘。
他侧头看向时千秋，小声道，“你怎么想到甜甜会在这儿？”
时千秋眼眸微敛，“因为我小时候，就是这样。”
暖阳神情微愣，他握住时千秋的手，安抚般地捏了捏。
时千秋看向他，浅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都过去了。”
最后，一直等到情绪平复，何萌萌才拉着妹妹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她的眼睛哭的有些肿，此时却还勉强用手理了理头发，保持着成年人最后的仪态。
“今天你们跟着我忙了这么久，真是太感谢了。”
“要不要留在家里一起吃个饭？”
话音刚落，她便看到了乱糟糟的屋子，神情顿时有些窘迫。
这些天她忙的像只连轴转的陀螺，别说是收拾屋子了，就连正经的饭都没吃过几顿。
“算...算了，”她抿着唇，勉强笑了笑，“不如，我请你们出去吃吧。”
“正好小区外面那条街就有几家不错的店。”
闻言，暖阳笑着摇了摇头。
“没关系，甜甜是我的学生，帮忙是应该的。”
他轻轻拉起时千秋的手，“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你之后也记得给姑姑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何萌萌闻言，连忙应了几声好。
姐妹两将二人送到门口，暖阳冲她们挥挥手，这才和时千秋一同离开。
耽搁了这么一段时间，天色已经黑了。
暖阳歪头看向时千秋，“晚上要吃什么？”
“是在外面吃，还是回家做饭？”
见时候不早，时千秋也不想让暖阳太累，“在外面吃吧。”
暖阳挑了挑眉，笑着应道，“那我们去吃火锅吧。”
对于他的提议，时千秋一直不曾拒绝。
暖阳寻了一家口碑不错的火锅店，只是眼下天气寒冷，又是饭点，店里人很多。
暖阳有些为难地看着时千秋，“要不然，我们还是换一家吧。”
“不用，”时千秋反握住他的手，笑了笑，“就这家吧。”
暖阳一怔，跟着他走进店中。
两人寻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服务员拿了菜单过来。
“请问两位要什么锅底？”
暖阳眸子微亮，“要麻辣！”
时千秋抬眸看了他一眼，“鸳鸯锅。”
暖阳紧抿着唇，在锅底这件事上不想退让，“不行，要全麻的，不要鸳鸯锅。”
时千秋唇角微勾，他抬头冲服务员报了单，“我们要鸳鸯锅就可以。”
说着，他将菜单递给暖阳，“至于菜品，你可以随便选。”
暖阳一噎，气鼓鼓地接过菜单，“切，这可是你说的，今天你结账。”
时千秋看着他，笑的很温柔，“好。”
暖阳垂眸看向菜单，虽然放了狠话，但在看菜时，还是根据两人的口味选了合适的分量。
等服务员带着菜单离开，暖阳才不满道。
“你怕吃辣？”
时千秋帮他打开一瓶饮料，递到手边。
“不怕。”
“那你为什么非要点鸳鸯锅？”
时千秋歪头看他，眸光意有所指。
“你昨晚不是还在喊疼，今天就能吃辣了吗？”
暖阳一怔，瞬间脸色通红，“那...那你干嘛不直接点个清汤锅！”
时千秋眉头微挑，“因为，我想吃辣的。”
“你！”暖阳冲他翻了个白眼，“欺人太甚。”
说着，还发泄般地狠狠吸了两口饮料。
等到锅底到了，菜品上全，暖阳的气已经消了。
虽然只能吃清汤的，但好在这家店的味道不错，也没有太遗憾。
“你之前不是都不喜欢出来吃饭的吗？”
“怎么今天就同意了，而且还是来的这么多人的店。”
吃饭时，暖阳忍不住问出了疑惑。
时千秋拿纸帮他擦了擦嘴角的汤汁，“因为，你想吃火锅啊。”
暖阳一怔，却听他笑着说。
“我自己可以一直缩在家里，与世隔绝，但我不想让你也陪我过那种生活。”
“我愿意和你做一切情侣之间会做的事。”
暖阳抿了抿唇，“.....包括来这种会让你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时千秋笑着点了点头。
“这没什么舒服不舒服的说法。”
“只是对我来说，你最重要罢了。”
隔着火锅上的烟雾，他的笑颜朦胧又温柔。
暖阳红了脸，他赶忙用手捂着脸颊，小声道。
“今天....火锅好辣啊，辣的我脸红上头。”
时千秋看着他面前的清汤锅，笑着将饮料往暖阳那边推了推。
“那就再喝点饮料驱驱辣味吧。”
暖阳顺势抿下一口，抬头看着对方，却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两人相视着，虽爱意流淌，却都心照不宣地没有说出来。
情话说过太多便会腻烦，而藏在细节中的体贴才是一辈子的永恒。
时千秋用公筷给暖阳夹了煮好的菜品。
“好啦，乖，不要笑了，快吃吧。”
暖阳往嘴里塞了一口，看着他，眉眼弯弯。
“好。”
时千秋一怔，无端想起了前几天的新闻。
一对夫妇晚上遇到歹徒抢劫，身上财物尽失，尸体还被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中。
案发现场没有监控，线索又太少，至今案件还在排查侦破中。
“何萌萌现在要忙父母的丧事，还要工作养家，暂时没什么精力去管何甜甜，所以才总到幼儿园来拜托我，希望我能多照看一下她妹妹。”
暖阳漫无目的地拉过时千秋的手，轻轻描绘着他的掌纹。
“至于那条围巾，也不是给我的，是托我交给何甜甜的。”
“这几天何甜甜都住在姑姑家，她们姐妹两个经常碰不到面。”
听完解释，时千秋本该觉得轻松起来，可那桩凶案却让他感到压抑。
紧紧抱着暖阳，他眼眸微垂。
“快到元旦了。”
闻言，暖阳点点头，“嗯，我应该会有假期，你想好要去哪里了吗？”
时千秋张了张嘴，似是下定决心般地，“到时候，我们去一趟榕花街吧。”
暖阳一愣，那是何萌萌父母遇害的地方。
“为什么？”
时千秋沉默许久，最后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见此，暖阳没再多问，只垂头轻轻吻了他的手臂，“好，那我陪你去。”
......
而自从知道了何萌萌的身份，时千秋对她倒是友善了许多。
有时候，两人偶尔还会搭上几句话，渐渐地，倒也算是熟悉起来。
这天是年末最后一天，明天就要放元旦假了。
时千秋照例来接暖阳下班，刚巧又在门口碰到了何萌萌，但与以往的温和不同，对方今日看起来有些焦躁。
她一直紧抿着唇，神情颇为不安。
而等暖阳一出来，她更是直接上前，急切道。
“暖老师，我妹妹今天来过学校吗？”
暖阳一怔，摇了摇头，“她姑姑今天打过电话，说她还在发烧，所以请了假没来。”
闻言，何萌萌瞳孔微缩，她神情崩溃地蹲在地上，双手不断搓揉着长发，眼眶红了一圈，整个人都很憔悴。
见此，暖阳与时千秋对视一眼，上前轻声道。
“怎么了？何甜甜没在姑姑家吗？”
何萌萌抬起头，手指揉了揉发酸的鼻子。
“没有。”
“我姑姑今天做饭的时候，她自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当时还在上班，是我姑姑给我打了电话，我才知道甜甜不见的。”
暖阳眉头微蹙，“那其它地方，你都找过了吗？”
何萌萌抓了抓头发，起身点头应道，“嗯，都找过了。”
如今社会复杂，人心怪乱。
一个幼儿园小朋友不见了，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不然，先去报警吧，”暖阳指了指警局方向，“我们可以陪你去。”
何萌萌眼圈通红，她应了声好，虽开口道着谢，可声音却有些哽咽。
三人乘坐出租车前往警局，路上，一向沉默的时千秋突然问道。
“你在自己家找过了吗？”
何萌萌一怔，下意识应道，“当然找....”
话未出口，她便觉得有些不对。
今天从公司出来之后，她就一直在外面找妹妹，好像....还没回过自己家。
时千秋继续道，“那她有你们家的钥匙吗？”
“.....有，”何萌萌似是反应了过来，赶忙冲出租车司机道，“师傅，我们不去派出所了，去幸福小区。”
司机应了一声，在前面路口转弯掉头，向着小区方向而去。
......
等到了小区门口，何萌萌主动付过车费，迫不及待地下车往家赶。
所幸，她家离小区大门口并不远，几步路便到了。
脚上踩着小高跟，可何萌萌的速度依旧很快，她急匆匆用钥匙开了门，冲黑漆漆的屋里喊道，“甜甜，甜甜....”
说着，还顺手开了家里所有的灯。
而房间卧室里也传出一阵响动，然后是奶声奶气的声音，“姐姐.....”
何萌萌飞快冲进父母的卧室，在衣柜里找到了妹妹。
“你怎么自己回来了？也不跟大人说一声，你都要急死我了！”
何萌萌虽开口训斥着，可双手却将何甜甜紧紧抱在怀中，自己早已哭成了泪人。
何甜甜窝在她怀中，手里还紧攥着父母生前的衣服，抽噎地小声哭道。
“因为，家里有爸爸妈妈的味道，甜甜想爸爸...想妈妈了...”
“我一直很乖的，可你们怎么还不来姑姑家接我....”
何萌萌闻言一怔，她掩着唇，却哭的更厉害了。
见姐妹两人抱在一起哭泣，暖阳也不由叹下口气，有些唏嘘。
他侧头看向时千秋，小声道，“你怎么想到甜甜会在这儿？”
时千秋眼眸微敛，“因为我小时候，就是这样。”
暖阳神情微愣，他握住时千秋的手，安抚般地捏了捏。
时千秋看向他，浅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都过去了。”
最后，一直等到情绪平复，何萌萌才拉着妹妹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她的眼睛哭的有些肿，此时却还勉强用手理了理头发，保持着成年人最后的仪态。
“今天你们跟着我忙了这么久，真是太感谢了。”
“要不要留在家里一起吃个饭？”
话音刚落，她便看到了乱糟糟的屋子，神情顿时有些窘迫。
这些天她忙的像只连轴转的陀螺，别说是收拾屋子了，就连正经的饭都没吃过几顿。
“算...算了，”她抿着唇，勉强笑了笑，“不如，我请你们出去吃吧。”
“正好小区外面那条街就有几家不错的店。”
闻言，暖阳笑着摇了摇头。
“没关系，甜甜是我的学生，帮忙是应该的。”
他轻轻拉起时千秋的手，“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你之后也记得给姑姑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何萌萌闻言，连忙应了几声好。
姐妹两将二人送到门口，暖阳冲她们挥挥手，这才和时千秋一同离开。
耽搁了这么一段时间，天色已经黑了。
暖阳歪头看向时千秋，“晚上要吃什么？”
“是在外面吃，还是回家做饭？”
见时候不早，时千秋也不想让暖阳太累，“在外面吃吧。”
暖阳挑了挑眉，笑着应道，“那我们去吃火锅吧。”
对于他的提议，时千秋一直不曾拒绝。
暖阳寻了一家口碑不错的火锅店，只是眼下天气寒冷，又是饭点，店里人很多。
暖阳有些为难地看着时千秋，“要不然，我们还是换一家吧。”
“不用，”时千秋反握住他的手，笑了笑，“就这家吧。”
暖阳一怔，跟着他走进店中。
两人寻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服务员拿了菜单过来。
“请问两位要什么锅底？”
暖阳眸子微亮，“要麻辣！”
时千秋抬眸看了他一眼，“鸳鸯锅。”
暖阳紧抿着唇，在锅底这件事上不想退让，“不行，要全麻的，不要鸳鸯锅。”
时千秋唇角微勾，他抬头冲服务员报了单，“我们要鸳鸯锅就可以。”
说着，他将菜单递给暖阳，“至于菜品，你可以随便选。”
暖阳一噎，气鼓鼓地接过菜单，“切，这可是你说的，今天你结账。”
时千秋看着他，笑的很温柔，“好。”
暖阳垂眸看向菜单，虽然放了狠话，但在看菜时，还是根据两人的口味选了合适的分量。
等服务员带着菜单离开，暖阳才不满道。
“你怕吃辣？”
时千秋帮他打开一瓶饮料，递到手边。
“不怕。”
“那你为什么非要点鸳鸯锅？”
时千秋歪头看他，眸光意有所指。
“你昨晚不是还在喊疼，今天就能吃辣了吗？”
暖阳一怔，瞬间脸色通红，“那...那你干嘛不直接点个清汤锅！”
时千秋眉头微挑，“因为，我想吃辣的。”
“你！”暖阳冲他翻了个白眼，“欺人太甚。”
说着，还发泄般地狠狠吸了两口饮料。
等到锅底到了，菜品上全，暖阳的气已经消了。
虽然只能吃清汤的，但好在这家店的味道不错，也没有太遗憾。
“你之前不是都不喜欢出来吃饭的吗？”
“怎么今天就同意了，而且还是来的这么多人的店。”
吃饭时，暖阳忍不住问出了疑惑。
时千秋拿纸帮他擦了擦嘴角的汤汁，“因为，你想吃火锅啊。”
暖阳一怔，却听他笑着说。
“我自己可以一直缩在家里，与世隔绝，但我不想让你也陪我过那种生活。”
“我愿意和你做一切情侣之间会做的事。”
暖阳抿了抿唇，“.....包括来这种会让你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时千秋笑着点了点头。
“这没什么舒服不舒服的说法。”
“只是对我来说，你最重要罢了。”
隔着火锅上的烟雾，他的笑颜朦胧又温柔。
暖阳红了脸，他赶忙用手捂着脸颊，小声道。
“今天....火锅好辣啊，辣的我脸红上头。”
时千秋看着他面前的清汤锅，笑着将饮料往暖阳那边推了推。
“那就再喝点饮料驱驱辣味吧。”
暖阳顺势抿下一口，抬头看着对方，却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两人相视着，虽爱意流淌，却都心照不宣地没有说出来。
情话说过太多便会腻烦，而藏在细节中的体贴才是一辈子的永恒。
时千秋用公筷给暖阳夹了煮好的菜品。
“好啦，乖，不要笑了，快吃吧。”
暖阳往嘴里塞了一口，看着他，眉眼弯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