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真假千金联手了[玄学] > 第171章 第 171 章

第171章 第 171 章

作者:芒果眼镜娘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明克街13号弃宇宙渡劫之王第九特区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英雄联盟:我的时代问道章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果然, 银翼和巫妙都知道婆婆的真实身份。

    苏玉韶正要收手,又看到了妖元传输过来的另一段记忆。

    这是在银翼和巫妙离开云村的逃跑路上,一家四口偶然经过一家酒店前, 银翼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少年从迈巴赫上下来,分明双腿能够自己行走,却要坐在轮椅上。

    这只是其中一个奇怪点,另一个让银翼觉得奇怪的地方是,少年的外表看起来很年轻,大概只有十来岁的样子, 整个人却沉稳得跟四五十岁的人差不多。

    还有那病怏怏的, 仿佛下一秒就会嗝屁的苍白脸色。

    父亲的提醒刹那间划过心头,银翼赶紧就走。

    离开前, 他看到那个少年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一个眼神就令他毛骨悚然,下意识地要跑, 跑得越远越好。

    那一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明白父亲那句话的意思。

    银翼带着妻儿跑远,没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少年已经不再看他, 身边多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低头哈腰的谄媚男人。

    银翼不知道那人是谁, 苏云韶一眼就认出那是在机场候机室有过一面之缘的年轻版顾总。

    所以那位顾总在十七八年前就已经是这副随时会死但就是没死的模样了?

    银翼留下的妖元是给妻儿的, 巫妙是个普通人看不到,所以这个警告是留给儿子的,正如当年他父亲给他留下的——小心病秧子!

    看完以后,苏云韶问云霄:“云霄, 你有从妖元中看到什么吗?”

    云霄摇头:“没有, 我保管。”

    云霆知道苏云韶又看到爸爸的记忆画面了, 忙问:“你看到什么了?”

    “看到你们的父亲和母亲早就知道婆婆是你们的奶奶,也看到你们的父亲提醒你们要远离病秧子。”苏云韶如实转达,“我也遇到过坐轮椅的病秧子,实力强大,非常危险。”

    闻言,阎王眯了眯眼,强大又危险吗?

    云霄和云霆并不明白为什么病秧子很可怕,却知道苏云韶不会害他们,兄弟俩点点蛇脑袋表示自己已经记住了。

    苏云韶把妖元还给云霄,等云霄吞下去就问:“云霄,你记得那个一直追着你们的道士长什么样吗?”

    那是杀父害母导致他们一家家破人亡的大仇人,云霄和云霆怎么都不可能忘记。

    只是光用嘴说,很难说明白那人的长相,云霄就变得大一些,贴上苏云韶的额头,把记忆传输给她。

    看到那人的模样,苏云韶有些许恍然,果然是对顾总谄媚的那个男人!

    这么说,银翼的死亡中是不是有顾总的手笔?

    云霄和云霆年纪尚幼、太过弱小,根本无法与顾总抗衡,这也是银翼不肯告诉两个儿子真相的原因。

    为什么忽然又愿意说了呢?

    是知道银霜一直在物色能够端掉云村的人物,还是想告诉银霜需要提防顾总?

    不论如何,苏云韶已经知道那位顾总的危险程度需要更上一级,在有十足的把握前,绝对不能和那一位早早对上。

    离晚上还有些时间,苏云韶吃过东西继续休息。

    与此同时,盘石镇的华子已经给苏云韶打了十几个电话,发了几十条的消息,一直没有得到回复,焦急之下赶到了B市。

    之前苏云韶为了给她送雷击桃木珠,发了一个寄件地址是家里的快递,华子就按照上面的地址找了过来。

    苏妈接待了她,华子自我介绍完毕就着急地问:“姨,云韶妹子不在家吗?”

    苏妈:“她有事出去了。”

    “我给她打电话发消息,一直都没有回应,她真的没事吗?”

    “没事的,是她去的地方信号不太好,所以这两天手机关机了,等从那个地方出来,看到你发的消息一定会给你回复的。”

    见华子确实十分着急的样子,苏妈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是苏云韶的母亲,华子觉得可以信任,就说了:“我的一个朋友下墓之后就没再上来,我想让云韶妹子帮我算算他是死是活,在哪里,还能不能救。”

    下墓?

    苏妈不了解也知道如果是考古队的项目,不会连具体地点都不知道,要来找苏云韶,所以……“是盗墓?”

    华子点头:“是。”

    苏妈:“……”云云在哪认识的盗墓者?

    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和职业,到底是一条生命,能救还是要救的。

    “都关机了,我现在也联络不上她,我帮你问问其他人。”

    华子感激不尽:“多谢!”

    苏妈没有高然秦朔的联系方式,只好转达给苏依依,苏依依再问秦朔,得到的结果却不是很好。

    秦朔说:“云韶一个人去的云村,带了云霄云霆和四只鬼,阎王也在,应该是没问题的,只是我现在也联络不上她,只能等她那边主动联络我。”

    有阎王在,苏云韶的安全不用担心,就是这个不知生死的盗墓者可能有点危险。

    秦朔想了想,还是觉得人命要紧,联络了柏星辰,再通过桃夭,把消息传到阎王手里。

    阎王看了一眼,等苏云韶醒来,准备动身之前告诉她。

    华子的盗墓者朋友,应该是海子。

    苏云韶没有海子的生辰八字,暂时不能推算,只能把这件事先放在一边,决定稍后处理。

    她被搜走的手表和手机已经被大花婶连翘婶毁了,好在那是特地准备的二手货,原来用的手表和手机都放在秦朔那里。

    天色已经暗了,一行人赶去云村。

    苏云韶先去大槐树那边,从树洞里掏出了满满的借运银镯和换命木牌。

    两样东西都画上了基础的阵法和符箓,有些画得好一点,有些画得不太好,应该是制作的人比较多,天赋不同,导致最终制作出来的东西不一样。

    销毁这些东西不是几分钟就能搞定的,干脆先把所有的东西都打包带上。

    葛月去叫丁淑婉,女鬼去找银霜,眼镜男鬼和板寸男鬼去预定的地点找秦朔和高然,而苏云韶就绕着云村画阵符。

    她的修为还做不到像银霜那样将一整个村子的人全部困在里面三百多年,但是做个鬼打墙,让所有的人即便发现不对,也只能在村子里内部转悠逃不出去还是可以的。

    云村的人只要跑出去一个,就会对外面的世界造成极大极恶劣的影响,绝不能放过!

    为了布阵画符时不被打扰,这才选择在夜里动手。

    以上全是苏云韶和秦朔高然商定的办法,那时候并没有把阎王算在内。

    有阎王在,苏云韶不用担心背后受敌,就能压榨自己的极限,做得更好更快一点。

    不然以她的谨慎性子,等将真相全部摸索清楚,打坐恢复到全盛时期再动手,就要等到明天晚上。

    单从这方面来说,苏云韶觉得选择一个实力高强的男人是很有好处的。

    前提是:男人对你死心塌地,不会背叛。

    云村村民住得太散了,这里一户,那里一户,还有住在山上的,百来户人家占了几百里的地。

    等苏云韶在整个云村范围布下鬼打墙,身上的元气去了一大半,坐在村口的那块刻着云村字样的石头上打坐休息。

    一个小时后,秦朔和高然来了。

    他们不止带着自己的部下来,还带来了当地和市里的警察,大量的警力将整个村子团团围住,挨家挨户地开始抓人。

    抓人的动静闹得大了,被吵醒的村民们看到警察到来也不慌,很是配合,让抱头就抱头,让蹲下就蹲下。

    有年轻的警察觉得奇怪,小声地问带他的前辈:“哥,这里真的是一整个村子都在买卖人口吗?怎么瞧着不太像呢?”

    年纪大的警察冷冷地道:“这个村子我已经来过好几次了,别看他们这么配合就以为是好人,家家户户都在买人,就是拿不到证据,没办法办他们而已,一群老油条!”

    一个几十年如一日从事人口买卖的村子,在当地警方和市里都是挂了名的。

    每每他们听到风声过来出警,云村的村民们都很配合调查,被拐过来的女人坚持自己是自愿嫁过来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地赶警察走,让警察不要打扰自己的生活。

    警察办事是讲究证据链的,他们能怎么办?

    把自愿留在村里的这些女人全部强硬带走吗?过去不是没有前辈试过,但是被带走的女人不久后又自己回来了。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等到云嘉树和云丽丽被警察带过来,村民们的心中有了底。

    “村长,你快和警察说说,我们都是好好过日子的正经人,没有这样抓人的。”

    “就是就是,我们村里有几口人,你们都很清楚,做什么大晚上人家睡得正好来抓呢?”

    “警察同志,孩子都困了,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快点问,赶紧办完让孩子回去睡觉吧。”

    有了众多村民的呼声做支撑,云嘉树对领头的警察说:“同志,你看,都这么晚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就跟我说,让老人和孩子都先回去吧。”

    表现得这么关爱老人孩子,要不是众人都清楚他是个什么人,这是一个什么村子,还真容易被他骗过去。

    领头警察冷着脸说:“不好意思了,这一次我们的证据链充足,足够抓人,你们村子里有份参与的,一个都跑不掉。”

    眼见这一回警察的态度像是坚定要办事,把他们送进去,一个个底气十足,村民们都慌了。

    “哪来的证据?”

    “我们犯什么事了?”

    “你们凭什么抓人?”

    苏云韶走了出来,指着自己说:“迷晕未成年人,囚禁未成年人,逼迫未成年人嫁人,拐卖妇女,致人伤残……桩桩件件,罄竹难书,等你们进去了慢慢地和警察说吧。”

    “是你!”平生和大勇气得差点扑上来打人。

    大花婶和连翘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早知道她们俩就应该在山洞把人打死了事的!

    她们自己早前也是被饿肚子、囚禁、被迫嫁人、生孩子,一步一步这么走过来的,谁知道她们自己没本事,这回拐来的这么有本事呢?

    云嘉树冷眼望着苏云韶,他就知道这人不能留!

    转而对着领头的警察就立马变成一副老实人的弱势嘴脸:“警察同志,我们只是见她迷路,好心请她在村里住下而已,你们可不能光听她的一面之词,谁知道她是不是想陷害我们呢?”

    “陷害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苏云韶听得稀奇。

    云丽丽掩着嘴笑,媚眼乱抛:“那可就不知道了,也许你是隔壁芸村派来的眼线,把我们村整下去好自己一村独大呢?”

    苏云韶也笑:“那真是抱歉,我是B市人,家里开公司,住别墅,在市中心还有几套房,哥哥搞投资,未来妹夫家全国开连锁酒店,我想你们隔壁那个卖青梅酒的村子,还出不起这个价钱来请我演这出戏。”

    云嘉树云丽丽:“……”

    云村村民们:“……”

    苏云韶双手抱胸,好整以瑕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来,继续。”

    大花婶大声道:“你肯定是贪图我们村里的财产!我们村里的那些,远比你那什么大公司大别墅要值钱多了!”

    “财产?”苏云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是说藏在槐树树洞里的那些东西吗?”

    那一瞬间,所有云村村民都抬起了头,包括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云嘉树和云丽丽。

    高然把那一大袋借运手镯和换命木牌拿了过来,打开一个口子给云村村民们看,证明他们不是胡说。

    “啧啧,我确实没想到这么一个小村子里,居然有这么多的阴损玩意儿。”

    苏云韶微微一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是国家特殊部门的高部长,专门办理灵异事件,当然,也包括你们通过手镯和木牌窃取他人运势的事。”

    “顺带一提,你们这一村子的人需要先去警局,交代这么多年犯下的人口买卖和拐卖未成年女性和成年女性的案子,包括每一个和你们接头的人贩子具体信息和联络方式,接下去再去特殊部门,交代你们这么多年到底借了多少人的运势。”

    云村村民们个个满脸灰白,如丧考妣。

    对方能把他们做过的事一一说出来,可见调查得有多全面多仔细,要想从中脱身出来,怕是不太可能了。

    以往都是警察被云村的人气到堵到说不出话来,这回难得见云村村民被人堵得说不出话,一个个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接下去的抓人过程,无比顺利。

    即便是住在山里和山腰上的村民,听到下面的大动静要跑,也是如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转,没有逃出云村的范围,抓捕过程零伤亡。

    抓完人,送到山下警局,警察们连夜审讯。

    本以为还要使上不少手段才能对付这群油盐不进的老油条,谁知一个个的都非常配合,搞得他们差点怀疑是不是自己过去不够凶残,这才显得威力不够。

    事实上,早在苏云韶面对面和云村人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语言和符箓并用,攻破了他们的心理防线,再在审讯室里打上一张真言符,那不还有什么说什么?

    村子里那么多人犯事,一个人做了什么,有太多人知道,就算自己不说,也难免会有村民说出来,还不如自己主动坦白,申请减轻罪行。

    在苏云韶的提议下,丁淑婉和银霜最先录完警局和特殊部门的口供,俩人刚从里面出来,就见到了等在外面的潘西西和潘贝贝。

    潘西西和潘贝贝抱着丁淑婉和银霜大哭。

    “云韶姐姐可算把你们救出来了!”

    “担心死我们了呜呜呜……”

    劫后重生、将犯人绳之以法、即将回家的多重喜悦,让丁淑婉也顾不上这是警局,搂着两个孩子和银霜哭了起来。

    银霜在云村看了这么多年的惨事,总算遇见了一件好事和喜事,搂着三人又哭又笑。

    发现完情绪,潘西西和潘贝贝对丁淑婉说出了实情,她们俩并不是丁淑婉家对面小区的孩子,救了丁淑婉父母并因此被抓的事倒是真的。

    得知实情的丁淑婉也不介意,连连道谢,“这样已经很好了,谢谢西西和贝贝,谢谢你们!真的!”

    苏云韶递给丁淑婉一只手机:“已经托人查过了,你的父母还在原来的小区,还是原来的联络方式。”

    丁淑婉看着手机,双手抖得不成样子,想去接,又久久不敢去接。

    常有人说近乡情怯,可没人说给父母打个电话都这么令人害怕呀。

    “别怕。”苏云韶抓住丁淑婉的手,“我在这,我们在这,都是活生生的,温热的,不是梦,不会一醒来就消失了。你要是还担心害怕,我们就在这里陪着你,陪你给父母打电话,一路把你送回家,好不好?”

    r />

    原来看苏云韶那么成熟稳重的样子,丁淑婉还以为她只是脸长得嫩,谁知道竟然真的是个未成年的少女,比她小得多。

    她担心给苏云韶添麻烦,又觉得要是苏云韶不陪着她,她会害怕,纠结矛盾,心中一团乱麻,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不会。”分明急着赶回家的苏云韶笑着拍拍丁淑婉的手,“等你回到家,见到父母,多待上几天,就不会觉得这是一场梦了,现在你不是应该好好想想该怎么和叔叔阿姨说吗?”

    “对对对!”丁淑婉抓了苏云韶的手,又去抓银霜的手,“这,我,我该怎么和爸妈说才好?”

    银霜如一个慈祥的长辈,轻轻地抚摸丁淑婉的头,也抚平了丁淑婉心中的焦急慌乱和担忧:“就说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噩梦,终于醒了,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