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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这钱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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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云烟问了王娘子周家的打人过程,得知周家出手伤人的主要是周地主,其夫郎、女婿和家里的长工也是帮凶,又问清楚了王娘子抬尸时确实摸到周娘子的尸身已经变得冰凉僵硬,且只有一处明显伤口,便是在后脑勺,心中便有数了。

    “王姨,这人死后至少三个时辰才会变得冰凉僵硬,周娘子是前儿半夜翻墙闯进李寡夫家,李寡夫把周娘子当成了盗贼,才失手误杀,按律夜入民宅,打死勿论,李寡夫是不懂得法,才诚惶诚恐,不懂得喊人求助,这周家杀人实在没得道理,按律当斩。”钟云烟说道。

    “啊?”王娘子有些惊讶,随即结结巴巴道:“这……我就是为了赚些赏钱,才帮忙抬尸……”

    她第一反应便是撇清自个同这个案子的关系。

    钟云烟失笑:“王姨,我知道你跟这个案子没有关系,只是这周家害人性命,定要上报官府查办的,届时你可愿随我去衙门为李寡夫作证?”

    “这……”王娘子犹豫不决。

    小老百姓都怕上公堂,哪怕是去作证,王娘子心中也有些发怵。

    这可是得罪人的事,万一告不倒周家,她被周家记恨上了又该如何是好?

    “王姨,我们族长已经决定为李寡夫主持公道,届时周家必倒,你若是肯上堂作证,我们钟家的人都会记得你的情。”钟云烟又道。

    王娘子闻言又是犹豫一番,看了看老成持重的钟云烟,又想起了她帮自个卖羊的事儿,最终咬牙点头:“好,姨听你的。”

    “王姨仁义。”钟云烟忙拱手一礼。

    王娘子倒被弄得不好意思,赧着脸笑笑。

    ……

    钟云烟跟王娘子告别,又回到了李寡夫家。

    秦娘子已经在李家等着她了,见钟云烟回来便把契书交给了她,那余大娘子见着了银子,二话没说便画了押。

    钟云烟收好契书,又见秦罗氏和余三郎也已经合力帮着李寡夫处理了一番,给他换上了身干净衣物,身上的血迹也擦洗一番,看着倒是比之前好了许多。

    可李寡夫是被活活打死的,足足被虐打了两刻钟才断了气,期间忍受多少痛苦,怕只有当事人才知晓。

    余三郎的眼泪都快流光了,这会儿跪坐在地上,安静的像是没了生气。

    秦罗氏随意弄了点饭食喊他吃,他也没有反应。

    钟云烟见状走进去,站在余三郎身后:“李叔身为一男子,为了救自个的孩子,敢出手杀人,昨儿周家找上门时,他也拼了命的护着你,如今你却不爱惜自个的身子,如何对得他?”

    余三郎的睫毛颤了颤,又落下泪来,他捂着脸,无声地哭泣。

    钟云烟从秦罗氏手中接过碗,递给他:“赶紧吃,吃饱了才有力气为你爹讨得一个公道。”

    余三郎怔了下,旋即忙看向钟云烟,只见钟云烟立在他身侧,犹如光风霁月,春风化雨。

    ……

    当天钟族长便写了张状纸,把事情的经过,周家的恶行,还有余族长的袒护,清楚明白地写在了状纸上,又带着苦主余三郎,到衙门前击鼓鸣冤,状告周家和余族长。

    正闲着发闷的冯梓蕰,好容易见着大案子,当即坐堂问供,问清事情始末,又当场派差役去查拿究办。

    命案可不遵循办案流程,待到第二日,冯梓蕰便正式开堂问案,因着事实清楚,钟云烟便帮她找了好些证人和证据,人证物证确凿,周地主当场被定性杀人罪。

    但这年代一旦牵扯命案,便要上报朝廷,等待皇帝的复核及判决。

    足足半个多月判决才下来,周地主被判杖一百流三千里,周家其余从犯杖一百,徒三至五年不等。

    这个结果在钟云烟的预料之中,如今老皇帝病重,为了给老皇帝积福,只要不是罪大恶极之人,怕是不会轻易处死。

    死者是一寡夫,如何能称得上罪大恶极?

    不过这杖一百加上流放之苦,那周地主怕也承受不住,有时活着到不如死了轻松,她对此判决也未有不满。

    至于余族长,因包庇罪犯,隐瞒不报,也被冯梓蕰责令判杖刑一百,但考虑到余族长年纪大了,冯梓蕰'担忧'她两棍子就没了,准许她可以交钱抵罚,共罚她一百贯钱。

    余族长早因着这场官司食寝难安,如今判决下来,她反倒提着的一口气松懈了下来,乖乖地凑齐铜钱上交,回到家后便大病一场。

    这可乐坏了钟族长。

    因着余族长犯了事,不仅被罚了好大一笔钱,那里正之位也被知县娘子收回给了她,还得了冯梓蕰亲自所提的一块'仁义'牌匾,她自是喜气洋洋。

    钟云烟近日不仅为了这案子东奔西走,还为李寡夫操办了丧事,钟族长为了作出仁义的模样,也送了李寡夫一副好棺材,还亲自出面为李寡夫主持了丧事,李寡夫下葬当日,倒有不少村民来送,也算风光了。

    好容易事情收尾,钟云烟去县衙找了冯梓蕰。

    冯梓蕰见她便道:“那牌匾花了我一贯钱,这钱可得你出。”

    钟云烟没想到一来冯梓蕰就跟她算账,不由摇头失笑:“我倒不知冯姐姐这般小气。”

    “我这可不叫小气,你可不知管着一方百姓,干什么都得花银钱,这县里的路都破成了那样,乡下的路更是颠得人屁股疼,我还未凑够银钱去修哩。”冯梓蕰撇撇嘴道。

    钟云烟闻言冲她拱手一礼:“娘子为官清正,日夜想着造福百姓,实乃百姓之大福。”

    冯梓蕰不由被钟云烟给逗乐了,但随即想起什么,又瞪了钟云烟一眼,质问道:“四妹,你可是拿对付你们族长的招式来对付我?”

    这个钟四娘,前几日非要她给钟族长做一个'仁义'牌匾,说什么'给人戴多了高帽子,往后这人行事便会顾忌几分,生怕这高帽子歪了掉了。'

    且她分明巧言善辩,微察秋毫,一人之力便能告倒周家,却非要撺掇钟族长出头,还大义凛然说独行善不如众行善,她这叫惩恶扬善。

    冯梓蕰总觉钟云烟这会儿在给她'戴高帽'呢。

    钟云烟连忙一脸正色:“此乃四妹肺腑之言,绝非敷衍,冯姐姐实称得上清正廉明的好官。”

    冯梓蕰见钟云烟一脸诚恳的模样,不由又觉好笑:“你再怎么奉承我,那钱也得还。”

    “是,是,小妹定十倍奉还,也为咱们柳河县修路出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