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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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述不愧为赵忠诚最好的兄弟，每次都能把他的所作所为摸得透透的。他说得没错，果不其然第二天上午赵忠诚就主动联系上了他们。
但叶裴语想得也没错，赵忠诚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
在人生的每个阶段不同的人总会遇到不同的选择，秦述选择了离开，叶裴语选择了勇敢，蒋悦昕选择了陪伴，而他们还不知道，眼下赵忠诚正面临着人生中最大的抉择。
秦述家楼下的小饭馆里，四个人无言对坐了半个晌午。
叶裴语和蒋悦昕相互对视着用眼神来交流，秦述居高临下的双臂抱在胸前盯着赵忠诚不说话，而事件主角则黑着一张脸暗搓搓吃着米粉。吃一会儿停下就叹上一口气，双眼呆滞，仿佛要被全世界抛弃似的。
“哎，哎。”蒋悦昕忍不住踢赵忠诚的腿，“干嘛呢？约我们过来不说话。”
赵忠诚狠狠地嗦了一口粉，汤水打在他眼睛上吓了一跳。擦了眼睛又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后，“啪”地一声将它放在桌上，带着愤怒的眼神噘着嘴。
“说啊。”蒋悦昕着急得语调恨不得提高八个度。
赵忠诚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我要退学啦。”然后斜着眼睛看他们每个人的表情。
“什么！”三个人异口同声，这次就连秦述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蒋悦昕指着他的鼻子问道：“你，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被迫退学了？”
赵忠诚跟个女孩子似的锤了她一下，“什么呀！”接着又扒在桌边吃起来。
“那你怎么了倒是痛快点告诉我们啊。”叶裴语也受不了赵忠诚这样磨叽吊人胃口的爱好，忍不住揪起他的耳朵。
“哎呀，疼疼疼。”赵忠诚没好气儿地继续说：“你看看你们一天天的，小语忙着谈恋爱，秦述只知道研究，悦悦光顾着社团。我就问你们，你们谁主动和我谈过心？”
话毕，赵忠诚的主场又一次冷场。在座的人都用一种嫌弃的目光望着他，深度怀疑他是脑子有问题才退学的。
“啊，你……你还需要谈心？”叶裴语从没想过赵忠诚平时娘里娘气的但其实内心也像个姑娘，竟然期待着谈心！
“我，我怎么了？我不就是最近迷上COSPLAY想多玩玩嘛。”蒋悦昕辩解。
两个人一同看向秦述。更何况她们都是女生，就算想谈心也该找作为男生又是他朋友的秦述吧。
叶裴语心想秦述作为朋友忽略了赵忠诚的感受，这可就是他的失职了。她和悦悦两个女生也不能有事没事就找他一个男生出来聊天啊，别人不知道的会误以为他们有问题。
结果秦述直愣愣给了他一句：“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赵忠诚嘟着嘴又重复一遍：“我说要退学了。”
另外三人还没从“谈心”的世界里走出来，早就忘了他的开场白。
蒋悦昕右手握成拳头打在左手上，“啊，对了。就说你为什么要退学，赶紧的别磨叽，像个爷们点成吗？”
对此，赵忠诚觉得大家一点都不关心他，不对，不是一点，是半点！一颗心哇凉哇凉碎得一片一片捡都捡不起来。
“就还是那事呗，我爷爷突然变卦了。”快要高考的时候，赵忠诚本来和他爷爷都说好要去考司法鉴定，而且爷爷当时想了很久也同意了。可谁知前两天他突然就要赵忠诚放弃学习去征兵办报名。
蒋悦昕张着嘴有些佩服他爷爷的坚持，“你这课程都上到这份儿上了还让你去当兵，不是前后都耽误了。”等到当兵回来再想系统性的学习就更难了，但显然像他这样的性格也不可能在服兵役期间自考。做了三年的高中同学蒋悦昕很了解赵忠诚，他是聪明人但并不是自觉的人。
赵忠诚看着碗里的豆角浮在汤上面，“是啊，而且我真的不想去当兵，我爸妈也不想让我去的。可是我们一家子人都说不过我爷爷，如果这次我不去爷爷就会把我绑走。怎么办同志们，救救孩子吧！”
叶裴语一拍桌子，“好办。你征兵体检的时候假装身体不好，或者视力不好。”
赵忠诚以为她会想出什么好办法，憋着嘴摇头，“不可能。活到这个岁数从打游戏到搞科研，我真不知道自己的基因随谁，就这么用眼睛愣还没近视。”
蒋悦昕顶着黑线挑眉，“很值得自豪吗？”她努力学习的结果就是近视眼，而赵忠诚竟然在炫耀自己。
“……不，不，说说而已。”赵忠诚生怕她打自己赶忙摆手。他是真的没辙了，想着马上就要去体检，心里就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慌乱无章，急得跺脚。“怎么办呀？我爷爷说我要是敢耍什么花枪，回来打断我的腿。”
“太狠了。”叶裴语打了个激灵竖起大拇指，不愧是铁血军人。
秦述在旁边一直没说话，赵忠诚眯缝着眼看他，然后使劲摇晃他的胳膊。“秦述，你救救人家吧！人家不想离开你们。”
“呕……”叶裴语和蒋悦昕同时做出动作，简直嫌弃得他要死。尽管他现在看起来很可怜，但这副表情实在让人很恶心。
赵忠诚又拿起勺子喝起汤来，“你们的心简直比我爷爷还狠。”
“其实即使你入伍，凭借你的智商以后考个职位也是可以在军队的系统里从事这种工作的。”秦述深思熟虑后说。
好不容易等到秦述开口，没成想不是帮他而是劝他，赵忠诚的脸立刻绿了起来，“你是不是背着我有人了，有了人你就这么狠心抛下我！”他恶狠狠看向叶裴语，对方配合演戏躲到秦述身后。他“哼”了一声起身装作要走，“没人性！”
站在门口等着他们过来喊自己，结果根本没人想拦，自己一个人把戏做足又走回来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蒋悦昕憋住笑，“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瞧把你委屈的。”
叶裴语一本正经地握住他的手说道：“忠诚啊，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对秦述仍旧爱得如此深沉。”
赵忠诚还得意上了，“叶裴语我告诉你，秦述要是喜欢我早没你事了。”
话音刚落，秦述紧绷着脸站起来。赵忠诚强行拽他坐回来，还拍拍他的手。秦述搬着凳子往叶裴语身边靠了靠，他更嫌弃他。
赵忠诚看着他们一个个欺负自己的表情气得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转着转着就给气笑了。
见他一笑，另外三个人也笑了。叶裴语拍他肩膀，“笑了心情就好了，姐姐们给你想办法。”
赵忠诚拱手，“谢谢大哥大姐。”
秦述从长计议思考了一直以来赵忠诚爷爷对他的各种要求，都是按照一个军人该有的方式进行的。奈何赵忠诚本人吊儿郎当，虽然进取但心思却丝毫不在从军上。如果做了军人，日后退伍依旧还会是往别的地方想，到那时不仅没有圆他爷爷世代从军的梦，还耽误了自己。
“实话实说。”秦述开出药方子。
“高中时候我就是这么说的，可是你们看现在我爷爷就和死了心一样要让我去，我奶奶都拦不住。鞭子都给我准备好了，那么老粗老长的，但凡我出一个“不”字就得挨上一顿。”赵忠诚手舞足蹈的比划着，爷爷那鞭子他们家男的几乎没一个没有挨过的，打在身上火辣辣的要死。赵忠诚打了个冷颤，爷爷太独裁了。
“那你家现在是什么情况？”叶裴语好奇。
“我哥从军队回来给我妈汇报入伍的各种情况丝毫不敢忤逆我爷爷，我奶奶以泪洗面舍不得我，我爸和我爷爷双方僵持不下。”赵忠诚告诉爷爷这两天要回来办退学，才得以逃出家门。他那个手机就是被他爷爷没收的，为的就是不让他搬救兵。
叶裴语佩服他家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我的妈呀，这要是让你爷爷发现了……”话没说完就“啧啧”感慨起来。
赵忠诚打她的头，“别胡说，我爷爷他不知道，瞒得挺好的。”
“当时你怎么和你爷爷说的，现在你就再和他说一遍。”秦述说。
“可是本来都没事了，你爷爷为什么突然又要你入伍了呢？”蒋悦昕不解地问。军人不都说“军令如山”，既然爷爷亲口答应怎么又能反悔呢？
赵忠诚摊手，“我也不知道。我问了我妈和我奶奶，他们都不知道。”说完又补上一句：“大概他就是后悔了吧。”
“回家和你爷爷好好谈谈，主要问问他到底因为什么变卦。只有知道这个原因才可以解决你们的矛盾。”秦述给他最后一条建议。他也不知道赵忠诚当初怎么说服他爷爷的，但看得出爷爷还是很疼自己的孙子。此次一番要求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赵忠诚感受到了来自爷爷那边未知的压力，“如果不成呢？”
蒋悦昕无奈叹气，“那就去吧孩子。”
“蒋悦昕我记住你了，等我把这事过去有你好看！”赵忠诚朝蒋悦昕竖起拳头。临走还不忘开开玩笑，完全展现他的神经有多大条。“我一定可以做到的，你们等我好消息。”说完就扔下五块钱跑了。
秦述不愧为赵忠诚最好的兄弟，每次都能把他的所作所为摸得透透的。他说得没错，果不其然第二天上午赵忠诚就主动联系上了他们。
但叶裴语想得也没错，赵忠诚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
在人生的每个阶段不同的人总会遇到不同的选择，秦述选择了离开，叶裴语选择了勇敢，蒋悦昕选择了陪伴，而他们还不知道，眼下赵忠诚正面临着人生中最大的抉择。
秦述家楼下的小饭馆里，四个人无言对坐了半个晌午。
叶裴语和蒋悦昕相互对视着用眼神来交流，秦述居高临下的双臂抱在胸前盯着赵忠诚不说话，而事件主角则黑着一张脸暗搓搓吃着米粉。吃一会儿停下就叹上一口气，双眼呆滞，仿佛要被全世界抛弃似的。
“哎，哎。”蒋悦昕忍不住踢赵忠诚的腿，“干嘛呢？约我们过来不说话。”
赵忠诚狠狠地嗦了一口粉，汤水打在他眼睛上吓了一跳。擦了眼睛又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后，“啪”地一声将它放在桌上，带着愤怒的眼神噘着嘴。
“说啊。”蒋悦昕着急得语调恨不得提高八个度。
赵忠诚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我要退学啦。”然后斜着眼睛看他们每个人的表情。
“什么！”三个人异口同声，这次就连秦述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蒋悦昕指着他的鼻子问道：“你，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被迫退学了？”
赵忠诚跟个女孩子似的锤了她一下，“什么呀！”接着又扒在桌边吃起来。
“那你怎么了倒是痛快点告诉我们啊。”叶裴语也受不了赵忠诚这样磨叽吊人胃口的爱好，忍不住揪起他的耳朵。
“哎呀，疼疼疼。”赵忠诚没好气儿地继续说：“你看看你们一天天的，小语忙着谈恋爱，秦述只知道研究，悦悦光顾着社团。我就问你们，你们谁主动和我谈过心？”
话毕，赵忠诚的主场又一次冷场。在座的人都用一种嫌弃的目光望着他，深度怀疑他是脑子有问题才退学的。
“啊，你……你还需要谈心？”叶裴语从没想过赵忠诚平时娘里娘气的但其实内心也像个姑娘，竟然期待着谈心！
“我，我怎么了？我不就是最近迷上COSPLAY想多玩玩嘛。”蒋悦昕辩解。
两个人一同看向秦述。更何况她们都是女生，就算想谈心也该找作为男生又是他朋友的秦述吧。
叶裴语心想秦述作为朋友忽略了赵忠诚的感受，这可就是他的失职了。她和悦悦两个女生也不能有事没事就找他一个男生出来聊天啊，别人不知道的会误以为他们有问题。
结果秦述直愣愣给了他一句：“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赵忠诚嘟着嘴又重复一遍：“我说要退学了。”
另外三人还没从“谈心”的世界里走出来，早就忘了他的开场白。
蒋悦昕右手握成拳头打在左手上，“啊，对了。就说你为什么要退学，赶紧的别磨叽，像个爷们点成吗？”
对此，赵忠诚觉得大家一点都不关心他，不对，不是一点，是半点！一颗心哇凉哇凉碎得一片一片捡都捡不起来。
“就还是那事呗，我爷爷突然变卦了。”快要高考的时候，赵忠诚本来和他爷爷都说好要去考司法鉴定，而且爷爷当时想了很久也同意了。可谁知前两天他突然就要赵忠诚放弃学习去征兵办报名。
蒋悦昕张着嘴有些佩服他爷爷的坚持，“你这课程都上到这份儿上了还让你去当兵，不是前后都耽误了。”等到当兵回来再想系统性的学习就更难了，但显然像他这样的性格也不可能在服兵役期间自考。做了三年的高中同学蒋悦昕很了解赵忠诚，他是聪明人但并不是自觉的人。
赵忠诚看着碗里的豆角浮在汤上面，“是啊，而且我真的不想去当兵，我爸妈也不想让我去的。可是我们一家子人都说不过我爷爷，如果这次我不去爷爷就会把我绑走。怎么办同志们，救救孩子吧！”
叶裴语一拍桌子，“好办。你征兵体检的时候假装身体不好，或者视力不好。”
赵忠诚以为她会想出什么好办法，憋着嘴摇头，“不可能。活到这个岁数从打游戏到搞科研，我真不知道自己的基因随谁，就这么用眼睛愣还没近视。”
蒋悦昕顶着黑线挑眉，“很值得自豪吗？”她努力学习的结果就是近视眼，而赵忠诚竟然在炫耀自己。
“……不，不，说说而已。”赵忠诚生怕她打自己赶忙摆手。他是真的没辙了，想着马上就要去体检，心里就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慌乱无章，急得跺脚。“怎么办呀？我爷爷说我要是敢耍什么花枪，回来打断我的腿。”
“太狠了。”叶裴语打了个激灵竖起大拇指，不愧是铁血军人。
秦述在旁边一直没说话，赵忠诚眯缝着眼看他，然后使劲摇晃他的胳膊。“秦述，你救救人家吧！人家不想离开你们。”
“呕……”叶裴语和蒋悦昕同时做出动作，简直嫌弃得他要死。尽管他现在看起来很可怜，但这副表情实在让人很恶心。
赵忠诚又拿起勺子喝起汤来，“你们的心简直比我爷爷还狠。”
“其实即使你入伍，凭借你的智商以后考个职位也是可以在军队的系统里从事这种工作的。”秦述深思熟虑后说。
好不容易等到秦述开口，没成想不是帮他而是劝他，赵忠诚的脸立刻绿了起来，“你是不是背着我有人了，有了人你就这么狠心抛下我！”他恶狠狠看向叶裴语，对方配合演戏躲到秦述身后。他“哼”了一声起身装作要走，“没人性！”
站在门口等着他们过来喊自己，结果根本没人想拦，自己一个人把戏做足又走回来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蒋悦昕憋住笑，“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瞧把你委屈的。”
叶裴语一本正经地握住他的手说道：“忠诚啊，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对秦述仍旧爱得如此深沉。”
赵忠诚还得意上了，“叶裴语我告诉你，秦述要是喜欢我早没你事了。”
话音刚落，秦述紧绷着脸站起来。赵忠诚强行拽他坐回来，还拍拍他的手。秦述搬着凳子往叶裴语身边靠了靠，他更嫌弃他。
赵忠诚看着他们一个个欺负自己的表情气得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转着转着就给气笑了。
见他一笑，另外三个人也笑了。叶裴语拍他肩膀，“笑了心情就好了，姐姐们给你想办法。”
赵忠诚拱手，“谢谢大哥大姐。”
秦述从长计议思考了一直以来赵忠诚爷爷对他的各种要求，都是按照一个军人该有的方式进行的。奈何赵忠诚本人吊儿郎当，虽然进取但心思却丝毫不在从军上。如果做了军人，日后退伍依旧还会是往别的地方想，到那时不仅没有圆他爷爷世代从军的梦，还耽误了自己。
“实话实说。”秦述开出药方子。
“高中时候我就是这么说的，可是你们看现在我爷爷就和死了心一样要让我去，我奶奶都拦不住。鞭子都给我准备好了，那么老粗老长的，但凡我出一个“不”字就得挨上一顿。”赵忠诚手舞足蹈的比划着，爷爷那鞭子他们家男的几乎没一个没有挨过的，打在身上火辣辣的要死。赵忠诚打了个冷颤，爷爷太独裁了。
“那你家现在是什么情况？”叶裴语好奇。
“我哥从军队回来给我妈汇报入伍的各种情况丝毫不敢忤逆我爷爷，我奶奶以泪洗面舍不得我，我爸和我爷爷双方僵持不下。”赵忠诚告诉爷爷这两天要回来办退学，才得以逃出家门。他那个手机就是被他爷爷没收的，为的就是不让他搬救兵。
叶裴语佩服他家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我的妈呀，这要是让你爷爷发现了……”话没说完就“啧啧”感慨起来。
赵忠诚打她的头，“别胡说，我爷爷他不知道，瞒得挺好的。”
“当时你怎么和你爷爷说的，现在你就再和他说一遍。”秦述说。
“可是本来都没事了，你爷爷为什么突然又要你入伍了呢？”蒋悦昕不解地问。军人不都说“军令如山”，既然爷爷亲口答应怎么又能反悔呢？
赵忠诚摊手，“我也不知道。我问了我妈和我奶奶，他们都不知道。”说完又补上一句：“大概他就是后悔了吧。”
“回家和你爷爷好好谈谈，主要问问他到底因为什么变卦。只有知道这个原因才可以解决你们的矛盾。”秦述给他最后一条建议。他也不知道赵忠诚当初怎么说服他爷爷的，但看得出爷爷还是很疼自己的孙子。此次一番要求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赵忠诚感受到了来自爷爷那边未知的压力，“如果不成呢？”
蒋悦昕无奈叹气，“那就去吧孩子。”
“蒋悦昕我记住你了，等我把这事过去有你好看！”赵忠诚朝蒋悦昕竖起拳头。临走还不忘开开玩笑，完全展现他的神经有多大条。“我一定可以做到的，你们等我好消息。”说完就扔下五块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