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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7章 看不见的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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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云晚意的问题,清云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清云终于停下,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盯着她似笑非笑:“姮晚,怎么千年过去,你历经轮回却这般天真?”

    “我为何出现在这,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墨夷的封印之地,不光是我,还有很多人奔这儿而来!”

    “很快,这白云镇会如沄溪镇一样变作人间炼狱,你能阻止得了千年前的悲剧,千年后的未必可以。”

    “不过你大可放心,我没有恶意,墨夷害我落得这个下场,我想来助你一臂之力。”

    云晚意盯着他那张略显诡异的脸,沉声道:“清云,你说我天真,你未必坦荡。”

    “千年来没有一个人出现,千年轮回到底,却忽然涌出了这么多人,我谁都轻信,只会让自己死的比千年前还惨!”

    “你要找墨夷报仇,墨夷就在这白云镇下封印着,只是他肉身虽死,魂魄却不死不灭。”

    “封印削弱了他仅存的魂魄,却没法直接杀死他,你想报仇,还是找出他魂魄的弱点比较好。”

    清云一笑,那张粉墨浓颜更是生动明艳:“姮晚,我知道你的顾虑,可墨夷本是天上的堕神。”

    “要想找出他的弱点,只有飞升后的人能知道,你不是为难我?”

    随着清云的靠近,雪越来越大。

    两人说话的空隙,周围早就银装素裹,变成了白茫茫一片。

    云晚意肩头也落下了不少,唯独清云,仿佛所有的雪花都避开了他周身。

    云晚意伸手掸下肩头的白雪,冷笑道:“我虽然不知道墨夷到底是什么身份,但他绝对不知是堕神这么简单。”

    “若真只是堕神,他不可能有这般厉害,而九天之上那些自诩厉害的神仙,也不会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虽然他们讲究因果循环,讲命由天定还冷血无情,可他们不会眼睁睁看着百姓被堕神无故屠戮。”

    “清云,我府上已经收容了闲空大师,实在是没能力接续收容更多的人了。”

    “你要有心,可去寻找千年前其他幸存之人,齐心向之,保不齐报仇的可能性更大。”

    清云眼睛微眯,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么说,你是真不打算相信我了?”

    “我相信你。”云晚意撑着后腰缓了缓周身疲惫:“只是,我府上实在是住不了这么多人。”

    “你既然利用白雪现身,让我知道你的存在,想必早就在白云镇多时,你该知道这周围不止你一个千年前的人。”

    “白梵?”清云挑了挑眉,丹凤眼中涌现出了几分嘲讽:“姮晚,你不信我,却信白梵?”

    “当然。”云晚意索性摊开,直白道:“白梵和我几乎是一起长大,情谊可不是别人能比。”

    “虽然我们走失了千年,可我相信他还是那个他。”

    “好好好,话说到这份上,若还继续纠缠,倒显得是我不对了。”清云退开几步,惋惜道。

    “希望你的坚持和选择,都不会让你后悔,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云晚意站在原地没动。

    雪已经停下了,清云见她不动,蹙眉道:“怎么,你不想走?”

    “我在等帝谌。”云晚意揣着冻僵的手,道:“他在后山中,我等他一起回去。”

    “他和白梵早就下山了。”清云眯着眼,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似乎,你最爱的人和最信的人,有事瞒着你呢!”

    云晚意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情绪终于开始出现。

    她沉声道:“清云,你在挑拨离间?”

    “哼,我作为莲花门的宗主,还不至于这般下作。”清云不屑的撇嘴,道:“姮晚,念在我们乃是千年前的道友,我好意提醒一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既然不信我,也别轻易相信千年前的任何人,包括你的枕边夫君。”

    停顿了一息时间,他又成了那个艳绝冷清凝的清云:“还有你那一起长大的好友!”

    云晚意还要再说什么,清云继续往下,道:“若是不信,你现在回去,他们二人已经先一步回到了你们的家中。”

    云晚意依旧站在原地。

    清云却是忽然大笑了起来。

    笑声随着山风逐渐飘远,他的身影慢慢的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山间。

    云晚意回过神,眼前早就不见了清云的影子。

    雪便是停了,周围温度还是凌冽。

    云晚意动了动脚,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子早就冻僵了。

    她缓了缓,正打算往回走,后边的森林中传来常景棣担忧的声音:“晚晚,你还在吗?”

    常景棣找过来了。

    云晚意不去想清云的挑唆,高声回应道:“我在这!”

    常景棣显然听到她的声音了,很快寻了过来。

    “你怎么了?”常景棣看她姿势怪异,着急道:“哪里不舒服?”

    “冻僵了。”云晚意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下意识隐瞒了清云出现过:“这山中太冷。”

    周遭的白雪在清云离开后就消融了,像是从未出现过。

    常景棣没看出异常,无奈说着,拉着她的手揣进怀中:“连着大雨就没晴过,这山中肯定冷的厉害。”

    “你也是,把云影和灵果儿支走,自己单独留下多危险,若非云影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在这。”

    “风寒未愈,真是胡闹。”

    她的手冰凉一片,触及他炙热的胸膛,他被激的轻颤了一下。

    一冷一热相碰,云晚意缩了缩指间,没有理会他的话:“还是算了,免得将你也带冷了,下山就会好很多。”

    “哪能?”常景棣拉着她的手,没让她抽走:“能暖一点是一点,我用千里符带你回去。”

    他把人打横抱在怀中,正打算用千里符。

    云晚意按住他的手,迟疑问道:“你去哪儿了,寻到白梵了吗?”

    “找到了。”常景棣不知道她为何忽然这么问,轻声道:“白梵一开始不肯答应,我百般劝说。”

    “好不容易让他松口答应去见你,没想到等我们赶到沄溪镇时,沄溪镇已经成了一片浑黄的水泽。”

    “周围环绕着的山垮了四座,把整个沄溪镇埋在了底下,我没感应到你的气息,猜想你肯定出来了。”

    “等我们回帝家,看到你从沄溪镇带回来的蓝家众人,这才从云影和灵果儿嘴里知道,你上后山了。”

    云晚意沉吟片刻:“你该知道,我是出来寻你和白梵的。”

    “对,我知道。”常景棣的语气满是自责,看她的眼神中带着不安:“是我去晚了,差点害你陷入危险。”

    “我也没想到那场大雨停不下来,更没想到会忽然有山洪,不,我该想到的,我们早就曾预料……”

    他的话语无伦次,的确很自责。

    看到沄溪镇的惨状,他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差点失去理智扎入泥泽中寻她!

    云晚意看出他的情绪,幽幽叹了一声:“很多事都无法预料,先回去吧。”

    “对,回去后我怕慢慢跟你解释。”常景棣的手微微收紧:“你受凉了,不好在这耽误。”

    蓝家的人折腾了一日,担惊受怕,早早就睡下了。

    帝家安静的很。

    主屋内,云影和立秋都没休息,连带着灵果儿一起,焦急的等着云晚意。

    云影急的嘴角起了几颗燎泡,在屋内踱步,不停自责着。

    立秋叹道:“夫人的性子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再说那千里符也不是你能抵抗的。”

    “是不是你跟着去会好点?”云影声音颤抖:“我担心是因为我才坏事,唉!”

    一旁的灵果儿明显好多了,缩在软塌上,感受着云晚意的气息。

    他也很自责,若不是他忽然冷的动不得,云晚意也不会叫云影带他回来。

    现在云晚意一个人在黑漆漆又异常诡异的山上,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他很想去看看,可又担心会坏事,惹怒云晚意……

    “我去也差不多。”立秋看着失落的云影和灵果儿,无奈道:“夫人决定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哪怕是爷过去。”

    云晚意进门恰好听到两人的话,顺着立秋说的道:“立秋说的没错,云影,是我让你带着灵果儿先走的。”

    “你不用自责,也并不是因为你和我没默契。”

    “夫人。”

    “小晚晚!”

    几道欣喜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灵果儿已经恢复成正常,从软塌上冲下来,想扑向云晚意。

    不过,云晚意被常景棣打横抱着,他急的团团转,完全无从下手。

    “小晚晚,你怎么样,没受伤吧,为何会下雪,那山中冷的完全不正常,到底怎么回事?”

    他一肚子担忧,又是一肚子疑惑。

    常景棣把云晚意小心翼翼的放在软塌上,接过话道:“是我去迟了,你们先去打热水过来。”

    立秋早就去了,云影则是去找换洗的衣裳,两人分工合作。

    灵果儿无事可做,可怜巴巴的凑到榻前:“小晚晚,是我们连累你了吗?”

    “真不是。”云晚意拥着厚厚的斗篷,露出略白的脸:“你已经冻僵了,再坚持下去,只怕要成冻果子。”

    “是我的问题。”灵果儿也很自责:“那山上的气温明显不对劲,太冷了,五百年前的寒潮都没这么冷!”

    “而且这什么天气,竟然开始下雪,山下却没有一丝雪花的影子!”

    云晚意看了眼常景棣,正要说话,常景棣的眼神冷不丁朝她看来:“山上的寒潮明显有问题。”

    “晚晚,在灵果儿和云影离开后,山上可有什么异常?”

    “或者说,你遇到了什么人?”

    清云的话回响在耳边。

    明明云晚意应该更相信常景棣,可鬼使神差,她否认了:“我什么也没看到。”

    “在他们离开后雪花逐渐停了,我打算下山,整好碰到你。”

    “是吗?”常景棣犹豫了一瞬,道:“据我所知,莲花门修的乃是冰系法术。”

    “而闲空大师也说莲花门的门主是幸存者之一,你没看到他?”

    云晚意目光一怔,旋即冷笑道:“你在怀疑我?”

    “不,我从来都不怀疑你。”常景棣蹙着眉,道:“我只是在想,他是不是出现了。”

    “没有看到。”云晚意深吸一口气,不想再说这个话题。

    恰好立秋打热水来了,她松开斗篷,起身道:“我先去洗漱,周身冷的厉害,等晚点再说。”

    常景棣盯着她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他似乎觉得她的眼神有些陌生。

    或许,是看错了。

    他尊重她的意思:“好,你先去,整好我去找白梵,他被我安置在书房。”

    蓝家上下人很多,足有二十来个,帝宅内能用的屋子都住满了。

    甚至有几间屋子都打着大通铺,男女分别住着。

    常景棣只能把人安排进书房。

    立秋知道云晚意的喜好,水的冷热程度整好。

    整个人浸入浴桶的瞬间,云晚意神智是前所未有的清醒——她刚才不应该瞒着常景棣。

    只是,谎言已经说出口,没回头的余地了。

    若是洗漱完反口,只怕适得其反,得找个合适的机会。

    云晚意眉峰紧蹙,靠在浴桶边缘分析着清云的话。

    “夫人,您在山上,真的没遇见什么?”立秋见她满面愁容,低声问道:“奴婢怎么觉得您的反应有些奇怪?”

    云晚意微微蹙眉,睁眼小声道:“我表现的很明显?”

    立秋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无奈道:“您看爷的眼神完全不对,奴婢跟随您和爷许久,太过熟悉了。”

    “既然奴婢都能看出来,爷肯定也能。”

    云晚意叹了一声:“我不知道怎么跟他开口,唉,算了。”

    “夫人,奴婢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您瞒着爷,两人之间的嫌隙会越来越多。”立秋劝道。

    “不如今晚找个合适的机会,跟爷说清楚,爷在乎您,必然也不会计较其他。”

    云晚意闻言苦笑道:“若有这么简单,我何必自扰逃避?”

    “立秋,你不懂,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已经超出了我的预计,我完全不知道接下来的棋应该往哪儿走。”

    还有一句,她没有说。

    她瞒着常景棣,常景棣未必没有瞒着她,在白梵的事情上。

    “既是如此,那就不说。”立秋给她揉着双肩,道:“倒是爷那边,带回来一个奇奇怪怪的客人。”

    “奴婢觉得有问题,您等下要不要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