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毒医倾城:皇叔宠妻无度 > 第1067章 又是陷阱

第1067章 又是陷阱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主神崛起异界直播间龙皇武神院长驾到变身双胞胎姐妹也要玩网游召唤圣剑九项全能逆天作弊器之超级游戏惊悚乐园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已经来过一次,三人对前面的布局轻车熟路。

    不过荭萼身份不高,住的是后院留给姑娘们的地方。

    三人隐身后七弯八绕,终于找到了琴瑟说的位置。

    远远就看到门上贴着黄色的符纸,周围萦绕着森森冷意。

    这个时辰所有姑娘都在前楼,安静的甚至有几分诡异。

    两个龟奴守在门口,正百无聊赖的说着闲话。

    “你说花姨是不是小题大做,咱们楼子里经常死人,又不是第一次了,用得着这般严苛吗?”

    “这次不同,你没听说吗,给荭萼收尸的两个人都吓疯了,事情明显不正常。”

    “嘶,你说那陈家少爷是不是真的病了,听着好邪门,怎么伺候他一场,荭萼好端端忽然就死了呢?”

    “谁知道呢,这话咱们可不敢说。”

    “对了,我一直好奇荭萼死前到底什么样儿,是真的可怕,还是恐惧之下传出了流言?”

    “是真的,我悄悄去看过一眼,说是自尽,但那肠穿肚烂,腹部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拱穿了一样。

    你说说,便是自尽,人用得着这般折磨自己吗,场面太吓人了,我只敢远远瞅一眼,也没敢多看。”

    “听着还真可怕,不过既是遭人杀了,花姨为何要叫人做法驱邪?”

    “良心不安吧,说什么荭萼是因为花楼而死,我看未必。”

    “……”

    两人的话,透漏了不少信息。

    易晚和帝谌对视一眼。

    门锁着,还贴着符纸封在门中央。

    要想进去,必然要先破门,破门肯定有声响,会引起龟奴的主意。

    “我去引开他们。”易晚悄声道:“装神弄鬼就是。”

    帝谌拉住她的手腕,小声道:“不可,还是我去。”

    “都别说了,我去。”小团子打断两人的争执,道:“看我的!”

    不等两人反应,小团子飞快跑到屋后,发出了天真的哈笑。

    果然,两个龟奴当即警觉:“这个时辰,哪里来的小孩儿?”

    “赶紧去瞧瞧,要是坏事了,花姨会剥了我们的皮!”

    瞧着他们离开,易晚和帝谌赶紧从一旁的窗户翻进去。

    进入屋内,冷意更为明显。

    出事没几日,屋子又一直门窗紧闭,血腥味尚未完全散开。

    “你挨着我一点。”帝谌环顾一周,扯过易晚的衣袖,道:“这里不寻常。”

    “真有鬼?”易晚没看出什么,疑惑问道。

    帝谌点头:“不算鬼,最多只能算怨灵,死去的人不甘心,枉死又无法投胎,魂魄缺失。”

    “荭萼?”易晚一边问,一边靠近帝谌:“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问问就知道了。”帝谌凌空一指。

    屋内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旋即便是凄厉的惨叫。

    “动静太大,会引来别人吧!”易晚凑到帝谌跟前,沉声道。

    “不会。”帝谌低声解释:“整间屋子我都设了结界,除了你我和小团子,没人能听到动静。”

    话音落下,一个身着红裙的女子,缓缓出现在易晚眼前。

    她的样子并不好。

    如那龟奴所言肠穿肚烂,火红的长袍上带着暗红色的血迹,像是一朵朵盛开的梅花。

    看来她就是荭萼了。

    “为什么?”荭萼眼泪沁出一滴血泪:“我只想好好活着,为何要这般对我?”

    “你有什么冤屈大可直接说出来。”帝谌声音中透着让人胆寒的力量。

    “不许用此等姿态吓人,更不可以带着害人的心思!”

    不单是声音,帝谌周身的气息,也叫荭萼不敢靠近!

    荭萼血泪掉的很多了,滴在胸前的衣襟上,更显诡异难测:

    “我被人害死的,成百上千的蛇从我肚子里穿出,我成了一个怪物,可没人在意我的死。”

    “我恨啊,为何这楼子里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独独是我冤死!”

    帝谌没理会她哭喊,冷声问道:“你当真冤枉吗,临死之前,难道没有人让你说过什么,指使你做过什么?”

    “有时候,到手的馅饼里不一定包着肉,还可能包着毒药!”

    荭萼的激动,瞬间冷却。

    帝谌没有再问,转而看向他身后的易晚:“不用害怕了,有我在,她伤不到你。”

    让她靠近些,只是想两人距离更近一点。

    没成想倒是吓到她了。

    易晚从他身后出来,定定的瞧着不远处的荭萼,悄声问道:“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猜到了。”帝谌淡淡一笑,化开了些许阴霾:“想让她亲口说出来,这样怨气化解,她就没必要被锁在这儿了。”

    易晚瞪着眼:“被锁?你是说,她出现在这并非偶然?”

    “嗯。”帝谌点了点头:“涉及蛇妖,怎么可能留下魂魄,还让荭萼成了这个样子?”

    剩下那一句,他并未说出了口——留下荭萼,就是为了引他们前来!

    易晚似懂非懂,刚要继续往下问,却听荭萼开口了:“你说的没错,我的确见过别人。”

    “可我只是想摆脱低贱妓子的身份,这有什么错,我明明要才情有才情,要模样有模样。”

    “就因为家道中落,我就要被迫沦为她人玩物,我不甘心,更不想如此!”

    荭萼的血泪还在,她一字一句,声音沉闷像是透过黑漆漆的山洞传出:“我也想和那些尊贵的千金小姐一样。”

    “十指不沾阳春水,出门进门有人跟随,大.大方方,不会被人议论,不需要为了生计讨好谁。”

    “更不需要忍受不喜欢的人在身上作恶,你们知不知道每一次跟人亲密,我都如油锅上的鱼,怎么都是煎熬!”

    “多少次看着镜子里肮脏的自己,我都想一死了之,可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你不甘心,跟陈金华有什么关系?”帝谌冷声打断:“难道是他害了你?”

    “还真是!”荭萼惨白着一张鬼脸,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声音更是凄婉:“我本是清伶。”

    “抚琴唱歌与人取乐,不需要出卖自己的身子,只等被大老爷瞧上赎身,哪怕是做最低等的妾,好歹是良身了。”

    “正是因为陈金华,我才会沦落成为名副其实的妓子,那日他带着一帮朋友前来花楼。”

    “和往常一样,他们一群人叫了不少姑娘作陪,有的是妓子,有的是清伶,我就在其中。”

    “陈金华吃了酒才来,和他那群朋友行酒令又喝了不少,整个人浑浑噩噩醉醺醺的。”

    “我正在弹琴,瞧着陈金华和他平日最喜欢的翠烟姑娘争执起来,细细一听,陈金华竟是要趁翠烟姑娘葵水当众和她……”

    后面的话,荭萼说不出口。

    她顿了顿,继续往下道:“翠烟姑娘人美心善,对我们这些清伶很友好。”

    “陈金华酩酊大醉之际,要如此羞辱她,我一时气不过,帮翠烟说了几句好话。”

    “正是这一时心善,也将我自己拖入了万丈深渊!”

    易晚瞧着她凄婉憎恶的样子,顺着她的话猜疑道:“难道,陈金华不能满足自己,所以对你……”

    “正是如此!”荭萼咬着牙,回忆起当时依旧是怨恨气愤:“他强迫了我。”

    “事后还威逼利诱,先是搬出陈家大少爷的身份,后来又许诺只要我听话,可以为我赎身。”

    “已经失身的人,还出身青楼,我没了价值和筹码,只能听信他的话。”

    “我费劲心机哄得他很高兴,原以为他会依照承诺,谁知道那种畜生言而无信,威胁逼迫我,让我陪他的那些个纨绔朋友。”

    “若我不从,他便极尽所能羞辱我,贬低我,将我变成人尽可夫的贱人!”

    荭萼越来越激动,周身的冷意越发厉害。

    帝谌将易晚护在身后,再一次打断荭萼:“你恨陈金华,当有人给你提供反击本事时,你毫不犹豫答应了!”

    荭萼当即承认:“当然,陈家何其厉害,我人微言轻不是对手,若没有其他人帮我,我永远也无法报仇!”

    “哪怕为此,失去生命?”帝谌循循善诱。

    荭萼愣了一瞬,面上的笑意变得诡异起来。

    她没有再搭话。

    帝谌却自顾自似的,往下道:“你相信别人可以帮你对付陈金华,没想到那人再度骗了你。”

    “陈金华没死,死的是你,那人不仅要你的命,还抽走了你的魂魄,将你变成怨灵困在这间房子里。”

    “让我猜猜,或许,那人专门让你引我们前来!”

    “不,不是这样,我没有被骗!”荭萼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在屋内疯狂暴走。

    她化作一缕青烟,所到之处狼藉一片。

    有帝谌在,荭萼发怒不敢牵连他们!

    帝谌护着易晚,对此视而不见。

    易晚在他身侧,瞧着屋内的动静,疑惑道:“她这是恼羞成怒了?”

    “可以这么理解。”帝谌柔声解答:“我猜的没错,花楼里面的一切从刚开始,就是别人设计引你我前来的计谋!”

    易晚深一口气,浑身发冷:“为什么?”

    “蛇妖。”帝谌沉着脸,解释道:“这是它对我的警告,告诫我它并非千年前的它!”

    易晚想到大溪山的事,狐疑道:“可它的确不是你的对手!”

    “朝夕变幻。”帝谌深吸一口气:“九头蛇身后,有我不知道的力量在推进。”

    “那东西实力和我不相上下,我之前没告诉你,是担心引起你的恐慌,如今看来不说不行了。”

    “嘶。”易晚倒抽一口冷气:“所以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不知道。”帝谌摇头:“大概率不是好事。”

    易晚转而看向不断暴走的荭萼,沉声问道:“那她呢?”

    “缺魂少魄,没用了。”帝谌摆摆手,道:“这幅样子投胎成人,也是心智不全的傻子。”

    “再不济就是畜生道,永无轮回!”

    “这么严重?”易晚蹙了蹙眉:“说到底,荭萼也是可怜人。”

    “她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最多就是被人利用,何况陈金华还没死。”

    “陈金华是没死,却被妖物侵蚀了,荭萼心有不甘,有欲念,才会变成这样。”帝谌幽幽道:“陈金华只是诱因之一。”

    “若非被陈金华许诺到的条件勾引,她或许不会沦落到现在的地步,也算因果。”

    “你若是觉得她可怜,这花楼中又有哪个女子不可怜呢,人各有命,说的就是如此。”

    “便是能干预一个,也无法左右世间千千万。”

    易晚默了一瞬,心里五味杂陈。

    他没说错,进入风尘的女子多是身不由己,她若有心相救,也没办法救下这么多人。

    再说没了这间花楼,还有无数个青楼存在。

    帝谌瞧着她略显失落的样子,叹道:“你还是过于心善了,荭萼本就是别人给我们烟雾弹。”

    “对方要利用她来迷惑我们,警告我们,你用不着自责。”

    “我知道了。”易晚无奈的看向屋内狼藉:“什么时候才能抓到九头蛇,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快了。”帝谌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道:“你的记忆,还是没完全找回?”

    “没有。”易晚垂着眼眸,小声道:“脑海中依旧是凌乱的画面,不得章法。”

    还有一句话她没说出来。

    不知道是因为心声的存在,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她总会不由自主的抵触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每每记忆湖面需要融合,都会不由自主的打断。

    记忆越来越多,她脑子里越发混乱。

    逃避,就成了唯一的出路。

    “慢慢来。”帝谌收回视线,道:“这边算是查到了死角,出去吧,时辰不早了,去陈家看看。”

    他只手解决荭萼的残魂,没有追问记忆的事,易晚心里明显松了一口气。

    小团子引走的人尚未回来,帝谌和易晚顺利出去。

    找到小团子时,他正隐身出声,把那俩龟奴耍的团团转呢!

    两个龟奴吓得不轻,背靠着背环顾四周。

    “难道真有鬼吗,怎么老是听到声音见不到人?”

    “是啊,这件事诡异的很,那声音明显是小孩子,咱们楼子里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荭萼死前莫不是有孕了吧,你想啊,她开膛破肚,还被人拿走了什么……”

    “嘶,你可别说了,大半夜的真吓人。”

    “还是回去守着那屋子吧,要不是陈少爷给荭萼体面,她哪里能单独住上一间房子,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怨气。”

    “哎呀,我可不去,这情况太怪异了,得去找花姨说清楚!”

    “……”

    等两个龟奴见鬼似的逃走,小团子才松开捂着嘴的手:“哈哈哈,太好笑了。”

    “你们再晚一会来,他俩保不准要吓尿呢!”

    “引走就是,捉弄他们作甚?”帝谌蹙了蹙眉,似乎不赞同小团子这般恐吓别人。

    小团子拍拍手,从横梁上跳下来,哼道:“爹爹难道看不见他们身上的隐约的血气?”

    “这俩人不是好东西,手中沾着人命呢,恐吓是小,他们本就该死!”

    帝谌脸色严肃了不少:“世间有好人就有坏人,我早就跟你说过,惩奸除恶看上去威风,实则干扰了别人的因果。”

    “那些个罪孽和不好,会逐渐转移到你身上,为了这些人,犯得着吗?”

    小团子瘪着嘴,明显不服气。

    易晚赶紧打圆场,道:“师父也是为了你好,这天下不公允的事情太多了,咱们力所能及做好自己就是。”

    小团子嘟着嘴,走到易晚身边,带着委屈道:“难道你也觉得我做错了?”

    “对错不论,师父有句话说的很好,别干预人家的因果。”易晚拿自己的事情举例子。

    “灵仙宗大长老的儿子霍利,他媳妇儿穆晨晨有孕,我看出以孕结阵会致使母体陨落,提醒过穆晨晨小心。”

    “谁成想穆晨晨转而把事情告诉了霍利,霍利记恨于我,多次给我使绊子。”

    “如今想想,我能看出来,未必别人不能,我实在是没必要提醒。”

    话音落下,帝谌和小团子同时开口。

    “还有这回事,此前怎么没听你说过,竟然敢在灵仙宗欺负你!”

    “我们出来许久,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

    帝谌猛然转向小团子:“你知道这件事?”

    小团子点了点头,小声道:“小晚晚不让我告诉别人,说担心打草惊蛇,后来我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易晚蹙了蹙眉,打断帝谌隐约的怒意:“我说起这件事,只是想告诉小团子,师父的话是真。”

    “而且这件事我应该能解决,没必要把事情闹大。”

    霍利的事情,压根没能查到多少。

    他太过谨慎小心,没有留下一丁点把柄,尤其是经过穆晨晨一事,更防的紧了。

    之后易晚就带着小团子回了望鹤门,这件事暂时搁置了。

    霍利最近的动作,是让新弟子里面的几个各宗少主去望鹤门,此外无他。

    易晚猜想,霍利忌惮小祖宗和老祖宗,一时半会不会明着和她对上!

    帝谌极少下云顶,极少干涉灵仙宗的事,平常只和云振天接触,对于易晚说的人,他没有印象。

    小团子参与过,他知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