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北上梦魇（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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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北屯风沙骤起，叶未凉看着安静的营地对身边的公羊羽说道：“先行铁卫营的任务是什么？”公羊羽想了想说道：“楚王的命令是保密，按照现在的发展进程来看先行铁卫营的任务未必能达成，如果老夫的猜测没错的话，可能还需要叶将军的游骑帮助啊。”
叶未凉低声说了一句老狐狸，然后又对充耳不闻的公羊羽说道：“先行铁卫营声名远播，到底是什么难度的任务还需要游骑的帮助？换句话说先行铁卫营都做不到，游骑兵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公羊羽摇了摇头看了看夜色，一老一少一前一后的走在营地里，兵卒见状都是远远的就开始行礼，叶未凉并没有追问，公羊羽似乎在衡量说与不说的利害关系，良久才悠悠然的说道：“老夫其实不想违抗王命，可是事关青洲的一统，倘若楚王怪罪，脑袋丢了也就丢了。”
叶未凉哦了一声，坦然一笑道：“叶字营孤身入青洲，你们北楚难道还要掖着藏着不成？”公羊羽长叹一声说道：“是啊，老夫也不明白为什么还要掖着藏着，楚王心思沉稳雄才大略，老夫实在猜不透，不过老夫知道现在什么才是对青洲来说最为要的。”
“一统青洲之后又该如何呢？”叶未凉双目直视公羊羽，公羊羽知道此时叶未凉心中想的是什么，笑着道：“叶将军放心，青洲混乱多年，如果不趁这个机会休整整顿，那么青洲将永远得不到稳定的发展与和平。”
叶未凉俯身捏了一把泥土拿到鼻子前闻了闻，脱口道：“这土比中洲差太多了，难怪长不出东西来。”他已经知道自己再怎么问公羊羽也不会透漏先行铁卫营的消息了，或许这个老家伙根本就没有知道先行铁卫营行动路线的资格吧。
公羊羽看着叶未凉一个劲的摇头，这个年轻的将军让他打从心底的不安，或许将来的某一天他会成为青洲的大敌吧，叶未凉突然转过身来问道：“公羊军师刚才你说什么？”
公羊羽心中很是疑惑，想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道：“没什么，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问题，就是不知游骑兵可否帮一下先行铁卫营。”叶未凉想也没想便说道：“可以！”公羊羽暗自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叶未凉突然说道：“听说先行铁卫营的神臂弩威力无与伦比，公羊军师能否带过来一架让我瞧上一瞧？”
“这个……这个还是需要得到楚王的准许。”
“你这么大的权力怎么还需要向楚王报备吗？连六王子端木平的事您老都可以做主，为何这件事不行？难道先行铁卫营的神臂弩比堂堂六王子还重要？”叶未凉也没回头，左右看去不停的与兵卒打着招呼，心中想的却是为何每次提到先行铁卫营这个老家伙都会选择回避，难不成先行铁卫营有什么告不得人的秘密不成？公羊羽突然发现这个年轻的统帅竟是如此的不好对付。
“叶将军严重了，你知道北楚尚武，家国大事楚王可以相信老夫，但这军政方面一直都是只有楚王自己才能定夺。”公羊羽终于把所有的可能都推到了楚王端木秀德的身上，叶未凉略有怀疑，说道：“哦？是这样啊？”
公羊羽这一次没有说话，这时候不远处的军营传来吵架声，其中一个声音洪亮的兵卒大骂道：“他奶奶的，我们叶字营深入青洲，帮助北楚一统青洲，你就让老子吃这个？这东西就不是人吃的，我的步卒咬不动。”
“将军，你有所不知，这个已经是北楚最好的军粮了，这一小条肉虽然不起眼却是用十倍的量制作出来的。”那名北屯的守军尽全力的解释着，这一次他们绝对不能任意发挥自己的脾气，就算有拼死一战的决心也得忍着，事关北楚兴衰，他一个小兵要是坏了军师与楚王的计划，那么一家老小恐怕从今以后都要为奴为娼了。
“你去告诉你们青洲的军备处，这东西老子不吃，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肉干，这就是柴火棍子。”叶未凉远远听到并没有急着前去，而是停在原地观望，公羊羽提醒道：“叶将军不去看看嘛？”
叶未凉摇头摇头道：“这种事情我觉得不该我出面，你也知道我现在出现会是什么后果，而且你应该知道我这人有多护短。”公羊羽一听连连点头称是，刚要前去调和却又停了下来，问道：“敢问叶将军，老夫该怎么调停呢？”
“那就看你还想不想类似的事件再发生一次。”叶未凉淡淡一笑，公羊羽是聪明人微笑着谢过叶未凉，然后向人群走去，只见北屯守军早已经怒发冲冠，可是叶字营兵卒依旧以多欺少，那守军低着头满脸的怒容，虽然面前皆是叶字营的兵，可是你当我一个人就怕了你们不成？别忘了，我是不怕死的青洲人。
叶字营众人依旧没有停止对他的侮辱，“怎么不服吗？看你这是什么表情。”
公羊羽见状笑着说道：“各位将军，各位将军，请听老夫一言可好？”叶字营众将见是公羊羽并没有给多少好脸色，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为首的将领手里拿着肉干冲着公羊羽说道：“公羊军师，我们可不能接受这就是青洲最好军粮的说法。”
公羊羽接过肉干闻了闻，看了一眼身边已经满眼血红的北屯守军说道：“你回吧！”那守军咬着牙红着眼，满脸的怒色，为首将领说道：“怎么不服吗？不服就来打一架！”那名守军忍了太久了，大吼一声就要冲过来，公羊羽急忙将其制止，低声说道：“你今天做的很对，不过现在要是冲过去，那么你之前的忍耐就都白费了。”
那守军还算理智愤然转身离去，公羊羽这才笑着说道：“这位将军怎么称呼？”那将领也算有礼拱手说道：“末将姓赵名同，公羊军师我们中洲人吃不惯这个。”
公羊羽摇头叹息，说道：“赵将军有所不知。”话还没说完赵同急忙说道：“将军当不得，我只是个小小百夫长，不过兄弟们有意见我这个做统帅的必须反馈出来，如果您老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事恐怕我也不好办。”
“老夫明白！”公羊羽微笑着，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好说话的样子，赵同虽然是个粗人，可是见到如此和善慈祥的老人也总不好动粗，只能耐心的听这个老家伙解释，公羊羽却说道：“赵统领有所不知，这可是青洲最好的肉干了，你看到那些战马了吗？”
赵同看了一眼北屯的战马，当然清楚青洲战马的能耐，云荒大泽青洲骑战天下无双是公认的，还没有人敢与其面对面一战，不过青洲从古至今都是一盘散沙，唯一的一次统一还要追溯到八百年前北辰星霄一统五洲之时，从那以后混乱就是青洲的代名词，好战尚武就是青洲的代号。
所有人都在等待这公羊羽继续往下说，公羊羽撕扯一口肉干说道：“确实硬了一些，不过肉质优良，算是上等货。”赵同眉头紧皱，刚要说话就被公羊羽打断了，只听他接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想必是所有人都懂的，我现在想问各位一个问题。”
“快点说，别卖关子，老子的耐性有限。”赵同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公羊羽笑呵呵的说道：“别急，赵统领，听我慢慢道来。”身边的叶字营将官一把抓住公羊羽的衣襟笑骂道：“老不死的，你是来搞笑的吗？”
赵同见状急忙阻止手下，骂道：“给老子松开，要动手也是老子来，老子都没急，你们急个蛋。”
兵卒翻了个白眼急忙松开公羊羽，公羊羽整理衣衫指着那名兵卒笑而不语，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赵同接着道：“青洲铁骑之所以横行天下多半就是因为这个肉干。”
赵同眉头一皱，失去的耐心瞬间又回来了，旁边的小参军提醒道：“统帅别被这家伙给虎了。”赵同一巴掌拍在小参军的后脑上，骂道：“你当老子是小孩吗？”把那小参军打的是双手捂着后脑勺又蹦又跳，忍着疼痛不敢出声，赵同对公羊羽说道：“先生继续往下说。”
公羊羽一听笑了，这变化可够快的，刚才还是老不死的，现在就变先生了，不过他也不在乎，接着道：“想一下这种肉干一人二十斤能吃几天？骑兵讲究的速度，讲的是出其不意，倘若无需等待粮草的供应，那么速度又会快上多少？”
赵同一拍大腿脱口道：“没错，别说是骑军，步军也是一个道理啊，军备粮草耽误行军的还在少数吗？”赵同眼前浮现出这样一幅场景，队伍整齐前行，人手一条肉干边吃边走，这样的行军速度能给战场带来多大的转机，又能给胜利提升多大的概率，像赵同这种战场老卒是深有体会的。
公羊羽反问一句，“怎么样？赵统帅。”
赵同用力的点了点头，笑着道：“其实也不是很难吃，只不过是我们吃不习惯，我提一个小小要求，之所以吃不习惯并不是因为肉不好，最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没有味道。”
公羊羽又何尝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味道，长吁短叹道：“各位有所不知，青洲贫瘠，虽然不缺铁器，却缺少盐、布料、香料、木材还有水，之所以向大梦王朝求援，向梦魇军求援无非就是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让他们能吃上盐，穿上布料缝制的衣物，使用上中洲人每天都能用的香料。”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动容了，他们又何尝不是出身底层的百姓，他们听过青洲人的悍勇，听过青洲人的自由，听过青洲人甲胄兵刃的锋利与坚韧，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吃不上盐的青洲，像公羊羽这样为国为民行了解底层百姓生活的国师还剩多少？是不是整个云荒大泽只剩下这么一个老家伙了呢？
夜里的北屯风沙骤起，叶未凉看着安静的营地对身边的公羊羽说道：“先行铁卫营的任务是什么？”公羊羽想了想说道：“楚王的命令是保密，按照现在的发展进程来看先行铁卫营的任务未必能达成，如果老夫的猜测没错的话，可能还需要叶将军的游骑帮助啊。”
叶未凉低声说了一句老狐狸，然后又对充耳不闻的公羊羽说道：“先行铁卫营声名远播，到底是什么难度的任务还需要游骑的帮助？换句话说先行铁卫营都做不到，游骑兵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公羊羽摇了摇头看了看夜色，一老一少一前一后的走在营地里，兵卒见状都是远远的就开始行礼，叶未凉并没有追问，公羊羽似乎在衡量说与不说的利害关系，良久才悠悠然的说道：“老夫其实不想违抗王命，可是事关青洲的一统，倘若楚王怪罪，脑袋丢了也就丢了。”
叶未凉哦了一声，坦然一笑道：“叶字营孤身入青洲，你们北楚难道还要掖着藏着不成？”公羊羽长叹一声说道：“是啊，老夫也不明白为什么还要掖着藏着，楚王心思沉稳雄才大略，老夫实在猜不透，不过老夫知道现在什么才是对青洲来说最为要的。”
“一统青洲之后又该如何呢？”叶未凉双目直视公羊羽，公羊羽知道此时叶未凉心中想的是什么，笑着道：“叶将军放心，青洲混乱多年，如果不趁这个机会休整整顿，那么青洲将永远得不到稳定的发展与和平。”
叶未凉俯身捏了一把泥土拿到鼻子前闻了闻，脱口道：“这土比中洲差太多了，难怪长不出东西来。”他已经知道自己再怎么问公羊羽也不会透漏先行铁卫营的消息了，或许这个老家伙根本就没有知道先行铁卫营行动路线的资格吧。
公羊羽看着叶未凉一个劲的摇头，这个年轻的将军让他打从心底的不安，或许将来的某一天他会成为青洲的大敌吧，叶未凉突然转过身来问道：“公羊军师刚才你说什么？”
公羊羽心中很是疑惑，想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道：“没什么，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问题，就是不知游骑兵可否帮一下先行铁卫营。”叶未凉想也没想便说道：“可以！”公羊羽暗自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叶未凉突然说道：“听说先行铁卫营的神臂弩威力无与伦比，公羊军师能否带过来一架让我瞧上一瞧？”
“这个……这个还是需要得到楚王的准许。”
“你这么大的权力怎么还需要向楚王报备吗？连六王子端木平的事您老都可以做主，为何这件事不行？难道先行铁卫营的神臂弩比堂堂六王子还重要？”叶未凉也没回头，左右看去不停的与兵卒打着招呼，心中想的却是为何每次提到先行铁卫营这个老家伙都会选择回避，难不成先行铁卫营有什么告不得人的秘密不成？公羊羽突然发现这个年轻的统帅竟是如此的不好对付。
“叶将军严重了，你知道北楚尚武，家国大事楚王可以相信老夫，但这军政方面一直都是只有楚王自己才能定夺。”公羊羽终于把所有的可能都推到了楚王端木秀德的身上，叶未凉略有怀疑，说道：“哦？是这样啊？”
公羊羽这一次没有说话，这时候不远处的军营传来吵架声，其中一个声音洪亮的兵卒大骂道：“他奶奶的，我们叶字营深入青洲，帮助北楚一统青洲，你就让老子吃这个？这东西就不是人吃的，我的步卒咬不动。”
“将军，你有所不知，这个已经是北楚最好的军粮了，这一小条肉虽然不起眼却是用十倍的量制作出来的。”那名北屯的守军尽全力的解释着，这一次他们绝对不能任意发挥自己的脾气，就算有拼死一战的决心也得忍着，事关北楚兴衰，他一个小兵要是坏了军师与楚王的计划，那么一家老小恐怕从今以后都要为奴为娼了。
“你去告诉你们青洲的军备处，这东西老子不吃，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肉干，这就是柴火棍子。”叶未凉远远听到并没有急着前去，而是停在原地观望，公羊羽提醒道：“叶将军不去看看嘛？”
叶未凉摇头摇头道：“这种事情我觉得不该我出面，你也知道我现在出现会是什么后果，而且你应该知道我这人有多护短。”公羊羽一听连连点头称是，刚要前去调和却又停了下来，问道：“敢问叶将军，老夫该怎么调停呢？”
“那就看你还想不想类似的事件再发生一次。”叶未凉淡淡一笑，公羊羽是聪明人微笑着谢过叶未凉，然后向人群走去，只见北屯守军早已经怒发冲冠，可是叶字营兵卒依旧以多欺少，那守军低着头满脸的怒容，虽然面前皆是叶字营的兵，可是你当我一个人就怕了你们不成？别忘了，我是不怕死的青洲人。
叶字营众人依旧没有停止对他的侮辱，“怎么不服吗？看你这是什么表情。”
公羊羽见状笑着说道：“各位将军，各位将军，请听老夫一言可好？”叶字营众将见是公羊羽并没有给多少好脸色，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为首的将领手里拿着肉干冲着公羊羽说道：“公羊军师，我们可不能接受这就是青洲最好军粮的说法。”
公羊羽接过肉干闻了闻，看了一眼身边已经满眼血红的北屯守军说道：“你回吧！”那守军咬着牙红着眼，满脸的怒色，为首将领说道：“怎么不服吗？不服就来打一架！”那名守军忍了太久了，大吼一声就要冲过来，公羊羽急忙将其制止，低声说道：“你今天做的很对，不过现在要是冲过去，那么你之前的忍耐就都白费了。”
那守军还算理智愤然转身离去，公羊羽这才笑着说道：“这位将军怎么称呼？”那将领也算有礼拱手说道：“末将姓赵名同，公羊军师我们中洲人吃不惯这个。”
公羊羽摇头叹息，说道：“赵将军有所不知。”话还没说完赵同急忙说道：“将军当不得，我只是个小小百夫长，不过兄弟们有意见我这个做统帅的必须反馈出来，如果您老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事恐怕我也不好办。”
“老夫明白！”公羊羽微笑着，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好说话的样子，赵同虽然是个粗人，可是见到如此和善慈祥的老人也总不好动粗，只能耐心的听这个老家伙解释，公羊羽却说道：“赵统领有所不知，这可是青洲最好的肉干了，你看到那些战马了吗？”
赵同看了一眼北屯的战马，当然清楚青洲战马的能耐，云荒大泽青洲骑战天下无双是公认的，还没有人敢与其面对面一战，不过青洲从古至今都是一盘散沙，唯一的一次统一还要追溯到八百年前北辰星霄一统五洲之时，从那以后混乱就是青洲的代名词，好战尚武就是青洲的代号。
所有人都在等待这公羊羽继续往下说，公羊羽撕扯一口肉干说道：“确实硬了一些，不过肉质优良，算是上等货。”赵同眉头紧皱，刚要说话就被公羊羽打断了，只听他接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想必是所有人都懂的，我现在想问各位一个问题。”
“快点说，别卖关子，老子的耐性有限。”赵同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公羊羽笑呵呵的说道：“别急，赵统领，听我慢慢道来。”身边的叶字营将官一把抓住公羊羽的衣襟笑骂道：“老不死的，你是来搞笑的吗？”
赵同见状急忙阻止手下，骂道：“给老子松开，要动手也是老子来，老子都没急，你们急个蛋。”
兵卒翻了个白眼急忙松开公羊羽，公羊羽整理衣衫指着那名兵卒笑而不语，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赵同接着道：“青洲铁骑之所以横行天下多半就是因为这个肉干。”
赵同眉头一皱，失去的耐心瞬间又回来了，旁边的小参军提醒道：“统帅别被这家伙给虎了。”赵同一巴掌拍在小参军的后脑上，骂道：“你当老子是小孩吗？”把那小参军打的是双手捂着后脑勺又蹦又跳，忍着疼痛不敢出声，赵同对公羊羽说道：“先生继续往下说。”
公羊羽一听笑了，这变化可够快的，刚才还是老不死的，现在就变先生了，不过他也不在乎，接着道：“想一下这种肉干一人二十斤能吃几天？骑兵讲究的速度，讲的是出其不意，倘若无需等待粮草的供应，那么速度又会快上多少？”
赵同一拍大腿脱口道：“没错，别说是骑军，步军也是一个道理啊，军备粮草耽误行军的还在少数吗？”赵同眼前浮现出这样一幅场景，队伍整齐前行，人手一条肉干边吃边走，这样的行军速度能给战场带来多大的转机，又能给胜利提升多大的概率，像赵同这种战场老卒是深有体会的。
公羊羽反问一句，“怎么样？赵统帅。”
赵同用力的点了点头，笑着道：“其实也不是很难吃，只不过是我们吃不习惯，我提一个小小要求，之所以吃不习惯并不是因为肉不好，最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没有味道。”
公羊羽又何尝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味道，长吁短叹道：“各位有所不知，青洲贫瘠，虽然不缺铁器，却缺少盐、布料、香料、木材还有水，之所以向大梦王朝求援，向梦魇军求援无非就是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让他们能吃上盐，穿上布料缝制的衣物，使用上中洲人每天都能用的香料。”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动容了，他们又何尝不是出身底层的百姓，他们听过青洲人的悍勇，听过青洲人的自由，听过青洲人甲胄兵刃的锋利与坚韧，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吃不上盐的青洲，像公羊羽这样为国为民行了解底层百姓生活的国师还剩多少？是不是整个云荒大泽只剩下这么一个老家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