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草原群狼（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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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洲曾经背叛了北辰星霄，背叛了曾经的人皇，人皇陨落，驱魔先祖李开河也选择了遗忘，至于青洲，从那个时候开始便不再是青洲了。”公羊羽遗憾的说着，端木平听不明白话中的意思，并不是因为公羊羽说得有多高深，而是因为公羊羽也不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
端木平一脸的疑惑，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公羊羽摇了摇头道：“我跟我的那位兄弟研究了半生，也只是怀疑，或许是驱魔先祖李开河对青洲施乐咒，或许是妖魔的妖法影响了青洲人的心境，总之我与我的那位兄弟只确定一件事，那就是青洲人中了什么诅咒。”
“国师，你别在这诓我了，青洲人心丧乱，各自为战，混乱了这么多年都没能一统，总归在人心，而不是什么妖魔的妖术，更不是狗屁驱魔人的诅咒，更别提什么人皇北辰星霄了，已经过去八百年了，什么力量能影响整个青洲八百年之久呢？”端木平苦笑着，对于公羊羽的话置若罔闻，根本就不相信。
公羊羽尝试着让端木平接受，想了想说道：“起初我也不信，可是通过这么多年的观察，我发现青洲人没有喜欢和平的，他们从骨子里表现出了对战争的热爱以及对死亡的狂热。”
端木平咧嘴笑了，说道：“因为青洲八百年来就没和平过，一直都在打仗，一直都在死人，父亲打死了儿子上，儿子战死了兄弟上，打没了一个又一个的部族，国师，你可以悄悄青洲，我们缺食物吗？我们不缺，我们这里草肥水美，人们大可以安居乐业，可是混乱让我们青洲没有了安全感，所以人们选择战斗，选择手握兵刃，选择杀戮，选择混乱。”
公羊羽轻轻点了点头，朗声道：“大君果然没有看错人，六王子一语道破青洲，老朽佩服！”那一年端木平才二十出头，那一年公羊羽已经是老朽了，奔波劳碌了半生的公羊羽，第一次从一个年轻后生口中听到如此中肯的评价，没错青洲始于战乱必定会终于战乱，而这结束战乱的人，必定是看透青洲的人，必定是心怀整个青洲的人。
冬天很快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初春的梦回城泥泞不堪，鸟语花香的梦回街道依旧人声鼎沸，深宫高墙里依旧安静，勤政殿依旧整夜的灯火辉煌，此时的勤政殿内只有北辰政与黄甲主仆二人。
宫人黄甲躬身站在北辰政的身后，北辰政的几案上依旧是堆积如山的折子，炉火烧的正旺，黄甲轻声细语的说道：“君上，前方不良人回报，端木平被至铁山的端木青山救下了。”
“这事不是早就说过了吗？”北辰政穿着宽松的袍子，手中奋笔疾书的书写着，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黄甲还想说着什么，刚要张口就听北辰政冷不丁的问了一句，“黄侍衔啊，今天初几了？”
黄甲不知道北辰政接下来要说什么，只能轻声的回答道：“回君上的话，今天已是十五了。”
“时间这个东西过得可真快。”北辰政感叹着，看了一眼窗外感叹说道：“雪都化没了啊？”黄甲急忙附和道：“是啊，今年的春天来得比往年都要早。”
突然北辰政打开另外一本折子，看也不看黄甲一眼，说道：“有什么事直接说就是，别吞吞吐吐的，会影响朕批折子的速度。”
黄甲急忙说道：“君上息怒。”
“赶紧说。”
“是！”黄甲微微欠身，接着说道：“端木平虽然没死，可是青洲北楚新任的楚王却宣布了端木平的死亡。”
北辰政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中折子，眨了眨眼吸了一口气问道：“你告诉朕这是为什么？”
“老奴不知！”黄甲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北辰政想了想说道：“那接着往下说吧，最近锦衣都护府的李良辅办事越来越利索了，纰漏也是越来越少，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黄甲不以为然接着汇报道：“端木拓尔继承端木秀德的雄才大略，一心想要一统北部青洲，排云大城的这两年已经恢复，程谦守不负君上期望，果然稳住了排云大城的大小事宜。”
“那个程谦守最近这几个月有来赴朝吗？”北辰政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直了直身子缓缓转过头来直视黄甲，接着说道：“黄侍衔啊，你说朕把情报网交给你如何？”
黄甲急忙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脑子飞速旋转起来，眨眼间便跪在地了地上，略带惊恐的说道：“君上三思才是，老奴不过是一介宦官，不该担此重任，也不能担此重任。”
“朕就是个提议，你不愿意当就不当，瞧你的样子，赶紧给朕起来。”北辰政没有好气的说着，黄甲拍了拍膝盖站了起来，试探着问道：“君上，老奴接着汇报？”
“接着往下说。”北辰政眉头挑了挑，轻声嘟囔一句，“朕不是没让你停吗？”
黄甲抿嘴一笑，接着说道：“西部鹤洲传来消息，说是瀚海出妖人，案情紧急已经伤了数十人的姓名。”
北辰政眉头都快拧到一块了，思索良久才说道：“瀚海出妖？是从海里爬上来的？”黄甲摇了摇头道：“还没有确切的消息。”
“这件事让锦衣都护府赶紧追查一下，事关云荒大泽的安危啊！”北辰政若有所思的说道。
黄甲躬身行礼，北辰政接着道：“继续说下去。”
黄甲捋了捋头绪接着说道：“定洲狼妖越界，驱魔领袖白不语只身踏过红河湾，孤身一人入妖界，至今没有音信。”
听到这里北辰政不敢相信的转过头来，盯着黄甲问道：“狼妖？”黄甲点了点头，北辰政靠近后又问了一遍，“确定是狼妖？狼妖越过了凌川河？”
黄甲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定洲不良人送回来的消息，用的八百里加急。”
北辰政殚精竭虑，思索良久才说道：“接着往下说吧。”
黄甲又是微微躬身，轻声接着汇报道：“魇洲老太师林业魁主张后蜀改制，诸葛珏授天命登位，统领魇洲，被称为国主。”
“这不重要，林业魁那个老家伙总是整那些没有用的东西，不过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不足为虑。”北辰政转过身看向窗外，炉火一点点的小了下来，勤政殿的温度似乎也凉爽了一些。
黄甲借着往下说道：“魇洲新拜雷骑大将军姓叶名殿，不良人查过此人，没有任何记载，应该是个新人，很年轻。”
北辰政哪里肯信，魇洲虽然是五大部洲最薄弱的存在，可是就算如此也不会拜一个新人为大将军啊？北辰政想到这里又重复了一遍黄甲的话，“新拜雷骑大将军？雷骑？是个什么兵种？”
黄甲摇了摇头道：“没有明确的消息。”
这时候北辰政突然淡淡的笑了起来，恍然大悟般的说道：“朕竟是忘记了，珏公子是搞情报出身的，能给朕这么多消息已经不容易了。”
“不过这个年轻的将军是怎么一回事呢？”北辰政想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魇洲后蜀果然是一个怪诞的部洲。
黄甲见北辰政不在继续说下去急忙继续往下说道：“中洲这边，贾行已经坐稳了王城近卫军统帅之位，至于邱家暂时没有什么大动作，太后那边也一直安静的很，不过那个铁血教头一直忙的不亦乐乎，而且这个人神龙见首不见尾，不良人难以掌控他的行动轨迹，每一次都是在南城那边跟丢。”
“这个铁血教头到底要做什么呢？”北辰政摸着下巴思索起来，黄甲轻声提醒道：“君上，铁血教头频繁出入太后的那边，老奴觉得不该是这个铁血教头想做什么，而是太后想做什么。”
北辰政一听醍醐灌顶，脱口道：“夺权！”
黄甲没敢接话，关于太后的话题，黄甲从来都是闭嘴不谈的，在他看来关于太后的闲话只能君上去说，自己没有那个资格。
见北辰政又一次陷入了沉思黄甲轻声的提醒一句，“还有齐王北辰元思，最近似乎也很老实，在垂镇闭门不出，听说是病了。”
“病了？都安静下来了，就连最近的朝会也太过安静了，所有朝臣似乎都变成了温顺的绵羊，就连站在母后那边的朝臣似乎也停止了搅浑水，这不对啊？”北辰政仔细思量着，可是思索良久却依旧没有答案。
黄甲接着汇报道：“还有一件小事，老奴不知该不该跟君上说。”北辰政回过神来问道：“说吧，事无大小，不过是看的角度不同。”
“那个一直想跟君上您见一面的少年征引，前不久离开了梦回听说是要出去看看。”黄甲的汇报到这里便结束了，北辰政无奈的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知这个少年有没有改变自己的初衷，据说他喜欢为那些穷苦人们出头，朕还听说他想改变这个世界，所以才放弃了科举，不然朕还真想看看他能写出什么样的文章。”
“老奴知道，那个少年并不识字，他在梦回城的时候，城中的地痞流氓还能得到一些控制，如今这小子离开了梦回城，那些地痞流氓更加猖獗了，有人喜欢他，也有人恨他，在梦回城中对这个小子的意见褒贬不一，不过邱春然很欣赏那个征引。”黄甲吐字清晰，语气更显的平稳温柔。
北辰政哦了一声没有理会这一件听起来并不起眼的小事，一个年少的孩子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呢？那些地痞流氓也许连草贼流寇都不如吧？终究是难成气候的一小撮人而已。
“青洲曾经背叛了北辰星霄，背叛了曾经的人皇，人皇陨落，驱魔先祖李开河也选择了遗忘，至于青洲，从那个时候开始便不再是青洲了。”公羊羽遗憾的说着，端木平听不明白话中的意思，并不是因为公羊羽说得有多高深，而是因为公羊羽也不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
端木平一脸的疑惑，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公羊羽摇了摇头道：“我跟我的那位兄弟研究了半生，也只是怀疑，或许是驱魔先祖李开河对青洲施乐咒，或许是妖魔的妖法影响了青洲人的心境，总之我与我的那位兄弟只确定一件事，那就是青洲人中了什么诅咒。”
“国师，你别在这诓我了，青洲人心丧乱，各自为战，混乱了这么多年都没能一统，总归在人心，而不是什么妖魔的妖术，更不是狗屁驱魔人的诅咒，更别提什么人皇北辰星霄了，已经过去八百年了，什么力量能影响整个青洲八百年之久呢？”端木平苦笑着，对于公羊羽的话置若罔闻，根本就不相信。
公羊羽尝试着让端木平接受，想了想说道：“起初我也不信，可是通过这么多年的观察，我发现青洲人没有喜欢和平的，他们从骨子里表现出了对战争的热爱以及对死亡的狂热。”
端木平咧嘴笑了，说道：“因为青洲八百年来就没和平过，一直都在打仗，一直都在死人，父亲打死了儿子上，儿子战死了兄弟上，打没了一个又一个的部族，国师，你可以悄悄青洲，我们缺食物吗？我们不缺，我们这里草肥水美，人们大可以安居乐业，可是混乱让我们青洲没有了安全感，所以人们选择战斗，选择手握兵刃，选择杀戮，选择混乱。”
公羊羽轻轻点了点头，朗声道：“大君果然没有看错人，六王子一语道破青洲，老朽佩服！”那一年端木平才二十出头，那一年公羊羽已经是老朽了，奔波劳碌了半生的公羊羽，第一次从一个年轻后生口中听到如此中肯的评价，没错青洲始于战乱必定会终于战乱，而这结束战乱的人，必定是看透青洲的人，必定是心怀整个青洲的人。
冬天很快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初春的梦回城泥泞不堪，鸟语花香的梦回街道依旧人声鼎沸，深宫高墙里依旧安静，勤政殿依旧整夜的灯火辉煌，此时的勤政殿内只有北辰政与黄甲主仆二人。
宫人黄甲躬身站在北辰政的身后，北辰政的几案上依旧是堆积如山的折子，炉火烧的正旺，黄甲轻声细语的说道：“君上，前方不良人回报，端木平被至铁山的端木青山救下了。”
“这事不是早就说过了吗？”北辰政穿着宽松的袍子，手中奋笔疾书的书写着，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黄甲还想说着什么，刚要张口就听北辰政冷不丁的问了一句，“黄侍衔啊，今天初几了？”
黄甲不知道北辰政接下来要说什么，只能轻声的回答道：“回君上的话，今天已是十五了。”
“时间这个东西过得可真快。”北辰政感叹着，看了一眼窗外感叹说道：“雪都化没了啊？”黄甲急忙附和道：“是啊，今年的春天来得比往年都要早。”
突然北辰政打开另外一本折子，看也不看黄甲一眼，说道：“有什么事直接说就是，别吞吞吐吐的，会影响朕批折子的速度。”
黄甲急忙说道：“君上息怒。”
“赶紧说。”
“是！”黄甲微微欠身，接着说道：“端木平虽然没死，可是青洲北楚新任的楚王却宣布了端木平的死亡。”
北辰政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中折子，眨了眨眼吸了一口气问道：“你告诉朕这是为什么？”
“老奴不知！”黄甲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北辰政想了想说道：“那接着往下说吧，最近锦衣都护府的李良辅办事越来越利索了，纰漏也是越来越少，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黄甲不以为然接着汇报道：“端木拓尔继承端木秀德的雄才大略，一心想要一统北部青洲，排云大城的这两年已经恢复，程谦守不负君上期望，果然稳住了排云大城的大小事宜。”
“那个程谦守最近这几个月有来赴朝吗？”北辰政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直了直身子缓缓转过头来直视黄甲，接着说道：“黄侍衔啊，你说朕把情报网交给你如何？”
黄甲急忙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脑子飞速旋转起来，眨眼间便跪在地了地上，略带惊恐的说道：“君上三思才是，老奴不过是一介宦官，不该担此重任，也不能担此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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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政眉头都快拧到一块了，思索良久才说道：“瀚海出妖？是从海里爬上来的？”黄甲摇了摇头道：“还没有确切的消息。”
“这件事让锦衣都护府赶紧追查一下，事关云荒大泽的安危啊！”北辰政若有所思的说道。
黄甲躬身行礼，北辰政接着道：“继续说下去。”
黄甲捋了捋头绪接着说道：“定洲狼妖越界，驱魔领袖白不语只身踏过红河湾，孤身一人入妖界，至今没有音信。”
听到这里北辰政不敢相信的转过头来，盯着黄甲问道：“狼妖？”黄甲点了点头，北辰政靠近后又问了一遍，“确定是狼妖？狼妖越过了凌川河？”
黄甲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定洲不良人送回来的消息，用的八百里加急。”
北辰政殚精竭虑，思索良久才说道：“接着往下说吧。”
黄甲又是微微躬身，轻声接着汇报道：“魇洲老太师林业魁主张后蜀改制，诸葛珏授天命登位，统领魇洲，被称为国主。”
“这不重要，林业魁那个老家伙总是整那些没有用的东西，不过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不足为虑。”北辰政转过身看向窗外，炉火一点点的小了下来，勤政殿的温度似乎也凉爽了一些。
黄甲借着往下说道：“魇洲新拜雷骑大将军姓叶名殿，不良人查过此人，没有任何记载，应该是个新人，很年轻。”
北辰政哪里肯信，魇洲虽然是五大部洲最薄弱的存在，可是就算如此也不会拜一个新人为大将军啊？北辰政想到这里又重复了一遍黄甲的话，“新拜雷骑大将军？雷骑？是个什么兵种？”
黄甲摇了摇头道：“没有明确的消息。”
这时候北辰政突然淡淡的笑了起来，恍然大悟般的说道：“朕竟是忘记了，珏公子是搞情报出身的，能给朕这么多消息已经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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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甲见北辰政不在继续说下去急忙继续往下说道：“中洲这边，贾行已经坐稳了王城近卫军统帅之位，至于邱家暂时没有什么大动作，太后那边也一直安静的很，不过那个铁血教头一直忙的不亦乐乎，而且这个人神龙见首不见尾，不良人难以掌控他的行动轨迹，每一次都是在南城那边跟丢。”
“这个铁血教头到底要做什么呢？”北辰政摸着下巴思索起来，黄甲轻声提醒道：“君上，铁血教头频繁出入太后的那边，老奴觉得不该是这个铁血教头想做什么，而是太后想做什么。”
北辰政一听醍醐灌顶，脱口道：“夺权！”
黄甲没敢接话，关于太后的话题，黄甲从来都是闭嘴不谈的，在他看来关于太后的闲话只能君上去说，自己没有那个资格。
见北辰政又一次陷入了沉思黄甲轻声的提醒一句，“还有齐王北辰元思，最近似乎也很老实，在垂镇闭门不出，听说是病了。”
“病了？都安静下来了，就连最近的朝会也太过安静了，所有朝臣似乎都变成了温顺的绵羊，就连站在母后那边的朝臣似乎也停止了搅浑水，这不对啊？”北辰政仔细思量着，可是思索良久却依旧没有答案。
黄甲接着汇报道：“还有一件小事，老奴不知该不该跟君上说。”北辰政回过神来问道：“说吧，事无大小，不过是看的角度不同。”
“那个一直想跟君上您见一面的少年征引，前不久离开了梦回听说是要出去看看。”黄甲的汇报到这里便结束了，北辰政无奈的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知这个少年有没有改变自己的初衷，据说他喜欢为那些穷苦人们出头，朕还听说他想改变这个世界，所以才放弃了科举，不然朕还真想看看他能写出什么样的文章。”
“老奴知道，那个少年并不识字，他在梦回城的时候，城中的地痞流氓还能得到一些控制，如今这小子离开了梦回城，那些地痞流氓更加猖獗了，有人喜欢他，也有人恨他，在梦回城中对这个小子的意见褒贬不一，不过邱春然很欣赏那个征引。”黄甲吐字清晰，语气更显的平稳温柔。
北辰政哦了一声没有理会这一件听起来并不起眼的小事，一个年少的孩子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呢？那些地痞流氓也许连草贼流寇都不如吧？终究是难成气候的一小撮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