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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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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恒进来的时候,见纸鸢端坐在桌旁,愣愣的看着着茶杯出神。

    “小姐,你找我。”纸鸢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纸鸢看了一眼笔直的立在离她三步之外的季恒,脊背不自觉的又挺直了几分。“的确有几处疑惑想烦你解答。”

    “小姐请问。”季恒看着眼前这个少女,硬撑着也要直视自己眼睛,不想输了气势,心里微微叹息。

    纸鸢也不客气,直盯着季恒干脆的问道。“映水为何要叫你堂主?”

    季恒主动错开视线。“回小姐,国公府暗卫为了在外行走方便,化名飞鹰堂。映水和木槿是从飞鹰堂里选出来的,故未改口,属下已经吩咐她们,以后叫我季先生”

    “从今以后,你们便不是国公府暗卫了!”纸鸢努力加重语气,紧盯着他,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都不敢错过。

    “属下一时口误。小姐请放心,暗卫从今以后只有小姐一个主子。”他的脸上没有鄙夷,没有轻视,没有犹豫。

    纸鸢略放下心来,身子也就不自觉的微微放松了些。“何故让她们叫你季先生?”纸鸢不解。

    “属下在国公府的身份是门客,便于向老国公汇报飞鹰堂的事务。”季恒耐心的向她解释。

    纸鸢微微点头“既然这样,我便把我的身家性命交到你们手上了”她笑着说,并指了一旁的椅子微笑道“你且坐下,我今天有很多问题要问呢。”

    季恒没有推辞,转身落座。

    纸鸢见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态度而不快,态度更加温和几分“先从暗卫说起吧,那天随你来的几个人都是暗卫的掌事吧。”

    “小姐猜的不错,那几人是主要州郡的掌事。暗卫三百人,其实只是指核心成员,真正算起来,受暗卫管制的商行,银楼,镖局,酒楼,茶楼,青楼,赌坊加之飞鹰堂,目前有有七千余众。”饶是纸鸢心理早有准备,此刻也是大吃了一惊,但表面上仍强作镇定。

    “那八个人叫他们尽快散去吧,都留在这里怕是不安全。”纸鸢皱着眉头道

    季恒嘴角勾出了淡淡的微笑,“他们早在两日前便离开了,这个村子里有皇帝的耳目,他们不能久留,”

    这句话勾起了纸鸢的兴趣,“皇帝的耳目?都是谁?”“村东的李家,村南的张家。”纸鸢略一思索便笑了,“进出村子一共便只有东,南两条路,这样的布局倒也合理。不过,既然皇帝的人守着村口,那日你们又是怎么进来的?”纸鸢偏头看他。

    这小丫头似是忘了要撑起气势这回事了,季恒心里想着,淡笑着答道“因为里正是我们的人。”

    “其实,二夫人遵老国公遗命,派来接小姐的人还在路上,算算日子,明日该到了。院外会有士兵提前守着,是因为飞鹰堂将你是国公府小姐的消息卖给了河东郡郡守。未来国公府承爵的人是二夫人长子,小姐身份特殊,刘郡守拿不准国公府的态度,故只派了人保护小姐,却并未遣夫人来拜访。”季恒看着她的眼神中带了些许怜悯。

    纸鸢没有注意到,只是犹豫的看向季恒“二夫人长子……他应该比我还小吧?他知道暗卫的存在吗?”

    “大公子与小姐同龄,只是比小姐晚出生一月而已。大公子自小养在二夫人身边,暗卫的事,二夫人和两位公子都一概不知。”季恒看着眼前这个可以一望到底的女孩。她很像她的母亲,单纯的藏不住心思,却偏偏都被卷入这最残酷的权利之争当中。季恒在心底对自己说,当年自己羽翼未丰,护不住她的母亲。今日的自己,必定要护她的女儿周全!

    纸鸢只顾自己思索,半晌都没有再问话。

    季恒想着还有一些事情她必须知道,遂自己说了下去“今上有四位皇子,只有大皇子是皇后赵氏所出,一出生就被立了太子,生性敦厚,一年前娶了左相赵氏大房嫡女为太子妃。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是萧贵妃所生。萧贵妃的哥哥便是当年和季老将军,老国公一起北征的将军萧泽,现已官拜右相。二皇子今年十八岁,自幼聪慧,四岁便可吟诗。三皇子十四岁,不喜读书,甚好骑射。四皇子是陈昭仪所生,今年十岁,读书平平,骑射平平,被今上训诫过多次。”

    纸鸢的神情先是疑惑,后又恍然,等到季恒说完却已是羞怒不已。“皇帝不过看重了母亲的秘密,又怎会把我这个乡野间长大的丫头放在眼里。”话一出口,纸鸢自己都听出了语调中的虚张声势。大齐唯一的平国公,平国公唯一的嫡女,大齐军中盘根错节的季氏。就算没有母亲的那个秘密,自己也怎么看都是一块肥肉。纸鸢只拿眼睛哀哀的看着季恒,不再说话。

    季恒见她似是没有完全理解其中的厉害关系,也知不能揠苗助长,遂只道“只要小姐不愿,属下定会想办法破解。”

    纸鸢却犹自担心,眉头深锁“你说,二夫人会不会自作主张把我卖了?”

    季恒心里失笑,左相今年已经七十有三,只怕这一两年,便要告老还乡了,皇帝这些年一直着力扶持自己手下的势力,赵氏早已不复十几年前的风光。这个二夫人认真讲起来不过是赵氏二房的人,他还不放在眼里。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内宅里的事,小姐也该自己想想办法,不能事事依靠属下。”

    纸鸢似是才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坐直身子,收起不经意间流露的表情,中规中矩的说了声“我知道了。”心里却哀叹,母亲那么多年教育自己要自立,怎么现在就这点子骨气都没有了呢?虽说是父亲和母亲留下保护自己的人,也的确不能事事依赖的。

    “你先去忙吧,我去和母亲说说话。”纸鸢脸上挂不住,端茶送客。季恒起身,行了一礼后告退出来。只留纸鸢一人在屋子了呆坐了许久,一字一句的重新琢磨季恒透露的那些消息,映水和木槿只站在门外不敢打扰。过了几盏茶的时间她才起身,自顾自的在灵前跪了三四个时辰,时哭时笑,连午饭都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