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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重遇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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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俩吓了一跳,道:“国舅府的格格竟然去了青楼,这要是传了出去,像话吗?”

    嘉悦一笑:“我年纪还小嘛!是你们这两个风流王爷带我去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常宁连忙摇头。

    嘉悦便道:“就算你们不带我去,我自己也要去的,我可不管那些迂腐的老头子们怎么看,本格格就是去寻开心的,怎么了?”

    福全听了,柔声道:“丫头又犯傻了。你要去便去吧!只是别生事端,搞得人尽皆知就好。”

    常宁听了一脸委屈:“每次好人都让二哥做了,我就做坏人,怪不得嘉悦更喜欢你。”

    嘉悦见此便拽着他的胳膊,三人一起往拢月阁去了。

    这拢月阁不是一般的地方,听说这里的姑娘都面容姣好,文采斐然,又极具个性。人说如果在拢月阁找不到心仪的姑娘,那天下间都找不到了。

    两位王爷一进去便要了最好的雅间,迎接他们的女子看了嘉悦一眼,也不敢多问,就领着他们进去了。

    这大清朝最有钱的人应该就是这两位王爷了,虽然天下都是皇上的,可毕竟是自己家的钱,也不会大手大脚,这王爷就好了,拿着天底下最高的俸禄,只要侍奉好皇上,就有用不完的银子,存着也是存着,不如花了!嘉悦想着和有钱人做朋友真好。

    这雅间在楼上开了窗户,可以直接看到正中的台子,窗户极大倒不会影响观赏。

    另一边开了窗可以看到后院的景致。

    那台子极大,可容纳二三十人,两边还有楼梯往二楼来,想必是方便姑娘上来伺候。

    二楼一共三间雅间,彼此都是看不到的,倒是隐秘。他们此时就坐在正中那间。

    楼下也有包间,互相看不到,楼上却可以看到里面的人。

    三楼以上是姑娘们的住所,里面还有各种衣物,道具。

    常宁指着楼下左边第一个包间的男子道:“里面那两个一个是都察院御史纳兰明珠的儿子纳兰成德,另一个是内务府包衣叫曹寅。两人都是京城有名的才子。”

    嘉悦只对骑马射箭有兴趣,平日去的地方与这些才子是极不一样的,所以虽然年纪相仿,却没怎么碰过面,也就不认得了。

    “便叫了他们上来讨论诗词歌赋嘛!”

    常宁鄙夷的看着她道:“你没疯吧?平时一首诗也写不出的,还讨论诗词歌赋。”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不会写,不代表不会欣赏啊!”

    福全便打发了小厮去请他们上来。

    “天下文人皆有一副傲骨,你不亲自去请吗?”

    福全笑道:“这曹寅乃是内务府包衣出身的,他必会前来,而纳兰既与他交好也会一并前来,况且我们也是相识的,大家年纪轻轻的随意一点才显得真心啊!”

    果然二人随了那奴才上来。见到嘉悦都不禁愣住了。

    常宁见此便大笑道:“这是我府里伺候我的丫鬟,我最近有些不适,带在身边照顾我的!你们不用管她,尽兴即可。”

    这时有小厮拿了酒来,嘉悦给各人斟了酒,“是啊!我们王爷病的不轻呢!”

    两人装束差不多,长袍外搭马褂,都是素净的颜色。

    这纳兰成德长相偏阴柔,眼睛狭长,眉目含情,春风得意。

    曹寅却眉毛浓密,眼神锐利,鼻梁宽大,感觉亲切自然。

    曹寅也不等他们请,一把坐下:“恭亲王怕是开玩笑吧!看这姑娘衣着气派都绝不是个婢女。”

    嘉悦哈哈笑道:“你眼光倒是不错,二位也是为了这江南女子而来么?”

    纳兰指了指曹寅:“我只是作陪的,主角是他。”

    “那是因为我家没有娇柔可爱的表妹,只得来这拢月阁找心上人了。”

    嘉悦见他二人谈笑自若,并无拘束,心下颇有好感。

    常宁接道:“我家里也有娇俏可人的表妹,不是也来这拢月阁找心上人了吗?”

    嘉悦白了他一眼:“所以说曹公子多情,而王爷你无耻。”

    福全在一旁哈哈笑了起来:“叫你别和她拌嘴,你每次都输的。”曹寅二人却忍着不敢笑。

    “那是我让着她,要是别人敢说大清王爷无耻早就拉去砍了。”

    此时下面却热闹了起来,主角终于登场。

    常宁急忙往台子上看,却发现这女子比嘉悦还要美上几分。众人都怔住了。

    这嘉悦回头一看,惊异更甚。台上坐着弹唱的女子正是那秦淮画舫的烟生,依旧美若天仙。

    整个拢月楼都安静了,只听见她沙沙的声音,唱的众人心痒难耐。嘉悦听这曲子饱含深情,不似当日听到的清冷。

    一曲唱罢,众皆喝彩。

    嘉悦也鼓掌,还扯了嗓子欢呼,常宁忙捂了她的嘴:“那姑娘若是以为这楼上坐了个公公,可就不会来了。”

    烟生却随着她的声音看了过来,旋即一笑,道:“今日烟生已经找到共饮之人。”

    见她往二楼走来,楼下众人皆有些失望。

    这拢月阁每日只有三场表演可以上台,选中的人自然是这里的佼佼者。表演完了可以自己选择客人作陪。其余姑娘便在各自房间等待客人来,房间外面都站着打手,以防有无耻之徒闹事。

    一会儿小厮进来通报:“烟生姑娘说去换件衣服就来。”

    常宁听了便道:“这烟生必是看上我了,看来我果然英俊潇洒。你们回避回避。”

    福全踹了他屁股一脚,“本王爷在此,可没你什么事。”

    这曹寅依旧呆呆的不说话,纳兰和嘉悦则兴致勃勃看着接下来的表演。

    不一会儿,烟生便带着琴来了,还叫人搬了两个长颈带耳的精美铜壶进来,还有八支竹矢,上面镌刻了花草图案。

    烟生此时换了书生打扮,三千青丝用绿色的带子挽了,穿了身天青色袄裙,容颜清新,举止风流。

    常宁叹道:“淡妆浓抹总相宜。”

    “多谢公子夸奖。”又给各人斟了酒。

    曹寅只是呆呆盯着她看,纳兰便在旁边扯他:“看看你,魂都没了。”

    此时下面的表演已经完了,嘉悦关了大窗坐到桌旁,又命奴才开了后面的小窗。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姑娘怎么来了此处?”

    烟生笑道:“烟生想起还欠小姐一支舞,便来京城寻你了。”

    嘉悦听罢想这烟生果然与众不同,当时只互通了名字,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为了临走的一句话醉语竟千里迢迢来找她,便笑道:京城这么大,你却到这拢月阁来寻我?”

    “有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烟生若能名冠京城,想着小姐如此潇洒豪放之人,自会来这拢月阁一探究竟。”

    众人见她俩相识,便问起缘由,烟生细细说了。

    曹寅叹道:“古人千里寻夫,姑娘千里寻友,此情此义有过之而无不及,世间罕有。”

    常宁听了对福全道:“我们两个大清第一风流王爷,竟然输给一个小丫头,以后还怎么见人?”

    “小女子刚还在想两位公子气度不凡,没想到竟是当今王爷,失敬失敬,自罚一杯。”端了酒一饮而尽。又对嘉悦道:“小姐与王爷相识,难道是福晋?”

    这满族女子本就比汉族女子高挑,因此烟生便以为嘉悦十三四岁了,又与二位王爷态度亲昵,才有此一说。

    常宁哈哈笑道:“我们二人可无福消受,这便是我那娇俏可人的表妹。”

    却见纳兰一拍脑袋:“是了,我竟然没想到,这京城会来这拢月阁赏花的女子怕也只有国舅爷家的格格了。却不想格格个性豪迈,长相却风流。”

    “是啊!烟生见了小姐今天的打扮也惊为天人呢!”

    众人又将京城前些年有关她的传言说与烟生听了。

    烟生讶道:“小姐与我相遇时竟只有十岁?”

    嘉悦没回答,看着她带进来的东西:“你带的这些东西做什么用的?”

    “瞧我,只顾着说话了,烟生想着光喝酒岂不是无趣,若是诗词歌赋小姐必不能尽兴,若是猜拳又少了些雅趣。便带了这雅俗共赏之物助兴。”

    福全和纳兰曹寅三人本都是文武兼修之人,自然知道这投壶之礼,均道:“只在书上看过,却没玩过,倒是新鲜。”

    常宁和嘉悦却不知是何物。烟生便道:“看过就知道了。”

    又拿了六张竹牌放在桌上:“这背面都写了字,拿到同字的两人便是一组。”

    最后嘉悦和曹寅一组,纳兰成德和福全一组,常宁和烟生一组。

    常宁和嘉悦不懂规则,便由纳兰和福全开场。

    纳兰双手托着四支竹矢到福全面前。说道:“某有枉矢哨壶,请乐宾。”

    福全回:“子有旨酒嘉殽,又重以乐,敢辞。”

    “枉矢哨壶,不足辞也,敢以请。”

    “某赐旨酒嘉殽,又重以乐,敢固辞。”

    常宁不耐烦道:“你们俩烦不烦?不投拉倒!”

    烟生掩嘴笑道:“王爷莫急,这是投壶之礼,三请三却,此其雅也。”

    嘉悦笑了一声:“王爷这等俗人当然不懂。”两人便又拌起嘴来。

    纳兰又道:“枉矢哨壶,不足辞也,敢固以请。”

    “某固辞不得命,敢不敬从?”福全说完便向纳兰作了一揖接了竹矢。

    纳兰也作了一揖,回到各自席位。

    这三请三让便算完了。

    烟生开始宣布规则:“箭矢投入壶中记两矢,投入耳中记一矢,未进或进而复出者不计。要依次投,抢投者投进也不计矢。输者罚三杯。平局则各饮一杯。”

    两个小厮将两只投壶分别放到他们正对面五尺远处,烟生坐下抚琴,却是“鹿鸣”。

    两人便和着琴声开始投壶,福全先来,这第一矢却弹了出来,纳兰也一样。

    两人对视一眼:“想必这壶里面是空的。”

    烟生停了曲笑道:“各位都是从小习武之人,为了加大难度,这瓶底未放红豆。所以箭矢很容易弹出来。”

    福全笑道有趣。

    烟生继续抚琴,福全投了第二矢却进了,众人都喝彩。

    最后福全胜出,纳兰罚三杯。

    这第二轮便是嘉悦和曹寅。

    曹寅奉矢:“某有枉矢哨壶,请乐宾。”

    嘉悦却忘记该说什么,便道:“准了。”

    众人哈哈大笑,一句一句教了她。

    琴声起,两人便开始,嘉悦先投。第一矢却也弹了出来,心想看起来简单,却有些难度。福全见了便在旁边指导她。

    三矢完毕二人各进一矢打成平手。

    最后一矢,嘉悦投入却又弹了出来,她便跳起将那弹出的矢接住了再投却进了,众人见她身形敏捷,不由喝彩。曹寅投进了耳中。

    嘉悦便对烟生撒娇:“你可没说两投方中如何计分,你要是判我输,我可不服。”

    烟生听了笑道:“便计一分,平局,两人都饮一杯。下一局便是我和王爷,谁来替我抚琴?”

    福全应了,便坐到琴旁。

    嘉悦以前也常在裕亲王府听他弹琴。

    琴声一起,烟生赞道:“王爷是懂琴之人。”曹寅和纳兰也连连称赞。

    第一矢常宁进了,轮到烟生,只见她手随琴起,腕间的珠子和着琴声发出清脆动听的声音。动作行云流水,似舞蹈般优美。箭矢随之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也进了壶。

    嘉悦忍不住喝彩:“这轮烟生胜了,胜在美艳。”烟生脸便红了。

    最后常宁以全中胜出。“为什么输了的人还可以喝酒?我看罚的可是赢了的人。”说着便将三杯酒一饮而尽。

    嘉悦便笑他:“你倒是懂得怜香惜玉。”

    众人都觉得这投壶之戏确实雅俗共赏新鲜有趣,便多玩了几场。

    最后就剩下嘉悦和常宁两个人玩,福全替他们抚琴,纳兰曹寅和烟生在一起讨论诗词。

    只听嘉悦拿了箭矢说道:“你来。”

    “你先来。”

    “不,你先来。”

    “还是你先来。”

    “你不敢?”

    “来便来,谁怕谁!”

    这三请三让也就如此了。

    这福全停了琴声,骂道:“平时让你们好好读书不听,别俗了我的琴。”也不再弹琴,和他俩一起喝酒玩闹。

    夜深了,众人各自告辞回府。

    常宁和福全送嘉悦回去,见她住在客栈,便问怎么不回家,她如实回了。

    “那便住我和二哥府里去,也比这客栈好啊!明日我陪你回家。

    “今日已经晚了,我还是先住在客栈,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