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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家酒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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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宴结束已经酉时二刻了,嘉悦和赫舍里氏瓜尔佳氏带着尼楚赫一众姊妹回家去了。

    瓜尔佳氏道:“皇太后今日想留嘉悦在宫中住几天,太皇太后怎么没同意?难道她竟不喜欢悦儿吗?”赫舍里氏叹了口气,他们怎么能知道饱经世事的太皇太后所想呢?

    “不知道,不过对悦儿却不算坏事。”

    嘉悦他们前脚刚走,玄烨便进了慈宁宫。

    “朕今日宴毕,想着皇祖母这边的宴席早该结束了,朕便过来看看,今日竟然刚刚结束吗?”

    皇太后笑道:“今日大家开心,便……”

    太皇太后却打断了她的话,“今日多饮了几杯,皇上想必累了,便早些去歇着吧!明日还有事做呢!”

    太后见她似乎不想提起嘉悦的事,心里纳闷,不过她也不会逆了她的意,便不再说话,又待了一会儿便与皇上一起走了。

    后宫众人渐渐散去,皇后扶了太皇太后起身,道:“老祖宗在想什么?”

    太皇太后笑道:“果然是个玲珑剔透的孩子,哀家在想皇上的表妹。你还记得今年选秀时皇上说在宫外看到的女子吗?”

    “臣妾记得,皇上说这天下光彩尽在她一人之眼。难道老祖宗觉得…”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是啊!哀家见了这丫头,虽没有天下光彩也有三四分了,又听了皇上的描述,想必是她了,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竟是个有缘的。”

    皇后神色有一瞬间的黯淡,旋即又微笑道:“那过几日便把她接进宫来,皇上见了一定很欢喜。”

    太皇太后拍了拍她的手:“难为你这么大度,哀家这孙媳妇可是娶对了!咱们皇上有福气!”顿了顿又道:“你虽不介意,哀家却有些担忧。皇上是至孝之人,生母去的早,没来得及承欢膝下一直是心头之痛,你看他对皇太后就知道了。太过执着,必成其扰。这丫头皇上本就看上的,加上先太后的情分,她若是进了宫……”

    太皇太后很久没开口,似是想起了什么往事,神色有些悲戚还有些愤怒:“先帝本也雄心勃勃要创一番丰功伟业,他也有这雄才大略,最后却为了个妃子消磨了意志。哀家知道你跟皇上感情深厚,可他对你的情义多少有些敬重的成分,他现在正值大好年华,难保不对其他女子动心。哀家不能冒这个险,你明白吗?”

    皇后便道:“臣妾明白,老祖宗说的很有道理,皇太后那边臣妾会与她说,您就放心好了!”

    且说嘉悦和赫舍里氏聊的正起劲呢!就碰见了佟国维,见到她便板了脸,嘉悦把太皇太后的懿旨与他说了,他也没理会,自顾自走了。

    赫舍里氏到了家便对佟国维说:“上元节过后便是悦儿的生辰,她今年十二岁了,每年不是被你打了,就是大家没兴致,或者不在家,还从没有一个像样的宴会呢!老爷你便接了她回来热闹热闹吧!”

    这佟国维正生气呢,便道:“休想,她爱过不过。”

    赫舍里氏又道:“今日太后说要下懿旨让她回家,她还帮老爷说话呢!老爷就原谅她吧!”

    佟国维心想女儿我生的还不了解她吗?分明是不想回家才拒绝的,不过他也有苦自己知,当初为了教训她不让她回来,现在倒像是顺了她的意,每日胡作非为,根本没想过五百两银子的事,偏偏他又教训不得,心里也是后悔的很。便出去散心去了。

    回了坤宁宫,宫女便迎了上来:“娘娘,奴婢听说皇上召钮钴禄娘娘去了乾清宫,可敬事房的公公没有呈名单来。今儿个可是元旦呢!”

    “敬事房的公公都没来,你耳朵倒是尖。”

    宫女低了头:“娘娘恕罪!”

    “好了,本宫知道你忠心,不呈名单来也省得还要盖印儿了。”

    她叹了口气,听说当年入宫之时皇上看上的就是钮钴禄·云若,这么多年也是极为宠爱的,她人极为聪慧,见解独到,诗文也是样样精通,皇上最喜欢与她聊天,听说侍寝的时候也经常聊到很晚。性子清雅如兰,从不与人为恶,太皇太后很喜欢她,就连赫舍里氏自己也喜欢她。

    想着想着又笑了:“我们去看看小阿哥吧!”

    云若听说皇上召见自己便打水沐浴,换了寝衣,往乾清宫去了。

    却见玄烨在看书,便道:“臣妾叩见皇上,已经入夜了,皇上还不就寝吗?”

    玄烨抬头见她一身打扮便想捉弄她一下:“爱妃,朕找你来是想说说话,这几日累的很,可没有精力。”

    云若一听,立马红了脸,这公公传旨的时候又没说,自己也觉得好生奇怪,今儿个元旦,皇上该去陪皇后才是。

    玄烨见她如此便想起第一次见她,那时她才12岁,见她看着御花园的兰花发呆,便问了句“你是谁?”

    那女孩转身见了他便跪下:“皇上万岁,奴婢钮钴禄·云若。”低眉浅笑间娇羞无限,容颜清雅如兰,便与太皇太后说要立她为后……

    后来因为鳌拜和遏必隆的事,她的脸上渐渐多了许多愁绪,却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灵秀的女子了,终究是回不去了,心里暗暗惋惜。

    云若见皇上仿佛想起了什么,也不打扰,只怔怔的看着自己一见倾心的那张脸,又想起义父和阿玛之事,最亲近最爱的人却闹得最后惨淡收场,自己夹在中间好不难过。二人各自怀着心事,就这么坐了良久。

    玄烨叹了口气,又嘱咐了几句,便送她回宫了,自己往坤宁宫而去。

    这日嘉悦去了烟生家里,两个人讨论着赚钱的事。

    最后决定在京城找个地方开间小小的酒肆,“以后你就是老板娘,每天坐在店里,肯定宾客云集,银子还不哗哗哗的就来了吗?”烟生只是笑着不说话。京城的铺子可不是好找的,她回来也快一年了,天天在外面逛,从没听说哪里有地方空出来,事情便搁置下来了!

    转眼到了康熙十一年秋天,嘉悦和烟生正在烦恼,竹轩便从外面进来说有一家绸缎庄的老板因为母亲年事已高打算卖了铺子回苏州去呢!两人立即兴奋的出了门,看了铺子却有些失望,太小了,前院只能摆下三张桌子,还不美观,烟生再美也没有客人会来啊!

    三人便出来了,嘉悦恋恋不舍的回头却瞥见后院的门开了,一朵朵菊花映入眼帘。便又回去说要赏菊,烟生俩人哭笑不得。

    进了后院才发现别有洞天,后院颇为狭长,出了后院门便到了一条巷子,这条巷子却颇为冷清,嘉悦看了巷子对面的屋子颇为宽敞,便敲了敲门,没人应声,在墙外看了看,里面已经很久不住人,荒废了。

    便从墙头翻了进去,想着要是这绸缎庄有这么大便好了。又开了后门出去却呆住了。这对面正好连着烟生家的后门。他们来的时候拐来拐去的却没有注意到。

    烟生见了,便道:“我们便把这间宅子和铺面一起买下来。”

    “可是格局不好啊!”

    “这个我来想办法,你只管瞧着。”

    三人当即就将两间屋子买了下来花了五百两银子,花光了烟生的积蓄。

    竹轩便拿了一百两出来做一些布置,除了一些必备的建设,烟生几乎都是亲手做的,娟儿也会过来帮忙。

    “格格,我们先随便弄个模样出来,等以后赚了钱在弄的精致一点。”

    几个人花了一个月勉强弄好了,却发现没钱买酒,还开什么酒肆。

    嘉悦便找了常宁,福全,曹寅等人筹钱,曹寅也没什么银子,便说出力,一些搬运装点的活便交给他和竹轩做。能和烟生呆着,他也是很开心的。

    嘉悦还起了名叫:“一家酒肆。”

    众人笑了好久却也随了她。

    大约九月中旬的时候,他们的酒肆便开张了。

    福全和常宁请了舞龙,放了鞭炮,好不热闹。佟府的人还有平日交好的人都来捧场。

    靠着热闹大街的铺面里只做了一张柜台,便显得宽敞了,上面摆了各种酒,还挂了些字画。

    进到后院,原本狭长的院子改成了一条长廊,底部是木头的,踩在上面格格的响,两边移栽了许多树木把两边的围墙遮住了,还有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布局精美。

    长廊的装饰与烟生家里的一样,上面挂满五颜六色的花灯,两边也装点了花灯还挂了红色的枫叶和风车,秋意甚浓。每隔几步,长廊的柱子上除了花灯还钉了娟儿在云和学会编织的五色竹篮,里面放了酒壶和酒杯,同时还安置了桌椅圆台,供人休憩饮酒。

    后院外面的巷子搭了了座桥,巷子深处的住户便可以在下面通行,下了桥才到了酒肆的正门,上面是福全题的“一家酒肆”。

    她们没银子重新修缮,好在院子荒废不久,再经过烟生巧手改装也别有一番风味,烟生的家便拿来做了后院,厨房,储酒都在那里。要是有好友来,便去那里饮酒,岂不快哉!

    第一天人多忙不过来,赫舍里氏便从家里带了下人来,还有王府的下人一起帮忙。

    到了晚上才忙完,便开始对账。

    常宁说刚开张酒水全免,嘉悦却不肯。她说开这间酒肆省之又省还是花了一千多两银子。好不容易能收点钱,要是以后没人来还不至于太惨。

    竹轩算账极快,以前嘉悦老看见人家拿着算盘打来打去,他却不用,烟生用算盘对了也一点不错,他说是汤若望教他的。

    最后算出来今日他们净赚16两银子4钱87文。

    “才16两?我们忙了一天。”嘉悦道。

    烟生笑道:“我们卖的酒才几文钱一两,能有16两很不错了!你还想要多少?如果以后每天可以卖到五两银子的话。一年就可以赚回本了。两年你就可以回家了!”

    嘉悦想了想觉得福全和常宁的俸银简直是天价。她怎么不是个王爷!

    后来酒肆就完全交给竹轩娟儿和烟生打理,曹寅偶尔来帮帮忙。

    他们的酒肆主要是一些平民百姓和外地学子,加上环境好,烟生偶尔会弹琴跳舞唱唱歌,每天人也是络绎不绝。偶尔也会有达官贵人,风流子弟慕名而来看烟生的,每天从5两到100两不等,慢慢的也上了轨道。不过确实很辛苦。

    所以后来赚了钱,嘉悦又用了些银子重新装饰了一下,酒也分了不同层次,也请了歌舞助兴,慢慢的也有达官贵人来便让他们从烟生家的门进,这样分成两拨,赚的钱也多些。烟生只负责招待难对付的人,其他的交给竹轩,也就清闲一些了。

    到最后“一家酒肆”实际变成了两家。前面招呼京城百姓和寒门学子,后面招待达官贵人和文人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