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奇怪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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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沈衿再说什么，老顾都是闭口不言。
车子稳稳的停在高校的门口，沈衿也不过多纠结，开始打量起眼前的高校。
这所高校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奇怪的是眼前的校门是用像监狱一般的铁门做的，还能看到校门上尖刺的反光。校园里看上去空无一人，但沈衿还是感到了一丝危险，就像有人在暗处看着自己似的。
“这学校可是P城顶尖的大学哩。”
老顾冷呵了一声，率先打开门下了车。
沈衿没动，不由得沉思。既然是顶尖的大学，那么政府绝对会对这里重点保护，为的就是那些今后能为他们发挥作用的学子。也就是说，这里将会成为P城守卫力量最强的地方。可既然自己都能想到这一点，老顾又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的让自己选地址呢？
若没猜错，是试探。
沈衿眯了眯眼，看着站在车前的老顾的身影。老顾刚向前走了一步想要推开铁门，沈衿直觉不对劲。
“别碰！”
沈衿没来得及下车，老顾听到时已经晚了，一颗子弹正中老顾的左臂，冲击力让老顾直接躺在了地上。
沈衿将老顾扶回车子的后座，老顾因疼痛而呼嚎起来。对面的楼里如刚才一般平静，好像从未有人开枪一般。
“是警告。”
在老顾的指引下，沈衿找到了车上的急救箱，面不改色的将老顾手臂内的子弹取了出来。很幸运，沈衿一次性找到了子弹的位置，这让老顾少吃了不少苦头。
“现在怎么办？我不会开车。”
沈衿耸了耸肩坐回原位目视前方。
“唔...放心吧......”
因为疼痛的缘故，老顾说话听起来有些吃力。
“你不会有事的...呵呵，他们可不舍得...让你出事...”
老顾喘着粗气，沈衿通过后车镜看到老顾脸上的讥笑，像是在嘲讽她，又像是在嘲讽他自己。
“他们...是谁？”
本能的，沈衿觉得老顾口中的他们，是自己非常讨厌的人。隐隐想到什么关于‘他们’的事情，就会让自己感觉极度的不舒服。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老顾怀疑的眼光，即使沈衿不去看他都能感受到在自己身后打量的视线。
“我到底应该记得什么？”
为什么每个人好像都认识自己？为什么总有人问自己这个问题？而自己究竟忘记了些什么？
沈衿有些头痛。
“滴！滴！”
没等沈衿思索清楚，后方传来两声急促的喇叭声。
老顾坐起身看向后方，沈衿也抬头向后车镜看去。一个四口之家开着一辆小轿车正向他们的方向驶来，而那辆车的后面跟着许多的感染者。
“该死！”
老顾低声咒骂了一声。
“我们得离开这！”
老顾冲着沈衿吼了一句。
沈衿看了看学校，又看了看身后来势汹汹的感染者们，快速做出了决定。
“进学校。”
“你疯了吗！刚刚有人开枪！”
沈衿没有理他，坐上驾驶座，一脚油门撞上了学校的铁门。铁门发出沉重的哗啦啦的声音，门内教学楼上肉眼可见的架上了几支突击枪，一个身着绿色军装的矮个子男人跑了出来。
“真是见鬼！”
男人唾了一口，手忙脚乱的帮沈衿两人开门。
沈衿的车子刚刚停稳，男人就要锁门。
“喂！等等，他们还没有进来。”
沈衿下车跑到铁门边想要阻止男人的动作。
“你疯了吗？没看到那么多丧尸吗！”
沈衿知道一旦感染者冲进来的后果，但是明明他们有这么多热武器，难道不是为了保护普通人吗？沈衿也不多跟他争执，看了看旁边约莫三四米高的围墙，那上面并没有倒刺。
“有绳索吗？四米长就可以。”
男人锁好门后有些拿不定主意，显然他并不是这里主事的。
不知道他看向了哪里，随后对着沈衿点了点头。
“我去拿。”
男人迅速跑回了楼里，沈衿只能看着越来越近的车子，心底里感到无能为力。这种无力感让沈衿感到有些烦躁，听到身后开车门的动静，有些突兀的转过身看着老顾。
“你不该救他们。”
老顾的眼里似乎闪过一道精光。
“你的任务是跟着我。”
“但我不需要保护你，也就是说把你丢出去也没问题的对吧？”
沈衿冷笑了一声，老顾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见沈衿没有动作，老顾才想要上前。
“给你。”
矮个子男人正好跑了过来，沈衿没再搭理老顾，自顾的将钩索成功的扔到了围墙上。
沈衿拽了拽，确定了钩索的稳定性后迅速爬了上去，那个身手速度看的矮个子男人都为之震惊，只有老顾一脸欣慰的看着她。
“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
是那一家四口。他们已经到了墙下，身后的感染者也在向这边靠拢。
“拉着绳索上来！”
两个孩子没什么体力，只能将他们绑在绳子上由沈衿拽上去。
虽然过程有些吃力，但所幸两个孩子平安无事的上来了。
墙下的情况不容乐观，丈夫一个人拦在妻子身前，用着微薄的力量抵抗着感染者们，身上已经有了被抓伤的痕迹。
“快上去！”
“老公......”
女人抹了一把眼泪，还是识时务的爬上了绳索。
女人上去的片刻，身后的丈夫已经被感染者们扑倒了，在血泊中没了气息，甚至被撕咬的不成样子。这一切都落在了沈衿的眼中。
“妈妈，妈妈！”
小孩子的声音还没结束，沈衿刚刚回神，就看到女人的裤子已经被扑上来的感染者勾住了。
“抓紧！”
女人止不住的往上攀爬，就在两人伸出手只有一指之隔的时候，沈衿就那样，看见女人被感染者拽了下去。她甚至可以看到女人眼睛里的惊恐。
“我的孩子！”
一时间空气中只有牙齿撕咬生肉的声音，咀嚼的声音。
“姐姐！”
......
沈衿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目的白织灯光让她恍惚间感觉又回到了那个老式公寓的房间。
摇晃着坐起身，这是一间教室，沈衿的身下是临时用几张桌子拼凑成的床，上面只铺了一层白色的床单。教室不算整洁，黑板上还有着粉笔的字迹。
沈衿支撑起身晃了晃头，有些痛。走到黑板面前看着上面的内容，应该是哲学课。越仔细看下去，沈衿却越觉得不对劲，上面讲述的应该是恐怖谷效应，联系着现如今的末世来临，沈衿只觉得细思极恐。
再离得近一些，沈衿发现黑板的左下角似乎是被人用笔刻上了一行字，但是笔迹有些轻。沈衿从讲台上拿了一根粉笔在字迹这里涂了起来。字迹慢慢显露，沈衿的背后也惊起了一身冷汗。
‘不要相信任何一个类人，活下去。’
一声惊雷响起，带着闪电，将白织灯光都照了下去。灯光闪了闪，没由头的灭了。
‘跑。’沈衿满脑子只有这一个想法。没有犹豫，沈衿转头跑了出去。
走廊里黑漆漆、静悄悄的，空无一人。老顾呢？还有那两个孩子呢？沈衿看了看隔壁的两个教室，都保持着原先上课的模样。又走了上下两个楼层，跟沈衿醒来的一层一模一样，毫无人气。
沈衿感到有些压抑，连忙离开了这栋教学楼。
学校很大，但没有一处有光。风也很大，应该是要下雨了。
教学楼的对面是操场，天色有些暗，沈衿勉强能看到操场的尽头。在沈衿的面前有一个升旗的旗杆，上面还有着一面旗帜。沈衿看不清，上前将旗帜拉了下来。是一面深绿色的旗帜，旗帜的中央有着一个由基因序列组成的六芒星，在六芒星的中央是一个生化标志，鲜红的颜色和墨绿色的背景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沈衿有些不适，刚一松手，迎面的一阵风将旗帜吹向了操场的尽头。
旗帜消失的地方，一个人影闪过，沈衿揉了揉眼睛，当下追了上去。
总要问清楚现在的状况。
这一路好远啊，沈衿觉得自己跑了好久，还是没能追上刚刚的人影，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仿佛是为了验证沈衿的想法是错误的，那个人影又出现在了不远处。按照操场旁路牌的指示，前面应该是...实验楼。
那种不适的感觉再一次浮上了沈衿的心头。
沈衿缓步走到实验楼的门口，仰头看着有五层楼的实验楼，站定了好久才收回了视线走了进去。
四楼左手边的第四扇窗户上，有着许多的血手印。
沈衿边上楼边猜想，也许发生了叛乱，也许有感染者进来了，里面有活人想要逃出去。
刚刚经过三楼，在转角处就听到四楼传来了一声枪响，随后又没了声音。
有枪。事情变得难办了起来，沈衿并没有防身的武器，贸然上去也只是在给敌人送人头。沈衿想了想，又转身下到了三楼，想找几样防身用的东西。
三楼似乎是样本室，大小不一的瓶子里都是用福尔马林浸泡的人体器官和动物，还有一些沈衿叫不出名字的奇怪组织。实验台上还有着做到一半的实验，一些报告零散的洒落在地上，可以看出当时撤离的非常匆忙。
“咯拉咯拉......”
房间尽头的角落里立着一个一人高的铁皮柜子，里面传出了轻微的指甲划门的声音。
沈衿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快，慢慢的朝着柜子走过去。
“咯拉咯拉咯拉......”
柜子里的东西仿佛感知到沈衿的靠近，划门的频率更快了。
沈衿深呼了两口气，颤抖着将双手扶在了柜子的把手上，听着柜子内的划门声，沈衿甚至能感受到柜门的震动。
“吱呀——”
无论沈衿再说什么，老顾都是闭口不言。
车子稳稳的停在高校的门口，沈衿也不过多纠结，开始打量起眼前的高校。
这所高校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奇怪的是眼前的校门是用像监狱一般的铁门做的，还能看到校门上尖刺的反光。校园里看上去空无一人，但沈衿还是感到了一丝危险，就像有人在暗处看着自己似的。
“这学校可是P城顶尖的大学哩。”
老顾冷呵了一声，率先打开门下了车。
沈衿没动，不由得沉思。既然是顶尖的大学，那么政府绝对会对这里重点保护，为的就是那些今后能为他们发挥作用的学子。也就是说，这里将会成为P城守卫力量最强的地方。可既然自己都能想到这一点，老顾又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的让自己选地址呢？
若没猜错，是试探。
沈衿眯了眯眼，看着站在车前的老顾的身影。老顾刚向前走了一步想要推开铁门，沈衿直觉不对劲。
“别碰！”
沈衿没来得及下车，老顾听到时已经晚了，一颗子弹正中老顾的左臂，冲击力让老顾直接躺在了地上。
沈衿将老顾扶回车子的后座，老顾因疼痛而呼嚎起来。对面的楼里如刚才一般平静，好像从未有人开枪一般。
“是警告。”
在老顾的指引下，沈衿找到了车上的急救箱，面不改色的将老顾手臂内的子弹取了出来。很幸运，沈衿一次性找到了子弹的位置，这让老顾少吃了不少苦头。
“现在怎么办？我不会开车。”
沈衿耸了耸肩坐回原位目视前方。
“唔...放心吧......”
因为疼痛的缘故，老顾说话听起来有些吃力。
“你不会有事的...呵呵，他们可不舍得...让你出事...”
老顾喘着粗气，沈衿通过后车镜看到老顾脸上的讥笑，像是在嘲讽她，又像是在嘲讽他自己。
“他们...是谁？”
本能的，沈衿觉得老顾口中的他们，是自己非常讨厌的人。隐隐想到什么关于‘他们’的事情，就会让自己感觉极度的不舒服。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老顾怀疑的眼光，即使沈衿不去看他都能感受到在自己身后打量的视线。
“我到底应该记得什么？”
为什么每个人好像都认识自己？为什么总有人问自己这个问题？而自己究竟忘记了些什么？
沈衿有些头痛。
“滴！滴！”
没等沈衿思索清楚，后方传来两声急促的喇叭声。
老顾坐起身看向后方，沈衿也抬头向后车镜看去。一个四口之家开着一辆小轿车正向他们的方向驶来，而那辆车的后面跟着许多的感染者。
“该死！”
老顾低声咒骂了一声。
“我们得离开这！”
老顾冲着沈衿吼了一句。
沈衿看了看学校，又看了看身后来势汹汹的感染者们，快速做出了决定。
“进学校。”
“你疯了吗！刚刚有人开枪！”
沈衿没有理他，坐上驾驶座，一脚油门撞上了学校的铁门。铁门发出沉重的哗啦啦的声音，门内教学楼上肉眼可见的架上了几支突击枪，一个身着绿色军装的矮个子男人跑了出来。
“真是见鬼！”
男人唾了一口，手忙脚乱的帮沈衿两人开门。
沈衿的车子刚刚停稳，男人就要锁门。
“喂！等等，他们还没有进来。”
沈衿下车跑到铁门边想要阻止男人的动作。
“你疯了吗？没看到那么多丧尸吗！”
沈衿知道一旦感染者冲进来的后果，但是明明他们有这么多热武器，难道不是为了保护普通人吗？沈衿也不多跟他争执，看了看旁边约莫三四米高的围墙，那上面并没有倒刺。
“有绳索吗？四米长就可以。”
男人锁好门后有些拿不定主意，显然他并不是这里主事的。
不知道他看向了哪里，随后对着沈衿点了点头。
“我去拿。”
男人迅速跑回了楼里，沈衿只能看着越来越近的车子，心底里感到无能为力。这种无力感让沈衿感到有些烦躁，听到身后开车门的动静，有些突兀的转过身看着老顾。
“你不该救他们。”
老顾的眼里似乎闪过一道精光。
“你的任务是跟着我。”
“但我不需要保护你，也就是说把你丢出去也没问题的对吧？”
沈衿冷笑了一声，老顾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见沈衿没有动作，老顾才想要上前。
“给你。”
矮个子男人正好跑了过来，沈衿没再搭理老顾，自顾的将钩索成功的扔到了围墙上。
沈衿拽了拽，确定了钩索的稳定性后迅速爬了上去，那个身手速度看的矮个子男人都为之震惊，只有老顾一脸欣慰的看着她。
“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
是那一家四口。他们已经到了墙下，身后的感染者也在向这边靠拢。
“拉着绳索上来！”
两个孩子没什么体力，只能将他们绑在绳子上由沈衿拽上去。
虽然过程有些吃力，但所幸两个孩子平安无事的上来了。
墙下的情况不容乐观，丈夫一个人拦在妻子身前，用着微薄的力量抵抗着感染者们，身上已经有了被抓伤的痕迹。
“快上去！”
“老公......”
女人抹了一把眼泪，还是识时务的爬上了绳索。
女人上去的片刻，身后的丈夫已经被感染者们扑倒了，在血泊中没了气息，甚至被撕咬的不成样子。这一切都落在了沈衿的眼中。
“妈妈，妈妈！”
小孩子的声音还没结束，沈衿刚刚回神，就看到女人的裤子已经被扑上来的感染者勾住了。
“抓紧！”
女人止不住的往上攀爬，就在两人伸出手只有一指之隔的时候，沈衿就那样，看见女人被感染者拽了下去。她甚至可以看到女人眼睛里的惊恐。
“我的孩子！”
一时间空气中只有牙齿撕咬生肉的声音，咀嚼的声音。
“姐姐！”
......
沈衿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目的白织灯光让她恍惚间感觉又回到了那个老式公寓的房间。
摇晃着坐起身，这是一间教室，沈衿的身下是临时用几张桌子拼凑成的床，上面只铺了一层白色的床单。教室不算整洁，黑板上还有着粉笔的字迹。
沈衿支撑起身晃了晃头，有些痛。走到黑板面前看着上面的内容，应该是哲学课。越仔细看下去，沈衿却越觉得不对劲，上面讲述的应该是恐怖谷效应，联系着现如今的末世来临，沈衿只觉得细思极恐。
再离得近一些，沈衿发现黑板的左下角似乎是被人用笔刻上了一行字，但是笔迹有些轻。沈衿从讲台上拿了一根粉笔在字迹这里涂了起来。字迹慢慢显露，沈衿的背后也惊起了一身冷汗。
‘不要相信任何一个类人，活下去。’
一声惊雷响起，带着闪电，将白织灯光都照了下去。灯光闪了闪，没由头的灭了。
‘跑。’沈衿满脑子只有这一个想法。没有犹豫，沈衿转头跑了出去。
走廊里黑漆漆、静悄悄的，空无一人。老顾呢？还有那两个孩子呢？沈衿看了看隔壁的两个教室，都保持着原先上课的模样。又走了上下两个楼层，跟沈衿醒来的一层一模一样，毫无人气。
沈衿感到有些压抑，连忙离开了这栋教学楼。
学校很大，但没有一处有光。风也很大，应该是要下雨了。
教学楼的对面是操场，天色有些暗，沈衿勉强能看到操场的尽头。在沈衿的面前有一个升旗的旗杆，上面还有着一面旗帜。沈衿看不清，上前将旗帜拉了下来。是一面深绿色的旗帜，旗帜的中央有着一个由基因序列组成的六芒星，在六芒星的中央是一个生化标志，鲜红的颜色和墨绿色的背景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沈衿有些不适，刚一松手，迎面的一阵风将旗帜吹向了操场的尽头。
旗帜消失的地方，一个人影闪过，沈衿揉了揉眼睛，当下追了上去。
总要问清楚现在的状况。
这一路好远啊，沈衿觉得自己跑了好久，还是没能追上刚刚的人影，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仿佛是为了验证沈衿的想法是错误的，那个人影又出现在了不远处。按照操场旁路牌的指示，前面应该是...实验楼。
那种不适的感觉再一次浮上了沈衿的心头。
沈衿缓步走到实验楼的门口，仰头看着有五层楼的实验楼，站定了好久才收回了视线走了进去。
四楼左手边的第四扇窗户上，有着许多的血手印。
沈衿边上楼边猜想，也许发生了叛乱，也许有感染者进来了，里面有活人想要逃出去。
刚刚经过三楼，在转角处就听到四楼传来了一声枪响，随后又没了声音。
有枪。事情变得难办了起来，沈衿并没有防身的武器，贸然上去也只是在给敌人送人头。沈衿想了想，又转身下到了三楼，想找几样防身用的东西。
三楼似乎是样本室，大小不一的瓶子里都是用福尔马林浸泡的人体器官和动物，还有一些沈衿叫不出名字的奇怪组织。实验台上还有着做到一半的实验，一些报告零散的洒落在地上，可以看出当时撤离的非常匆忙。
“咯拉咯拉......”
房间尽头的角落里立着一个一人高的铁皮柜子，里面传出了轻微的指甲划门的声音。
沈衿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快，慢慢的朝着柜子走过去。
“咯拉咯拉咯拉......”
柜子里的东西仿佛感知到沈衿的靠近，划门的频率更快了。
沈衿深呼了两口气，颤抖着将双手扶在了柜子的把手上，听着柜子内的划门声，沈衿甚至能感受到柜门的震动。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