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口红味道不错，记得补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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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多，魏晋裹着浴巾携着一身热气出来，发丝上还挂着水珠，摆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他走过去看了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并没有接电话，而是折回洗手间刷牙吹头发。
呼呼呼的吹风机掩盖了手机铃声，他心情很不错，换了件干净的衬衫，拿了两条领带比了下，似乎没想好选那一条。
门铃响了，他过去开门，陶子一脸要吃人的表情看着他并不说话。
魏晋举着两条领带说：“你来得正好，哪条好看？”
陶子选了左边的一条：“蓝色衬你。”
魏晋让她进来随便坐，自己跑去洗手间打领带，可是手法好像不是很好。
“你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吗？”
站在客厅的陶子，看着面前的行李箱在心里忍不住骂自己为什么要自作多情。
这么早有什么事？
当然是怕你喝多了起不来误了飞机啊。
魏晋没等来她的回答，挂着领带走了出来，拿过一旁的西装穿上，笑道：“难道是来喊我起床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往陶子面前凑了凑，无框眼镜下的那双眼清澈明亮，陶子往后仰了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资料给他：“这是新亚那边的项目资料，虽然之前跟你报告过，但最近又多了一些数据，我先拿给你比较好。”
魏晋接过翻着看，他们离得很近，陶子能闻到他身上的香味，深沉的香水味总让她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一个漩涡，挣扎不出来。
她后退两步，鼻子皱了皱，魏晋抬眼看她：“怎么了？”
陶子：“领带歪了。”
魏晋低头看了眼，手抓领口松了点力道，陶子忍不住上手摆正，温莎结优雅高贵，也是佩服他有这个耐心与精致。
魏晋垂眸看她，双手张在她身边，她的身高正好到他下巴，给他整理领带的样子莫名温柔。
“今天的口红很漂亮。”
他冷不丁来这么一句，陶子动作一顿，与他拉开距离，脸颊微红：“直男斩，我也觉得很好看。”
魏晋笑，“好名字。”低头看了看表，又说：“陶组长，请你吃个早餐吧。”
早上八点的京门是热闹的，城门院附近有几所中小学，因此早餐种类也是丰富多样。
魏晋买了些豆浆油条递给她，好心提醒：“有点烫。”
陶子接过道谢，小口喝着热豆浆，“看不出来你也吃路边摊。”
魏晋吃东西很斯文，他一身精英打扮，怎么看都像是坐在高级餐厅里吃面包喝咖啡的那种人。
“你对我好像有很大的误解。”他喝了口豆浆，意味深长地说：“我不挑食。”
陶子点头：“你只是挑剔。”
“怎么说？”
陶子喝完最后一口豆浆，一边开车一边说：“以前在天语，我记得你这也不吃，那也不吃。”
车打弯，直接拐上机场高速，“跟你出差，不是高级餐厅你都不进的。”
魏晋收拾好垃圾，端正坐好：“请合作方吃饭，面子还是要给的。”
陶子嘁了声，表示怀疑，又举了很多例子，魏晋突然侧过身看她，她的嘴巴很小巧，今天的妆容也很精致，口红很诱人，嘴巴一张一闭间，莹润似颗小樱桃。
“你记性挺好。”
陶子瞥了他一眼那不怀好意的笑，脑子里突然蹦出昨晚的画面，闭嘴了。
一时两人都没再说话，气氛安静到几乎诡异。
魏晋降下车窗，清晨的风最是舒服。京门桥难得没有堵车，不过一个小时就到了机场。
魏晋没急着下车，陶子问：“怎么？”
他突然凑过来，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然后是松雅的香水味，伴着这个吻慢慢将她卷进漩涡里。
陶子忘了推开，她能感受到他胸腔的跳动力，不，应该是她自己的，只有在他面前才会全身血液都奔腾起来。
魏晋心满意足地松开她，大掌还摁在她的后脑勺，眼神难得流连地看着她的唇。
两人四目相对，陶子脑子一片空白。
魏晋慢慢勾起嘴角，拇指擦过她的嘴巴，口红晕开了，真是别样风情。
后来陶子想到这天的时候，非常后悔怎么没把魏晋踹下去。
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魏晋早已下车，手机上还有一条他发来的消息——口红的味道不错，别忘了补妆。
陶子扒下后视镜看，唇边晕着一圈红，甚至还有一道印子滑到了脸上。
她气急败坏地趴在方向盘上嚎，等心情平复了才开始补妆，唇釉划过嘴巴的时候，她莫名有些脸红，没两秒又愤愤关上镜子。
“我以后要是再多操你一份心，我就……”想了半天也没想好要干嘛，半天憋出一句：“口红全断！”
说完一脚油门直接踩到公司。
因为那气势汹汹的表情，弄得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好奇了起来。
她点开于梦的聊天框，又一阵“啊啊啊啊”的刷屏，那边立刻就回了话：“食物中毒了？”
陶子回：“口红中毒。”
这把于梦吓得不轻：“铅中毒还是汞中毒？要不要紧？嘴巴还好吗？”
陶子简直哭笑不得，眼神扫过一旁的小镜子，“肿了。”
于梦都要准备打电话了，又收到她一连串的“啊啊啊啊”，脑子一转就知道她怎么回事了。
“你家魏大神又怎么你了？”
陶子一愣：“这就是女人的直觉吗？”
于梦：“说吧，他是非礼你了还是你非礼他了。”
陶子怒：“好歹打个问号，你就这么肯定这个答案？”
于梦：“上次你跟我‘啊’的时候，魏晋抱你进医院，今天该不是强吻你了吧！”
陶子：“……”
于梦脑子一炸：“天！真的？！”
陶子：“……”
于梦的吃瓜灵魂已经飘了出来，满屏都是小问号，陶子叹了口气，擦了她的聊天框，叹气。
再抬头时，几双眼睛都盯着她，陶子一愣，瞬间变了脸色，没好气地说：“看着我有饭吃吗？准备资料马上开早会。”
当领导有一点好处就是，什么事都能用工作来掩盖自己的情绪。
她跟的杂志项目是唐启明挑明过的重点，为此她不敢有半点马虎。
一连好几天都不用唐启明喊，她主动留下来加班。
唐启明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奇道：“哟，最近转性了？”
陶子干劲满满：“为了奖金！”
唐启明是个好老板，对事对人都是用了真心的。这会儿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他喊了外卖过来，直接把陶子从工位上推到一旁的休息区。
“人是铁饭是钢，别说我这当老板的不体恤你。”
他揭开盖子，基本都是合陶子口味的菜。
“谢谢老板。”
唐启明坐她对面，见她吃得香倒也开心了：“还以为你又要刺我两句。”
陶子莫名其妙：“不敢不敢，吃人嘴短。”
唐启明笑：“你这性格，倒是跟魏晋有几分像，当他手下不好过吧？”
陶子一顿，默默扒饭：“魏总直爽，对事不对人，新人是历练，旧人是栽培。”
“噢……”他拉长了声音，似在思索：“这么说来他跟我要你的时候，是出于栽培？”
陶子疑惑，唐启明笑了声：“新亚的项目，他说让你当助理我驳回了。后面又来说了两次，我记得你说他凶，就帮你又驳了。”
陶子扶额，突然有点一言难尽。
唐启明又说：“不过你也别太放松，我虽然好说话，但不好办事的。”
无形中又给了陶子压力，她当然知道唐启明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好说话。很多时候，唐启明的做事风格跟雷厉风行的魏晋搭不上边，可两个人的处理结果都是一致的绝杀，根本让对手毫无反击之力。
要真的说可怕，魏晋是明面上的，唐启明是背地里的。
她突然觉得好笑，再次觉得自己跟不上他们的脑回路，职场丽人到她这里就为止好了。
“唐总，这个项目我会尽全力的。”
唐启明等的就是这句话，“这两天辛苦下把策划做出来，下周一首都出差。”
陶子点头，一顿饭吃完，两人又揪了点细节，真正下班的时候快十点了。
两人在停车场分别，陶子的车却熄火了，唐启明路过，探出头来：“怎么了？”
陶子看了下油表，“没油了。”
最近太忙，她忽视了油灯提示。
唐启明勾手：“上车，我先送你回去，晚点找人给你送油。”
陶子只犹豫了两秒就上车，“谢唐总。”
唐唐启明摆手：“没事。你住哪？”
陶子给他开导航，车上放着轻缓的民谣，跟他平时和气的风格还挺搭的。
车开到半路，陶子的手机响了，是魏晋的信息。
她立刻息屏，装作没看见。
唐启明搭话：“男朋友来催了？”
陶子摇头：“不是。”
见她脸色不好，唐启明没再继续往下打趣，大概是真的累了，后来的路上他们都没再说话。
到了城门院，陶子叮嘱他小心开车，他挥手，一脚油门就没了影子。
直到这时，陶子才点开消息框，回：“刚到家。”
杭城的待遇显然比上回陶子来要好了许多，汪旭租了套四室一厅的房子，差不多两百平，六个男人挤一起，魏晋还占了个小单间。
这会刚洗完澡躺在床上，累的不行，一看手机，几天了，陶子什么消息没得。
他不禁奇怪，要照往常，自己做了那种事，她不说打人，起码还会骂两句，这回安安静静倒让他摸不着头脑了。
试探性发个消息问她在干嘛，结果好半天才回一句刚到家。
他一看时间，十点多了，有点不悦：“我明天去问问唐总，公司提倡不加班的话还算不算数。”
陶子一进门看到这条消息忍不住笑了起来：“正常加班。”
话外意思是，有工资的，别找茬。
魏晋：“是想说我曾经压榨过你吗？”
陶子：“是。”
有个硬手腕臭脾气的领导，说压榨那都是轻的。
“有什么好事笑这么开心？”
突然有人出声，吓得陶子直接坐在玄关的凳上，拍着胸口骂人：“于梦你这什么毛病！”
于梦转着钥匙很是无辜，“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说，你干嘛了？”
陶子被她指得头皮发麻，绕过她去喝水，手机还亮着屏，于梦瞥了眼就叫了起来：“靠，你行啊，还真跟魏晋藕断丝连。”
“你注意措辞，我俩啥也没有连什么连。”
陶子立刻过来抢手机，于梦一边躲一边念着信息：“我做的都是为你好，或许严厉了点，但这是你应该要学会的。”
两人围着桌子打转，陶子指着她跳脚：“你闭嘴！把手机还我。”
于梦笑得捂嘴：“天哪，我就说魏晋是在跟你示好，怎么你要不要心软一下？”
话刚落音，又是一条消息插了进来：“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并不需要你的原谅，因为我做的任何一件事，只是我想。”
于梦好奇：“他又对你做啥事了要你原谅？”
陶子追着她跑：“你知道的太多了！”
说完直接跳过去扑在她身上，抢过手机，恶狠狠地回复：“你会不会太自大了！”
早上七点多，魏晋裹着浴巾携着一身热气出来，发丝上还挂着水珠，摆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他走过去看了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并没有接电话，而是折回洗手间刷牙吹头发。
呼呼呼的吹风机掩盖了手机铃声，他心情很不错，换了件干净的衬衫，拿了两条领带比了下，似乎没想好选那一条。
门铃响了，他过去开门，陶子一脸要吃人的表情看着他并不说话。
魏晋举着两条领带说：“你来得正好，哪条好看？”
陶子选了左边的一条：“蓝色衬你。”
魏晋让她进来随便坐，自己跑去洗手间打领带，可是手法好像不是很好。
“你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吗？”
站在客厅的陶子，看着面前的行李箱在心里忍不住骂自己为什么要自作多情。
这么早有什么事？
当然是怕你喝多了起不来误了飞机啊。
魏晋没等来她的回答，挂着领带走了出来，拿过一旁的西装穿上，笑道：“难道是来喊我起床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往陶子面前凑了凑，无框眼镜下的那双眼清澈明亮，陶子往后仰了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资料给他：“这是新亚那边的项目资料，虽然之前跟你报告过，但最近又多了一些数据，我先拿给你比较好。”
魏晋接过翻着看，他们离得很近，陶子能闻到他身上的香味，深沉的香水味总让她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一个漩涡，挣扎不出来。
她后退两步，鼻子皱了皱，魏晋抬眼看她：“怎么了？”
陶子：“领带歪了。”
魏晋低头看了眼，手抓领口松了点力道，陶子忍不住上手摆正，温莎结优雅高贵，也是佩服他有这个耐心与精致。
魏晋垂眸看她，双手张在她身边，她的身高正好到他下巴，给他整理领带的样子莫名温柔。
“今天的口红很漂亮。”
他冷不丁来这么一句，陶子动作一顿，与他拉开距离，脸颊微红：“直男斩，我也觉得很好看。”
魏晋笑，“好名字。”低头看了看表，又说：“陶组长，请你吃个早餐吧。”
早上八点的京门是热闹的，城门院附近有几所中小学，因此早餐种类也是丰富多样。
魏晋买了些豆浆油条递给她，好心提醒：“有点烫。”
陶子接过道谢，小口喝着热豆浆，“看不出来你也吃路边摊。”
魏晋吃东西很斯文，他一身精英打扮，怎么看都像是坐在高级餐厅里吃面包喝咖啡的那种人。
“你对我好像有很大的误解。”他喝了口豆浆，意味深长地说：“我不挑食。”
陶子点头：“你只是挑剔。”
“怎么说？”
陶子喝完最后一口豆浆，一边开车一边说：“以前在天语，我记得你这也不吃，那也不吃。”
车打弯，直接拐上机场高速，“跟你出差，不是高级餐厅你都不进的。”
魏晋收拾好垃圾，端正坐好：“请合作方吃饭，面子还是要给的。”
陶子嘁了声，表示怀疑，又举了很多例子，魏晋突然侧过身看她，她的嘴巴很小巧，今天的妆容也很精致，口红很诱人，嘴巴一张一闭间，莹润似颗小樱桃。
“你记性挺好。”
陶子瞥了他一眼那不怀好意的笑，脑子里突然蹦出昨晚的画面，闭嘴了。
一时两人都没再说话，气氛安静到几乎诡异。
魏晋降下车窗，清晨的风最是舒服。京门桥难得没有堵车，不过一个小时就到了机场。
魏晋没急着下车，陶子问：“怎么？”
他突然凑过来，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然后是松雅的香水味，伴着这个吻慢慢将她卷进漩涡里。
陶子忘了推开，她能感受到他胸腔的跳动力，不，应该是她自己的，只有在他面前才会全身血液都奔腾起来。
魏晋心满意足地松开她，大掌还摁在她的后脑勺，眼神难得流连地看着她的唇。
两人四目相对，陶子脑子一片空白。
魏晋慢慢勾起嘴角，拇指擦过她的嘴巴，口红晕开了，真是别样风情。
后来陶子想到这天的时候，非常后悔怎么没把魏晋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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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急败坏地趴在方向盘上嚎，等心情平复了才开始补妆，唇釉划过嘴巴的时候，她莫名有些脸红，没两秒又愤愤关上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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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子回：“口红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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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梦都要准备打电话了，又收到她一连串的“啊啊啊啊”，脑子一转就知道她怎么回事了。
“你家魏大神又怎么你了？”
陶子一愣：“这就是女人的直觉吗？”
于梦：“说吧，他是非礼你了还是你非礼他了。”
陶子怒：“好歹打个问号，你就这么肯定这个答案？”
于梦：“上次你跟我‘啊’的时候，魏晋抱你进医院，今天该不是强吻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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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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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头时，几双眼睛都盯着她，陶子一愣，瞬间变了脸色，没好气地说：“看着我有饭吃吗？准备资料马上开早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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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的杂志项目是唐启明挑明过的重点，为此她不敢有半点马虎。
一连好几天都不用唐启明喊，她主动留下来加班。
唐启明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奇道：“哟，最近转性了？”
陶子干劲满满：“为了奖金！”
唐启明是个好老板，对事对人都是用了真心的。这会儿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他喊了外卖过来，直接把陶子从工位上推到一旁的休息区。
“人是铁饭是钢，别说我这当老板的不体恤你。”
他揭开盖子，基本都是合陶子口味的菜。
“谢谢老板。”
唐启明坐她对面，见她吃得香倒也开心了：“还以为你又要刺我两句。”
陶子莫名其妙：“不敢不敢，吃人嘴短。”
唐启明笑：“你这性格，倒是跟魏晋有几分像，当他手下不好过吧？”
陶子一顿，默默扒饭：“魏总直爽，对事不对人，新人是历练，旧人是栽培。”
“噢……”他拉长了声音，似在思索：“这么说来他跟我要你的时候，是出于栽培？”
陶子疑惑，唐启明笑了声：“新亚的项目，他说让你当助理我驳回了。后面又来说了两次，我记得你说他凶，就帮你又驳了。”
陶子扶额，突然有点一言难尽。
唐启明又说：“不过你也别太放松，我虽然好说话，但不好办事的。”
无形中又给了陶子压力，她当然知道唐启明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好说话。很多时候，唐启明的做事风格跟雷厉风行的魏晋搭不上边，可两个人的处理结果都是一致的绝杀，根本让对手毫无反击之力。
要真的说可怕，魏晋是明面上的，唐启明是背地里的。
她突然觉得好笑，再次觉得自己跟不上他们的脑回路，职场丽人到她这里就为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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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启明等的就是这句话，“这两天辛苦下把策划做出来，下周一首都出差。”
陶子点头，一顿饭吃完，两人又揪了点细节，真正下班的时候快十点了。
两人在停车场分别，陶子的车却熄火了，唐启明路过，探出头来：“怎么了？”
陶子看了下油表，“没油了。”
最近太忙，她忽视了油灯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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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到半路，陶子的手机响了，是魏晋的信息。
她立刻息屏，装作没看见。
唐启明搭话：“男朋友来催了？”
陶子摇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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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时，陶子才点开消息框，回：“刚到家。”
杭城的待遇显然比上回陶子来要好了许多，汪旭租了套四室一厅的房子，差不多两百平，六个男人挤一起，魏晋还占了个小单间。
这会刚洗完澡躺在床上，累的不行，一看手机，几天了，陶子什么消息没得。
他不禁奇怪，要照往常，自己做了那种事，她不说打人，起码还会骂两句，这回安安静静倒让他摸不着头脑了。
试探性发个消息问她在干嘛，结果好半天才回一句刚到家。
他一看时间，十点多了，有点不悦：“我明天去问问唐总，公司提倡不加班的话还算不算数。”
陶子一进门看到这条消息忍不住笑了起来：“正常加班。”
话外意思是，有工资的，别找茬。
魏晋：“是想说我曾经压榨过你吗？”
陶子：“是。”
有个硬手腕臭脾气的领导，说压榨那都是轻的。
“有什么好事笑这么开心？”
突然有人出声，吓得陶子直接坐在玄关的凳上，拍着胸口骂人：“于梦你这什么毛病！”
于梦转着钥匙很是无辜，“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说，你干嘛了？”
陶子被她指得头皮发麻，绕过她去喝水，手机还亮着屏，于梦瞥了眼就叫了起来：“靠，你行啊，还真跟魏晋藕断丝连。”
“你注意措辞，我俩啥也没有连什么连。”
陶子立刻过来抢手机，于梦一边躲一边念着信息：“我做的都是为你好，或许严厉了点，但这是你应该要学会的。”
两人围着桌子打转，陶子指着她跳脚：“你闭嘴！把手机还我。”
于梦笑得捂嘴：“天哪，我就说魏晋是在跟你示好，怎么你要不要心软一下？”
话刚落音，又是一条消息插了进来：“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并不需要你的原谅，因为我做的任何一件事，只是我想。”
于梦好奇：“他又对你做啥事了要你原谅？”
陶子追着她跑：“你知道的太多了！”
说完直接跳过去扑在她身上，抢过手机，恶狠狠地回复：“你会不会太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