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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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博士他们俩抵达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了。下了飞机，他们俩还是强打起精神，带着随行的所有工具，马不停蹄地朝阿尔法他们所在的房间赶去。
少校也已经听说了这件事，震惊于事态变化之快，完全始料未及。刚才还想着要抽空把自己在战场部署上的变动说给他们听，结果就这么半天不到的功夫，阿尔法就倒了。听闻博士到来，虽说手头的事务实在是不少，他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和他碰了头。
...
“百忙之中还能抽出时间来接我，真是辛苦你了。”站在停机坪看着一路小跑过来的少校，博士感慨道。
“没事，难得来一趟，还是接你一下吧。顺便我还要去交代下工作。”少校快步走在前面给他们带路，“他们都挺好的，这段时间的正面战场以我们的部队为主，我暂时给他们安排了这周边区域的岗哨和警戒任务。”
“嗯....行....”博士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回答得也有些勉强。现在他心里最在乎的其实就是阿尔法，她到底“精神失常”在哪儿了，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这都是他眼下最关心的问题。
或许是察觉到了博士的心不在焉，少校也没再继续唠叨什么，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带路。
说实话，这里如果没有人给他带路，他肯定找不到哪儿是哪儿。整片前沿阵地其实就是各个部队在推进中原地休息时驻扎的临时营区，规模很大，而且蔓延得很长，远看过去起码有几公里的跨度；更关键的问题是，这边因为是临时营地，基础设施相当紧缺，不论是休息区域，还是装备库，亦或是指挥区域，哪儿哪儿都是用运输车组建出来的移动平台，外人走进来真的是一头雾水的。在少校的带领下，他们七弯八绕地穿行于车群中，过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
“哈，Rodot叔叔！”靠在车旁的约塔看到博士他们一行人出现，惊呼着跑了过来，“叔叔你快救救姐姐吧，她....她睡不醒了.....”
“放心，我会想办法的。”看着她一脸无辜又略带哭腔的喊声，博士有些心疼地安慰道，“叔叔一定会有办法的！”
恰好之前巡逻营区的贝塔和伽马也带着两个小队的机械士兵回来了，看到博士赶到，打了声招呼，就帮着他开始办正事儿了...
....
“没有外伤，但是身体机能看起来就像是被扎了一刀一样，真是奇怪....”助理看着面前的阿尔法，百思不得其解。阿尔法的装备已经被解除，此刻正处于待机状态，静静地躺在一辆运输车上；就在这略显简陋的环境中，他们正在尽他们所能地进行着检查和修复。
“他们之前说的眼前看到的那种幻觉，就是记忆模块联通道视觉处理系统进行的映射；那么如果记忆模块映射到更多的感知觉模块呢？”博士放下手中的电烙铁和焊接条，带一些诱导性地问道。
“也就是说，她这依旧是幻觉么？”助理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但随即又出现了更进一步的问题，“那为什么她就是醒不过来呢？机能还下降得和真的被扎了一刀一样？”
“因为她就以为是真的了。”博士摘下一次性手套，甩手扔进了工具车上的垃圾桶，“走吧，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在这儿搞不定这问题。”一边收拾东西，他一边继续说道：“这种感觉在人类身上也有可能出现，就是幻痛。但她这个就很奇怪，你提出的问题其实也是我感到困惑的地方，可能只有带回去，借助后勤总站那里的设备才可以找到答案。”
....
........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阿尔法问道。虚无缥缈的意识层中，一个人背对着站在不远处。
面前的那人身着黑色特制战衣，留着一头白色长发，他手持长剑，默默地站在那里；看他的反应，一定是听到了阿尔法的问话，但他并不打算回答阿尔法的提问。他缓缓地转过身，面对着阿尔法，淡红色的双瞳透露出让人惊惧的杀气，他缓缓地把手中的剑放下，一步步靠近过来......
他从背后抽出了那把短剑......
突然，眼前的那人仿佛闪烁了几下，变得和原先不一样了：淡红色的双瞳褪成了碧蓝色，长发也在那几次突如其来的闪回中变成了干净利索的短发....
那人不断靠近，面容逐渐在闪烁中变化，最终固定成了短发的形态；而与此同时，她感觉自己仿佛是后脑勺突然被打了一棒子一样，完全失去了意识.......
意识层连接中断......
.....
带着阿尔法返回后勤总站，已经是上午了。在飞机上小睡了一宿，他们回来之后就立刻开工了。助理记得很清楚，到现在为止，他们进行了共计七次的记忆模拟回溯；结合之前的七次回溯，加上手头这第八次的回溯，最终都明确地导向了一个结果：她那些被清除的记忆回来了。
“看来上一次的清除确实有漏洞，那会儿她应该还依稀记得一些和欧米伽相关的事情。”助理伸了个懒腰，沉沉地靠在椅背上，面带困意地看着一旁的博士。
“看起来是的，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对欧米伽的相关记忆已经有了大量的补充，也就是说，在有意或无意中，她正在不断地摸索和探寻真相。”博士看着面前解析出来的记录，眉头紧锁。事情比他想的要复杂得多，而且还是朝着他不愿看到的方向发展，眼下已经到了不得不处理的程度了，这让他感到烦闷不堪。
“看看有什么可行的办法，能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助理捏了捏自己的肩膀，站起身活动了下身子，让自己强打起精神。他知道，现在还只是通过几次回溯得到了问题所在，之后等待他们俩的将会是更加艰苦的修复工作。
“首先，第一个问题，她频繁出现幻觉的原因。记忆模块的权限被她自己调高了，已经越过了我给她设定的级别，达到了仅次于中央总控的程度，所以这个记忆模块会随时随地地覆盖过她的感知觉模块，从而产生各种严重的幻觉。”博士敲打着键盘，随着他重重地敲击回车，这个问题看起来解决了。看着一旁的主力一边听一边打哈欠，博士有些急了，“小子，你好好听着，我打算把这套东西都教会给你，以后跟我干，这些义体的模块怎么维护，你最起码心里得有个谱儿！”
助理点了点头，“等我下，我洗把脸再过来....”说着他快步走开了。等他神清气爽地小跑回来，博士已经把一杯咖啡喝完了。他放下咖啡杯，继续刚才的话题：
“第二个问题，也是根本性的问题，为什么我帮她删掉了关于欧米伽的早期记忆，她自己还是补足了这些内容。这其实是得益于记忆模块的自我修复功能。只要我漏掉任何一丝细节，她就会让任何一点可能关联的记忆自行蔓延和发展，也就是说，这次的排查必须从严，一点点漏洞都不能放过，必须要做到严密清理，完全清除，彻底将欧米伽这个形象从她的认知中剔除！”说这话的时候，他有些面露凶相，仿佛等下要做的这道工序不是修复，而是打仗，此刻正在做战前动员。他转过椅子继续说道：“最可靠的办法就是，把记忆模块解离出来，全部解码，把解出来的内容全部排查一遍了。但是....”说到这儿，博士的表情拧作一团，他比谁都清楚，这样的操作需要他们全神贯注地投入工作，容不得任何差错；更要命的是，这道程序花费的时间是相当恐怖的，也许几个月，甚至有可能要半年以上。按照议会上层给出的年底结束战斗的要求，这实在是有些够呛，战场形势到底能不能允许他进行这样费时费力的操作，谁都说不准。
当然，有一点可以放心，记忆模块里面的内容，就是她全部的回忆了。所以这样排查的话，只要严密排查，确实做到完全无误，就一定不会有遗漏的内容。
“好了，既然确定了方向，那就立刻开工，我不想耽误任何一点点时间。”博士从一旁拿起了咖啡杯，感觉杯子空空如也，他皱了皱眉；助理赶忙把一旁咖啡机壶取了过来，帮博士把咖啡满上。“先通过超级计算机解码，然后剩下的内容先让电脑过一遍，然后我们再亲自查验一遍....”博士心满意足地闻着咖啡的浓郁香气，仿佛这一吸就让他彻底来了精神；他将阿尔法的头部外骨骼切开，将其中的记忆模块整个去了出来，连接到预设好的超级计算机，眼前的屏幕瞬间被一串密密麻麻的编码字符塞得满满当当......
“小子，等下查的时候注意点，记忆模块里面存着的回忆种类是多种多样的，包括但不限于视频，音频，图像，指令反馈等。所以稍微上点心，欧米伽是怎么呈现的，到底是一段影像，还是一段声音，还是一种特殊感官的指令反馈，我们不得而知....”开工之前，博士叮嘱道，“一点一点地仔细排查，争取一次性完工，别到时候再来个二进宫！”
.......
手动排查了大半天，从中午一直肝到凌晨，依旧是一无所获。他们俩搁这儿忙活了大半天，手上排查的记录还不到总记忆模块的1%，这不免让他们感到一丝绝望和心塞。助理已经累得两眼发花，眼前屏幕上的那些乱码已经变成了一团团白雾，最后直接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博士也好不到哪里去，连着两天没怎么好好休息，一直盯着屏幕看，眼睛实在是难受极了，看着一旁的助理已经倒下，他也觉得有些昏昏沉沉。
“算了，先记录这些数据，同步到新的记忆模块里面....”强打起精神，确认了手头已排查的内容准确无误，他决定躺下睡一会儿......
....
........
经过临时的部署调整，他们两支部队联合构成的阵线已经展开；少校带着原先的部队，负责阵线的南面；上校的部队负责推进阵线的北侧区域。在战斗中，由Albe
t上校主导进攻节奏，双方互相配合着向前推进。经过几次模拟演习，少校发现了问题：Albe
t上校带着这支精锐部队，纵使是和敌人的主力相撞，他们的推进速度也完全不受限制，这帮人的进度快得让人难以想象，拥有这样的速度，让他们一下子无所适从。
有些时候，他还是不由得开始考虑，为什么会存在这样巨大的实力差？究其原因，他觉得这是多方面的因素。论两支部队的单兵素质，其实两边都差得不多，可能那支精锐部队在这方面表现得略好一些，但说到底，毕竟都是战场上一路摸爬滚打过来的主战部队，单兵素质也差不到哪儿去，都这样儿；从战场组织上来看，他们或许在兵种协同上做得更完美，人类小队配合步战车进行有效穿插，配合后方适时的火力覆盖，看起来略有些差距；但少校觉得，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在武器装备和兵种配比上。Albe
t上校带领的第四十二主战师团侧重于大规模的装甲兵团，本身拥有数量极为可观的自行装甲炮和重装步战车，各式各样的战斗载具和自行机体占了他们部队很大的比重；更有甚者，他们已经成编制地列装了军事研发协会最近开发的实验武器：等离子炮；同时，还有两个突击中队的人类士兵已经换装了最新的单兵粒子武器LR-95E，据说这款武器的功能更全面，不论是速射模式，还是单发点射，它打出的粒子束具有比他们手中列装的LR-92更稳定，更强劲的杀伤力.....或许单从这支部队的武器装备上看，就知道他们深得议会的青睐；而他们的表现，也完全没有辜负“精锐”二字的名号。
然而，看着全息地图上的部署，少校还是感到一种莫名的忧虑。
“为什么我总有种感觉，好像......我总有一天会栽在这帮家伙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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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博士他们俩抵达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了。下了飞机，他们俩还是强打起精神，带着随行的所有工具，马不停蹄地朝阿尔法他们所在的房间赶去。
少校也已经听说了这件事，震惊于事态变化之快，完全始料未及。刚才还想着要抽空把自己在战场部署上的变动说给他们听，结果就这么半天不到的功夫，阿尔法就倒了。听闻博士到来，虽说手头的事务实在是不少，他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和他碰了头。
...
“百忙之中还能抽出时间来接我，真是辛苦你了。”站在停机坪看着一路小跑过来的少校，博士感慨道。
“没事，难得来一趟，还是接你一下吧。顺便我还要去交代下工作。”少校快步走在前面给他们带路，“他们都挺好的，这段时间的正面战场以我们的部队为主，我暂时给他们安排了这周边区域的岗哨和警戒任务。”
“嗯....行....”博士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回答得也有些勉强。现在他心里最在乎的其实就是阿尔法，她到底“精神失常”在哪儿了，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这都是他眼下最关心的问题。
或许是察觉到了博士的心不在焉，少校也没再继续唠叨什么，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带路。
说实话，这里如果没有人给他带路，他肯定找不到哪儿是哪儿。整片前沿阵地其实就是各个部队在推进中原地休息时驻扎的临时营区，规模很大，而且蔓延得很长，远看过去起码有几公里的跨度；更关键的问题是，这边因为是临时营地，基础设施相当紧缺，不论是休息区域，还是装备库，亦或是指挥区域，哪儿哪儿都是用运输车组建出来的移动平台，外人走进来真的是一头雾水的。在少校的带领下，他们七弯八绕地穿行于车群中，过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
“哈，Rodot叔叔！”靠在车旁的约塔看到博士他们一行人出现，惊呼着跑了过来，“叔叔你快救救姐姐吧，她....她睡不醒了.....”
“放心，我会想办法的。”看着她一脸无辜又略带哭腔的喊声，博士有些心疼地安慰道，“叔叔一定会有办法的！”
恰好之前巡逻营区的贝塔和伽马也带着两个小队的机械士兵回来了，看到博士赶到，打了声招呼，就帮着他开始办正事儿了...
....
“没有外伤，但是身体机能看起来就像是被扎了一刀一样，真是奇怪....”助理看着面前的阿尔法，百思不得其解。阿尔法的装备已经被解除，此刻正处于待机状态，静静地躺在一辆运输车上；就在这略显简陋的环境中，他们正在尽他们所能地进行着检查和修复。
“他们之前说的眼前看到的那种幻觉，就是记忆模块联通道视觉处理系统进行的映射；那么如果记忆模块映射到更多的感知觉模块呢？”博士放下手中的电烙铁和焊接条，带一些诱导性地问道。
“也就是说，她这依旧是幻觉么？”助理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但随即又出现了更进一步的问题，“那为什么她就是醒不过来呢？机能还下降得和真的被扎了一刀一样？”
“因为她就以为是真的了。”博士摘下一次性手套，甩手扔进了工具车上的垃圾桶，“走吧，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在这儿搞不定这问题。”一边收拾东西，他一边继续说道：“这种感觉在人类身上也有可能出现，就是幻痛。但她这个就很奇怪，你提出的问题其实也是我感到困惑的地方，可能只有带回去，借助后勤总站那里的设备才可以找到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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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阿尔法问道。虚无缥缈的意识层中，一个人背对着站在不远处。
面前的那人身着黑色特制战衣，留着一头白色长发，他手持长剑，默默地站在那里；看他的反应，一定是听到了阿尔法的问话，但他并不打算回答阿尔法的提问。他缓缓地转过身，面对着阿尔法，淡红色的双瞳透露出让人惊惧的杀气，他缓缓地把手中的剑放下，一步步靠近过来......
他从背后抽出了那把短剑......
突然，眼前的那人仿佛闪烁了几下，变得和原先不一样了：淡红色的双瞳褪成了碧蓝色，长发也在那几次突如其来的闪回中变成了干净利索的短发....
那人不断靠近，面容逐渐在闪烁中变化，最终固定成了短发的形态；而与此同时，她感觉自己仿佛是后脑勺突然被打了一棒子一样，完全失去了意识.......
意识层连接中断......
.....
带着阿尔法返回后勤总站，已经是上午了。在飞机上小睡了一宿，他们回来之后就立刻开工了。助理记得很清楚，到现在为止，他们进行了共计七次的记忆模拟回溯；结合之前的七次回溯，加上手头这第八次的回溯，最终都明确地导向了一个结果：她那些被清除的记忆回来了。
“看来上一次的清除确实有漏洞，那会儿她应该还依稀记得一些和欧米伽相关的事情。”助理伸了个懒腰，沉沉地靠在椅背上，面带困意地看着一旁的博士。
“看起来是的，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对欧米伽的相关记忆已经有了大量的补充，也就是说，在有意或无意中，她正在不断地摸索和探寻真相。”博士看着面前解析出来的记录，眉头紧锁。事情比他想的要复杂得多，而且还是朝着他不愿看到的方向发展，眼下已经到了不得不处理的程度了，这让他感到烦闷不堪。
“看看有什么可行的办法，能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助理捏了捏自己的肩膀，站起身活动了下身子，让自己强打起精神。他知道，现在还只是通过几次回溯得到了问题所在，之后等待他们俩的将会是更加艰苦的修复工作。
“首先，第一个问题，她频繁出现幻觉的原因。记忆模块的权限被她自己调高了，已经越过了我给她设定的级别，达到了仅次于中央总控的程度，所以这个记忆模块会随时随地地覆盖过她的感知觉模块，从而产生各种严重的幻觉。”博士敲打着键盘，随着他重重地敲击回车，这个问题看起来解决了。看着一旁的主力一边听一边打哈欠，博士有些急了，“小子，你好好听着，我打算把这套东西都教会给你，以后跟我干，这些义体的模块怎么维护，你最起码心里得有个谱儿！”
助理点了点头，“等我下，我洗把脸再过来....”说着他快步走开了。等他神清气爽地小跑回来，博士已经把一杯咖啡喝完了。他放下咖啡杯，继续刚才的话题：
“第二个问题，也是根本性的问题，为什么我帮她删掉了关于欧米伽的早期记忆，她自己还是补足了这些内容。这其实是得益于记忆模块的自我修复功能。只要我漏掉任何一丝细节，她就会让任何一点可能关联的记忆自行蔓延和发展，也就是说，这次的排查必须从严，一点点漏洞都不能放过，必须要做到严密清理，完全清除，彻底将欧米伽这个形象从她的认知中剔除！”说这话的时候，他有些面露凶相，仿佛等下要做的这道工序不是修复，而是打仗，此刻正在做战前动员。他转过椅子继续说道：“最可靠的办法就是，把记忆模块解离出来，全部解码，把解出来的内容全部排查一遍了。但是....”说到这儿，博士的表情拧作一团，他比谁都清楚，这样的操作需要他们全神贯注地投入工作，容不得任何差错；更要命的是，这道程序花费的时间是相当恐怖的，也许几个月，甚至有可能要半年以上。按照议会上层给出的年底结束战斗的要求，这实在是有些够呛，战场形势到底能不能允许他进行这样费时费力的操作，谁都说不准。
当然，有一点可以放心，记忆模块里面的内容，就是她全部的回忆了。所以这样排查的话，只要严密排查，确实做到完全无误，就一定不会有遗漏的内容。
“好了，既然确定了方向，那就立刻开工，我不想耽误任何一点点时间。”博士从一旁拿起了咖啡杯，感觉杯子空空如也，他皱了皱眉；助理赶忙把一旁咖啡机壶取了过来，帮博士把咖啡满上。“先通过超级计算机解码，然后剩下的内容先让电脑过一遍，然后我们再亲自查验一遍....”博士心满意足地闻着咖啡的浓郁香气，仿佛这一吸就让他彻底来了精神；他将阿尔法的头部外骨骼切开，将其中的记忆模块整个去了出来，连接到预设好的超级计算机，眼前的屏幕瞬间被一串密密麻麻的编码字符塞得满满当当......
“小子，等下查的时候注意点，记忆模块里面存着的回忆种类是多种多样的，包括但不限于视频，音频，图像，指令反馈等。所以稍微上点心，欧米伽是怎么呈现的，到底是一段影像，还是一段声音，还是一种特殊感官的指令反馈，我们不得而知....”开工之前，博士叮嘱道，“一点一点地仔细排查，争取一次性完工，别到时候再来个二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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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动排查了大半天，从中午一直肝到凌晨，依旧是一无所获。他们俩搁这儿忙活了大半天，手上排查的记录还不到总记忆模块的1%，这不免让他们感到一丝绝望和心塞。助理已经累得两眼发花，眼前屏幕上的那些乱码已经变成了一团团白雾，最后直接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博士也好不到哪里去，连着两天没怎么好好休息，一直盯着屏幕看，眼睛实在是难受极了，看着一旁的助理已经倒下，他也觉得有些昏昏沉沉。
“算了，先记录这些数据，同步到新的记忆模块里面....”强打起精神，确认了手头已排查的内容准确无误，他决定躺下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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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临时的部署调整，他们两支部队联合构成的阵线已经展开；少校带着原先的部队，负责阵线的南面；上校的部队负责推进阵线的北侧区域。在战斗中，由Albe
t上校主导进攻节奏，双方互相配合着向前推进。经过几次模拟演习，少校发现了问题：Albe
t上校带着这支精锐部队，纵使是和敌人的主力相撞，他们的推进速度也完全不受限制，这帮人的进度快得让人难以想象，拥有这样的速度，让他们一下子无所适从。
有些时候，他还是不由得开始考虑，为什么会存在这样巨大的实力差？究其原因，他觉得这是多方面的因素。论两支部队的单兵素质，其实两边都差得不多，可能那支精锐部队在这方面表现得略好一些，但说到底，毕竟都是战场上一路摸爬滚打过来的主战部队，单兵素质也差不到哪儿去，都这样儿；从战场组织上来看，他们或许在兵种协同上做得更完美，人类小队配合步战车进行有效穿插，配合后方适时的火力覆盖，看起来略有些差距；但少校觉得，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在武器装备和兵种配比上。Albe
t上校带领的第四十二主战师团侧重于大规模的装甲兵团，本身拥有数量极为可观的自行装甲炮和重装步战车，各式各样的战斗载具和自行机体占了他们部队很大的比重；更有甚者，他们已经成编制地列装了军事研发协会最近开发的实验武器：等离子炮；同时，还有两个突击中队的人类士兵已经换装了最新的单兵粒子武器LR-95E，据说这款武器的功能更全面，不论是速射模式，还是单发点射，它打出的粒子束具有比他们手中列装的LR-92更稳定，更强劲的杀伤力.....或许单从这支部队的武器装备上看，就知道他们深得议会的青睐；而他们的表现，也完全没有辜负“精锐”二字的名号。
然而，看着全息地图上的部署，少校还是感到一种莫名的忧虑。
“为什么我总有种感觉，好像......我总有一天会栽在这帮家伙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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