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回家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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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天按脚色演唱了;

    ……

    青天在台上的连续角色与声腔转换,将阿庆嫂的女声,将胡传魁、刁德一的不同男声和三人的表情动作及不同唱腔表演得惟妙惟肖。

    全场师生给予了他经久不息的热烈的掌声,刚才看不起他的那美女巴巴掌拍得最响亮。

    紧接着,青天又表演了一套拳法,少林《太祖长拳》。只见他一招一式施展开来,人影翻飞,呼呼有声。焉忽间,一套拳打完。他气定神闲地舒了口气,在掌声中走向后台。

    节目完毕,全场人员在有序走出。

    青天走在后面,出了大门,只见一位美女同学在门口间徘徊。看到青天出来,就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青天认识这女同学,但不知她的名字,和她不是一个班,是一个系的。这女生因美貌,在整个系里很活跃,确切地说,在整个学校里,她的名声很响。夸张一点,追求她的人络绎不绝。

    青天从旁边的路走开了。

    背后,传来了她不服气地声音,“哼,‘搭起戏台卖螃蟹----买卖不大,架子倒不小’。”青天停住脚步望着她,我何来架子,这不是无妄之灾吗?

    那女同学又补充一句,“我起初一点不相信你能演唱好“智斗”,哪知,你居然‘爆棚’了,好小子。”

    打了你一棍给你一个饼子。青天莫名其妙地望了望她,径直向宿舍楼走去。

    回到寝室,几个同学看到他回来,热情地赞扬他。尤其是两个要好的朋友,一个姓楚,一个姓应,一个学的是金融财会,一个学的是销售管理。递上青天演唱的录像视频,这个说要跟青天学武术,那个说要跟青天学唱戏。

    青天豪爽地,“可以,马上下拜。”两同学扭捏地你推我上,我推你上。青天笑骂,“狗日的假打,想忽悠我。”

    另外一个左同学随后自顾不暇地上电脑上玩游戏去了。

    楚同学和应同学都是当地人,两同学平时看到青天早晚练功夫,佩服他。尤其是青天的学业在班上名列前茅,两人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只要是到了星期六星期天,两同学基本上就会邀青天一道玩耍。两同学家里说不上好富,家里都有好几架高级摩托车和电动车。

    久而久之,青天也学会了驾驶这两种车了。刚才青天叫他俩拜师,其实不用拜师青天也会教。关键是两人都明白,一是吃不了学武术那种苦,二是没有唱戏的天赋。

    学校放寒假了,同学之间互别,青天也该回家乡重庆了了。正收拾东西时,窗外传来一阵阵噪声。三人到窗户一瞧,一下笑了。两人笑得“哈……这下看你怎么走。”青天却是苦笑。

    窗下,男寝室大门口,几十个女生拉着数条横幅,有的横幅上写着,“老鼠爱大米,我们爱青天。”“青天,你就是我心里的一片天。”“青天青天我爱你,阿弥陀佛保佑你。”……

    青天看其中有班上熟悉的人,还有学姐,个别人有点印象,但大多数不认识。

    宿管阿姨跑进屋来,“小青,怎么回事?这么多女郎爱你,你爱得过来呀?”又惹来一阵笑。看青天在收拾东西,她说这些丫头疯得很,你出不去了,非得一个个签名,有的还……哎呀,现在的年轻人,反正什么要求都会提。

    青天看着车票上的时间,再耽搁就错过坐车了。青天想起了电影电视里谍战片的一些情节。他叫阿姨帮忙给他梳两根辫子,扎上红头绳,防寒服是两面穿的,将红色的里子翻到外面来,再戴上口罩,下面就是大众化了,运动裤和运动鞋。

    几人看了,拍案叫绝,这下不怕那些“疯子”了。

    青天叫小楚帮忙背他的包,先出去在校门口等着,随后,我和小应扮作恋人出来。

    寝室门口,喧嚣声依然不断。

    小楚出去了。

    青天一只手抚着腰,一只手趴在小应的肩头上也顺利地出去了,在校门口,他恢复了原貌后赶到了火车站。在黑压压的人群和来来往往的人流中,他上车了,坐在动车上靠窗的位子。

    忽然,他看到了昨天那漂亮女生,她拖着旅行箱从窗边走过。咦!怎么她,难道也是重庆人?嗯,不一定,这沿途有好几个站,她万一是途中一个地方的人呢?

    动车动了,徐徐驶出车站,渐渐地,速度加快了。青天闭上眼,想到自己化装出逃,心里暗笑,看样我还适于搞地下斗争。想起在学校表演的节目,武术和唱戏。这都是父母亲对我从小训练和教导的结果,明天就能回家见到爸爸妈妈了。

    一阵吵嚷声从前面车厢里传来,将青天的思路打断。他起身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中年汉子没坐自己的上铺位子,躺在下铺一个美妇的位子上。

    中年汉子一副猥琐样,看样子就是个好色之徒。

    美妇叫他坐自己的位子,别乱坐。那汉子说我坐上了这位子就不想动了。那美妇说你怎么不讲理,这是我的位子,你走开。

    那汉子说:“我、我不是不是、没有票,上、上车了,坐哪里不一样。”

    旁边有人劝那汉子,“不是你的位子就离开吧,别人出去方便一趟,你就占位,大家都像你这样乱坐的话,那不乱了套。”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出了门,就得遵守社会规则,你这么大个人,难道你父母没教过你怎么做人。”

    “我、我就不动,怎么了?我、我有票,坐到哪个位子就、就是哪个位子,你们能把我、我怎样?你说父母没教我、我,那我、我来教你,你这井水犯到我我、这河水了,就该挨捶。”一拳向旁边那人打去。只听得“砰”地一声,那人鼻血被打出来。

    众人一下惊呆,想不到他不仅不讲理,且还动手打人了。大家都不作声了。

    青天上前,怒喝道:“喂,你这个‘夹色子’(即:结巴)兼癞皮,赶快起来,把位子还给这位姐姐。”

    那美妇诧异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