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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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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老宅可谓风波不断,房氏和武氏这婆媳俩闹的笑话是一出接一出,从早到晚,由打嘴仗发展到全武行,就没个闲下来的时候,连老唐头都喝止不下来,可见两人之间的积怨有多深。

    “二嫂,娘差你马上过去一趟。”过来传信的唐玉珠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二哥的新家,眉心微不可见地拧了拧,真是够寒酸的。

    唐文翰对这个身在农家却一副大家小姐做派的姑姑确实没什么好感,不过面子情还是要做的,喊了一声姑姑就站在景氏身边,这时候叫娘能有什么事儿,该来的总会来。

    “翰哥儿都这么大了。”唐玉珠对侄子扯开一丝笑容:“来,姑姑抱抱。”

    花一般少女明媚的笑容,确实很赏心悦目,如果里面少了一丝估量一丝算计的话,肯定会更加动人心弦,他倆姐姐都在边上,小姑姑视而不见,却独独对他热络,是他身上还有利用价值吗?初穿越过来时,这姑娘在众人面前淡定地吃蒸鸡蛋的场景至今还犹在眼前啊。

    唐文翰露出腼腆的笑容,往景氏身后缩了缩,无声地拒绝了她的示好。

    唐玉珠的脸僵了僵,瞬间恢复了目下无尘的模样,好似之前的和风细雨全是错觉,变脸的速度着实令人惊愕。

    之所以对侄子另眼相看,不过因为听多了村中姐妹对他的称赞,存了好奇之心,特意借机先过来瞧一瞧,果然干干净净白白嫩嫩挺讨喜,想着将来有出息,她在婆家就多一丝倚仗,这才有示好之举,哪晓得他这么上不了台面,畏畏缩缩的没点眼色,白瞎了一副好皮囊,还成大器呢,真真是好笑。

    来时路上存了替他们在娘面前说说好话的心思,现在看来也是多此一举,完全没必要。

    冷淡也好,热情也罢,唐文翰都会敬而远之,单纯有心机不可怕,只要不损人利已,为自己过得更好耍点手段无可厚非,可怕的是从根子上烂透了的,这小姑娘年纪不大,但着实令他不喜,像足了房氏十成十。

    无事献的殷勤就似裹了蜜汁的□□,还想让他一口吞了,拉倒吧,有点距离对谁都好。

    “快走吧,娘她们都等着呢。”无意多寒暄的唐玉珠连多坐一会都不愿意,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她才不愿意跑这一趟呢,累死了。

    “娘,你和姐姐们先去,我要先去嘘嘘。”

    “真是麻烦,早干嘛了。”唐玉珠嫌弃地撇撇嘴:“咱们先走。”

    景氏没理会挑刺的小姑子:“那你快跟上来,出来时不要忘记将篱笆拴上。”儿子如厕洗澡向来自己动手,不愿意有人在边上,特别是她和闺女,帘子拉得紧紧地不说,还离得有八丈远,每次她要帮忙,就会哇哇大叫,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真是臭小子,毛孩没长齐呢,就晓得害羞了。

    “知道了,知道了。”唐文翰对她们摆摆手道。

    等他迈着小短腿还没踏进老宅的大门,就听到房氏如雷般的咆哮声,看着门口围着的一大溜看好戏的人,唐文翰摇摇头,房氏真是越老越糊涂,做坏事连牌坊都不竖了,不过这样也好,没见村里的舆论一边倒,全向着他们一家吗。

    “这么好的亲事,轮上梅子,你们还不知足怎的,也不撒泡尿照照,有人要她就不错了。”房氏的嘴一张一合,全然感觉不到自己吐出的话多么恶毒:“赶紧回去收拾收拾,人家明儿就来接人了。”

    “娘,我家梅子才九岁。”景氏感觉自己的肺快要炸开来。

    “九岁怎的,只是拜堂,又不是要圆房。”房氏不以为然地说道:“你大嫂劳心劳力说了这门亲事,费了老鼻子的劲了。”也不知道武氏对她说了什么,让处于战争白日化的两人暂时握手言和。

    “梅子的亲事我做不了主,等他爸回来再说。”

    “等二弟回来黄花菜都凉了。”武氏急急地说道,那病痨鬼晓得还能撑多久:“有爹和娘做主就成了。怎的,爹娘还当不了你们的家吗?”

    看着脸色发白瑟瑟发抖的大姐,唐文翰第一次深恨自己的无能与幼小,迫切地希望自己尽快强大起来,默默地走到大姐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这帮逼迫他家的人好看,一个也不放过。

    房氏的眼神似利剑直直地朝二儿媳妇射过去:“就这么定了。”

    “娘,我们分家了,梅子的婚事只能他爹说了算。”景氏死死咬住牙关,一字一句生硬地说道。

    “你个忤逆不孝的东西。”房氏的忍耐性显然已经耗尽,破口大骂道:“一家子的畜生,生个小娼妇还当宝。”

    “骂这些有得没得的作甚,老二媳妇又不是不明事理。”见婆娘越说越难听,外头还不晓得又要怎么议论呢,老唐头面色有些难看地发话道:“景氏,那户人家确实是县里首屈一指的,梅子嫁过去亏不了。”

    “那让小河姐和玉珠姑姑嫁过去吧。”唐文翰板着脸喊道,忒无耻,一大帮子人对付他们一家,搞得跟三堂会审似的,逼迫谁啊这是。

    “不错,既然你们都中意那病痨,不计大嫂三个丫头或者小姑,谁愿意去谁去。”景氏也死心了,不打算再为她们留面子。

    病痨?外面的人闻言一个个都竖直耳朵,生怕听漏一个字。

    老二他们果然全知道了,这是房氏和武氏的第一个想法,不过随即都冷静下来,就是知道又怎样,还能反天了不成,今儿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等老二(二弟)回来早已木已成舟,还能打杀了她们不成?

    不过,景氏也太胆大包天了,一点不将她这做婆婆的放在眼里,比武氏还要可恶,竟然拿她的珠儿做筏子,是可忍孰不可忍:“呸,珠儿也是你这破落户配编排的?”

    “怎么,凭什么梅子能说,玉珠就说不得。”

    “凭什么?”房氏冷笑出声:“就凭我的珠儿注定要做官太太,是天上的云,唐梅却是地上的泥,任人践踏的小*。”

    “放你他娘的狗屁,老二,你就这么管教你婆娘的,满口的污言秽语,什么玩意儿。”唐大伯大步流星地跨进来,脸色阴沉得可怕,和他一同前来的还有里正。

    呼,总算来了,唐文翰深吸一口气,眼看娘都要被她们逼得没有招架之力了,差点没急死他。没错,人是唐文翰之前假借尿遁的空挡去请的。从去年的分家事件来看,大爷爷还是比较明事理的,比自家亲爷爷要强出几条街去。

    “里正,大哥,你们怎么来啦?”老唐头连忙站起来,心里暗暗叫苦,臭婆娘也管不了她了,总给他惹事,偷偷解决就好了,非要大吵大闹,搞得人尽皆知。

    唐大伯两眼一瞪:“怎么,我们来还要通知你不成?”

    老唐头尴尬地笑笑,朝房氏直挤眼睛,让她收敛点,可惜房氏的脑电波和男人不在一个频率上,以为是示意她开口挤兑的:“他大伯,难不成又想插手咱这房的事儿。”

    “切,谁稀得管你家破事。”唐大伯冷笑道:“你也知道这房那房啊,二柱已经分出去了,趁他不在,胡乱置喙什么事儿?”

    “分出去也是我儿子,是从我肠子里爬出来的。”房氏答得理直气壮。

    “唐二柱是你生的,你现在让他去死,我们无话可说,绝不拦着,可梅子不是你生的啊,你能做谁的主?”

    “哼。”房氏答不上来,索性耍起无赖来:“她是我孙女,这个家我说了算。”

    里正咳嗽一声:“房氏,你的老闺女没说人家呢。”

    老唐头听明白了里正的潜台词,连忙骂道:“里正、大哥,别和她一般计较,女人嘛,头发长见识短,回头我削死她。”

    你就是打死也没人问,这种搅屎棍活着纯粹浪费粮食,唐大伯冷笑出声,这个弟弟一把年纪算是活到狗身上去了,越来越不成样子,瞅瞅这个家乌烟瘴气的,全村哪个不在看笑话。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他们倒好,一点不带遮掩的。

    “武氏,如果你执意要帮沈三公子冲喜,就送自己的亲闺女去,别糟蹋别人家的,懂吗?”唐大伯听翰哥儿说明原委后,对始作俑者哪能有好脸色。

    武氏闻言,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

    房氏也不是蠢笨的,早在见到大伯和里正的那一刻,就晓得之前的打算泡汤了,闻言,话锋一转附和道:“没错,小河比梅子长得还要出彩些,相信主家一定会更满意。”谁的闺女送过去对她而言没差别,反正这两个儿媳妇都是天杀的,她现在只对武氏承诺的几十两银子感兴趣。

    女孩卖给人牙子不过七八两银子,没想到送去冲个喜,竟然有五十两之多,要多几桩这样的美事该多好啊,家里还有好几个赔钱货呢。

    “你。。。”

    “你什么你。”房氏此时哪还会将她放在眼里,撇撇嘴道:“想让大柱休了你不成?”初听到武氏娘家遭难的消息时,她差点没大笑出声,小贱妇仗着娘家,没少耀武扬威,一点不将她这个婆婆放在眼里,总算老天有眼,替她出了口恶气,以后看谁给她撑腰。

    看了眼蹲在墙角装鹌鹑的男人,武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落地的凤凰不如鸡,这段时日她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还要时时忍受房氏的责骂,短短几日就跟老了几岁似的,她现在总算体会到当初景氏的处境了。呵,景氏比她还好些,有个男人护着,她呢。。。

    “小河的早算过了,八字与三公子不合,想冲喜也冲不了。”武氏讥笑道:“倒是玉珠比小梅还适合,官太太的命啊,肯定能压得住。”

    “小娼妇,看我撕烂你的嘴。”房氏怒不可遏,不管不顾地朝武氏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