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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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云带人进入濮云江，卿颜和哈色古川留守在大都等哈色图尔。
在哈色汲兰远嫁大齐之后，哈色图尔的大军也到了大都城下。哈色古川并没有让其他都城拦着哈色图尔，他很清楚，他们之间终有一战。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卿颜穿上兵甲，他似乎又透过时间看见了他的娘子。
“娘子再等等，用不了几天…咳咳…我就来找你…咳咳”卿颜用手帕捂住嘴巴，不料，血液还是浸透了手帕。他的生命快被他透支完了。
这一战，哈色图尔必败无疑。
哈色图尔的人悄无声息的潜入大都，哈色古川的人早已做好了防御准备。城里的百姓和贵族已经撤走，整座城安静得快要闹鬼。
大战一触即发，城里瞬间人与人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不知道谁开了城门，奔进了好多野兽，在城里横冲直撞，见人就撞，哈色古川的人被撞死了好多。
“拉机关！”
苏柒查到哈色图尔在濮云江有豢养野兽，卿颜便早早让人在城中设置了机关，只等着野兽来临，就可按下机关，如今早早派上了用场。
野兽们不是被扎死在陷阱里，就是被墙里射出的箭扎成刺猬，死尸一般直挺挺的躺在了城里。
“殿下，哈色图尔如今隐藏在城里的某个地方，我去找他。”
“带着人去。”
“好。”
野兽死后，城里又出现了一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他们有强劲的后腿，修长的前臂，像极了青蛙，却依稀能看出人的模样。苏柒管这样的人叫做蛙人。
蛙人的培养方法只有在古书中有记载，现在被哈色图尔培养起来，少不了戈凌的帮助，蛙人被日日用毒药培养，训练四肢，他们的血液、汁液溅到的地方都会被腐蚀。
蛙人的数量比野兽更多，比野兽的战斗力更强，也比野兽更让人害怕，不少人看见这般恐怖的东西都忍不住退缩。
苏柒的情报果然准确，卿颜将刺入蛙人眼睛的剑拔出，蛙人惨叫了一声，失去了生命力，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渐渐的停止了动静。
“记住之前和你们说的，蛙人的弱点就是眼睛，只要刺了它的眼睛，就不会有事。”
“是。”
哈色古川的手下知道蛙人的弱点，但由于之前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东西，下手的时候力气不够大，不够干脆，还是被蛙人伤到。
一方面要与哈色图尔的人搏斗，一方面要与蛙人搏斗，哈色古川的人渐渐落了下风。随着蛙人逐渐被消灭，局面开始被扭转。
卿颜发现哈色图尔的人进入到城中以后都是由一个位置发散开来，恐怕那就是哈色图尔的位置了。
“他们连蛙人都解决了？”哈色图尔充满怒气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哈色古川怎么知道蛙人的弱点？他们怎么知道我会带野兽过来？”哈色图尔推翻桌子，被气得不轻。
卿颜一勾唇，看来他找对了。
“把外面的人解决掉，趁着他发火的时候，小心些。”卿颜为避免说话声被人听见，用手势来代替言语。
待人们走后，卿颜带着几个人悄无声息的潜入哈色图尔待着的院子，解决掉守着的侍卫。卿颜一脚踢开房门，哈色图尔坐在里面，他周围的人对卿颜的到来格外诧异。
“上。”卿颜开口，身后的人和哈色图尔的人扭打在一起，将哈色图尔留给了卿颜。
哈色图尔淡定的转身抽出自己的配剑，“卿颜？你说我是不是该叫你萧夙的好？”
“我本来也没想瞒你。”
萧夙和哈色图尔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几个回合下来，两人就半僵持着，都挂了彩。萧夙能够感受到，哈色图尔的武功大有长进。
“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自信敢闯到我面前。”哈色图尔拿着剑，狠戾的看着萧夙。
萧夙并不在乎哈色图尔能戳死人的眼光，一抹嘴角的血，看着哈色图尔，“我多的是耐力，我们等着瞧。”
“那就拭目以待。”哈色图尔又举着剑朝着萧夙冲过来。
哈色图尔修炼的秘法可以短暂时间内提升自己的武功，但是不能持久，一般坚持几个钟头就不行了。萧夙正好是注意到了这一点，和哈色图尔纠缠不下，不管用任何办法都让哈色图尔不会离开自己一米，让任何人都救不了哈色图尔，也让哈色图尔无法逃走。
哈色图尔嘴角抽了抽，他怎么觉得萧夙什么都知道。
在哈色图尔的人都一个不剩之后，萧夙一个踢脚将哈色图尔踢翻在地，和萧夙一系列的打斗之后，他的体力被透支的完完全全，动弹不得。现在的哈色图尔只能任由萧夙摆弄。
萧夙并不比他光鲜多少，拄着剑半跪在地，最终还是萧夙撑着身子，将哈色图尔的手筋脚筋全部挑断。
“啊！”
“萧夙，你好狠！”哈色图尔这下彻底成了废人，他瞪着萧夙，但换不来任何结果。他之前最大的信心就是蛙人和野兽，没想到通通都被他们迎刃而解。他现在突然不那么清楚他有什么勇气和哈色古川对抗。
“再狠也狠不过你，连女人都杀。”
“你还是记仇的很。”
你最不该动的就是我夫人。”
萧夙让他们练的大齐的武功在这场战役中起了很大的作用，但是还是少不了苏柒这个外援的帮助。如果没有苏柒的帮助，这场战役不会赢得那么轻松。
“咳咳…”萧夙捂着嘴，血液还是从缝隙里留了出来。
“看来你也活不长久了。”哈色图尔对自己的处境毫不担心，反而还有心情嘲笑萧夙。
说着，萧夙吩咐下去的人伤痕累累的走到了萧夙面前。
“公子。”
“干的不错。”
“谢公子夸奖。”
“把他给我架回五皇子府，如果被人救走拿你们试问。”萧夙从地上站起来，将剑收入鞘中。
“是。”
“萧夙，黄泉路上有你给我做伴我一点也不亏…哈哈…”哈色图尔被人架着，却仍然不忘说风凉话。
“还真是疯癫。”
……
萧夙顺利和哈色古川汇合。
“城里面哈色图尔的人都解决了，我已经让人去城外探望，如果有哈色图尔的人会立马解决。”
“哈色图尔被我带回府了，你去看看吧。”
“嗯。”
……
舒云回来的时候大都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景象，百姓们正常走动，商店正常营业。很难想象，三天前这里还是血流成河，遍地尸首。
舒云带着人回了五皇子府，这里门庭若市，来来往往的人接连不断。
“先生，主人和萧夙公子在议事厅等您。”
“好，我知道了，你带他们去歇息。”
“是。”
舒云进了议事厅，哈色古川坐在首座，萧夙坐在一侧，他的对面空着位子。下面的位置坐满了王公贵族，有舒云认识的也有舒云不认识的。
“殿下。”
哈色古川点了点头，示意舒云坐下。
“五皇子，如今三皇子已除，还请您尽快登位的好，蛮族不能再乱下去了。”
“是啊。”
“还请五皇子主持大局。”
“诸位王卿稍安勿躁，挑个良辰吉日我便登位，到时由我带领蛮族往更好的方向走。”
“少王英明。”少王，是对暂未登位的王位继承人的尊称。
送走所有的王公贵族之后，哈色古川松了口气，瘫坐在位子上。
“舒云，你那边怎么样？”
“别提了，我去的时候戈凌早就被解决了，尸体都发臭了。还有他的手下，被解决得一干二净。哈色图尔的心是真狠。他留守的人是挺多的，但是实力就简直和之前我碰到的完全不能比。我们收拾了他们之后就连夜赶回，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
“对了，哈色图尔呢？不会死了吧。”
“没，萧夙要留着他的命。”
……
两日后，哈色古川继位，在大都举行继位大典，举国同庆。
舒云和萧夙都没在朝廷里谋个一官半职，一个是因为懒，一个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舒云坐在广场上，萧夙却早早不见了踪影。萧夙提着哈色图尔来到一个偏僻的位置，这个位置采光极好，很高，可以将广场的一切事物尽收眼底。
“哈色图尔你看，这就是你垂涎已久的王位，怎么样，如今你的弟弟要坐在你觊觎的位子，感觉怎么样？”
“萧夙你可恶，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些，你以为这样就能激怒我了？”
“你觉得不能吗？我觉得可以。”
阳光洒下，哈色古川身着的袍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发着光，让哈色图尔不得不注意到哈色古川。
“这是从你府中搜出来的，亏得你细心收藏，如今却为他人做嫁衣。怎么样？还能做到满不在乎吗？你别说，殿下他穿的还真挺合身的。”
“啊！”哈色图尔尖叫着，瞳孔睁大，不愿相信哈色古川身着的袍子是自己的，哈色图尔受尽了屈辱。
“萧夙你卑鄙！”
“萧夙你不得好死。”
“萧夙你天生就是个贱骨头，只会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你一定会入地狱的。”
哈色图尔在绝望声中被人拖走，萧夙就这样看着哈色古川登位，毫无遗憾的闭上了眼，倒在地上。
他可以歇息了。
“萧夙！萧夙你醒醒！”萧夙被赶来的舒云抱起，“萧夙！”
“舒云，你别管我了，行不行？”
“我知道你想走，但大夫说了，以你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你就不能顺应一下时间吗？非得这样隔应人。”舒云对萧夙的意图很是不满，“有我在，你就别想那么早走。”
萧夙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舒云瞪了萧夙一眼。
“只是想来不久，就可与我家夫人相会，心下欢喜。但愿到时，她不会嫌我杀戮太重。”
“不会的。”
萧夙平静的度过了他人生最后的时光。没有战争，没有血腥，只有一个人安静的陪伴。
入冬了，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整个世界都安静了。雪花掩盖了一切事物，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干净。
他缓缓闭上了眼。
一切都结束了。
舒云擦了擦眼睛，为萧夙整理好易容，将手中的香囊放在枕边，为他保留好对这个世界最后的体面。
……
“王上，我的主意不会变，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还是想去看看。”
“随了你心愿了。”哈色古川揉了揉眉心，舒云要走谁也拦不住，只能由他去了。
“王上，萧夙于今日病逝，我想将他送回大齐。”
“萧夙啊，还是走了。”与萧夙共事一场，哈色古川最后还是只能说一句允了。
“谢王上。”
（完）
舒云带人进入濮云江，卿颜和哈色古川留守在大都等哈色图尔。
在哈色汲兰远嫁大齐之后，哈色图尔的大军也到了大都城下。哈色古川并没有让其他都城拦着哈色图尔，他很清楚，他们之间终有一战。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卿颜穿上兵甲，他似乎又透过时间看见了他的娘子。
“娘子再等等，用不了几天…咳咳…我就来找你…咳咳”卿颜用手帕捂住嘴巴，不料，血液还是浸透了手帕。他的生命快被他透支完了。
这一战，哈色图尔必败无疑。
哈色图尔的人悄无声息的潜入大都，哈色古川的人早已做好了防御准备。城里的百姓和贵族已经撤走，整座城安静得快要闹鬼。
大战一触即发，城里瞬间人与人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不知道谁开了城门，奔进了好多野兽，在城里横冲直撞，见人就撞，哈色古川的人被撞死了好多。
“拉机关！”
苏柒查到哈色图尔在濮云江有豢养野兽，卿颜便早早让人在城中设置了机关，只等着野兽来临，就可按下机关，如今早早派上了用场。
野兽们不是被扎死在陷阱里，就是被墙里射出的箭扎成刺猬，死尸一般直挺挺的躺在了城里。
“殿下，哈色图尔如今隐藏在城里的某个地方，我去找他。”
“带着人去。”
“好。”
野兽死后，城里又出现了一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他们有强劲的后腿，修长的前臂，像极了青蛙，却依稀能看出人的模样。苏柒管这样的人叫做蛙人。
蛙人的培养方法只有在古书中有记载，现在被哈色图尔培养起来，少不了戈凌的帮助，蛙人被日日用毒药培养，训练四肢，他们的血液、汁液溅到的地方都会被腐蚀。
蛙人的数量比野兽更多，比野兽的战斗力更强，也比野兽更让人害怕，不少人看见这般恐怖的东西都忍不住退缩。
苏柒的情报果然准确，卿颜将刺入蛙人眼睛的剑拔出，蛙人惨叫了一声，失去了生命力，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渐渐的停止了动静。
“记住之前和你们说的，蛙人的弱点就是眼睛，只要刺了它的眼睛，就不会有事。”
“是。”
哈色古川的手下知道蛙人的弱点，但由于之前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东西，下手的时候力气不够大，不够干脆，还是被蛙人伤到。
一方面要与哈色图尔的人搏斗，一方面要与蛙人搏斗，哈色古川的人渐渐落了下风。随着蛙人逐渐被消灭，局面开始被扭转。
卿颜发现哈色图尔的人进入到城中以后都是由一个位置发散开来，恐怕那就是哈色图尔的位置了。
“他们连蛙人都解决了？”哈色图尔充满怒气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哈色古川怎么知道蛙人的弱点？他们怎么知道我会带野兽过来？”哈色图尔推翻桌子，被气得不轻。
卿颜一勾唇，看来他找对了。
“把外面的人解决掉，趁着他发火的时候，小心些。”卿颜为避免说话声被人听见，用手势来代替言语。
待人们走后，卿颜带着几个人悄无声息的潜入哈色图尔待着的院子，解决掉守着的侍卫。卿颜一脚踢开房门，哈色图尔坐在里面，他周围的人对卿颜的到来格外诧异。
“上。”卿颜开口，身后的人和哈色图尔的人扭打在一起，将哈色图尔留给了卿颜。
哈色图尔淡定的转身抽出自己的配剑，“卿颜？你说我是不是该叫你萧夙的好？”
“我本来也没想瞒你。”
萧夙和哈色图尔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几个回合下来，两人就半僵持着，都挂了彩。萧夙能够感受到，哈色图尔的武功大有长进。
“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自信敢闯到我面前。”哈色图尔拿着剑，狠戾的看着萧夙。
萧夙并不在乎哈色图尔能戳死人的眼光，一抹嘴角的血，看着哈色图尔，“我多的是耐力，我们等着瞧。”
“那就拭目以待。”哈色图尔又举着剑朝着萧夙冲过来。
哈色图尔修炼的秘法可以短暂时间内提升自己的武功，但是不能持久，一般坚持几个钟头就不行了。萧夙正好是注意到了这一点，和哈色图尔纠缠不下，不管用任何办法都让哈色图尔不会离开自己一米，让任何人都救不了哈色图尔，也让哈色图尔无法逃走。
哈色图尔嘴角抽了抽，他怎么觉得萧夙什么都知道。
在哈色图尔的人都一个不剩之后，萧夙一个踢脚将哈色图尔踢翻在地，和萧夙一系列的打斗之后，他的体力被透支的完完全全，动弹不得。现在的哈色图尔只能任由萧夙摆弄。
萧夙并不比他光鲜多少，拄着剑半跪在地，最终还是萧夙撑着身子，将哈色图尔的手筋脚筋全部挑断。
“啊！”
“萧夙，你好狠！”哈色图尔这下彻底成了废人，他瞪着萧夙，但换不来任何结果。他之前最大的信心就是蛙人和野兽，没想到通通都被他们迎刃而解。他现在突然不那么清楚他有什么勇气和哈色古川对抗。
“再狠也狠不过你，连女人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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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不该动的就是我夫人。”
萧夙让他们练的大齐的武功在这场战役中起了很大的作用，但是还是少不了苏柒这个外援的帮助。如果没有苏柒的帮助，这场战役不会赢得那么轻松。
“咳咳…”萧夙捂着嘴，血液还是从缝隙里留了出来。
“看来你也活不长久了。”哈色图尔对自己的处境毫不担心，反而还有心情嘲笑萧夙。
说着，萧夙吩咐下去的人伤痕累累的走到了萧夙面前。
“公子。”
“干的不错。”
“谢公子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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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萧夙，黄泉路上有你给我做伴我一点也不亏…哈哈…”哈色图尔被人架着，却仍然不忘说风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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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夙顺利和哈色古川汇合。
“城里面哈色图尔的人都解决了，我已经让人去城外探望，如果有哈色图尔的人会立马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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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
舒云回来的时候大都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景象，百姓们正常走动，商店正常营业。很难想象，三天前这里还是血流成河，遍地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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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你带他们去歇息。”
“是。”
舒云进了议事厅，哈色古川坐在首座，萧夙坐在一侧，他的对面空着位子。下面的位置坐满了王公贵族，有舒云认识的也有舒云不认识的。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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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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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王英明。”少王，是对暂未登位的王位继承人的尊称。
送走所有的王公贵族之后，哈色古川松了口气，瘫坐在位子上。
“舒云，你那边怎么样？”
“别提了，我去的时候戈凌早就被解决了，尸体都发臭了。还有他的手下，被解决得一干二净。哈色图尔的心是真狠。他留守的人是挺多的，但是实力就简直和之前我碰到的完全不能比。我们收拾了他们之后就连夜赶回，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
“对了，哈色图尔呢？不会死了吧。”
“没，萧夙要留着他的命。”
……
两日后，哈色古川继位，在大都举行继位大典，举国同庆。
舒云和萧夙都没在朝廷里谋个一官半职，一个是因为懒，一个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舒云坐在广场上，萧夙却早早不见了踪影。萧夙提着哈色图尔来到一个偏僻的位置，这个位置采光极好，很高，可以将广场的一切事物尽收眼底。
“哈色图尔你看，这就是你垂涎已久的王位，怎么样，如今你的弟弟要坐在你觊觎的位子，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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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从你府中搜出来的，亏得你细心收藏，如今却为他人做嫁衣。怎么样？还能做到满不在乎吗？你别说，殿下他穿的还真挺合身的。”
“啊！”哈色图尔尖叫着，瞳孔睁大，不愿相信哈色古川身着的袍子是自己的，哈色图尔受尽了屈辱。
“萧夙你卑鄙！”
“萧夙你不得好死。”
“萧夙你天生就是个贱骨头，只会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你一定会入地狱的。”
哈色图尔在绝望声中被人拖走，萧夙就这样看着哈色古川登位，毫无遗憾的闭上了眼，倒在地上。
他可以歇息了。
“萧夙！萧夙你醒醒！”萧夙被赶来的舒云抱起，“萧夙！”
“舒云，你别管我了，行不行？”
“我知道你想走，但大夫说了，以你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你就不能顺应一下时间吗？非得这样隔应人。”舒云对萧夙的意图很是不满，“有我在，你就别想那么早走。”
萧夙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舒云瞪了萧夙一眼。
“只是想来不久，就可与我家夫人相会，心下欢喜。但愿到时，她不会嫌我杀戮太重。”
“不会的。”
萧夙平静的度过了他人生最后的时光。没有战争，没有血腥，只有一个人安静的陪伴。
入冬了，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整个世界都安静了。雪花掩盖了一切事物，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干净。
他缓缓闭上了眼。
一切都结束了。
舒云擦了擦眼睛，为萧夙整理好易容，将手中的香囊放在枕边，为他保留好对这个世界最后的体面。
……
“王上，我的主意不会变，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还是想去看看。”
“随了你心愿了。”哈色古川揉了揉眉心，舒云要走谁也拦不住，只能由他去了。
“王上，萧夙于今日病逝，我想将他送回大齐。”
“萧夙啊，还是走了。”与萧夙共事一场，哈色古川最后还是只能说一句允了。
“谢王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