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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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司白走进归故宫，迟梦正在小酣。轻竹微微有些瞌睡，在旁边打盹。
看着深红色的身影渐渐靠近，轻竹被惊醒。
看到齐司白，惊呼一声，“圣人，你怎么来了。”
齐司白捂住轻竹的嘴，“别叫醒她。”
轻竹点点头，齐司白才松了手。
“拿条被子过来。”
轻竹点头，走进里屋，拿了条被子。齐司白拿过被子，轻轻盖在了迟梦身上。
迟梦皱了皱眉，但没有醒。
“娘娘的风寒怎么样了？”
“好些了，喝了太医的药，刚睡下。”
“嗯。”齐司白在迟梦身边坐下。
内侍端着奏折，齐司白开始批阅。
轻竹命人沏茶，自己在一旁伺候。
圣人果然还是习惯不变。之前在皇子府的时候，先帝交给他的奏折，他偶尔也会像今日一般，留在迟梦身边完成。
迟梦又睡了一会，眯了一会，醒了过来。
“圣人？”
“醒了？”
齐司白转过脸，看着窝成一团的迟梦。
迟梦点点头，窝着被角。
“感觉身体怎么样？好些了吗？”
“好多了。”
“我带你出玩，好不好？”
“好。”迟梦笑了笑，点头，“今天是簪花会。”
“嗯。”
迟梦和齐司白一直都有个约定，不管齐司白有多忙，已有节日就会陪着迟梦出去逛，年年如此。
圣人的职务本就繁忙，更何况齐司白刚刚上位，朝里的大臣个个都在看着，她本来也不抱希望，没想到齐司白却还记得。
……
到了晚上，锦荣街灯火通明，灯笼高高的挂着，张灯结彩的，摊贩开始摆摊子，路上行人来来往往，三三两两的走着。
苏柒从阁里走出来，锁上门。妤一抱着狐狸，站在一边。
妤一翘首以盼的看着远处，“喻成星，你还不快点！”
远处一个高大的身形的男子走过来。
“长这么高了。”妤一看着面前的喻成星。几个月前刚见的时候比自己低一个头，现在却比自己高半个头。
喻成星羞涩的挠了挠头。
“尚书府的伙食还不错，养的白白胖胖的。”苏柒笑着说。
“爹娘待我极好，教我读书识字，吃食也是极好，从未亏待我。”
“你是他们的亲生儿子，怎么可能亏待你。”妤一摸着狐狸的毛，笑道，“秦鸠姐还来吗？”
“再等等。”
等了一会之后，秦鸠从远处走过来。
苏柒看着穿过人群的秦鸠，勾唇一笑，愉悦越上心头。
“走吧。”
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妤一笑着说。
妤一抱着狐狸，和喻成星走在前面。苏柒和秦鸠并排走在后面。
你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过节？秦鸠问道。
不然呢？就算你是黑羽殿的殿主，位高权重，也应该过一过平凡人的生活。苏柒笑道。这样不枉活过一场。
秦鸠一愣。
阿柒，我要吃糖葫芦。妤一走着走着，停了下来。
苏柒掏出银币，对着商贩说道：来三串糖葫芦。
好嘞。商贩从架子上取出三串糖葫芦，拿过钱。
妤一拿过两个糖葫芦，递给喻成星一个，继续又往前走。
苏柒拿过剩下的糖葫芦，递给秦鸠，尝尝。
秦鸠不自然的扭过头，我不是小孩子。
尝尝吧。苏柒把糖葫芦塞进秦鸠的手中。
妤一扭过头，从苏柒身上揪出一个手帕，我们去锦秀街吧，锦荣街天天逛，没什么意思。
走吧。
秦鸠吃下一个糖葫芦，奇怪的滋味在嘴里蔓延开来。酸酸甜甜的。
秦鸠姐，好吃吧？妤一走到秦鸠的旁边，挽起秦鸠的手。
秦鸠身体一僵，没有推开，迟钝的点了点头。
一行人来到锦秀街，妤一闹着要去看别人抛绣球。妤一拉着喻成星挤入人群，秦鸠和苏柒待在外围。下面的人翘首以盼的看着二楼，等了半晌，都没见到花魁。
“老鸨，妖然姑娘呢，你让她出来。”
“诸位别着急，妖然姑娘马上就收拾好了。”
“妖然姑娘，你就出来吧，可别吊着我们了。”
“是啊！”
“是阿。”
慢慢的，老鸨身后的帘子被掀开，妖然从里面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绣球。
“喻成星，这就是花魁阿。”
“嗯。”
“好看。”妤一眯着眼睛，说道。
喻成星点了点头。
“诸位，今日妖然姑娘一抛绣球，求一夫婿。由在场所有人见证，不得反悔。”妖然明眸皓齿，嘴巴一张一合，声音悦耳动听，怪不得男人都会为她倾倒。
“好。”
一声喝彩，下面的人开始鼓起掌来。
“妖然姑娘，你就放心大胆的抛吧。”
“抛吧，在座的都等着呢。”
“是阿。”
妖然看着手中的绣球，点点头，向下抛去。
“这样的女人，谁看了都会心动。”秦鸠双手环胸，看着一群人争抢绣球，说罢，转身离开。
苏柒看着秦鸠离开，对着人群里面的妤一说道。
“妤一，走了。”
“走吧。”妤一拉着喻成星又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秦鸠……”苏柒说话的声音被随之而来的绣球打断。
原本在人群中蹦哒的绣球不知道怎么的跑向苏柒，打在苏柒肩膀上，又蹦了两下，落在了苏柒的面前。
所有人陷入了一场鬼一般沉寂的境地。
“秦鸠，暂时走不掉了。”
秦鸠转过身，看到负手而立的苏柒和掉落在地的绣球，以及众多双的眼睛。
……
曲鹤带着人下了山，不知道又埋伏在那个草堆里。
“二帮主，我们又要劫货吗？”牧韦说道。
“嗯。”
“别说话，活来了。”
不远处走来一支浩浩荡荡队伍，从头看不到尾。
队伍行进到一半，曲鹤从灌木丛中跳下来，其他人也跟着跳下来。杀了这支商队一个措手不及，两只队伍混作一团，开始打斗。兵器碰撞的申请此起彼伏，不是混入对话声。
为首的一个中年人问道：“你们是谁？我们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劫我们的货？”
“时晃寨劫货从不需要理由。”
“我行走江湖这多年，从没见过这么昏庸的当家人。”
“先管好你自己再说吧。”曲鹤带着嘲讽说着，一刀将中年男人真的向后退了几步。
几场较量下来，商队的人已经被制服，成捆成捆的被捆在一起，一行人充满怨恨的看向时晃寨的人。虽然如此，时晃寨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折腾了很久才得以制服。身上大伤小伤加在一起超过十道。
“大漠来的吧？功夫挺狠辣阿。”
“呸，什么玩意。”
商队的一个人说了一句，被曲鹤听了去。曲鹤提起刀，向那人走过去。那人一脸不惧，直勾勾的看着曲鹤朝自己走来。
男人忽然动了，他解了绑，拿着武器刺向曲鹤。
“二帮主！”
“二帮主！”
薛昭眼疾手快，晃到曲鹤面前，帮曲鹤挨住了那一刀。曲鹤瞪大了眼睛，一刀解决了那个男人。
曲鹤抱着薛昭坐在了地上，看到愣在一旁还没反应过来的手下，吼道：“愣什么愣？还不快救人？”
曲鹤摸了一手血，薛昭被人抬走，曲鹤拿起刀站起来。
“主人，怎么办？”牧韦走到他跟前，拿出帕子递给曲鹤。
曲鹤拎着刀，“大漠人最记仇，杀了，扔到乱葬岗。”
“朝廷要是追查怎么办。”
“附近这么多土匪，他怎么知道是哪一个。”
“主人说得对，主人先走一步，由属下料理。”
曲鹤点点头，帕子扔在牧韦的手里，不带一丝感情的转身离开。
“处理好。”
“是。”
曲鹤带着薛昭回到时晃寨，安涛火急火燎的从寨子里走出来，“二哥怎么回事，我听到兄弟们说出事了，你受伤了吗？”
“一个兄弟救了我，他伤的很重，先救他。”
“快来人！”安滔吼道。
……
寂静过后有陷入莫名的吵闹中，群众面面相觑，妖然的常客已经气的从人群中窜出。
老鸨在抛下绣球的时候就已经下了楼，笑嘻嘻的跑到苏柒跟前，捡起绣球，塞进苏柒怀里，“客官，宁可真幸运。”
苏柒无奈的转过身，看着妤一焦急的跑过来，对着妤一说：“没事，你和喻成星去玩吧。”
“阿柒你又胡闹，怎么回事。”妤一重重的将绣球扔到地上，说道。
“小姑娘，这可是妖然姑娘的绣球，你扔掉算什么回事。”
“是啊，那也是那位男子的。”
喻成星由原本的温润转为锋利，将妤一护在身后，“别说话。”
“跟我没关系，我去处理，去玩吧。”
“喻成星，带她走。”
“好。”
“阿柒！”
秦鸠走到苏柒身边，苏柒摸了摸妤一的头，两人肩并肩的走进人群。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了楼里。
妖然看着两人走进楼里，淡然一笑，走了进去。
苏柒胳膊搭上了秦鸠的肩膀，秦鸠不适的耸了耸肩。
“我得想办法脱身，忍忍。”苏柒小声说道。
秦鸠没说话，算是默认。
两人走入二楼，老鸨已经吆喝着围观群众散开，妖然姑娘从台子上退了出来，坐在房里，淡定的喝茶。
“官人谈事，姑娘还是留在外面吧。”一个婢女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我家夫人，不是寻常人，为什么不能进。”
苏柒不屑的声音从外面传出，妖然眼睛一眯，摔下茶杯，也坐不住了，走进了几人的眼帘。
“你怎么会娶妻？”妖然气急败坏的质问道。
苏柒的目光从婢女上转向妖然，眼神凌厉，“你查我？”
妖然被苏柒盯着，感受到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原本嚣张的气势瞬间被掐灭。
“进来吧。”
妖然收拾好形态，走进了房。
秦鸠看了一眼苏柒，跟着苏柒走了进去。
“我已经有夫人了，妖然姑娘还是另行考虑吧。”苏柒显然不想和妖然多缠，直接开门见山道，又将秦鸠往怀里搂紧了几分。
妖然泡了杯茶，老鸨听见苏柒的话，原本笑嘻嘻的脸瞬间垮了下去，“官人什么意思?您接到妖然姑娘的绣球，您不想负责吗？”
“我家小孩喜好热闹，过来凑凑热闹，接到绣球非我本意。我也不想我家夫人生气，妖然姑娘价值那么大，恐怕以后在家里也有的气受。”
“官人当真一点不为妖然名声考虑吗？”妖然眨巴着泪汪汪的眼睛，看着苏柒。
“我可以让妖然姑娘下半生不用忧愁，但我不会娶你。”
“就算是这样，绣球一抛，却并无婚嫁，说出去，妖然姑娘十几年的脸面往哪放。”
“他不愿，莫要强迫。”秦鸠开口道。
“姐姐这说的是什么话，姑娘我绣球都被接了，现在却没人要，姑娘我不然一头撞死算了。”
苏柒从腰里掏出一个袋子，从里面抽出几张金叶子，“不愁吃喝，下半生不用担心。”
“双收的事情，为何不答应。”秦鸠问道。
“我缺的是钱吗，我只是想要一个夫君。”妖然摇着扇子，问道。
“可是姑娘，这个我实在给不了你。我家夫人性格刁蛮又任性，你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妤一将钱袋子放在了秦鸠手里，我们家的钱夫人管，你去了没钱伺候你。”
妖然看着秦鸠，就知道她不好惹，迟疑了。
秦鸠冷笑，说道：“走。”随即跨出步子，走出了妖然的房间。
……
齐司白走进归故宫，迟梦正在小酣。轻竹微微有些瞌睡，在旁边打盹。
看着深红色的身影渐渐靠近，轻竹被惊醒。
看到齐司白，惊呼一声，“圣人，你怎么来了。”
齐司白捂住轻竹的嘴，“别叫醒她。”
轻竹点点头，齐司白才松了手。
“拿条被子过来。”
轻竹点头，走进里屋，拿了条被子。齐司白拿过被子，轻轻盖在了迟梦身上。
迟梦皱了皱眉，但没有醒。
“娘娘的风寒怎么样了？”
“好些了，喝了太医的药，刚睡下。”
“嗯。”齐司白在迟梦身边坐下。
内侍端着奏折，齐司白开始批阅。
轻竹命人沏茶，自己在一旁伺候。
圣人果然还是习惯不变。之前在皇子府的时候，先帝交给他的奏折，他偶尔也会像今日一般，留在迟梦身边完成。
迟梦又睡了一会，眯了一会，醒了过来。
“圣人？”
“醒了？”
齐司白转过脸，看着窝成一团的迟梦。
迟梦点点头，窝着被角。
“感觉身体怎么样？好些了吗？”
“好多了。”
“我带你出玩，好不好？”
“好。”迟梦笑了笑，点头，“今天是簪花会。”
“嗯。”
迟梦和齐司白一直都有个约定，不管齐司白有多忙，已有节日就会陪着迟梦出去逛，年年如此。
圣人的职务本就繁忙，更何况齐司白刚刚上位，朝里的大臣个个都在看着，她本来也不抱希望，没想到齐司白却还记得。
……
到了晚上，锦荣街灯火通明，灯笼高高的挂着，张灯结彩的，摊贩开始摆摊子，路上行人来来往往，三三两两的走着。
苏柒从阁里走出来，锁上门。妤一抱着狐狸，站在一边。
妤一翘首以盼的看着远处，“喻成星，你还不快点！”
远处一个高大的身形的男子走过来。
“长这么高了。”妤一看着面前的喻成星。几个月前刚见的时候比自己低一个头，现在却比自己高半个头。
喻成星羞涩的挠了挠头。
“尚书府的伙食还不错，养的白白胖胖的。”苏柒笑着说。
“爹娘待我极好，教我读书识字，吃食也是极好，从未亏待我。”
“你是他们的亲生儿子，怎么可能亏待你。”妤一摸着狐狸的毛，笑道，“秦鸠姐还来吗？”
“再等等。”
等了一会之后，秦鸠从远处走过来。
苏柒看着穿过人群的秦鸠，勾唇一笑，愉悦越上心头。
“走吧。”
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妤一笑着说。
妤一抱着狐狸，和喻成星走在前面。苏柒和秦鸠并排走在后面。
你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过节？秦鸠问道。
不然呢？就算你是黑羽殿的殿主，位高权重，也应该过一过平凡人的生活。苏柒笑道。这样不枉活过一场。
秦鸠一愣。
阿柒，我要吃糖葫芦。妤一走着走着，停了下来。
苏柒掏出银币，对着商贩说道：来三串糖葫芦。
好嘞。商贩从架子上取出三串糖葫芦，拿过钱。
妤一拿过两个糖葫芦，递给喻成星一个，继续又往前走。
苏柒拿过剩下的糖葫芦，递给秦鸠，尝尝。
秦鸠不自然的扭过头，我不是小孩子。
尝尝吧。苏柒把糖葫芦塞进秦鸠的手中。
妤一扭过头，从苏柒身上揪出一个手帕，我们去锦秀街吧，锦荣街天天逛，没什么意思。
走吧。
秦鸠吃下一个糖葫芦，奇怪的滋味在嘴里蔓延开来。酸酸甜甜的。
秦鸠姐，好吃吧？妤一走到秦鸠的旁边，挽起秦鸠的手。
秦鸠身体一僵，没有推开，迟钝的点了点头。
一行人来到锦秀街，妤一闹着要去看别人抛绣球。妤一拉着喻成星挤入人群，秦鸠和苏柒待在外围。下面的人翘首以盼的看着二楼，等了半晌，都没见到花魁。
“老鸨，妖然姑娘呢，你让她出来。”
“诸位别着急，妖然姑娘马上就收拾好了。”
“妖然姑娘，你就出来吧，可别吊着我们了。”
“是啊！”
“是阿。”
慢慢的，老鸨身后的帘子被掀开，妖然从里面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绣球。
“喻成星，这就是花魁阿。”
“嗯。”
“好看。”妤一眯着眼睛，说道。
喻成星点了点头。
“诸位，今日妖然姑娘一抛绣球，求一夫婿。由在场所有人见证，不得反悔。”妖然明眸皓齿，嘴巴一张一合，声音悦耳动听，怪不得男人都会为她倾倒。
“好。”
一声喝彩，下面的人开始鼓起掌来。
“妖然姑娘，你就放心大胆的抛吧。”
“抛吧，在座的都等着呢。”
“是阿。”
妖然看着手中的绣球，点点头，向下抛去。
“这样的女人，谁看了都会心动。”秦鸠双手环胸，看着一群人争抢绣球，说罢，转身离开。
苏柒看着秦鸠离开，对着人群里面的妤一说道。
“妤一，走了。”
“走吧。”妤一拉着喻成星又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秦鸠……”苏柒说话的声音被随之而来的绣球打断。
原本在人群中蹦哒的绣球不知道怎么的跑向苏柒，打在苏柒肩膀上，又蹦了两下，落在了苏柒的面前。
所有人陷入了一场鬼一般沉寂的境地。
“秦鸠，暂时走不掉了。”
秦鸠转过身，看到负手而立的苏柒和掉落在地的绣球，以及众多双的眼睛。
……
曲鹤带着人下了山，不知道又埋伏在那个草堆里。
“二帮主，我们又要劫货吗？”牧韦说道。
“嗯。”
“别说话，活来了。”
不远处走来一支浩浩荡荡队伍，从头看不到尾。
队伍行进到一半，曲鹤从灌木丛中跳下来，其他人也跟着跳下来。杀了这支商队一个措手不及，两只队伍混作一团，开始打斗。兵器碰撞的申请此起彼伏，不是混入对话声。
为首的一个中年人问道：“你们是谁？我们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劫我们的货？”
“时晃寨劫货从不需要理由。”
“我行走江湖这多年，从没见过这么昏庸的当家人。”
“先管好你自己再说吧。”曲鹤带着嘲讽说着，一刀将中年男人真的向后退了几步。
几场较量下来，商队的人已经被制服，成捆成捆的被捆在一起，一行人充满怨恨的看向时晃寨的人。虽然如此，时晃寨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折腾了很久才得以制服。身上大伤小伤加在一起超过十道。
“大漠来的吧？功夫挺狠辣阿。”
“呸，什么玩意。”
商队的一个人说了一句，被曲鹤听了去。曲鹤提起刀，向那人走过去。那人一脸不惧，直勾勾的看着曲鹤朝自己走来。
男人忽然动了，他解了绑，拿着武器刺向曲鹤。
“二帮主！”
“二帮主！”
薛昭眼疾手快，晃到曲鹤面前，帮曲鹤挨住了那一刀。曲鹤瞪大了眼睛，一刀解决了那个男人。
曲鹤抱着薛昭坐在了地上，看到愣在一旁还没反应过来的手下，吼道：“愣什么愣？还不快救人？”
曲鹤摸了一手血，薛昭被人抬走，曲鹤拿起刀站起来。
“主人，怎么办？”牧韦走到他跟前，拿出帕子递给曲鹤。
曲鹤拎着刀，“大漠人最记仇，杀了，扔到乱葬岗。”
“朝廷要是追查怎么办。”
“附近这么多土匪，他怎么知道是哪一个。”
“主人说得对，主人先走一步，由属下料理。”
曲鹤点点头，帕子扔在牧韦的手里，不带一丝感情的转身离开。
“处理好。”
“是。”
曲鹤带着薛昭回到时晃寨，安涛火急火燎的从寨子里走出来，“二哥怎么回事，我听到兄弟们说出事了，你受伤了吗？”
“一个兄弟救了我，他伤的很重，先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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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过后有陷入莫名的吵闹中，群众面面相觑，妖然的常客已经气的从人群中窜出。
老鸨在抛下绣球的时候就已经下了楼，笑嘻嘻的跑到苏柒跟前，捡起绣球，塞进苏柒怀里，“客官，宁可真幸运。”
苏柒无奈的转过身，看着妤一焦急的跑过来，对着妤一说：“没事，你和喻成星去玩吧。”
“阿柒你又胡闹，怎么回事。”妤一重重的将绣球扔到地上，说道。
“小姑娘，这可是妖然姑娘的绣球，你扔掉算什么回事。”
“是啊，那也是那位男子的。”
喻成星由原本的温润转为锋利，将妤一护在身后，“别说话。”
“跟我没关系，我去处理，去玩吧。”
“喻成星，带她走。”
“好。”
“阿柒！”
秦鸠走到苏柒身边，苏柒摸了摸妤一的头，两人肩并肩的走进人群。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了楼里。
妖然看着两人走进楼里，淡然一笑，走了进去。
苏柒胳膊搭上了秦鸠的肩膀，秦鸠不适的耸了耸肩。
“我得想办法脱身，忍忍。”苏柒小声说道。
秦鸠没说话，算是默认。
两人走入二楼，老鸨已经吆喝着围观群众散开，妖然姑娘从台子上退了出来，坐在房里，淡定的喝茶。
“官人谈事，姑娘还是留在外面吧。”一个婢女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我家夫人，不是寻常人，为什么不能进。”
苏柒不屑的声音从外面传出，妖然眼睛一眯，摔下茶杯，也坐不住了，走进了几人的眼帘。
“你怎么会娶妻？”妖然气急败坏的质问道。
苏柒的目光从婢女上转向妖然，眼神凌厉，“你查我？”
妖然被苏柒盯着，感受到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原本嚣张的气势瞬间被掐灭。
“进来吧。”
妖然收拾好形态，走进了房。
秦鸠看了一眼苏柒，跟着苏柒走了进去。
“我已经有夫人了，妖然姑娘还是另行考虑吧。”苏柒显然不想和妖然多缠，直接开门见山道，又将秦鸠往怀里搂紧了几分。
妖然泡了杯茶，老鸨听见苏柒的话，原本笑嘻嘻的脸瞬间垮了下去，“官人什么意思?您接到妖然姑娘的绣球，您不想负责吗？”
“我家小孩喜好热闹，过来凑凑热闹，接到绣球非我本意。我也不想我家夫人生气，妖然姑娘价值那么大，恐怕以后在家里也有的气受。”
“官人当真一点不为妖然名声考虑吗？”妖然眨巴着泪汪汪的眼睛，看着苏柒。
“我可以让妖然姑娘下半生不用忧愁，但我不会娶你。”
“就算是这样，绣球一抛，却并无婚嫁，说出去，妖然姑娘十几年的脸面往哪放。”
“他不愿，莫要强迫。”秦鸠开口道。
“姐姐这说的是什么话，姑娘我绣球都被接了，现在却没人要，姑娘我不然一头撞死算了。”
苏柒从腰里掏出一个袋子，从里面抽出几张金叶子，“不愁吃喝，下半生不用担心。”
“双收的事情，为何不答应。”秦鸠问道。
“我缺的是钱吗，我只是想要一个夫君。”妖然摇着扇子，问道。
“可是姑娘，这个我实在给不了你。我家夫人性格刁蛮又任性，你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妤一将钱袋子放在了秦鸠手里，我们家的钱夫人管，你去了没钱伺候你。”
妖然看着秦鸠，就知道她不好惹，迟疑了。
秦鸠冷笑，说道：“走。”随即跨出步子，走出了妖然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