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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五十三)丽追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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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音实在太熟太熟了,熟到他昨晚在梦里还曾听见!

    筱琴和阿敏交换了个眼色。

    阿敏说:“听着好像是贺景瑞的声音嘛……他不会跑这儿来了?”

    沈清源已经跑到窗前一把推开窗子。

    楼下,贺景瑞正抱着把吉他在那儿投入地唱歌。

    他唱的是刘德华的《我不够爱你》,闭着眼摇头晃脑,那叫一个投入。听到窗户响动,他蓦地睁开眼,和小鞋匠对了个正着,脸上顿时放出惊喜的光彩,歌声则又温柔了三分。

    客栈的临街的窗子全打开了,客人们纷纷伸出头来听他唱。

    初姆对小优说:“哎,没想到贺景瑞歌唱得这么好。”

    小优点头:“是挺好,快赶上专业水平了。”

    老六则对沈清源眨眨眼说:“他追来找你道歉了。”

    凝视着咫尺之外的贺景瑞,小鞋匠心里一阵阵泛酸,双手紧紧抓着木头窗框,木刺戳进皮肤里都感觉不到。

    贺景瑞把《我不够爱你》连续唱了两遍,换了一首《死了都要爱》。飚高音的时候,他唱得撕心裂肺,很有种“胸口只剩一口气也要唱给你听”的味道。沈清源终于忍不住,眼里蓄满了泪水。

    作为他的贴心小棉袄,阿敏转身端来一盆水哗地就从楼上浇下去,把贺景瑞从头到脚浇了个透。

    歌声戛然而止。

    在一片惊呼声中,阿敏喊了一嗓子:“你别唱了!烦人不烦人?!”

    成了落汤鸡的贺景瑞,毫不在意地抹一把脸,仰头注视着沈清源。

    片刻后,沈清源干脆利落地关上窗。

    贺景瑞轻轻叹了口气,又开始拨弦,唱了一首《宝贝,对不起》。

    沈清源倒在床/上,拿被子堵住耳朵,可歌声犹如贯耳魔音,一声声传到他心尖上。他烦躁得要命,抓了两个枕头,赌气似的死死按住脸。

    在令人窒息的黑暗里,泪水沾湿/了脸颊。

    那天晚上,贺景瑞站在楼下全身湿透地唱了一个多小时,到后来嗓子都哑了,仍然没能等到他的小鞋匠。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客人们都在议论昨晚有小伙儿在客栈外唱歌的事——

    “昨晚那帅哥,歌唱得挺好。”

    “是啊,我全录下来了。”

    “他是来向女朋友道歉的吧?唱的全是伤感情歌。”

    “没准是男朋友呢?”

    “难说哦。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小攻……”

    伴随旁边一桌小姑娘的谈话内容向诡异的方向发展,沈清源这一桌人很有默契地保持着沉默,眼睛却齐刷刷地落到沈清源脸上。

    “都看着我/干嘛?”他面色发青,双眼又红又肿,一副彻夜未眠的衰样儿。

    “他来道歉了,你有什么感觉?”筱琴率先扯开话题。

    “没什么感觉。”沈清源面无表情地说。

    “人都到眼前了,你总得表个态嘛,要不然他一路跟着怎么办?”初姆也忍不住开口。

    “要不然我们去给你再出出气?”阿敏歪头探到他身边,瞅着他的脸色说:“初姆说得对。是分是合总得有个说法。”

    沈清源不说话,拿筷子一下下戳碗里的鸡蛋。

    “算了,分手也不是那么容易,让小沈再想想。”老六不忍心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出言替他解围。

    小优却想起另一件事:“丽江晚上很冷的,他被水那么淋会不会生病?”

    沈清源握筷子的手僵了一下,心里更烦乱了。

    当天他没跟大家一起去爬雪山,一个人在客栈里躺着发呆。

    躺倒下午实在是躺不住了,便爬起来出去散步。

    没想到贺景瑞杵在门口,一看他出来就急忙迎上去。

    沈清源假装没看见人,从他身边绕过去。

    贺景瑞也不上来纠缠,就静静地跟在他身后四、五步远的地方。

    绕着古城走了一圈,尾巴紧紧跟随。

    再走一圈,还在。

    沈清源咬着嘴唇加快脚步,贺景瑞也跟着快起来。

    小鞋匠猛地扎进迎面而来的一对旅游团,就听到后面有人叫:“你怎么走路的?”

    “对不起对不起……”

    “哎呀,看着点儿!长眼了没?”

    “对不起对不起……”

    贺景瑞那喘着气的道歉声传到耳朵里,尽管不是对他说的,却让他感到一阵恶意的畅快。

    穿过了人流,沈清源回过头,注视着面红耳赤的贺景瑞,恶声恶气地问:“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怕你跑了,找不着了。”贺景瑞站在高原澄净的阳光下,目光无比诚挚,有一种近似透明的无辜,可怜巴巴的。

    “你别跟着我了,”沈清源鼻子发酸,抿着唇说:“我不想看见你。”

    贺景瑞望着他说:“你原谅我吧。”

    沈清源转身就走。

    “我没出轨!”

    沈清源加快脚步往前走。

    “扔杯子是我不对!”

    “我错了!”

    “我不要和你分手!”

    沈清源仍无可忍地跑起来。

    他飞快地跑出古镇,一直跑到新城去的大路上。

    汽车扬起的灰尘扑面而来,令他呼吸困难,胸口发疼,但他一刻不停地跑着,车轮碾压路面的隆隆声中,他仍然可以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不管跑多远,跑多快,始终摆脱不了。

    像是要跟他一辈子。

    跑到实在跑不动的时候,他俩已身处一条不知名的小巷。

    沈清源背靠墙壁呼哧呼哧地喘粗气。

    贺景瑞手捂胸口,慢慢地靠过来。

    “你……可……真能跑。”沈清源闭着眼说。

    “你忘了……我……练摊的时候……一星期要躲、躲几次城管?”

    话音未落,沈清源睁开眼,定定地看着他。

    在那一刻,他想起了,他俩挤在小小鞋铺的日子……

    贺景瑞站在街边吆喝摆摊——冬天蹲在寒风中吃冷掉的饭菜,夏天顶着烈日骑几个小时的电动车去进货……

    还有那些水灵灵的提子,放在床头的护手霜……

    在他人生最灰暗的时刻,是眼前这个人陪着他吃苦,伴着他受累!当他难过到掉泪的时候,伸手为他擦干泪水,赖兮兮地说:“清源,你还有我。”

    那样艰苦都过来了,现在又是什么拉开了他们的距离?

    他伸出手,指尖在贺景瑞颊畔颤抖着,想要接近,又迟疑地不肯落下。

    阳光穿过他的指缝,在贺景瑞的脸上形成一小片阴影。在阴影里,贺景瑞的眼眸漾着深暗的幽波,一丝丝蔓延而来,瞬间如海潮般将他淹没。

    紧紧抓/住他的手,按到脸上恋恋地摩挲着,贺景瑞喃喃地说:“清源,别离开我。再给我、给我们一次机会,好吗?”

    沈清源头靠墙壁,眼里映入一片苍蓝的天空,绚烂的阳光刺得他半眯起眼。

    他听到一个声音在心底无力地说:“就是他了。跑不掉的。”

    是的,他跑不掉!纵使前面荆棘丛生,为了这个人,也由不得要闯一闯!过去的伤,未来的怕,都无法阻止胸腔里跃动的爱意!

    这是不是所谓的“缘”?抑或是“劫”?

    终于,他紧紧抱住了眼前的男人。

    缘也好,劫也罢,怎么样他都认了。就认他了!

    贺景瑞一下一下地亲吻着他受伤的额角,尔后和他头抵头,叹息般地说:“对不起。”

    又说:“你不在的时候,我都快死了。”

    “我们不要再像以前那样。”沈清源握着他的手轻声说,“以后,我们好好的罢。”

    “嗯。”

    “好好过日子。”

    “嗯。好好过日子。”

    沈清源猛地把他的头摁下来,用力地狠狠地吻上去……两个人都哭了,边哭边吻,只是不愿分开。

    过了这一阵悲恸后,沈清源忽然发现不对劲儿。

    贺景瑞烫得要命,呼出的气息都灼人。开始他以为是在太阳底下跑热了,可他们在阴凉地儿呆了很久,贺景瑞的温度不但不减反而更烫了。

    “你怎么这样烫?!”沈清源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贺景瑞靠在他的肩上,脸上现出不正常的红晕,嘿嘿地傻笑道:“你不知道,我担心死了。就怕你要跟我分手。”

    “你是不是发烧了?嗯?有什么感觉?”沈清源架着他往街道上走,心里急得要命。

    贺景瑞脚下拌蒜,身上发软,心里则像浸在蜜罐子里似的,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