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相亲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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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附近就有一个很大的家乐福，两人推着一个手推车慢悠悠的逛超市。杜芃没有察觉到杜远情绪的变化，很是兴致勃勃在生鲜区挑选菜品。
“要不要买一点水果？”杜芃将一把青菜放进推车里，抬头询问杜远的意见。
“姐，你想谈恋爱了吗？”杜远答非所问。
杜芃被杜远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愣了一下，有点不自在的开口：“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妈让你去相亲，我看你也并没有太抗拒，所以有点好奇。”杜远垂下眼睑，掩去眼里所有的情绪，“我记得，你以前高中的时候不是对一个男生很有好感？”
“你还记得那件事儿啊。”杜芃经过杜远提醒也想起了自己高中那件事，有点好笑，“要不是你当时发现那人是个花心大萝卜，而且还让一个女孩子意外怀孕堕胎的事情，我搞不好还真的会喜欢上那个人呢。”
那会儿杜芃的好友左唯正好喜欢上班上的同学容淮，整天都散发着粉红色的桃心泡泡。杜芃同为青春期的女生，看到好友这个样子，很难不受影响。某天中午放学的时候杜芃下楼梯不小心脚滑了一下，差点就摔下楼梯，幸好被隔壁班的一个男生扶了一下，这才幸免于难。
后来的事情嘛……因为隔壁班那个男生长得还不错……声音也好听……杜芃差点就要喜欢上那个人了。
然后就被杜远发现，那人和好多校外的女生纠缠不清。高一下学期的时候，还导致一名女孩子怀孕了。当时这件事在学校闹得很大，因为那名女生自杀未遂，女方父母找到学校来了，要求那名男生负责。
所以，杜芃的春心还未发芽，就被扼杀在种子里了。
“不过当时也真的是巧，你下晚自习的时候就正好碰到他呢。”杜芃无所察觉的说道，“那条巷子我下晚自习也经常路过的，但是从来没有碰到过。你偶尔走一次就遇到了。”
杜芃和杜远因为家离学校近，都是走校生。平时杜芃上晚自习的时候，为了抄近路，有时候会走一条小巷子，比较偏僻，但是比走大马路要近很多。杜远一般上学都是骑自行车，那天难得自行车坏了步行，正好路过那条巷子，结果就看到了那名男生正和一名一看就是“成熟的社会女生”拉拉扯扯的场景。回家后，杜远就把这事告诉了杜芃。
然后杜芃就死心了。
杜远勉强的扯了扯嘴角，不答话。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他该庆幸彼时的杜芃面对他时还未有秘密，什么都喜欢跟他这个弟弟说。所以他才能第一时间得知那名男生的情况，然后“顺理成章”的偶遇。
现在就不一样了。两人年龄大了，杜芃虽然在他这么多年的潜移默化下，对两人之间的男女大防没什么戒心。有时候他做出一些比姐弟更亲密的动作杜芃也习以为常，不以为意。但是杜远还是知道，杜芃有越来越多的话，没有对他讲了。
为什么他们不能永远保持当初的两小无猜呢？他可以掌握到杜芃的任何一举一动，知道她内心深处最细微的秘密……
心里仿佛有一头猛兽疯狂的撞击着笼子，想要破笼而出，想要将杜芃吞下，不让她眼里出现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想要让她只属于自己，不让任何人觊觎……
杜远闭了闭眼，压下心里的冲动，哑声开口：“我也是巧合。”
“我呀，暂时还不想谈恋爱。”杜芃随意的说道，“对我而言，还是解决你的事情比较重要啦。”
“我的事情？”杜远轻声问道。
“你一定要趁早年轻好好奋斗。不说成为百万富翁什么的，至少要成为能独当一面的男子汉才可以。以后你才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自己的另一半。”杜芃的严肃的说，“至于我的事情，我都单身这么多年了，早就习惯啦。”
杜远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是谁上次和唯唯姐打电话，还在哀叹自己是单身狗来着？”
“我那是被虐狠了好吗？”杜芃好笑，想起自己闺蜜左唯的婚期马上就要到了也觉得很开心，“她一点都不顾及我还是单身，隔着那么远的电话线我都能听到她和容淮的甜蜜耶！”
作为杜芃从小到大的闺蜜，左唯能够最终和容淮有情人终成眷属，杜芃也是觉得很庆幸。她是一路看着左唯那么艰难走过来的，以后有容淮呵护左唯，左唯肯定会幸福的。
“说起来，唯唯姐的婚期马上就要到了吧？你是不是要提前一点去a市？”杜远询问道。杜芃和左唯的关系要好，左唯一辈子一次的人生大事，杜芃肯定也是无比重视的。
“恩，我已经调好班了，有五天的休息时间。”杜芃早就已经计划好了，“我下个月十号上夜班，我打算十一号一早下班之后就直接坐动车去a市。婚礼当天正好是周六，你唯唯姐让你有空也去喝喜酒。”
“恩，好啊。”杜远点头同意。
他如此漫不经心，杜芃却是有点惊讶：“你要去？”
杜远对这些事情向来都不怎么搭理的，他虽然和左唯也算熟悉，但是至多也就停留在偶尔见面互相问候一句的交情上。所以虽然左唯之前也在电话里说让杜远去a市玩，但是杜芃和左唯其实都没放在心上——因为她们觉得，就算说了，以杜远的性格，应该也不会去。
“干嘛这么惊讶？反正是周末，我正好有时间啊。”杜远笑眯眯的说。
杜芃狐疑的看了杜远一眼，总觉得他好像有什么原因，但是杜远不愿意说，她也就不问了。
杜远当然是有原因的。
他对左唯的丈夫容淮虽然不熟，但是却也知道容淮是富二代，据说还是根正苗红的富二代，貌似还有几个死党，都算得上是高富帅。那种档次的人的婚礼，肯定不会是低调的宴席。
杜妈的话让杜远彻底意识到，他的姐姐，已经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
他的危机意识被彻底激发。所以他要跟去，要将一切有可能的“可能”全部扼杀。他要随时关注杜芃的一举一动，若是杜芃对某个男人心生了好感……
想到这个可能，杜远的表情有点阴沉，眸子涌动着暗涌。
“想什么呢？又走神了！”杜芃见杜远脸色不对，有点无奈，“你最近是怎么啦？怎么感觉心事重重的样子？”
“或许是刚踏入社会，有点不安？”杜远自嘲。
“得了吧你，找理由也不知道走点心。”杜芃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和杜远一起推着手推车走向收银台结账。
周末的时候，杜芃如期赴杜妈安排的“相亲之旅”。地点选在一家很有格调的西餐厅。杜远以“考察未来姐夫”的名义随性，在杜芃进了西餐厅之后，杜远跟着进去，装作客人的模样坐在了杜芃的隔壁桌，以便能听到杜芃和那名男子的对话。
那名男子名叫陆晨，轻轨二号线的司机，从杜芃的角度来看，其实这位陆先生挺不错的，凭良心说，不管是工作外貌家庭都和自己很合适。
杜妈的眼光还是很靠谱的。
杜远优雅的坐在隔壁桌，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只是眼里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漆黑。右手明明是优雅的切着牛排，却无端让有有一种他在用手术刀**躯体的恐怖。
杜芃和陆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一顿午餐很快用完。服务员上了餐后甜点。陆晨贴心的将一叠形状漂亮的果盘放在杜芃面前：“吃点水果，消化一下吧。”
“谢谢。”杜芃扯着嘴角笑笑。
用完午餐，陆晨贴心的问杜芃要不要散会儿步，今天难得天气不冷不热，阳光正好。然后他们可以一起去看新上映的一个片子，据说影评很不错。
杜芃张口欲言，手机铃声却先她一步响起。杜芃抱歉的朝陆晨笑笑，走远几步接起了电话，几句之后面前歉意的走回来：“实在是不好意思，单位临时有点事。你也知道，服务行业……”
“没关系。”陆晨很理解的颔首，“我送你去单位吧？”
“不用啦，现在正好是堵车的时候，我坐轻轨过去就行了。就当是为你们单位创应收了呵呵。”杜芃笑了笑。
手机催促的铃声再度响起，杜芃低头看了一眼，没有接电话，只是语气急促了些：“那陆先生，我先走了，再见。”
“恩，路上小心。”
杜芃脚步匆匆的朝轻轨站走去，刚过了安检，就看到杜远双手抱胸靠在轻轨站里的柱子上，面带笑容的看着她。
“催什么啊……”杜芃拿着包小跑过去，呼吸急促，“一连打两三个电话……”
“因为我看你也不是很愿意继续呆下去啊。”杜远笑得温柔，“还是说我弄错了？其实姐你对那位陆先生很有好感，想再聊聊？”
杜芃顿了一下，没吭声。
杜远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他开口的时候仿佛都能听到自己的磨牙声：“难道真的是这样？”
“瞎说什么呢。”杜芃白了杜远一眼，“你以为好感这种东西是什么？还能让我随意召之即来呼之即去啊？”
“是吗……”杜远和杜芃刷卡过了闸机，杜远一把揽着杜芃的肩膀，将自己身子的小半重量压在杜芃身上，“那就好。”
小区附近就有一个很大的家乐福，两人推着一个手推车慢悠悠的逛超市。杜芃没有察觉到杜远情绪的变化，很是兴致勃勃在生鲜区挑选菜品。
“要不要买一点水果？”杜芃将一把青菜放进推车里，抬头询问杜远的意见。
“姐，你想谈恋爱了吗？”杜远答非所问。
杜芃被杜远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愣了一下，有点不自在的开口：“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妈让你去相亲，我看你也并没有太抗拒，所以有点好奇。”杜远垂下眼睑，掩去眼里所有的情绪，“我记得，你以前高中的时候不是对一个男生很有好感？”
“你还记得那件事儿啊。”杜芃经过杜远提醒也想起了自己高中那件事，有点好笑，“要不是你当时发现那人是个花心大萝卜，而且还让一个女孩子意外怀孕堕胎的事情，我搞不好还真的会喜欢上那个人呢。”
那会儿杜芃的好友左唯正好喜欢上班上的同学容淮，整天都散发着粉红色的桃心泡泡。杜芃同为青春期的女生，看到好友这个样子，很难不受影响。某天中午放学的时候杜芃下楼梯不小心脚滑了一下，差点就摔下楼梯，幸好被隔壁班的一个男生扶了一下，这才幸免于难。
后来的事情嘛……因为隔壁班那个男生长得还不错……声音也好听……杜芃差点就要喜欢上那个人了。
然后就被杜远发现，那人和好多校外的女生纠缠不清。高一下学期的时候，还导致一名女孩子怀孕了。当时这件事在学校闹得很大，因为那名女生自杀未遂，女方父母找到学校来了，要求那名男生负责。
所以，杜芃的春心还未发芽，就被扼杀在种子里了。
“不过当时也真的是巧，你下晚自习的时候就正好碰到他呢。”杜芃无所察觉的说道，“那条巷子我下晚自习也经常路过的，但是从来没有碰到过。你偶尔走一次就遇到了。”
杜芃和杜远因为家离学校近，都是走校生。平时杜芃上晚自习的时候，为了抄近路，有时候会走一条小巷子，比较偏僻，但是比走大马路要近很多。杜远一般上学都是骑自行车，那天难得自行车坏了步行，正好路过那条巷子，结果就看到了那名男生正和一名一看就是“成熟的社会女生”拉拉扯扯的场景。回家后，杜远就把这事告诉了杜芃。
然后杜芃就死心了。
杜远勉强的扯了扯嘴角，不答话。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他该庆幸彼时的杜芃面对他时还未有秘密，什么都喜欢跟他这个弟弟说。所以他才能第一时间得知那名男生的情况，然后“顺理成章”的偶遇。
现在就不一样了。两人年龄大了，杜芃虽然在他这么多年的潜移默化下，对两人之间的男女大防没什么戒心。有时候他做出一些比姐弟更亲密的动作杜芃也习以为常，不以为意。但是杜远还是知道，杜芃有越来越多的话，没有对他讲了。
为什么他们不能永远保持当初的两小无猜呢？他可以掌握到杜芃的任何一举一动，知道她内心深处最细微的秘密……
心里仿佛有一头猛兽疯狂的撞击着笼子，想要破笼而出，想要将杜芃吞下，不让她眼里出现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想要让她只属于自己，不让任何人觊觎……
杜远闭了闭眼，压下心里的冲动，哑声开口：“我也是巧合。”
“我呀，暂时还不想谈恋爱。”杜芃随意的说道，“对我而言，还是解决你的事情比较重要啦。”
“我的事情？”杜远轻声问道。
“你一定要趁早年轻好好奋斗。不说成为百万富翁什么的，至少要成为能独当一面的男子汉才可以。以后你才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自己的另一半。”杜芃的严肃的说，“至于我的事情，我都单身这么多年了，早就习惯啦。”
杜远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是谁上次和唯唯姐打电话，还在哀叹自己是单身狗来着？”
“我那是被虐狠了好吗？”杜芃好笑，想起自己闺蜜左唯的婚期马上就要到了也觉得很开心，“她一点都不顾及我还是单身，隔着那么远的电话线我都能听到她和容淮的甜蜜耶！”
作为杜芃从小到大的闺蜜，左唯能够最终和容淮有情人终成眷属，杜芃也是觉得很庆幸。她是一路看着左唯那么艰难走过来的，以后有容淮呵护左唯，左唯肯定会幸福的。
“说起来，唯唯姐的婚期马上就要到了吧？你是不是要提前一点去a市？”杜远询问道。杜芃和左唯的关系要好，左唯一辈子一次的人生大事，杜芃肯定也是无比重视的。
“恩，我已经调好班了，有五天的休息时间。”杜芃早就已经计划好了，“我下个月十号上夜班，我打算十一号一早下班之后就直接坐动车去a市。婚礼当天正好是周六，你唯唯姐让你有空也去喝喜酒。”
“恩，好啊。”杜远点头同意。
他如此漫不经心，杜芃却是有点惊讶：“你要去？”
杜远对这些事情向来都不怎么搭理的，他虽然和左唯也算熟悉，但是至多也就停留在偶尔见面互相问候一句的交情上。所以虽然左唯之前也在电话里说让杜远去a市玩，但是杜芃和左唯其实都没放在心上——因为她们觉得，就算说了，以杜远的性格，应该也不会去。
“干嘛这么惊讶？反正是周末，我正好有时间啊。”杜远笑眯眯的说。
杜芃狐疑的看了杜远一眼，总觉得他好像有什么原因，但是杜远不愿意说，她也就不问了。
杜远当然是有原因的。
他对左唯的丈夫容淮虽然不熟，但是却也知道容淮是富二代，据说还是根正苗红的富二代，貌似还有几个死党，都算得上是高富帅。那种档次的人的婚礼，肯定不会是低调的宴席。
杜妈的话让杜远彻底意识到，他的姐姐，已经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
他的危机意识被彻底激发。所以他要跟去，要将一切有可能的“可能”全部扼杀。他要随时关注杜芃的一举一动，若是杜芃对某个男人心生了好感……
想到这个可能，杜远的表情有点阴沉，眸子涌动着暗涌。
“想什么呢？又走神了！”杜芃见杜远脸色不对，有点无奈，“你最近是怎么啦？怎么感觉心事重重的样子？”
“或许是刚踏入社会，有点不安？”杜远自嘲。
“得了吧你，找理由也不知道走点心。”杜芃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和杜远一起推着手推车走向收银台结账。
周末的时候，杜芃如期赴杜妈安排的“相亲之旅”。地点选在一家很有格调的西餐厅。杜远以“考察未来姐夫”的名义随性，在杜芃进了西餐厅之后，杜远跟着进去，装作客人的模样坐在了杜芃的隔壁桌，以便能听到杜芃和那名男子的对话。
那名男子名叫陆晨，轻轨二号线的司机，从杜芃的角度来看，其实这位陆先生挺不错的，凭良心说，不管是工作外貌家庭都和自己很合适。
杜妈的眼光还是很靠谱的。
杜远优雅的坐在隔壁桌，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只是眼里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漆黑。右手明明是优雅的切着牛排，却无端让有有一种他在用手术刀**躯体的恐怖。
杜芃和陆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一顿午餐很快用完。服务员上了餐后甜点。陆晨贴心的将一叠形状漂亮的果盘放在杜芃面前：“吃点水果，消化一下吧。”
“谢谢。”杜芃扯着嘴角笑笑。
用完午餐，陆晨贴心的问杜芃要不要散会儿步，今天难得天气不冷不热，阳光正好。然后他们可以一起去看新上映的一个片子，据说影评很不错。
杜芃张口欲言，手机铃声却先她一步响起。杜芃抱歉的朝陆晨笑笑，走远几步接起了电话，几句之后面前歉意的走回来：“实在是不好意思，单位临时有点事。你也知道，服务行业……”
“没关系。”陆晨很理解的颔首，“我送你去单位吧？”
“不用啦，现在正好是堵车的时候，我坐轻轨过去就行了。就当是为你们单位创应收了呵呵。”杜芃笑了笑。
手机催促的铃声再度响起，杜芃低头看了一眼，没有接电话，只是语气急促了些：“那陆先生，我先走了，再见。”
“恩，路上小心。”
杜芃脚步匆匆的朝轻轨站走去，刚过了安检，就看到杜远双手抱胸靠在轻轨站里的柱子上，面带笑容的看着她。
“催什么啊……”杜芃拿着包小跑过去，呼吸急促，“一连打两三个电话……”
“因为我看你也不是很愿意继续呆下去啊。”杜远笑得温柔，“还是说我弄错了？其实姐你对那位陆先生很有好感，想再聊聊？”
杜芃顿了一下，没吭声。
杜远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他开口的时候仿佛都能听到自己的磨牙声：“难道真的是这样？”
“瞎说什么呢。”杜芃白了杜远一眼，“你以为好感这种东西是什么？还能让我随意召之即来呼之即去啊？”
“是吗……”杜远和杜芃刷卡过了闸机，杜远一把揽着杜芃的肩膀，将自己身子的小半重量压在杜芃身上，“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