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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美人卷珠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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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北问天第一卷:人间日暮七星现第182章美人卷珠帘一只绣球意味着今晚的幸运儿是这位看似大大咧咧的前常胜军监军,前盛安禁军校尉,前一心想要横刀立马,重现大夏战神天魁侯光辉之举的帝国勇士。

    一想到马上要与这样一位艳绝盛安的来自异域的翩翩仙子闺房共处,霍平霍大人的心脏就开始狂跳不止,攥着绣球的手臂也开始微微颤抖。

    在众人嫉妒的欢呼中,梅老板款款的来到霍平的面前。祖羽是她的常客,她先朝着祖羽微微颔首,“祖大人,你这位朋友可不常来啊,没想到一来,就把咱们湘悦楼最好的运气给抢走了。”

    梅姨的声音如旱漠清泉,娇媚入耳,听的一群游迹花丛的老手们也有些把持不住。但祖羽毕竟是熟客,知道轻重,不失礼貌的调侃,

    “那还要麻烦梅姨安排些节目,安抚一下我们这些失意之人啊。”

    “好说,好说。小兰啊。”梅姨一转身,招呼手下的一个丫头,“你领祖大人这几位朋友到鸾羽殿预留的雅间去,好生招待一下咱们的贵宾们。”

    接着,梅老板又转向霍平,“霍大人,久仰威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请随我来。”

    霍平粗中有细,心中不禁一怔,“这梅老板果然手眼通天,自己第一次来这里,就被她认出来了。不知这花魁之约,会不会也是梅老板的刻意安排?”

    这梅老板冰雪聪明,一边带路,一边有意无意的说着,

    “我这湘悦楼的生意全靠大家帮衬着。西番的朋友帮忙,请到了色艺双绝的陆离姑娘,原以为咱们大夏就没有能入得她法眼的豪杰呢,没想到……”

    说着,梅老板又上下打量了霍平一番,发出咯咯咯的清脆笑声,“咱们火宫殿的花魁开设专场有限,一位宾客只能预约一场表演。陆离姑娘留在咱们盛安的时间也不多了,霍大人可要好好把握啊。”

    霍平跟在梅姨身后,拜访陆离镜的一路上心中小鹿乱撞。他不会想到,曾经的战友耿忠,却还在金沙的营帐里苦苦支撑。

    没人敢在常破虏的面前耍小聪明,耿忠屁股上的二十军棍打的是结结实实。掌刑官不敢让没有轻重的新手掌刑,这二十军棍特地安排给了两个老兵执行。

    老兵手上有的是力气,直接把耿忠打得是屁股开花。

    现在的耿忠正趴在自己的床上,把两片血肉模糊的屁股敞开晾着,他把吕济川的家人挨个问候了一遍,如果不是这吕济川暗中指使,耿忠不相信他的那个副官敢当面刺激常破虏非要惩戒自己。

    “吕济川,亏得我还一心想要给你在流民营里的家属求情。”耿忠开始有些理解常破虏说的,战场上活下来最重要,而官场上,弄死对手最重要的意思了。

    正在胡思乱想,耿忠发现窗户吱呀一声拨开了,一个黑影嗖的一下从窄小的窗口穿越而过。耿忠警觉的想要去摸床边的跨刀,黑影压低声音招呼,

    “耿大哥,别急,是我。”

    “兄弟,你咋进来的?”一听声音,耿忠长出一口气,收回了取刀的手臂,他听出来人正是那个殊勒幸存的兄弟,项北。

    “耿大哥,我去探查过金沙十里外的地界了,那里的确是有埋伏,潜伏的黑猿擅长隐藏在林木之间,再西北五里,还有野兽狼骑的行营。黑猿偷袭之下,你们的探子八成是在劫难逃。以后,就别让你们的弟兄白白送死了。”

    “好好,这消息太重要了,我马上找机会去禀告常将军。”哎呦,耿忠刚想起身下床,一伸腿,扯开了屁股上的伤口,又有鲜血渗了出来,疼的他叫唤了一声。

    项北原本一直假装无视耿忠那两个光光的屁股,这下实在不能假装不见,只得问候一声,“耿大哥,你这屁股……”

    “唉,”耿忠久居殊勒荒城,原本就不拘小节,虽然被项北看了屁股,却满不在乎的答道,“犯了错误,被小人告状,常将军为了平息纷争,只好执行了家法。”

    项北心中愧疚,“我不该麻烦耿大哥带我进城的。”

    “胡说些什么?这事和兄弟你没有关系,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项北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耿大哥,这是上好的金疮药,你试试?”

    耿忠也不客气,朝着项北就撅起了屁股,“这皮肉之伤还真够疼的。”

    项北憋住想笑的冲动,实在不忍心看那个火红灿烂的屁股,打开药瓶呼啦一下把里面的药粉全部撒了上去。

    “啊!”耿忠又是一声惨叫,但随即感受到屁股上传来丝丝凉意,眼见着那些开裂的伤口渐渐愈合起来。

    耿忠不禁赞叹,“你这灵药果然比军中的那些粗制滥造的药粉好使。”

    “可惜这药我带的也不多,我再去取点,包你的屁股三天就好。”

    “那就替我的屁股谢谢兄弟了。”称兄道弟的二人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忍不住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耿忠并不怀疑那些守城的官军尽忠职守,想必是这兄弟功夫实在了得,才能在金沙固若金汤的防线之间穿梭自如。

    项北快到营地时,突然几个疾纵,经过的地方留下一道残影,随即另一个小小的黑影冲到他消失的地方,四下环顾着有点不知所措。

    就在黑影寻觅着项北的踪迹时,被项北突然绕到背后,一掌拍到他的肩头,“释空,你一直跟着我干嘛?”

    “啊?”小光头一声惊呼,“项北哥……”想想不妥,旋即改口,“项北师兄,你什么时候发现我跟着你的?”

    “你这小子,以前哥哥干的就是专门潜行追踪这行,你从我离开的时候就一直跟着我啊。你跟着我干嘛?”

    小光头不会撒谎,急的直拍自己光溜溜的脑袋,最后实在瞒不住了,“项北师兄,我也不想的,可是师父说,你身世不明,又行事诡秘,让我留意你的行踪。”

    其实小光头对自己心生罅隙,项北一早就察觉到了。他也能想得到这背后一定是来自天恩的指示,他心疼的摸了摸释空肉嘟嘟的脑袋,突然觉得这是自己的一个亲弟弟,

    “好弟弟,我知道这难为你了。以后在天恩师叔面前,你尽可按照他的意思行事。不过,我是绝对不会坑害你这个好弟弟的。”

    这句话让释空听的两眼一红,“那,那我以后还能叫你哥哥么?”

    项北哈哈一笑,“当然了,只是不能当着天恩师叔的面这么喊我就对了。”

    “嗯。”小和尚又破涕为笑。

    “看情势,如果想要在金沙这挡住魔军,我们必须要和大夏守军联手,刚才我就是去探望以前在大夏认识的朋友。”项北对小和尚也无所隐瞒。

    小和尚却把头摇的像拨浪鼓,“项北哥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天颂和天恩师叔都说过,咱们界守之责,是守卫此世的疆界,我们作为跨界守护,不应该轻易入世。初到金沙的时候,师父就反复交代,如果与俗世的军队接触,就违背了我们界守的誓言了。”

    项北有点头大,“这些老顽固,眼前的形势已经危如累卵,他们却还要固守着不知什么人立下的规矩。什么守界不入世。不入世,守这个界还有什么意义?”

    安抚好释空,项北又连夜拜访了季长安,因为他身上的金疮药已经全都用完了,这金疮药还是上次在邺城分别时,季长安特意赠他防身的。

    季长安得知项北的来意,面露难色,“孩子,不是叔叔不舍得,只是这一路护着两位夫人历经苦战,那些灵药早已用完了。”

    项北看着季长安自责的样子,连忙宽慰。不想两人在马车外的对话被马车里的长孙姐妹听到了,长孙离掀开车帘,

    “项兄弟,我这里还有两瓶咱们北梁的金疮散。你要是用得着,尽管拿去。”

    想到耿忠趴在床板上惨叫的样子,项北也不客气,伸手接了过来,“那我就代我的朋友谢过长孙二小姐啦。”

    ……

    与此同时,盛安华城的湘悦楼里,陆离姑娘的香闺中也有一个男子连连道谢,“谢过陆离仙子的美意,谢过陆离仙子的美意……”

    正是已经面红耳赤,舌头都变得不利索的霍平。在陆离镜的频频劝酒下,霍平豪气冲天,一杯接着一杯的痛饮。

    再看此时的陆离镜,彻底洗去了铅华,黑瀑般的长发披散在背后,垂至腰际,红烛明焰之下,她那凝脂般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带着异域风情的精致五官即使不留表情,阔目回眸之下,仍会让人沉醉于那两汪清泉中的款款深情。

    “霍将军,既然你我有缘,何不尽饮此杯。这是来自我们西番醇窖的望穿秋水,据说窖头是少女相思之泪。人生苦短,不知归途何往,将军不如不醉不归。”

    “不,不归……”霍平眼神已经涣散,却始终无法从陆离那雪白的肌肤上挪开,“我原以为陆离姑娘如此人才,怎么会愿意委身……委身于我……”

    原本男人那一双闪着乱欲之光的眼神,在隐藏于轻纱之下的柔媚线条上来回逡巡时,陆离镜已经强忍着心中的厌恶之感了,如今霍平一边扫视陆离身后的罗帐,一边说出委身二字时,仙子眼中寒光一闪,一缕杀意稍纵即逝。

    可惜醉意朦胧的霍平已经根本察觉不到面前的危险,迷离失神的眼睛微闭着,没有留意到面前的陆离仙子脸上已经笑意全无,一脸严肃的开始质问,

    “大夏对西疆来犯之敌可有破解之策?”

    望穿秋水的确是西番的神秘佳酿,但霍平喝的这坛却是陆离加了混沌之药的,如今药力发作,大夏常胜监军霍平大人句句如实的回答,

    “妖兽势大,唯有火器可与之一战。”

    “那西疆可否守住?”

    “天瑶已失,火器消耗严重,金沙和水泉岌岌可危。常将军亲自督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什么,常破虏都已经亲自督战了?”

    “对,本大人,本大人就是奉了常将军的指令,回朝搬兵的。”

    “援军何时可发?”

    陆离姑娘似乎只对大夏的西疆防线更感兴趣,一句一句的追问霍平大夏布防的情况,哪知霍平却似乎突然醒悟过来,嚯的一下猛地站起身来,惊得陆离瞬间后撤,同时已经握住了腰间的匕首。

    原来这霍大人只是贼心不死,昏迷不醒前依旧想着床帏之事,还想着是不是该先吟诗一首,才配得上面前这位天仙妙女。

    “美,美人……”可惜霍平到底是一介武夫,附庸风雅之事实在是难为他了,一句美人噎得自己半天说不出话来。

    陆离镜看明白了面前树桩一样醉汉的心思,任由他轰然倒地,眉头微微一皱,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叹了口气,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