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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虚情假意还是倾心相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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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无忧看向他的眸,端木煌已经捧起了手中的长剑,认真端详。

    “我的阿姆罗,我金蛇用生命用灵魂护你一生无忧。”端木煌看清楚了,凤无忧也看清楚了。

    端木煌惊愕了一下,而凤无忧更是惊愕,在自己记得的以及端木煌所说的,貌似没有这两个人的存在,可是,现如今看向端木煌,他分明知道……他对自己隐瞒了这一段的记忆。

    凤无忧看向端木煌,“谁是金蛇?谁是阿姆罗?”

    端木煌抬眸看向凤无忧,忽而笑了,“那是一个古老的故事,一个不曾被记载的故事。你确定要听?”

    凤无忧不太信,什么叫做不被记载,不被记载他也知道?

    “听。”凤无忧盯着他的眸。

    端木煌眸色看向凤无忧,手中将长剑收起来,“回去之后,我跟你说。现如今,我们先继续找找有什么别的东西。”

    凤无忧点点头。

    端木煌看了她一眼,笑了笑,牵起她的手往外面走了。

    “不是说看看这周围的吗?怎么要走了?”凤无忧不禁问道。

    “这里没有什么地方可以看了,到外面也许会有别的发现。”端木煌说话间已经带着凤无忧到了外面,凤无忧赶紧观察这周围。

    端木煌走到了那原本放剑的架子上,盯着那架子出神,下一秒,他仰起头来看着那锦屏。

    那锦屏上画着的是盛开的花朵,粉红色,甚是美丽、娇艳。

    凤无忧看着不禁也上前,只感觉越看越感觉像是无忧花,凤无忧不禁拿出了怀中曾经生母吕氏留下的那方丝帕,然后对比起来。

    “是无忧花,博朗的国花。阿九,不用对比了。”端木煌说道。

    凤无忧看向他,将丝帕塞进了自己的怀中,“也许,我们应该回博朗一趟,是不是?”

    “是。”端木煌一笑。他上前,两三下就搬开了一下那些架子和桌椅,然后触上了那幅无忧锦屏。

    凤无忧不解,但随即明白了。

    端木煌摸着摸着,似是摸到了什么东西似的,紧接着,他用金蛇剑靠近那无忧锦屏右下角的位置,慢慢地割开了一道口子。

    凤无忧帮忙着,小心翼翼在他切开口子的时候,从那里面取出了一封叠好的纸张来。

    凤无忧手中捏着这纸张,看向端木煌。

    端木煌看了她一眼,动手将所有的东西都复原了位置,转身看向凤无忧,“把那书信给我吧!”

    凤无忧点头,将手中的书信给了他。

    端木煌并没有直接看,而是塞进了自己的怀中。他看了这里一周之后,牵起凤无忧的手,“我们该走了,去浇花,如何?”

    凤无忧狐疑地看着他的神色,应了一声,“嗯。”

    不一会儿,端木煌已经带着她回到了灵兴园中。

    凤无忧见他腰间依旧别着那把金蛇剑,不禁抓了一下他的袖子,小声道,“阿六,那把剑,你不收起来吗?”

    “嗯。”端木煌点头,将金蛇剑取下,挥手间,暗卫下来了,端木煌将金蛇剑交给他,挥手让人下去。

    凤无忧看向他,端木煌此时倒是看到了那五名宫女要醒来的趋势,凤无忧也看过去,道,“我们装装样子。”

    端木煌笑了,“我其实真想跟你一同浇花的,可是,怕累着你了。”

    凤无忧惊了一下,见他没有说什么笑话,遂点头应道,“那就一同浇花,我们一起。”

    端木煌再次一笑。

    提起了那地上的水桶,然后牵起凤无忧的手,带着她一同到了那些花那边。

    凤无忧看着他有些笨拙地浇花,水一点点浇在那花土中,或多或少,也不太均匀。他似是在松懈自己的神经,可早已经神思都已经跑远了,心不在焉。

    “阿六。”凤无忧不禁喊了一声。

    “嗯?”端木煌听着应了回头看着她。

    “我来浇水,你来给我提水,如何?”凤无忧看着他,笑道。

    端木煌见凤无忧笑,也是一笑,“好。”

    “浇水其实我在行一些。”凤无忧笑着对他道,“又说跟我一同浇水的,你可是认真点啊,专心点啊!”

    端木煌眸色看着凤无忧,嘴角一弯,“好。”

    凤无忧回头看着他,将水浇在那花土中。

    端木煌看着凤无忧依旧笑笑。

    “呆子。”凤无忧娇嗔了一句,然后低眸转头继续给花土浇水。

    凤无忧走到那里,端木煌就提着水跟着到哪里,凤无忧让他去把水提来,他便要求两人一同去,凤无忧遂也跟着去。

    那五名宫女醒来的时候看着都坐在那亭子里,万分惊讶,可是抬头看周围,见着凤无忧和端木煌正在安静地浇水,都松了一口气,任务完成了,还好这睿鬼王和睿鬼王妃没有耍什么把戏。

    对,他们肯定是惧怕皇后呢!他们也不是如此的有能耐嘛!不然怎么会在那浇水!

    “我们走!”带头的粉衣宫女看着凤无忧和端木煌已经差不多浇完水,神色颇为倨傲。

    “是。”另外四名女子应了跟着粉衣宫女立即离开。

    凤无忧听着那声音,转头看过亭子那边去。

    “阿六,你说,我们是不是很乖?”凤无忧问道。

    “是很乖。”端木煌低沉了声音,道,“但是他们不会轻易相信的。”

    “不一定呢!”凤无忧冲着他倒是狡黠一笑,“糊弄一时或者是让他们困惑一下就够了。”

    端木煌浓眉一皱,而此时倒是凤无忧小手鞠了一手的水,直接就泼向端木煌,“快点躲开。”

    端木煌轻巧偏身而过,他看着凤无忧,笑,“你这丫头!”

    凤无忧冲着他嘟了嘟嘴,“瞧,浇水完毕,玩一玩,估计明天就可以传到朱皇后她们的耳中了。”

    端木煌笑,“我怕你身子湿了会受风寒的,你看,这就要破晓了。寒气重,正浓,若是浇湿了身子,你可是要受寒的。”

    凤无忧看着他,其实自己想的是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神经轻松一些,别如此总是装着这么多,想这么多。

    只是,他从来不是想着他母妃的事情,就是想着如何关心自己。开口闭口,无不是将自己挂在嘴头的,而他总将他自己放在最后。

    “我想跟你玩玩,你却总是瞻前顾后,这般下去,少了多少乐趣啊!”凤无忧故作不悦,嘟起嘴来。

    “你这丫头,若是往后受了风寒,你可是要躺在床榻上的,那时候,可是心疼死我。”端木煌道。

    “可有你照顾我,我就不怕。再者,其实我也很会照顾好自己的,别将我看得如此的弱好不好?”凤无忧说着笑笑,捧起一掬手的水,“这些水很清凉,让我总感觉开心,很开心。”凤无忧脑海中想起当时他跟自己说的过去,自己曾经与他一同跌进那潭水当中,然后与他嬉戏,相拥,接吻。尽管自己想不起来,可是经过他一说,自己这么一想,还真是感觉就是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端木煌虽然不知道她的脑子里具体想什么,可也知道她此时心情愉悦,心中不禁也开心了些许。

    端木煌上前,从后背拥着她入怀,“阿九,我们回去吧!”

    凤无忧扭头看着他,水从指尖流走,转身,与他面对面,被他拥进怀中。凤无忧用还有些湿湿的手贴向端木煌的俊脸,轻轻地抚着他的脸,明眸对上他那幽深的眸色,轻启红唇,柔声一字,“好。”

    端木煌眸色一沉,下一秒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转身飞速就朝着新苑走去,“今晚我们就歇在新苑。”

    “嗯。”凤无忧窝在他温暖的怀中,小声应了。

    端木煌笑了笑,抱着凤无忧,脚步更加飞快了。

    到了新苑之后,端木煌刚刚放下凤无忧,刚想开口说话,凤无忧倒是道,“阿六,金蛇和阿姆罗的故事,现在有时间,你就跟我说说吧?”

    “好。”端木煌怔愣了一下,但立即就应了。

    凤无忧跟着他一同进入内室里。只是,这跟着进去,就感觉一阵熟悉,除了今日用晚膳的那会,自己似是到过这里来。

    是,端木煌曾经跟自己说过,自己刚刚认识他的第二面,就是在这里见的。

    凤无忧抬头看向前面走着的端木煌,见他坐在那书案前,直到他抬头看着自己,凤无忧才恍然回神一般,“阿六,我曾经到过这里来是不是?”

    “嗯,是不是想起什么事情来?”端木煌嘴角微微咧开,眸光柔和。

    “想起有一点点,但是不够多,往后或者会再想起来的。”凤无忧道,然后走到了端木煌的身边,刚刚想着要坐在他的身侧,他倒是将她直接就拉道他的怀中,让凤无忧坐在他的腿上,凤无忧扭了一下身子,“就不坐你这里了吧,好好说话就好。”

    “这般坐着也可以好好说话,不是想听我讲故事么?金蛇郎君跟阿姆罗的故事,想不想听?”端木煌此时倒是道。

    凤无忧点了点头,“说说给我听。”

    “金蛇郎君,原来还有这么好听的名字,郎君,郎君。”凤无忧笑着对上端木煌的眸,神色也不禁飞扬,不禁开颜。

    端木煌宠溺地捏了一下凤无忧的小鼻梁,“郎君,那是阿姆罗给金蛇的爱称。金蛇乃是一条蛇而已。”端木煌想起了凤无忧做过的梦,只是她不曾记得,自己倒是根据她的梦,然后去让人到博朗调查了,倒是有点关于阿姆罗的故事,金蛇郎君依旧不曾被人提及,可是,自己却能尽量去想,然后多想……

    凤无忧眼神里满是期待,“阿姆罗,博朗的圣女阿姆罗,是吧?”貌似他说过,可是到底有没有说过,自己又貌似有点忘了。

    “是。”端木煌道,“阿姆罗是博朗圣女,阿姆罗的意思,其实就是圣女的意思。”端木煌看着她,目光柔和能滴出水来,他开始用自己所想的来努力编纂这个故事,希望让凤无忧信服。

    “金蛇其实只是一条蛇而已,他一直伏在阿姆罗的寝殿里,一直陪着阿姆罗不曾离开过一步,直到他修炼成人身,才勇敢地站在阿姆罗的面前。可是,其实阿姆罗乃是仙界的圣女,偶尔下凡普度众生,她其实一直都知道金蛇就伏在她的寝殿里,却一直不说出这个真相来。

    化身为人的金蛇一直希望自己变得更加强大,然后像男人一样能够保护他的阿姆罗。终于,他们两人坠入爱河。金蛇也创建了他的王国,博朗,博朗的意思是,勇敢的国度。阿姆罗深深爱着金蛇,只因为他没有一个名字,所以,称呼他为郎君,因此,有了金蛇郎君这个人。”

    “其实金蛇就是一条蛇而已,是不是?”凤无忧微微皱眉道。

    “是妖,修炼了千年的妖,陪着阿姆罗度过漫长千年的妖。也许,他是仙吧,我也不知道……”端木煌迟疑了一下,自己这个杜撰的故事,可谓是越来越离谱了,是否真正如此,当真无人得知,也许往后事实与自己所说的大庭相径呢?这,该如何对凤无忧解释?

    凤无忧微微蹙眉,“阿姆罗是圣女,你说是仙,那就是仙和妖呀,仙和妖能在一起么?能长久么?”

    “这个……我希望他们长久,能够长久。”端木煌对上凤无忧的眸色,“金蛇郎君与阿姆罗立下誓言,希望生生世世在一起。可是有一件事,让他们分离了数千年,也许,更长久。”

    “什么事情?”

    “人间有大奸大恶之龙,金蛇奉命前去作战,临走的时候,将一百万的冥军将士锁在博朗地宫当中,请求阿姆罗看守,约定千年为期,一定回来跟阿姆罗团聚。”

    “阿姆罗一直等候他是不是?”凤无忧看着他的眸,不禁揪住他的袖子。

    “嗯,是。”端木煌道,“她一直在等,等了千年,还在等,她说,等到就快要将他忘了,可是还在等。”

    凤无忧怔了一下,“金蛇郎君回来了吗?”

    “回来了。”端木煌盯着凤无忧的眸,手不禁抚上了凤无忧的脸颊,“阿姆罗等到了,金蛇郎君回来了,金蛇郎君给阿姆罗许诺,要给她一生相依,一世无忧。”

    凤无忧再次怔愕了,“你……你曾经许诺给我一生相依,一世无忧。”

    端木煌点了点头,“是。”

    凤无忧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后面呢?”凤无忧看着端木煌没有说话,嘟囔了很久,才吐出个话来。

    “阿姆罗替金蛇郎君一直守着博朗的千秋万代,人们只记得圣女阿姆罗,却不记得金蛇郎君这一号人物。也许,因为金蛇郎君就是一条金蛇而已,不值得人们惦念吧!”

    “可是,博朗的图腾是金蛇,还有,这剑,金蛇剑,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也许人们都忘了金蛇郎君,都不曾记载金蛇郎君,可是,阿姆罗却没有忘记金蛇郎君。”凤无忧坚定的眼神看着他。

    “是。”端木煌笑了,“这世界也许只有阿姆罗一个人没有忘记金蛇狼君。”

    凤无忧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不是说人们都没有记载的吗?你怎么知道?”

    “这……”端木煌迟疑了一下,“不是有记录阿姆罗的古书的么?虽然没有记录金蛇郎君,可是,我猜想出来的。我猜测得如何?”

    凤无忧看着他,“猜测?杜撰?”

    “嗯。”端木煌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不是说故事么,这就是个故事而已,其实不必当真,没有人知道这所有事情的缘由。”

    凤无忧一时语塞,自己见他说得认认真真,以为是真的事情呢,可是他说是杜撰的?

    “也许有一些是真的吧,毕竟金蛇剑在此。”端木煌笑了笑。

    凤无忧摇了摇头,“应该是真的……”

    “无需多想,权当故事听听就好。”端木煌提醒道,自己怕她一直想着一直念着。

    本来这阿姆罗和金蛇郎君的故事,远在千年万年,哪里有人知道真假?

    “阿六,有时间我们就回一趟博朗看看吧?你愿意带着我去吗?”凤无忧在他腿上坐端正了,正视他的眸,问道。

    “嗯,好。”端木煌点头,“带你去博朗,我也想回去看看。”

    “你有回去过?”凤无忧问道。

    “一次,就一次。”端木煌道,“母妃死后,金城中满是关于我克死母妃的谣言,鬼隐劝说我离开是非之地。我犹豫不决,不舍得母妃,也希望找到母妃死的真相。四皇兄也劝说我离开金城,说,金城即将发生大事。我还不曾请辞边疆,狩猎开始了,四皇兄替我身死。”

    端木煌顿了顿,接着道,“不久,我在父皇的圣旨前跪下发誓永不为帝,永为人臣。时候,父皇命我出兵镇守漠城。其实也不过是做个闲人而已。可是正因为这个闲人,让我有机会重新踏进博朗这一块土地,让我感受母妃的故土。母妃她,应该很想念博朗吧!”端木煌抿了抿薄唇,不再言语。

    凤无忧抓住了他的手,明眸看着他,提醒着,自己在,自己在他身边。

    端木煌低眸看向凤无忧,倒是一低头,就吻了吻凤无忧的唇。

    凤无忧看着他,“往后,会有我一同与你承担了,不会只有你一个人承担这所有的一切,无论是你母妃的事情,还是什么事情,我都要跟你一同承担。”

    端木煌笑,“是。我是你的阿六,你是我的阿九。我们乃是天作之合,天赐的姻缘,当然一同承担。”

    凤无忧听着他说出这般的话,不禁枕上他的胸膛,微微闭了闭眼睛,可这般一来,倒是感觉困了,累了。

    “天作之合,天赐圣婚……阿六,我感觉好困。”凤无忧不禁喃喃。

    “那就睡吧,其他的事情明天再算,嗯?”端木煌抚了抚凤无忧的长发。

    “嗯。”凤无忧小声应了,窝在他怀中,闭上了眼睛。

    端木煌拥着她,安静,没有说话,抱着她,任由她在自己的怀中抵不住那困意然后睡去。

    见她睡去了,端木煌才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了那从锦屏里取出的宣纸来。自己不曾提及过半句锦屏还有这张宣纸的事情,尽量将注意力转移,就是为了不让她知道太多,果真,她也因为身子的事而困了,睡了。

    端木煌打开宣纸,看了那上面的字,当看完的时候,整个人怔愕了。

    “金蛇剑,是母妃的陪嫁品……”端木煌只感觉心中一滞,一时间呼吸不过来。

    “父皇对于母妃的都只是……只是虚情假意,而母妃……却倾心相付……咳咳咳……”端木煌一把捂着自己的薄唇,不让自己吵醒了凤无忧,只是,他的脸色却极为惨白。

    下一瞬,他动手点了自己的穴道。

    自己要控制好自己的一切才行,尤其是情绪。端木煌压了压自己的心情,低头他看向怀中的凤无忧,凤无忧此时黛眉微蹙,但并没有醒来。

    端木煌点了凤无忧的睡穴,然后才紧紧地抱住她。

    他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瓶药来,打开之后,吃了三颗进去。良久之后,才总算是平伏了自己的心情,端木煌才再次看回自己手中的宣纸。

    金蛇剑乃是博朗易初的陪嫁之物,后,博朗易初送给了端木烈,端木烈在极为宠爱博朗易初的那段时间里佩戴了这剑,可是却差点用这金蛇剑斩杀他们的儿子端木煌。可是,有时候死了的还算完事,不曾死的却也不曾得到一丝安乐。

    端木煌只感觉自己心情万分沉重,最后只抱着凤无忧,让她在自己怀中睡了一宿,而自己却坐了一宿。

    而此时,倒是有一人趁着夜色之时,偷偷潜入了朱皇后的凤褚宫,没一会儿之后,又不动声色地潜了出来。

    潜出来之后,偷偷地到了端木煌和凤无忧所在的新苑,爬了窗子看,可是当看到端木煌宛若雕塑一般抱着熟睡的凤无忧的时候,爬窗子的贼倒是不满意嘟了嘟那元宝嘴,想了想,自己一股脑儿地离开了。

    翌日清晨的时候,凤无忧在床榻上醒来,却已经不见了端木煌。

    凤无忧赶紧起身出了这新苑,可是这个时候,倒是银月进来了,“奴婢见过王妃。”

    “王爷呢?”凤无忧立即问道。

    “王爷上朝去了,他让奴婢来跟您说一声。”银月恭敬道。

    凤无忧点头,“他有没有说什么事情?”

    “禀王妃,王爷说,您哪里都别去,等他回来一同回府。”

    凤无忧看了看天色,已经接近日中,端木煌快要下朝,“我等他。”

    凤无忧重新进了屋里,看向那书案,昨天他跟自己说的那些事情……还有在那废弃的宫殿中看到那些东西……

    凤无忧看了看这周围,一切的东西都照旧,没有动过半分。

    可是都不曾看多久,就听得外面一声,“好姐姐,皇后娘娘有令,请睿鬼王妃移步于御花园赏花。”

    “请姐姐禀告给皇后娘娘,我家王妃因为昨日深夜浇花,身子不适,恐怕无法再到御花园中赏花,我家王爷临走上朝的时候已经叮嘱,让奴婢守着王妃休息。请姐姐回去禀告皇后娘娘,请恕罪。”这个时候倒是银月回答了。

    凤无忧上前,然后靠近那门口,继续听着她们说话。

    “既然姐姐如此说了,那奴婢也只好回去禀告皇后娘娘……”

    “慢着。”凤无忧这时候打开门,“咳咳,咳咳。”她用丝帕捂嘴轻轻咳嗽了两声,“本王妃会去的。”

    “王妃。”银月立即转身,上前扶着凤无忧,“王妃,您身子不好,多休息。”

    “皇后请本王妃去御花园赏花,本王妃哪里还能继续休息?你这丫头,当真是不懂这规矩,好在皇后身边的人都是大度懂事的,不会怪责你。不然,可是有你好受的。但是下一次,咳咳,下一次,可别这么做了。”凤无忧捂嘴轻声道,说着就指了指银月的额头。

    银月立即低头,“是奴婢不懂事,请您饶恕奴婢。”说着朝着凤无忧跪下。

    “哪里是我饶恕你?”凤无忧笑了,然后看向那从皇后身边来的那宫女,“让这位姐姐说吧!”

    “奴婢不敢。”那宫女赶紧也低头跪下,“请王妃随奴婢到御花园中吧!”

    “好。”凤无忧看了一眼银月,“银月,起来吧,你去大殿候着,待王爷下朝了,你就告诉王爷,说我到御花园中陪着皇后娘娘赏花了。”

    “是。”银月起身。

    凤无忧看了银月一眼,与那宫女离开。

    银月看着凤无忧离开,立即飞快地就朝着外面跑去。

    凤无忧到了御花园之后,稍稍看了周围,此时正值盛夏,倒还有许多的花朵正盛开。而朱皇后和林淑妃在一处亭子里谈笑,倒是不见安贵妃。

    凤无忧心中一惊,安贵妃!

    不知道弄月可有帮忙安贵妃?弄月也没有出来禀告自己,这安贵妃到底是凶是吉?

    “王妃,请。”那宫女这时候再次喊道,然后给凤无忧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凤无忧微微想了想,赶紧走向前去。

    此时,林淑妃给朱皇后恭敬地倒了一杯茶,“姐姐,请喝茶。”

    “嗯。”朱皇后微微抬了美眸,然后抬手接过了那杯茶,轻轻抿了一口,抿了放下茶杯的时候,正看到凤无忧走靠前来。

    “这良辰好美景好茶,正是赏花的好时候!”朱皇后笑着抚了抚自己的云鬓,然后笑了笑。

    “是。”林淑妃笑了笑,继续给朱皇后倒了一杯茶。

    “那是,不然,本宫也不会请睿鬼王妃来这里一同喝茶赏花了。”朱皇后笑了笑,而此时凤无忧已经靠近这亭子,她们说的话,凤无忧已经能够全都听到。

    “你这动作,倒是令本宫听过的一件事儿。”朱皇后看着林淑妃倒茶的动作,笑。

    “不知道姐姐想起了什么事情?”林淑妃倒是温婉得很,柔声依旧。

    “睿鬼王妃为庶女的时候,那可是给她嫡姐倒过茶,可是没想到,呵呵……”朱皇后捂嘴笑了笑。

    凤无忧听着至此,停下脚步来,但是下一秒,继续往亭子走去。

    “怎么了?”林淑妃给朱皇后满上了茶杯。

    “那嫡姐可是不小心啊,到头来,却是苦了她自己。”朱皇后收住了笑声,“那可是凤武丞相府的大小姐,享誉整个金城的第一美人,可惜了。”

    “嫔妾听闻过,原本可是即将嫁给赤王为侧妃的,可是,倒是没有这个命。”

    “凤武丞相府的小姐们可是死的死,病的病,还没几个能活得好好的呢!”朱皇后话中另有所指,但是也没有戳破。

    可是林淑妃也算是个聪明人,凤无忧并非想象中的那么乖巧,深夜听话给花儿浇水,这其中,也许不会如此简单。

    恰巧,林淑妃抬头,见凤无忧来了,立即道,“姐姐,睿鬼王妃到了。”

    朱皇后没有说话,倒是看了林淑妃一眼,嘴角一笑。

    林淑妃立即低头不语,给朱皇后倒了一杯茶。

    “皇后娘娘,淑妃娘娘,睿鬼王妃到了。”这时候倒是一名宫女上前来,低头行礼。

    “瞧,不正是说到她了么,她就来了,真好。”朱皇后此时嘴角笑了,“赶紧的,莫让睿鬼王妃在风中久等了。”

    “是。”

    凤无忧眼眸抬起,凌厉地扫了一眼朱皇后,可下一秒,捂嘴轻轻咳嗽了几声。自己不能在意她们所说的事情!不然可是着了她们的道!

    “王妃,请。”那小宫女前来请凤无忧。

    凤无忧进了亭子里之后,给朱皇后微微行礼,“无忧见过娘娘,咳咳,咳咳。”

    “免礼。”朱皇后道,眸色扫了凤无忧一圈,“睿鬼王妃身子不适?”

    “是,咳咳,咳咳。”凤无忧立即捂住了红唇,似是缓过气之后,才继续道,“无忧也许深夜染了点风寒,希望皇后娘娘莫要见怪。”凤无忧脸色有些惨白。

    “坐吧!”朱皇后摆手,“本宫看这天气甚好,而睿鬼王妃难得恰巧也尚在宫中,所以才邀请睿鬼王妃一起来这里赏花,可是没想到……可有让御医看过?”说着便是万分关心地看向凤无忧。

    “一点小事,不用麻烦御医。”凤无忧笑了笑,“待回府之后,再让府医看看,就可以了。”

    “这怎么行。”朱皇后此时倒是万分关心凤无忧,脸色都紧张了,“你可是因为昨日深夜给灵兴园的花浇水,才染上这风寒的,若是睿鬼王的得悉,一定会责怪本宫。”朱皇后说着扭头看向那外面候着的宫女,“来啊,还不赶紧让几个御医过来给睿鬼王妃看看?”

    “真是麻烦了。”凤无忧倒是没有阻拦,“咳咳。”又咳嗽了两声,甚是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朱皇后和林淑妃,“原本是赏花的,可如今,貌似打扰了皇后和淑妃的兴致。”

    “哪里打扰?”林淑妃笑了笑,“夜里给花儿浇水,当真实属不易,辛苦了。”

    “愿赌服输,其实也没有什么辛苦,何况,王爷陪着无忧……就是无忧的身子不争气,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幺蛾子。”凤无忧不好意思地低头。

    “睿鬼王看来对睿鬼王妃可真好,恩爱啊!”林淑妃听着凤无忧嘴里的意思,笑道。

    “是王爷怜惜无忧,无忧实在是受宠若惊。”凤无忧笑了笑,她看了一下周围,然后看向朱皇后,“皇后,无忧今日受了些风寒,就没有去探望看看太子殿下了,不知道太子殿下现在如何?应该好转了身子吧?”

    朱皇后和林淑妃不曾想到凤无忧竟然将话题转移到太子晔的身上,但是既然凤无忧这么问,自然需要回答。

    只是,其实朱皇后还真没有多怎么去看看太子晔。

    “他很好,本宫处理这后宫的事儿比较忙,让人看着太子东宫,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会禀告给本宫,而今看着,应该暂时没事,太子洪福齐天,不会有什么大事的。”看来,这太子晔,留不得!朱皇后微眯起凤眸扫向凤无忧。

    凤无忧笑,“如此,那就好。”

    “无忧。”这时候,远处一声传了过来。

    凤无忧赶紧起身转头看着来人,看着端木煌此时正在健步走来,立即就笑了,“王爷。”

    “嗯,一下朝我就赶过来了。”端木煌点头,自己可是不想离开凤无忧半步,自己怕她受到半点伤害。尤其是当银月说凤无忧来了这里跟朱皇后她们一起赏花之后!

    凤无忧看着他那有些风风火火的样子,就知道他心中有多在意自己,她嘴角的笑容不禁漾开了去。

    端木煌走到了凤无忧的面前,眸光扫了一下她们,微微点头,“见过皇后,淑妃。”

    朱皇后抿了一口茶,“看来睿鬼王可是很着急睿鬼王妃啊,才刚刚下朝呢,就如此着急赶来了。”

    “本王听闻无忧身子不适,可依旧赴了皇后的约来这御花园中赏花,自然也赶着来看看。”端木煌道,他看了看周围,“这花确实开得不错,值得一看。”但是看了也看了,那就可以走了。端木煌没有将这最后的话说出,但前面的话意思已经明了。

    “那,睿鬼王可以留下来一同赏花。”朱皇后却似是还不曾听明白其中含义。

    “皇后好意,本王心领了。只是,爱妃身子不适,本王先带她回去让府医看看,不然,这风寒可是会传染人的,若是传给了皇后或者是淑妃,这可是本王的错了。”端木煌道,牵起了凤无忧的手。

    “咳咳,咳咳,谢谢皇后娘娘的厚爱,只可惜,无忧恐怕暂时无法消受。”凤无忧给朱皇后行礼。

    “既然如此,那本宫就不勉强了,你们都回府吧!”朱皇后摆了摆手,“路上小心点!”

    “多谢皇后提醒。”端木煌拱手,牵起凤无忧手,就带着凤无忧离开。

    可凤无忧和端木煌都还没有多走几步,就听得远处一声尖叫,“啊!”

    凤无忧惊愕了。

    端木煌捏着凤无忧的手不禁紧了紧。

    “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这时候,一名宫女急匆匆前来。

    “什么事情大惊小怪?!”朱皇后怒斥一声,脸色非常不悦。

    “安贵妃……被蛇咬死了!”那宫女跪下来,道。

    凤无忧心中一怔,立即回头看向那宫女,“安贵妃死了?被蛇咬死?”

    朱皇后和林淑妃听着也似是万分惊愕,都站起来。

    “宫中怎么可能有蛇?”朱皇后冷了一声,“去看看!”

    朱皇后走过凤无忧和端木煌的身边,看向他们,“按道理,宫中是不可能有蛇的,可是却突然出现蛇,咬死了安贵妃,那,今天、昨天,甚至是前三四天在宫中的人,都无法脱离干系。”

    “皇后的意思,是认为,本王和爱妃有可能是放蛇的人?”端木煌微微抬眸,阴冷地盯着朱皇后。

    朱皇后微微一怔愣,“是不是,待内侍监查清楚了,那就知道了!”

    “呵!”凤无忧此时笑了,“其实依照皇后娘娘的意思,那就是今天,昨天,甚至是前三四天在宫中的人都有可能是凶手,那么,这意思,应该是不排除皇后娘娘和林淑妃了。甚至,不排除太子殿下、赤王、赤王妃,甚至是,皇上。”

    “你!”朱皇后下一秒立即改了语气,“睿鬼王妃言重了,是非真相如何,一定会有的!”她说着,拂袖就离开。

    林淑妃惊了一下,看了凤无忧一眼,然后匆匆离开。

    一众的所有宫女都离开这里了。

    凤无忧转头看向端木煌,不禁问道,“阿六,要不要去看看?”

    “不必。”端木煌异瞳一沉,“安贵妃死,是预料当中的事情。”

    凤无忧刚刚想开口,但端木煌已经又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们回府。”

    “嗯。”凤无忧相信他的做事方式,他说不去看安贵妃,那就不去。

    只是,自己担心安贵妃这一条线索断了……不知道弄月有没有一些收获。

    马车上,凤无忧坐在端木煌的身边,然后转头看向他,“阿六,安贵妃的事情,是不是有另外的情况?”

    “嗯,安贵妃并没有死,现在带你去一个地方。”端木煌低声。

    “好。那,那死去的那个是……”凤无忧不禁问道。

    “是我让人假扮的。这件事情,还得要感谢你二哥,你二哥是个人才呢,呵呵!”端木煌笑了笑,“他果真是个人才。”端木煌再次强调。

    凤无忧看着他的神色,总感觉他的这语气,怎么有点点不同?不像是真心称赞凤秋旭,讽刺的味道?又不是,总之这感觉怪怪的。

    “二哥身材高大,不能够假扮安贵妃呀!”凤无忧暂时撇开思绪,然后看向端木煌。

    “可是凤云氏可以。”端木煌转头,眼神幽深,“凤云氏。”他的薄唇里再次强调了一下这个名字。

    凤无忧怔愕了一下,凤云氏,就是云如烟。

    云如烟帮助凤秋旭做事,这是好事儿呢!而凤秋旭乃是帮端木煌做事的,这是好事才是,可怎么从端木煌的口中说出来,却感觉有那么的一点点不一样?

    “没想到,嫂嫂如此厉害。”凤无忧撇开自己思绪,抿嘴。

    端木煌笑了,他撩开了一下车窗帘,然后看了一眼外面,“凤云氏,她的武功,不在龙大小姐之下。”

    凤无忧惊愕,笑容僵硬了一些。

    “我没有看过她施展过武功。”凤无忧道。

    “我可看过她杀人的样子,她手中的那把弯刀,可是出神入化,戳人心窝的时候,可疼着了。”端木煌笑道,将帘子放下了,眸色看向凤无忧,正色认真道,“你别跟她来往太多了。”

    凤无忧怔了怔,“她……你认为她有问题?”可是她都已经嫁给凤秋旭了,而且,依照自己之前对她的了解,她是个好人错不了,而且,她很爱凤秋旭的。

    “听我的话,乖。”端木煌抚了抚凤无忧的头发,将她抱进自己的怀中。

    凤无忧心中却像是突然平静的湖水被人扔了一块大石头,无法平静了。

    “还有三天就到了君太子迎娶龙大小姐的日子,那日会有大事发生,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好自己。”端木煌看着凤无忧,不等她说话,又补充道,“别让我担心。”

    可是这个时候,倒是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王爷,到了。”外面是秦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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