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战火燃烧的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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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良玉带着一万白杆兵，一万水师火枪兵，一万黑人雇佣兵，再加上从戚金那里死磨硬泡弄来的一万辽东镇沈阳守军。共计四万人马，从铁岭向西北出发。
朱由校给她的命令是，尽可能杀伤科尔沁车轮以上高度男子。
不过很显然，科尔沁已经有了防备，那群卖国文人竟把军队调动之事透漏了出来吗？
秦良玉思度着。
科尔沁这边除了科尔沁部自己的两万人马，就是喀尔喀部的八万人，不过喀尔喀部没有统帅之人，所以科尔沁部人虽少，却是占据领导位置。蒙古的普通牧民都惯于听令于贵族，对他们来说听谁的都一样。
范文程大致料对了秦良玉这只兵马的主攻方向，秦良玉这支人马被科尔沁部截了个正着。
由于奥巴最早投降建奴，所以现在算是科尔沁最有权势之人。
奥巴面前围坐这喀尔喀部各中小部落头人和科尔沁部各大小贵族。
“明军已到博王旗左近，明日各部兵马点齐，随我出战！”奥巴道。
蒙八旗总人马大约十万多人，奥巴自己领着科尔沁部组成的正黄旗，镶黄旗两部。把其他的分给建奴派来的人统领。
好好里领蒙八旗正蓝旗镶蓝旗。
佟养性领蒙八旗正白旗镶白旗。
巴雅喇领蒙八旗正红旗镶红旗。
如此即讨了建奴的好，也算稳固了他在蒙古人之中的统治。
好好里，佟养性，巴雅喇都还算听从这位奥巴的命令，毕竟奥巴和黄台吉是亲戚........
虽然他们三人都是建奴的肱骨大臣，也架不住枕头风不是？
时至五月末，蒙古各部兵马都到了科尔沁部左翼后旗。和秦良玉所扎营寨遥遥相望。
蒙古诸部帅帐内
“明人火器犀利，若是强攻，未必便能得胜，不若夜袭。夜间火器威能大降，当可破之！”佟养性献计道。
众将皆曰“善！”
于是蒙古人白天虚应故事，准备夜间夜袭。
这边秦良玉也是不急进攻，她在等后续的物资运到，所以虽然她几天前就到了科尔沁左翼后旗前却一直是相安无事。
她这里人马的最低要求是牵制住蒙古八旗，让其无法救援建奴。
不过秦良玉何许人也，怎么可能放着功劳不要？
再说张泽瑞，满桂都立了大功回去，她自己寸功未立，如何放得下这张脸？
“总兵大人！物资已然悉数到达！”
秦良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转头问道：“蒙人可有何动作？”
夜不收道：“无有动作。”
秦良玉陷入沉思，十几万人马前来，就和她玩大眼瞪小眼的吗？
“集合人马，出战！”秦良玉不是墨迹的性子，既然蒙古人不想打过来，自己就去打他们。
两刻钟之后，军马集合完毕，秦良玉对集合最慢的白杆兵很无奈。以前觉得白杆兵乃是天下精锐，如今一瞅，得，都快垫底了好吗。
不过现在不是教训他们的时候，秦良玉拔出指挥刀喊道：“出击！”
“喏！”各领军将领带自己人马分批出寨。在营寨外结阵。
“进！”基本主体就是两万火枪兵，分成了两个方阵，秦良玉的白杆兵负责充当重甲枪兵的位置，如今他们也是身着铁甲，虽然不如重甲枪兵那种重达五十余公斤的超重甲，也有整整三十多公斤。几乎和重甲骑兵所穿骑士铠重量相当。
白杆兵被分作两队，分三个方向把两队火枪兵包裹在内，两个火枪方阵后方是黑人雇佣兵。秦良玉也不太擅长使用这些比较奇怪的兵种，直接让黑人首领自由发挥去了。
布依努经过虾夷岛之战，倒是有了点正确使用黑人士兵的想法。所以今天他根本不打算随军出击。
于是实际上就是白杆兵加上两个火枪兵万人队，火枪兵万人队中间是两队山炮，没队大约二百多门。
蒙古骑兵既然打算晚上夜袭，本不打算和明军白日交战，可是人家打上门来了，不迎击又显得太怂，要掉士气的。
奥巴把好好里，佟养性，巴雅喇叫来商议。：“如今那明将前来挑衅，如何是好？”
佟养性道：“明军又火枪火炮之利器，不宜硬拼，我观此支明军并无骑兵，当时可以以轻骑直突敌营寨，烧其粮草辎重。便是事有不偕，亦可从容退走。”
“此计甚妙！”奥巴笑道：“佟大人不愧是皇上肱骨啊！”
佟养性也觉得自己这计策不错，很是自得。
奥巴做最后陈词道“如此，佟大人和本王亲自领兵袭明军大寨，好好里将军和巴雅喇将军还请牵制明将主力。”
众人领命出帐各自点齐人马，出寨应敌。
明军军阵
“总兵大人！那些蒙古鞑子怕是要袭营！”水师营参将提醒道。
“哼，不教他们碰的满头包，那些黑人就太废物了！”秦良玉淡淡的道。
明军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弱点。他们对辎重的重视远超建奴几百倍！
更何况秦良玉驻扎在此已经数日，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干？这几天她就一直在加强营防，如今别看明军是座木寨，防御恐怕比的上当初城墙又矮又薄的沈阳城！
奥巴觉得袭营比和明军主力死磕安全的多，所以给自己“挑了个好活儿”。
“好好里将军，巴雅喇将军，此处拜托二位了，只要拖住明军主力便是大功一件！”
好好里和巴雅喇觉得只要不断骚扰就行，也不用拼命，也不算太过分的要求，就答应了。
“嗻!”
于是两人引军向没有白杆兵的明军后方绕去。意图以这种方式让明军阵型混乱。
这些白杆兵和明军火枪兵并没做过这类配合，当然不可能做到整个阵势心随意转。秦良玉采用了一个取巧的办法，整个阵型不动，只前方的白杆枪兵移动到后方。
然后整个阵型再移动。
“还，还能这样？”好好里将军觉得自己的人生观世界观被击碎了，说好的阵型混乱于是就可以趁虚而入呢？
巴雅喇也呆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变阵的。
两人见取巧不得，一咬牙从侧翼冲过去。
无论怎么说，侧翼都是个好选择，明军可以同事间内投入的兵力比较少，大大削弱了明军的攻击力。
“左方三百米，火炮开火！”
“火枪兵！射击！”
明军从这个角度进入战斗确实比较吃亏。一排火枪兵只有几百人，火力被大大压制了。
不过已经进入战斗状态，也容不得明军随意调整阵型。
好在蒙古鞑子同样受到攻击角度过小的烦扰，两边都不舒坦。现在蒙人不再直接冲击明阵，到阵前射完弓箭转头回去，绕一圈再来。不再与明军硬拼，确实大大减少了他们的伤亡，也增加了明军战损。
这是几位建奴亲王和黄台吉商议之后，认为相对最为适合蒙古人和满人对抗明军的办法。
如今明军已经再不是拎着大刀片子骑着马冲过去砍几刀就会崩溃的了，他们不仅韧性惊人，装备也远远好过他们。
再用无脑冲锋的招数，简直是找死！
于是他们想到了利用骑兵机动优势，从侧面单以弓箭应敌。
别说，效果竟是出奇的好。这边蒙古鞑子稍占上风。可是进攻明军大寨的蒙古鞑子却想哭了。那是个整整两米多深，三米宽的大沟，绕了城寨一圈！，光木寨墙就两排，第一排在大沟外，第二排在大沟之内，再往里是什么？他们根本看不到了！
寨门处倒是没沟，但是那么窄，怎么布置大批人马？只能上去几十人，还不是送菜？
这种寨子怎么劫？有哪位大大知道不？在线等，挺急的。
四周一共就只有四个寨门处是窄窄的土道，其他地方都是先一道木寨墙，下是深沟，然后再一道木寨墙。即便建奴把大炮弄来，也顶多把寨墙拆了，拿大沟没法。
佟养性和奥巴面面相觑，奥巴盯着佟养性，佟养性无语了，我能怎么样，我也很无奈呀。
........
俩人站门口发呆半天，终究鼓不起勇气攻寨，能不能攻进去两说，攻进去了里面还有啥奇葩玩意儿咋办？撤吧，还等人家留你吃饭咋的？
佟养性知道，这个馊主意是自己出的，锅也得自己背，他说道：“王爷，咱去支援两位将军吧！”
瞧这话说得，撤退不是撤退，是转进！
“走走走，两位将军正与明军主力死战，吾等前去助阵！”奥巴也不像太过得罪佟养性。俩人一拍即合，转头走了。
正在明军大寨埋伏的布依努无语了，你们要不要这么怂啊？哪怕攻一波，再怂，行不行？商量商量，让我出个鞋呗！？
这边秦良玉也无语了，眼瞅那俩家伙领兵到了寨门前，只要他们敢攻寨，立马要他们好看！结果这俩人竟然就这么怂了！转头还往自己这边凑上热闹来了！
奥巴和佟养性见之前研究的战法很是有力，心下甚慰，但是他们却没有出手的好角度。
“绕道北侧明军那边没有枪兵！”佟养性还是战术素养比奥巴高得多，历时发现了一个破绽。（未完待续）
秦良玉带着一万白杆兵，一万水师火枪兵，一万黑人雇佣兵，再加上从戚金那里死磨硬泡弄来的一万辽东镇沈阳守军。共计四万人马，从铁岭向西北出发。
朱由校给她的命令是，尽可能杀伤科尔沁车轮以上高度男子。
不过很显然，科尔沁已经有了防备，那群卖国文人竟把军队调动之事透漏了出来吗？
秦良玉思度着。
科尔沁这边除了科尔沁部自己的两万人马，就是喀尔喀部的八万人，不过喀尔喀部没有统帅之人，所以科尔沁部人虽少，却是占据领导位置。蒙古的普通牧民都惯于听令于贵族，对他们来说听谁的都一样。
范文程大致料对了秦良玉这只兵马的主攻方向，秦良玉这支人马被科尔沁部截了个正着。
由于奥巴最早投降建奴，所以现在算是科尔沁最有权势之人。
奥巴面前围坐这喀尔喀部各中小部落头人和科尔沁部各大小贵族。
“明军已到博王旗左近，明日各部兵马点齐，随我出战！”奥巴道。
蒙八旗总人马大约十万多人，奥巴自己领着科尔沁部组成的正黄旗，镶黄旗两部。把其他的分给建奴派来的人统领。
好好里领蒙八旗正蓝旗镶蓝旗。
佟养性领蒙八旗正白旗镶白旗。
巴雅喇领蒙八旗正红旗镶红旗。
如此即讨了建奴的好，也算稳固了他在蒙古人之中的统治。
好好里，佟养性，巴雅喇都还算听从这位奥巴的命令，毕竟奥巴和黄台吉是亲戚........
虽然他们三人都是建奴的肱骨大臣，也架不住枕头风不是？
时至五月末，蒙古各部兵马都到了科尔沁部左翼后旗。和秦良玉所扎营寨遥遥相望。
蒙古诸部帅帐内
“明人火器犀利，若是强攻，未必便能得胜，不若夜袭。夜间火器威能大降，当可破之！”佟养性献计道。
众将皆曰“善！”
于是蒙古人白天虚应故事，准备夜间夜袭。
这边秦良玉也是不急进攻，她在等后续的物资运到，所以虽然她几天前就到了科尔沁左翼后旗前却一直是相安无事。
她这里人马的最低要求是牵制住蒙古八旗，让其无法救援建奴。
不过秦良玉何许人也，怎么可能放着功劳不要？
再说张泽瑞，满桂都立了大功回去，她自己寸功未立，如何放得下这张脸？
“总兵大人！物资已然悉数到达！”
秦良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转头问道：“蒙人可有何动作？”
夜不收道：“无有动作。”
秦良玉陷入沉思，十几万人马前来，就和她玩大眼瞪小眼的吗？
“集合人马，出战！”秦良玉不是墨迹的性子，既然蒙古人不想打过来，自己就去打他们。
两刻钟之后，军马集合完毕，秦良玉对集合最慢的白杆兵很无奈。以前觉得白杆兵乃是天下精锐，如今一瞅，得，都快垫底了好吗。
不过现在不是教训他们的时候，秦良玉拔出指挥刀喊道：“出击！”
“喏！”各领军将领带自己人马分批出寨。在营寨外结阵。
“进！”基本主体就是两万火枪兵，分成了两个方阵，秦良玉的白杆兵负责充当重甲枪兵的位置，如今他们也是身着铁甲，虽然不如重甲枪兵那种重达五十余公斤的超重甲，也有整整三十多公斤。几乎和重甲骑兵所穿骑士铠重量相当。
白杆兵被分作两队，分三个方向把两队火枪兵包裹在内，两个火枪方阵后方是黑人雇佣兵。秦良玉也不太擅长使用这些比较奇怪的兵种，直接让黑人首领自由发挥去了。
布依努经过虾夷岛之战，倒是有了点正确使用黑人士兵的想法。所以今天他根本不打算随军出击。
于是实际上就是白杆兵加上两个火枪兵万人队，火枪兵万人队中间是两队山炮，没队大约二百多门。
蒙古骑兵既然打算晚上夜袭，本不打算和明军白日交战，可是人家打上门来了，不迎击又显得太怂，要掉士气的。
奥巴把好好里，佟养性，巴雅喇叫来商议。：“如今那明将前来挑衅，如何是好？”
佟养性道：“明军又火枪火炮之利器，不宜硬拼，我观此支明军并无骑兵，当时可以以轻骑直突敌营寨，烧其粮草辎重。便是事有不偕，亦可从容退走。”
“此计甚妙！”奥巴笑道：“佟大人不愧是皇上肱骨啊！”
佟养性也觉得自己这计策不错，很是自得。
奥巴做最后陈词道“如此，佟大人和本王亲自领兵袭明军大寨，好好里将军和巴雅喇将军还请牵制明将主力。”
众人领命出帐各自点齐人马，出寨应敌。
明军军阵
“总兵大人！那些蒙古鞑子怕是要袭营！”水师营参将提醒道。
“哼，不教他们碰的满头包，那些黑人就太废物了！”秦良玉淡淡的道。
明军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弱点。他们对辎重的重视远超建奴几百倍！
更何况秦良玉驻扎在此已经数日，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干？这几天她就一直在加强营防，如今别看明军是座木寨，防御恐怕比的上当初城墙又矮又薄的沈阳城！
奥巴觉得袭营比和明军主力死磕安全的多，所以给自己“挑了个好活儿”。
“好好里将军，巴雅喇将军，此处拜托二位了，只要拖住明军主力便是大功一件！”
好好里和巴雅喇觉得只要不断骚扰就行，也不用拼命，也不算太过分的要求，就答应了。
“嗻!”
于是两人引军向没有白杆兵的明军后方绕去。意图以这种方式让明军阵型混乱。
这些白杆兵和明军火枪兵并没做过这类配合，当然不可能做到整个阵势心随意转。秦良玉采用了一个取巧的办法，整个阵型不动，只前方的白杆枪兵移动到后方。
然后整个阵型再移动。
“还，还能这样？”好好里将军觉得自己的人生观世界观被击碎了，说好的阵型混乱于是就可以趁虚而入呢？
巴雅喇也呆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变阵的。
两人见取巧不得，一咬牙从侧翼冲过去。
无论怎么说，侧翼都是个好选择，明军可以同事间内投入的兵力比较少，大大削弱了明军的攻击力。
“左方三百米，火炮开火！”
“火枪兵！射击！”
明军从这个角度进入战斗确实比较吃亏。一排火枪兵只有几百人，火力被大大压制了。
不过已经进入战斗状态，也容不得明军随意调整阵型。
好在蒙古鞑子同样受到攻击角度过小的烦扰，两边都不舒坦。现在蒙人不再直接冲击明阵，到阵前射完弓箭转头回去，绕一圈再来。不再与明军硬拼，确实大大减少了他们的伤亡，也增加了明军战损。
这是几位建奴亲王和黄台吉商议之后，认为相对最为适合蒙古人和满人对抗明军的办法。
如今明军已经再不是拎着大刀片子骑着马冲过去砍几刀就会崩溃的了，他们不仅韧性惊人，装备也远远好过他们。
再用无脑冲锋的招数，简直是找死！
于是他们想到了利用骑兵机动优势，从侧面单以弓箭应敌。
别说，效果竟是出奇的好。这边蒙古鞑子稍占上风。可是进攻明军大寨的蒙古鞑子却想哭了。那是个整整两米多深，三米宽的大沟，绕了城寨一圈！，光木寨墙就两排，第一排在大沟外，第二排在大沟之内，再往里是什么？他们根本看不到了！
寨门处倒是没沟，但是那么窄，怎么布置大批人马？只能上去几十人，还不是送菜？
这种寨子怎么劫？有哪位大大知道不？在线等，挺急的。
四周一共就只有四个寨门处是窄窄的土道，其他地方都是先一道木寨墙，下是深沟，然后再一道木寨墙。即便建奴把大炮弄来，也顶多把寨墙拆了，拿大沟没法。
佟养性和奥巴面面相觑，奥巴盯着佟养性，佟养性无语了，我能怎么样，我也很无奈呀。
........
俩人站门口发呆半天，终究鼓不起勇气攻寨，能不能攻进去两说，攻进去了里面还有啥奇葩玩意儿咋办？撤吧，还等人家留你吃饭咋的？
佟养性知道，这个馊主意是自己出的，锅也得自己背，他说道：“王爷，咱去支援两位将军吧！”
瞧这话说得，撤退不是撤退，是转进！
“走走走，两位将军正与明军主力死战，吾等前去助阵！”奥巴也不像太过得罪佟养性。俩人一拍即合，转头走了。
正在明军大寨埋伏的布依努无语了，你们要不要这么怂啊？哪怕攻一波，再怂，行不行？商量商量，让我出个鞋呗！？
这边秦良玉也无语了，眼瞅那俩家伙领兵到了寨门前，只要他们敢攻寨，立马要他们好看！结果这俩人竟然就这么怂了！转头还往自己这边凑上热闹来了！
奥巴和佟养性见之前研究的战法很是有力，心下甚慰，但是他们却没有出手的好角度。
“绕道北侧明军那边没有枪兵！”佟养性还是战术素养比奥巴高得多，历时发现了一个破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