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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你这颗牙有点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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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学时间的校门口挤满了学生。

    “这天热死了,我们学校怎么不在教室装空调啊?”左宽刚打完篮球,此刻满头大汗,抓着衣服道,“去奶茶店吹空调打牌?”

    王潞安立刻表示:“我没问题。”

    喻繁:“不去。”

    左宽看他一眼:“干嘛不去?你看你脸都热红了。”

    喻繁想说自己不热,话到嘴边又闭了嘴。

    王潞安嘁了一声:“你懂啥,这不是热的。”

    喻繁:“?”

    左宽:“那是怎么?”

    “还不是你们班那个女的,”王潞安笑嘻嘻地挑眉,“她那情书上全是香水,我手指头现在都还有味道,你闻闻。”

    “草,拿开,”左宽嫌弃地拍开王璐安的手,道,“那这后劲也太猛了吧?一节课过去了还红呢?”

    喻繁皱眉:“滚,热的。”

    走出校门,王潞安忍不住巡视了一下周围:“哎,你们觉不觉得我们学校附近最近清净了很多?”

    “废话。自从上次喻繁被隔壁学校的人堵在后门以后,胖虎抓得那叫一个严,一天两支巡逻队,还跟隔壁学校的领导开会沟通过,哪还有人敢来我们学校闹事……”左宽左右扭了扭脑袋,感慨道,“啧,最近日子过得真无聊,是吧喻繁?”

    喻繁手指在握着的练习册封面上磨了一下,没吭声。

    几人碎碎念地走到奶茶店门口,喻繁不顾左宽他们斗地主二缺一的挽留,头也不回地走了。

    喻繁没多久就回到了那条熟悉的老旧小街。

    他走在人流中,顺手把带回来的卷子和练习册捆起塞在兜里,脚步慢了点,心里有股迟来的后悔。

    ……刚才怎么没把书抡陈景深头上。

    那时候正好放学,周围经过了好几个同学,应该没人听见吧?

    他怎么就答应让陈景深过来了?

    要不现在发消息让陈景深别来,或者等人来了直接把他锁门外,再不然到时拽进屋里揍一顿再扔出去——

    喻繁带着满脑子想法走进了超市。

    “要什么?”老板娘抬头看他一眼。

    喻繁说:“风扇。”

    “什么样的?”

    “风力大,头能转,两人一起吹不会觉得热的。”

    “……你直接说落地扇不就行了?等着,我去拿,”老板娘起身问,“有想买的牌子吗?”

    “没,你随便拿。”

    房间里那破风扇用了七年,拨到最高档也就那两缕风,早该换了,不然到下个月得热死。

    他买回去自己用的,跟陈景深没关系。

    小超市的仓库又杂又乱,老板娘在里面找了半天,喻繁站在收银台,随意在超市扫了一眼,扫到了角落的折叠椅。

    他家没什么凳子,之前和喻凯明打架还打坏了一张,陈景深上次来他家就只能坐没有背靠的木凳,凳面比王潞安的脸还小,应该挺硌。

    喻繁挪开目光,心想硌得好,不然总有人闲着没事往别人家跑。

    十分钟后,喻繁左手举着风扇,右手拎着折叠椅,面无表情地走出了超市。

    现在是人们吃完饭下楼聊天散步的时间。喻繁在街坊邻居小心又诧异的目光中,把这两样东西扛上了二楼,放在地上腾手掏钥匙。

    结果不小心把兜里的烟盒带了出来,哐地掉到地上。

    “抽烟多了肺会黑喔。”一道稚嫩的声音在楼道响起,“我们老师说的。”

    喻繁看了坐在楼梯上的小女孩一眼,弯腰捡起来:“你爸妈又没回来?”

    “我刚用小天才跟他们打了电话,他们说在路上啦。”小女孩双手撑着下巴,“哥哥,你比我爸爸还喜欢抽烟,我每次在窗边写作业,都能看到好多烟雾。”

    喻繁:“熏到你了?”

    “没有,那扇窗户坏啦,打不开的。”小女孩嗲声嗲气地说,“哥哥,你别抽烟啦!万一你病了,就打不过你爸爸了!”

    “……”

    楼上这对夫妻讲闲话的时候能不能避一避小孩。

    喻繁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了。

    他在某一年抽得特别凶,那时日子过得天昏地暗,没烟根本撑不下去。但说上瘾吧,也不至于,至少最近这段时间,他不想抽的时候完全忍得住。

    “少管闲事,小屁孩。”

    换做别人,可能会请小女孩进屋坐着等,但喻繁想了想自己在小区里的风评,还是算了,“吃东西没?”

    小女孩摇摇头,马尾在空中一晃一晃的:“没吃,但我不想吃你的,你上次买的馄饨好难吃呀!你等着,我下次从我家里冰箱里偷点吃的给你。”

    “……”

    喻繁抬起自己的东西进屋,转头扔下一句“别偷家里东西”,就砰地关上了门。

    根据以前的经验来看,喻凯明未来至少半个月不会回来碍他的眼。

    但他进屋后还是下意识看了一眼喻凯明的房门缝,黑的。

    喻繁把买回来的东西拎去房间安置好,简单泡了碗方便面,吃完又转身去冲澡。

    冲完澡出来,喻繁拿起搭在肩上的毛巾随便擦了两下头发,停在洗漱镜前挤牙膏。

    他把牙刷往嘴里塞,用力地刷了两下,随即他动作凝固,站在原地反应了几秒,然后忍不住低头揉了好几下自己的脸——

    谁他妈,傍晚七点半,就刷牙的啊……

    -

    到了喻繁家门口,陈景深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伸手掂了一下书包肩带,准备敲门。

    他手刚举到半空,“吱呀”一声,门自己开了。

    喻繁探出脑袋看了看附近有没有人,然后抓住他的t恤,匆匆把人拉进了家门。

    进了屋,喻繁仔细把家门反锁上,还仿佛确认了几遍。

    虽然觉得喻凯明不会回来,但还是以防万一吧。

    陈景深沉默地看他忙活。

    好怪的阵仗。搞得他好像不止是来亲嘴的。

    喻繁一回头,对上陈景深的视线,皱眉:“你看什么?”

    “没。”陈景深把想说的忍回去,问,“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听见脚步声了。”

    陈景深:“脚步就能认出来了?”

    “……”

    喻繁脸瞬间就臭了下来。觉得再说下去自己可能要被赶出房门,陈景深脱鞋放好,问:“进房间?”

    “……”

    喻繁那张臭脸瞬间又多了点红色。

    喻繁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像自己才是客人,站着半天没坐下来。

    陈景深想在哪亲啊?

    喻繁忍不住扫视了下自己的房间。他房间太小,书桌很窄,也高,坐在上面肯定没实验楼教室那个桌子好亲;坐椅子上面对面的话也太奇怪了;靠着墙……站久会累。

    陈景深坐到新买的折叠椅上,脱了书包放在脚下,抬眼看他:“怎么不坐?”

    喻繁想法乱七八糟地在脑子里飞。

    他很酷地哦一声,关房门坐到椅子上,正想着他的腿要怎么放,才方便陈景深靠过来——

    悉索声打断了他的思虑,一张空白卷子被放到他面前。

    “你今天落带了一张数学卷子,我帮你拿回来了。”陈景深淡淡道,“明天第一节就是数学课,今晚作业先做这张吧。”

    “。”

    喻繁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的卷子,脑子有点蒙。

    陈景深拿出自己卷子和笔,见他没动,问:“还是你想先做物理?”

    我想先抡你一拳。

    几秒后,喻繁僵硬地转回脑袋,打开抽屉拿出笔,在试卷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毫无感情地回答:“做,数,学。”

    端午过后,高二学业越来越紧,连带着晚上的作业都快翻了个倍。

    好不容易把两张数学卷子磨完,喻繁扭头看过去,看到陈景深拿出物理练习册。

    物理结束,做化学。

    刚煮开还咕噜咕噜冒着泡的开水在刚买的落地扇前吹了三小时,吹成了凉白开。

    等全部作业做完,喻繁已经蔫了,垂着眼皮没精神。

    陈景深检查完他最后一张卷子,道:“要不要背一下——”

    “不背。”啪嗒,喻繁把笔扔到桌上,起身道,“收拾你的东西滚回家。”

    陈景深:“去哪?”

    喻繁没搭理他,拿起烟盒往阳台走。

    喻繁的房间是这个屋子里唯一有阳台的房间,他爷爷特意留给他的。阳台很简陋,也很小,作用也就是晾两件衣服,吹吹风。

    喻繁后背靠在阳台上站着,点燃烟抽了一口,再偏头把烟雾当做陈景深一块吐出防盗网外面去。

    去他妈的作业,做作业不能在自己家做?他房间是晚自习教室吗?

    陈景深是不是忘记自己说过什么了?

    这记性还年级第一,拉倒吧。

    喻繁又狠狠抽了一口。

    房间里传来一声拉书包拉链的声音,陈景深道:“那我回去了?”

    “滚。”喻繁看都不看他。

    “不送我么?”

    “我搬个轿子来抬你下去?”

    喻繁顺着他的话看向小区门口,懒懒道:“今天大门关了,你从小铁门走,就在你之前出去的那个门的右边。”

    一阵脚步声靠近,喻繁以为陈景深是过来认门的。他抬起夹着烟的手朝下面指了一下,回头道:“就那……”

    熟悉的薄荷香气飘落下来,陈景深停在他面前,偏头下来碰他嘴唇。

    阳台忽然就安静下来。感觉到唇缝很轻地被舔了一下,喻繁夹着烟的手忍不住颤了颤,下意识张嘴——

    下一刻,陈景深松开他,偏过头低低地咳了几声。

    草。

    喻繁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你特么……没看我在抽烟?”

    他伸手用力去拍陈景深的后背,“刷了牙你半天不亲,一碰烟你就过来了……你来骗烟抽的吧??”

    陈景深没怎么被呛到,反倒是后背被拍得有点疼。

    八点就刷牙了?阳台灯没开,陈景深好像在黑暗里笑了一下:“没。亲了写不了作业,一直忍着,忍得有点久,就等不及你抽完了。”

    “……”

    为什么亲了会写不了作业?

    喻繁那做题做得凉透了的脑子又开始阵阵回温,愣了半天才说:“那我再去刷个牙……”

    刚走了两步,手腕被人牵住。

    “不用,不难闻,只是一开始没适应过来。”阳台灯没开,陈景深声音响在半明半暗的环境里,低沉沉的,“能进你房间亲么?”

    落地风扇吱呀在转。喻繁半躺着,后背抵在床头,安静地被亲着,风扇出来的风仿佛只是经过,没留下任何凉意,他脑袋和脖颈依旧热烘烘的。

    喻繁还是不太会调整呼吸,陈景深亲一会就要放开他,断断续续几次后,陈景深抬手帮他擦擦嘴角,说:“我尝出来了。”

    喻繁呼吸微重,吞咽了下后问:“什么?”

    “牙膏,草莓味的。”陈景深手指曲起伸进他嘴巴里,在他某颗牙齿上磨了一下,说,“喻繁,你这颗牙有点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