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童婚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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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进门儿，小姑娘就柔柔的喊了一声“娘”
真真是喊到心坎儿里来了。
吴嬷嬷扶着赵太太坐起来，又使人拿了两个靠垫儿垫在她身后。
“悦儿，到我跟前来“赵李氏朝她招手。
“娘，你是不是想我了”
小姑娘咧开嘴，露出两颗空洞的牙床，她闺女换牙呢。
赵李氏难得露出一个笑。
“是是是，可想死我的小悦儿了，跟娘说说，你这两天干什么了？吴嬷嬷跟我说，你又偷偷跑出去，没有好好做女红。”
小姑娘撇撇嘴，抬起头，一脸天真的问道
“娘，我不喜欢女红，我的衣服都有绣娘帮我做，用不到的东西为什么要学啊？”
赵太太被问得一愣，其实她小时候也不喜欢做女红，只不过他娘说，女孩子都要学这些，所以也是硬着头皮学。
只是现在……罢了罢了，既然孩子不喜欢，那就不学了，她想让让孩子任性一回。
赵李氏一脸正色，抬头跟吴嬷嬷吩咐道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既然不喜欢女红，以后就不要勉强她吧！”
这世上的女孩哪有几个不会做女红的，最基本的女红都做不好到了婆家是会被笑话的，甚至连带着娘家人也要被嗤笑。
吴嬷嬷怎么会听不出来？这意思是赵平悦以后就不用学女红了，哪怕到了婆家，她也可以此为由。
不得不说，赵李氏是真的想开了，她就剩这不多久的时光，哪怕以后姜大太太埋怨也找不到人。
这是下她赵李氏自己的面子。
“跟娘说说，你今天还干什么了？”
小女娃掰着手指头一件一件的说“百家姓已经学完了，上午正跟着吴嬷嬷学千字文，下午又学了一会子算数。刚才我去了弟弟屋里逗了会儿弟弟……
娘，你不知道，弟弟现在都会笑了，刚才还朝我笑了呢！”
孩子叽叽喳喳的在母亲跟前儿诉说着生活的一些琐事，赵李氏也好脾性的耐心听着。
只是……她没这么多时间了。
赵李氏突然说了句“悦儿你还记得姜家你鱼墨弟弟吗？”
吴嬷嬷站在一旁，听到这句话忽然一怔，心说:来了
“记得”女孩轻轻点头。
“母亲下面说的话，你要仔细听着”。
“嗯”赵平悦顿时心里一慌，冥冥中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姜家大太太也就是你姜姨，她素来与我教好，这个你是知道的，他家的人你大都见过。
悦儿，你本就聪慧，哪怕我使府上人都瞒着你，母亲的身体状况，相信你也能猜出七八分”。
“娘”
赵平悦听闻这话吧嗒着上下眼皮，顿时哭出声来，她之前也一直憋着呢。
“听我说完”
赵李氏轻轻替她抹了抹脸，接着说道
“娘每一刻都在担心，担心我是否下一刻就会闭上眼睛。你才七岁，而你弟弟，又是刚满月，你父亲去年又遭遇不测……
而我如今，此时身体又是这样一个状况，你爷和你爹这辈子挣下的家产绝对不能平白拱手让人。
娘是真的没法子了，并非我贪图富贵，而是我也得为你和你弟早做打算，咱家家大业大的，盯着咱家的人不在少数。
我活着，那他们就还有忌惮，一旦我死了，谁又能知道他们那张伪善的脸孔下是怎样一个，吃人的嘴脸”
赵李氏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坚定的说道
“所以悦儿，你要嫁到姜家去，咱们家的家产，你和你弟一人一半儿，你那一半儿你作为嫁妆带到姜家去。
待你出嫁以后，我会把咱家其他产业，全部租赁出去，铺子宅子土地。一并租赁，等你和你弟大了再想着东山再起。
这房契地契身契你一定收好，整个过程都会有吴嬷嬷帮你，你弟就算是不成才，这辈子你俩就是收租，也够你们好活。
有你和吴嬷嬷在，你弟我倒没那么担心，只是可怜悦儿你……
你还这么小，就要嫁人，悦儿你别怪娘心狠。”说完，赵太太也忍不住哭将起来。
“娘，我怎会怪你”赵平悦哭着扑到母亲怀里。
“咱家人丁不旺，现只剩你和你弟两个人了，若是有些个莫须有的远房亲戚过来找你，甭管真的假的，一并打发出去，你理都不要理，最好见……也不要再见……咳咳咳”
说到这，赵李氏忽然觉得心血一阵翻涌，她用帕子紧紧地捂着嘴，却还是有血顺着指缝往下流。吴嬷嬷赶紧吩咐下人去取热水和烫过的帕子。
赵平悦真的吓住了，她知道她娘病得严重，却也没想到病得这么严重，她撕心裂肺的喊着，揪着赵李氏的衣服，扑到她怀里。
“娘，我嫁，我嫁，只要你好起来，我什么都答应，什么都听你的。”
“阿园，带她……走“
她不想让孩子看到这个场面，她也怕吓着孩子。
“娘，我不走，我不走……“
赵平悦哭喊着不愿意走，几乎是被两个丫鬟扯着走的。
后来姜大太太也来了一趟，跟赵太太在屋里吵了几句嘴，于是下人们又是一番手忙脚乱且不提。
“阿园，你把阿平抱过来吧！这段时日就在我这屋养着”
“太太”
“无碍”她摆摆手。
“我还撑得住，我要看着我的悦儿出嫁”。
不知姜大太太回去以后是怎么说的，两家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单日不宜上门，八月二十六媒婆上门问名，随后下聘。
赵太太明确表示，姜赵两家此次联姻虽一切从简，但三书六礼却一样儿都不能少，当然，她赵家给的嫁妆只多不少。做童养媳已经是对不起她了，她必是要给她家悦儿一份体面的嫁妆，不教她在婆家抬不起头。
要说古代女子的嫁妆有多重要自是不必多说，那是女子私财，听说也有些官宦人家嫁女儿的嫁妆是按着能用一辈子的标准来准备的。
同样的，一份体面的嫁妆大多数时候还决定着女子在夫家日后能否抬得起头做人。
二人八字相合，捐了20两的香油钱以后，庙里的主持给卜了九月初六和九月初十两个吉日。
两家商定的初六放小定，初十迎娶。
对于喜服的定制，赵家当然有自己的要求，但考虑到新娘体格娇小，临时设计制作新款的新娘服，时间上实在是来不及。
所以只是在几位裁缝铺老板拿来的图纸中挑选了心仪的一款，光这样还不够，又紧赶慢赶拿了现成的嫁衣改的，新娘子体格小，此番改动自然颇为不易。
嫁衣方面没法子，在盖头方面，赵李氏直接拿出了祖母传给他的蜀锦盖头。
至于颜色？
当然是正红，她女儿出嫁的嫁妆衣，怎能没点儿压轴的东西。
似这一世的布料，大体分锦、绫、绸、缎、麻布、粗布。平常人见天儿能穿上细麻布的衣裳就算是不错的了，似他们这些商人，本是没有资格穿绸缎的。
只有一个例外就是女子出嫁，不但可以身披正红，且可以穿绸缎锦制的衣裳，古有“织采为文，其价如金”的说法，讲的就是锦了。
不过对于凤冠还是有一定规制，毕竟皇家也需要有自己的体面。
万幸的是，姜家的聘礼中恰就有一顶极适合的冠，轻巧又精致，此时用来配嫁衣是极合适的。
而其余的事由均有管家和吴嬷嬷协作打理，她实在没这个精力了，至此，诸事皆毕。
九月初六，放小定。
姜大太太从自己陪嫁里挑了支最贵的钗簪在了赵平悦的发髻上，虽然现在让儿子成婚是早了点，但她对这个儿媳还是满意的。
七岁的孩子，只要不是天生的缺陷，有什么不足都能养正了，若是没有这场变故，等过几年，这颗好白菜不定能不能撞到她姜家这个树墩子上，世事无常说的就是这了。
九月初十，赵平悦早早就被喊起来洗漱，修面，化妆，先着嫁衣，然后由着喜娘自由发挥在她头上脸上可劲儿造，厚厚的一层粉打在脸上，难受的紧。
本就是前天试好的妆，时间充裕得很，在此基础上，喜娘更是使出十八般武艺来打造这个神仙娃娃。
没错，在喜娘眼里长得好看还招财，不是神仙娃娃是个啥？
对于赵姜两家富户要联姻的消息最近那可是传遍了整个鹤溪县，更别提这还是两个小娃娃的亲事……
说出来都不敢信好吗？
等姜家聘礼送到家门口了，所有人才明白过来:他们竟然来真的……
惊碎一地眼球。
最后，一顶镶着红宝珍珠的累丝金冠被捧到赵平悦眼前。
这顶冠跟坊间传闻说的没什么大的差别，金丝累的着实好看，细密的珍珠簇拥着顶端正中的红宝石，精致中透着奢华。
好看归好看，只一想到这么大一顶冠要连着戴几个时辰赵平悦就有些怵，嬷嬷虽叮嘱了她要贞静少言却还是忍不住开口。
“额，这冠…是不是重了点”
喜娘笑着开口，“小姐放心，这冠只是看着大，其实上手很轻，金丝累成的，不重”。
若是换作是她嫁人，她巴不得这冠再重些才好。
正说着，便把冠卡到了赵平悦头上，两只手灵巧地拨弄了几下便算是固定好了。
等喜娘拿开手，顿觉头部一沉的赵平悦很想讲一句:人与人之间还能不能有点最基础的信任了？说好的不重呢？
喜娘要是听得到她的心声一定会大呼冤枉，替自己辩白。原本就是想她年纪小，考虑到冠的大小完全可以遮住头发，所以并没有给她戴假发髻，这已经变相地减轻了不少分量了。
甫一进门儿，小姑娘就柔柔的喊了一声“娘”
真真是喊到心坎儿里来了。
吴嬷嬷扶着赵太太坐起来，又使人拿了两个靠垫儿垫在她身后。
“悦儿，到我跟前来“赵李氏朝她招手。
“娘，你是不是想我了”
小姑娘咧开嘴，露出两颗空洞的牙床，她闺女换牙呢。
赵李氏难得露出一个笑。
“是是是，可想死我的小悦儿了，跟娘说说，你这两天干什么了？吴嬷嬷跟我说，你又偷偷跑出去，没有好好做女红。”
小姑娘撇撇嘴，抬起头，一脸天真的问道
“娘，我不喜欢女红，我的衣服都有绣娘帮我做，用不到的东西为什么要学啊？”
赵太太被问得一愣，其实她小时候也不喜欢做女红，只不过他娘说，女孩子都要学这些，所以也是硬着头皮学。
只是现在……罢了罢了，既然孩子不喜欢，那就不学了，她想让让孩子任性一回。
赵李氏一脸正色，抬头跟吴嬷嬷吩咐道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既然不喜欢女红，以后就不要勉强她吧！”
这世上的女孩哪有几个不会做女红的，最基本的女红都做不好到了婆家是会被笑话的，甚至连带着娘家人也要被嗤笑。
吴嬷嬷怎么会听不出来？这意思是赵平悦以后就不用学女红了，哪怕到了婆家，她也可以此为由。
不得不说，赵李氏是真的想开了，她就剩这不多久的时光，哪怕以后姜大太太埋怨也找不到人。
这是下她赵李氏自己的面子。
“跟娘说说，你今天还干什么了？”
小女娃掰着手指头一件一件的说“百家姓已经学完了，上午正跟着吴嬷嬷学千字文，下午又学了一会子算数。刚才我去了弟弟屋里逗了会儿弟弟……
娘，你不知道，弟弟现在都会笑了，刚才还朝我笑了呢！”
孩子叽叽喳喳的在母亲跟前儿诉说着生活的一些琐事，赵李氏也好脾性的耐心听着。
只是……她没这么多时间了。
赵李氏突然说了句“悦儿你还记得姜家你鱼墨弟弟吗？”
吴嬷嬷站在一旁，听到这句话忽然一怔，心说:来了
“记得”女孩轻轻点头。
“母亲下面说的话，你要仔细听着”。
“嗯”赵平悦顿时心里一慌，冥冥中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姜家大太太也就是你姜姨，她素来与我教好，这个你是知道的，他家的人你大都见过。
悦儿，你本就聪慧，哪怕我使府上人都瞒着你，母亲的身体状况，相信你也能猜出七八分”。
“娘”
赵平悦听闻这话吧嗒着上下眼皮，顿时哭出声来，她之前也一直憋着呢。
“听我说完”
赵李氏轻轻替她抹了抹脸，接着说道
“娘每一刻都在担心，担心我是否下一刻就会闭上眼睛。你才七岁，而你弟弟，又是刚满月，你父亲去年又遭遇不测……
而我如今，此时身体又是这样一个状况，你爷和你爹这辈子挣下的家产绝对不能平白拱手让人。
娘是真的没法子了，并非我贪图富贵，而是我也得为你和你弟早做打算，咱家家大业大的，盯着咱家的人不在少数。
我活着，那他们就还有忌惮，一旦我死了，谁又能知道他们那张伪善的脸孔下是怎样一个，吃人的嘴脸”
赵李氏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坚定的说道
“所以悦儿，你要嫁到姜家去，咱们家的家产，你和你弟一人一半儿，你那一半儿你作为嫁妆带到姜家去。
待你出嫁以后，我会把咱家其他产业，全部租赁出去，铺子宅子土地。一并租赁，等你和你弟大了再想着东山再起。
这房契地契身契你一定收好，整个过程都会有吴嬷嬷帮你，你弟就算是不成才，这辈子你俩就是收租，也够你们好活。
有你和吴嬷嬷在，你弟我倒没那么担心，只是可怜悦儿你……
你还这么小，就要嫁人，悦儿你别怪娘心狠。”说完，赵太太也忍不住哭将起来。
“娘，我怎会怪你”赵平悦哭着扑到母亲怀里。
“咱家人丁不旺，现只剩你和你弟两个人了，若是有些个莫须有的远房亲戚过来找你，甭管真的假的，一并打发出去，你理都不要理，最好见……也不要再见……咳咳咳”
说到这，赵李氏忽然觉得心血一阵翻涌，她用帕子紧紧地捂着嘴，却还是有血顺着指缝往下流。吴嬷嬷赶紧吩咐下人去取热水和烫过的帕子。
赵平悦真的吓住了，她知道她娘病得严重，却也没想到病得这么严重，她撕心裂肺的喊着，揪着赵李氏的衣服，扑到她怀里。
“娘，我嫁，我嫁，只要你好起来，我什么都答应，什么都听你的。”
“阿园，带她……走“
她不想让孩子看到这个场面，她也怕吓着孩子。
“娘，我不走，我不走……“
赵平悦哭喊着不愿意走，几乎是被两个丫鬟扯着走的。
后来姜大太太也来了一趟，跟赵太太在屋里吵了几句嘴，于是下人们又是一番手忙脚乱且不提。
“阿园，你把阿平抱过来吧！这段时日就在我这屋养着”
“太太”
“无碍”她摆摆手。
“我还撑得住，我要看着我的悦儿出嫁”。
不知姜大太太回去以后是怎么说的，两家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单日不宜上门，八月二十六媒婆上门问名，随后下聘。
赵太太明确表示，姜赵两家此次联姻虽一切从简，但三书六礼却一样儿都不能少，当然，她赵家给的嫁妆只多不少。做童养媳已经是对不起她了，她必是要给她家悦儿一份体面的嫁妆，不教她在婆家抬不起头。
要说古代女子的嫁妆有多重要自是不必多说，那是女子私财，听说也有些官宦人家嫁女儿的嫁妆是按着能用一辈子的标准来准备的。
同样的，一份体面的嫁妆大多数时候还决定着女子在夫家日后能否抬得起头做人。
二人八字相合，捐了20两的香油钱以后，庙里的主持给卜了九月初六和九月初十两个吉日。
两家商定的初六放小定，初十迎娶。
对于喜服的定制，赵家当然有自己的要求，但考虑到新娘体格娇小，临时设计制作新款的新娘服，时间上实在是来不及。
所以只是在几位裁缝铺老板拿来的图纸中挑选了心仪的一款，光这样还不够，又紧赶慢赶拿了现成的嫁衣改的，新娘子体格小，此番改动自然颇为不易。
嫁衣方面没法子，在盖头方面，赵李氏直接拿出了祖母传给他的蜀锦盖头。
至于颜色？
当然是正红，她女儿出嫁的嫁妆衣，怎能没点儿压轴的东西。
似这一世的布料，大体分锦、绫、绸、缎、麻布、粗布。平常人见天儿能穿上细麻布的衣裳就算是不错的了，似他们这些商人，本是没有资格穿绸缎的。
只有一个例外就是女子出嫁，不但可以身披正红，且可以穿绸缎锦制的衣裳，古有“织采为文，其价如金”的说法，讲的就是锦了。
不过对于凤冠还是有一定规制，毕竟皇家也需要有自己的体面。
万幸的是，姜家的聘礼中恰就有一顶极适合的冠，轻巧又精致，此时用来配嫁衣是极合适的。
而其余的事由均有管家和吴嬷嬷协作打理，她实在没这个精力了，至此，诸事皆毕。
九月初六，放小定。
姜大太太从自己陪嫁里挑了支最贵的钗簪在了赵平悦的发髻上，虽然现在让儿子成婚是早了点，但她对这个儿媳还是满意的。
七岁的孩子，只要不是天生的缺陷，有什么不足都能养正了，若是没有这场变故，等过几年，这颗好白菜不定能不能撞到她姜家这个树墩子上，世事无常说的就是这了。
九月初十，赵平悦早早就被喊起来洗漱，修面，化妆，先着嫁衣，然后由着喜娘自由发挥在她头上脸上可劲儿造，厚厚的一层粉打在脸上，难受的紧。
本就是前天试好的妆，时间充裕得很，在此基础上，喜娘更是使出十八般武艺来打造这个神仙娃娃。
没错，在喜娘眼里长得好看还招财，不是神仙娃娃是个啥？
对于赵姜两家富户要联姻的消息最近那可是传遍了整个鹤溪县，更别提这还是两个小娃娃的亲事……
说出来都不敢信好吗？
等姜家聘礼送到家门口了，所有人才明白过来:他们竟然来真的……
惊碎一地眼球。
最后，一顶镶着红宝珍珠的累丝金冠被捧到赵平悦眼前。
这顶冠跟坊间传闻说的没什么大的差别，金丝累的着实好看，细密的珍珠簇拥着顶端正中的红宝石，精致中透着奢华。
好看归好看，只一想到这么大一顶冠要连着戴几个时辰赵平悦就有些怵，嬷嬷虽叮嘱了她要贞静少言却还是忍不住开口。
“额，这冠…是不是重了点”
喜娘笑着开口，“小姐放心，这冠只是看着大，其实上手很轻，金丝累成的，不重”。
若是换作是她嫁人，她巴不得这冠再重些才好。
正说着，便把冠卡到了赵平悦头上，两只手灵巧地拨弄了几下便算是固定好了。
等喜娘拿开手，顿觉头部一沉的赵平悦很想讲一句:人与人之间还能不能有点最基础的信任了？说好的不重呢？
喜娘要是听得到她的心声一定会大呼冤枉，替自己辩白。原本就是想她年纪小，考虑到冠的大小完全可以遮住头发，所以并没有给她戴假发髻，这已经变相地减轻了不少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