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分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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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朗哥提要求吧。”宋川川看着周朗，眼神有些挑事。
周朗定睛看了宋川川一会儿，开口问：“你，谈过对象吗？”
“不是吧，问这么容易的？”孟玉顿觉无趣，有点可惜。
宋遥临探头看着道：“我也好奇。”
宋川川看了一会儿，道：“当然，没有。老婆倒是有好几个。”
“那不算。”孟玉立马反驳。
“好吧，那没有。”宋川川摊手，翘着二郎腿靠着沙发，颇有黑帮领头的气势。
“你这姿势就差一根烟了。”孟玉无语。
“鄙人不会。”宋川川还没搞到宋遥临，有点不甘心，提议道：“再来三局。”
“行。”
第四轮：孟玉胜
“哟，终于到我了。”孟玉看着宋川川眼神都不对劲。
宋川川还是靠着沙发上说：“你随意。”
“周朗抱宋川川三分钟。”
乐泱睁大了眼睛：“这样合适吗？”
宋遥临也插话道：“我可以抱，这是我妹妹。”
“可是我赢了，你们觉得不合适，赢了再提要求。”孟玉喝了口酒。
宋川川不磨叽，站起来走到周朗身边，抬抬下巴暗示道：“周朗哥，来？”
周朗抬头，看着她这样子，眼神晦暗不明。
他起身，二话没说抬手公主抱。
宋川川盯着他身后的镜子看了三分钟。
孟玉看了直呼：“绝配！”
宋遥临沉思，没说话。
等两个人又坐下来再继续。
第五轮：赵杭胜。
“我……我想知道端午放不放假……”赵杭弱弱的问。
哄堂大笑。
宋川川调侃道：“哥，你们公司怎么虐待孩子啊？”
宋遥临委屈：“我没有啊。”转而拍了拍赵杭的肩膀道：“放假，必须放假。”
第六轮：乐泱胜。
“我……我想去看电影！大家可以……一起去吗？”
宋川川心态炸裂，好吧，虽然这几局没机会让这俩看对眼，不过看电影也是可以的。
她同意：“你过生日，当然没问题，时间还早。你们想看什么，我来买票。”
宋遥临抢了她手机：“有你什么事儿，你哥在，还需要你花钱哪？”
宋遥临转头问乐泱：“你想看什么？”
乐泱看了一会儿，选了《你好，李焕英》。
大家退了包厢去看电影。
买的是分开的座位，可能是电影太火，没有连在一起的一排6人了。
进了影院，孟玉勒着赵杭的脖子非要跟他坐一块儿，宋川川乐见其成，宋遥临和周朗也没意见。
赵杭就被拖走了。
宋川川拉着周朗的胳膊道：“周朗哥，跟我坐一起，不介意吧？”
“可以。”周朗和宋川川去了第三排。
宋遥临只好和乐泱去了后座。
电影开始，满场欢笑。
电影高潮，满场沉默。
电影结束，满场哭泣。
宋川川知道自己看不了这种电影，但她没想到后劲这么大。
灯打开了，她哭得根本无法自已，出去的观众都会回头看她一眼。
李焕英原来也是穿越回来的，她们一起去的诊所原来是她接住了自己的女儿。
那个缝的可爱图案……
那场排球比赛……
——我的女儿，我只希望她开心快乐就好……
电影散场了。
宋川川走不出来。
周朗不知道她为什么感触这么大。
他侧过身抱着宋川川，在她耳边安慰：“没事。我在的。都还在的。”
“没事了，没有遗憾。”
“你想要的什么，我找给你。”
宋遥临看到中间就知道，这部电影对所有人来说都很好，唯独对宋川川来说，一定是催泪神作。
他站在后面看着前面的宋川川放声大哭。
“从没看过川川这样，这部电影很精彩。能让川川触动这么大。你……你也哭了吗？”乐泱递了张纸给宋遥临。
宋遥临接过纸，声音有些哑的道谢。
缓了很久，宋川川才走了出来。
她深呼吸，叹了口气。
突然就觉得轻松很多。
宋遥临送乐泱回去，他站在这里宋川川未必会高兴。
孟玉站在一旁等她。
赵杭也回去了，周朗看着宋川川这样，还是放心不下。
宋川川红着眼睛，笑着对他们说：“这电影，很精彩。见笑了，我有点，看不了真实的故事。”
孟玉摸摸她的头，轻声道：“不用解释，宝贝，我都明白。”
宋川川连忙把她的手拿下去，脸色有些僵硬的说：“快别碰我，你一哄我，我一会儿又忍不住了。”
周朗低头看着她：“十点了，我送你回去。”
宋川川不想回家，至少现在不想回家见到他们。
孟玉拉着宋川川道：“麻烦周先生跟川川的哥哥说一声，川川今晚去我那儿睡，明天还有课，这么晚回去，川川这个样子也不好解释。”
周朗点头：“好。那我送你们过去？”
“不用了，我们没喝酒，我想和川川走会儿路。”孟玉揽着宋川川的肩膀。
“好。那你们到家记得给我发条信息。”周朗话说出口，突然想起来自己没有宋川川微信。
宋川川道疲惫：“跟我哥要吧。”
孟玉没听明白，周朗明白了。
周朗站在电影院门口，看着孟玉和宋川川一起往前走。
这灯红酒绿的城市里，多得是无可奈何的事，多得是，心有委屈又说不出口的成年人。
“你妹妹的微信发我一下。”周朗对刚洗完澡的宋遥临说。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
“是。我喜欢她。”周朗看着宋遥临的眼睛，没有半分犹豫。
“我还没问……”他这么直接，倒是让宋遥临愣住了。
“我确实喜欢她，这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我知道，你从来不会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以前社团团建也有这种游戏，你不想玩的，谁也逼不了你。你今晚抱川川，我就知道，不对劲。”宋遥临手里拿着毛巾擦头，动作机械。
“嗯。所以我可以加她微信了吗？”
“可你们认识也没多久啊。”宋遥临还是不太相信，“兄弟，我认识你也很长时间了，我知道你的为人，但这毕竟是我妹妹，是我捧手心里都怕磕着碰着的姑娘。你理解点儿。”
“我明白。”周朗有些犹豫说还是不说，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道：“你以为我们认识仅仅一个月。但我喜欢她，好几年了。”
“现在心情好些了吗？”孟玉拉着宋川川的手缓慢的走。
城市里晚上的天从来不会一片漆黑，星星也极少看得清。
红色绿色的灯光打在树上，也呈现不一样的景致。
晚上这个时间不会太热，凉风习习，吹得很舒服。
宋川川没有看孟玉，她声音有些哑：“阿玉，我从没跟你提过吧，我小时候跟爷爷奶奶长大的。”
“没有。”
“平时，村子里的小孩儿都有妈妈叫他们回家吃饭，妈妈给她们扎头发，编好看的辫子。爸爸给他们做好玩的，带他们买新衣服，新裙子。我一开始不懂，我冲爷爷奶奶发火，我也要爸爸妈妈陪着。”
“嗯。”
“那次爷爷奶奶打电话给他们，希望他们回来一趟。电话里我听见爸爸说太忙了回不来。妈妈冲着爷爷奶奶发火，说不听话就好好管教，她们哪有时间来照顾我，遥临要升初中了，很要紧。”
“嗯。”
“从那以后，我再没希望他们回来。”
“新年的时候，他们会回来，给我吃的用的之类的。但我想跟他们一起去城市里，这里曾经是我的向往，我想要和他们待在一起。”
“嗯，然后呢？”
“然后，他们拒绝了。我念小学，哥哥要升高中，很重要。”
“后来我不想了，我踏踏实实学习，不想要爷爷奶奶操心了。他们又来接我了。”
“很多事就是这样，你想要的时候，他们不会给你。你放弃了，他们又来全你的愿望。我拒绝了。爷爷奶奶同意了。他们年纪大了，照顾不了我。”
“于是我就来了这里。他们更像陌生人，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不跟同学们交流，除了上课没有其他活动。小学就有校园欺凌了。你敢信吗。我从没跟他们说过。也不想跟他们提。”
“后来我哥发现了，来学校跟老师讲，每天来接我上学放学，但是这影响我哥的学习了。我妈不允许，后面我就自己去。这也是后来我偷偷学跆拳道的原因。”
孟玉握着宋川川的手紧了紧。
“我不是什么会容忍的人，我对家人容忍那也就罢了。对其他人容忍，那不可能。我很怕看这种电影，因为我知道，我再怎么劝自己不在意，看到别人过得那么好也还是会羡慕。”
孟玉停下来，抱着宋川川：“宝贝，都会好的，你都会有的。上天不会亏待你的。我们川川很孝顺，工作也很认真敬业，你想要的都会有的。”
宋川川回抱住孟玉，头搭在她的肩膀上，闭着眼睛满足的说：“阿玉，你怎么这么好啊。我最喜欢你了。”
孟玉听了想哭，忍了忍，笑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宋川川，我们这辈子都好好的，我有的，你也会有。”
“都有，我们都会有的。”宋川川顺着孟玉的背往下拍。
三三两两的行人，路过的会侧目看到两个女孩子高兴的唱着：
掀起了你的头盖骨
让我来看看你的脸。
……
真是诡异又欢乐。
“周朗哥提要求吧。”宋川川看着周朗，眼神有些挑事。
周朗定睛看了宋川川一会儿，开口问：“你，谈过对象吗？”
“不是吧，问这么容易的？”孟玉顿觉无趣，有点可惜。
宋遥临探头看着道：“我也好奇。”
宋川川看了一会儿，道：“当然，没有。老婆倒是有好几个。”
“那不算。”孟玉立马反驳。
“好吧，那没有。”宋川川摊手，翘着二郎腿靠着沙发，颇有黑帮领头的气势。
“你这姿势就差一根烟了。”孟玉无语。
“鄙人不会。”宋川川还没搞到宋遥临，有点不甘心，提议道：“再来三局。”
“行。”
第四轮：孟玉胜
“哟，终于到我了。”孟玉看着宋川川眼神都不对劲。
宋川川还是靠着沙发上说：“你随意。”
“周朗抱宋川川三分钟。”
乐泱睁大了眼睛：“这样合适吗？”
宋遥临也插话道：“我可以抱，这是我妹妹。”
“可是我赢了，你们觉得不合适，赢了再提要求。”孟玉喝了口酒。
宋川川不磨叽，站起来走到周朗身边，抬抬下巴暗示道：“周朗哥，来？”
周朗抬头，看着她这样子，眼神晦暗不明。
他起身，二话没说抬手公主抱。
宋川川盯着他身后的镜子看了三分钟。
孟玉看了直呼：“绝配！”
宋遥临沉思，没说话。
等两个人又坐下来再继续。
第五轮：赵杭胜。
“我……我想知道端午放不放假……”赵杭弱弱的问。
哄堂大笑。
宋川川调侃道：“哥，你们公司怎么虐待孩子啊？”
宋遥临委屈：“我没有啊。”转而拍了拍赵杭的肩膀道：“放假，必须放假。”
第六轮：乐泱胜。
“我……我想去看电影！大家可以……一起去吗？”
宋川川心态炸裂，好吧，虽然这几局没机会让这俩看对眼，不过看电影也是可以的。
她同意：“你过生日，当然没问题，时间还早。你们想看什么，我来买票。”
宋遥临抢了她手机：“有你什么事儿，你哥在，还需要你花钱哪？”
宋遥临转头问乐泱：“你想看什么？”
乐泱看了一会儿，选了《你好，李焕英》。
大家退了包厢去看电影。
买的是分开的座位，可能是电影太火，没有连在一起的一排6人了。
进了影院，孟玉勒着赵杭的脖子非要跟他坐一块儿，宋川川乐见其成，宋遥临和周朗也没意见。
赵杭就被拖走了。
宋川川拉着周朗的胳膊道：“周朗哥，跟我坐一起，不介意吧？”
“可以。”周朗和宋川川去了第三排。
宋遥临只好和乐泱去了后座。
电影开始，满场欢笑。
电影高潮，满场沉默。
电影结束，满场哭泣。
宋川川知道自己看不了这种电影，但她没想到后劲这么大。
灯打开了，她哭得根本无法自已，出去的观众都会回头看她一眼。
李焕英原来也是穿越回来的，她们一起去的诊所原来是她接住了自己的女儿。
那个缝的可爱图案……
那场排球比赛……
——我的女儿，我只希望她开心快乐就好……
电影散场了。
宋川川走不出来。
周朗不知道她为什么感触这么大。
他侧过身抱着宋川川，在她耳边安慰：“没事。我在的。都还在的。”
“没事了，没有遗憾。”
“你想要的什么，我找给你。”
宋遥临看到中间就知道，这部电影对所有人来说都很好，唯独对宋川川来说，一定是催泪神作。
他站在后面看着前面的宋川川放声大哭。
“从没看过川川这样，这部电影很精彩。能让川川触动这么大。你……你也哭了吗？”乐泱递了张纸给宋遥临。
宋遥临接过纸，声音有些哑的道谢。
缓了很久，宋川川才走了出来。
她深呼吸，叹了口气。
突然就觉得轻松很多。
宋遥临送乐泱回去，他站在这里宋川川未必会高兴。
孟玉站在一旁等她。
赵杭也回去了，周朗看着宋川川这样，还是放心不下。
宋川川红着眼睛，笑着对他们说：“这电影，很精彩。见笑了，我有点，看不了真实的故事。”
孟玉摸摸她的头，轻声道：“不用解释，宝贝，我都明白。”
宋川川连忙把她的手拿下去，脸色有些僵硬的说：“快别碰我，你一哄我，我一会儿又忍不住了。”
周朗低头看着她：“十点了，我送你回去。”
宋川川不想回家，至少现在不想回家见到他们。
孟玉拉着宋川川道：“麻烦周先生跟川川的哥哥说一声，川川今晚去我那儿睡，明天还有课，这么晚回去，川川这个样子也不好解释。”
周朗点头：“好。那我送你们过去？”
“不用了，我们没喝酒，我想和川川走会儿路。”孟玉揽着宋川川的肩膀。
“好。那你们到家记得给我发条信息。”周朗话说出口，突然想起来自己没有宋川川微信。
宋川川道疲惫：“跟我哥要吧。”
孟玉没听明白，周朗明白了。
周朗站在电影院门口，看着孟玉和宋川川一起往前走。
这灯红酒绿的城市里，多得是无可奈何的事，多得是，心有委屈又说不出口的成年人。
“你妹妹的微信发我一下。”周朗对刚洗完澡的宋遥临说。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
“是。我喜欢她。”周朗看着宋遥临的眼睛，没有半分犹豫。
“我还没问……”他这么直接，倒是让宋遥临愣住了。
“我确实喜欢她，这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我知道，你从来不会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以前社团团建也有这种游戏，你不想玩的，谁也逼不了你。你今晚抱川川，我就知道，不对劲。”宋遥临手里拿着毛巾擦头，动作机械。
“嗯。所以我可以加她微信了吗？”
“可你们认识也没多久啊。”宋遥临还是不太相信，“兄弟，我认识你也很长时间了，我知道你的为人，但这毕竟是我妹妹，是我捧手心里都怕磕着碰着的姑娘。你理解点儿。”
“我明白。”周朗有些犹豫说还是不说，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道：“你以为我们认识仅仅一个月。但我喜欢她，好几年了。”
“现在心情好些了吗？”孟玉拉着宋川川的手缓慢的走。
城市里晚上的天从来不会一片漆黑，星星也极少看得清。
红色绿色的灯光打在树上，也呈现不一样的景致。
晚上这个时间不会太热，凉风习习，吹得很舒服。
宋川川没有看孟玉，她声音有些哑：“阿玉，我从没跟你提过吧，我小时候跟爷爷奶奶长大的。”
“没有。”
“平时，村子里的小孩儿都有妈妈叫他们回家吃饭，妈妈给她们扎头发，编好看的辫子。爸爸给他们做好玩的，带他们买新衣服，新裙子。我一开始不懂，我冲爷爷奶奶发火，我也要爸爸妈妈陪着。”
“嗯。”
“那次爷爷奶奶打电话给他们，希望他们回来一趟。电话里我听见爸爸说太忙了回不来。妈妈冲着爷爷奶奶发火，说不听话就好好管教，她们哪有时间来照顾我，遥临要升初中了，很要紧。”
“嗯。”
“从那以后，我再没希望他们回来。”
“新年的时候，他们会回来，给我吃的用的之类的。但我想跟他们一起去城市里，这里曾经是我的向往，我想要和他们待在一起。”
“嗯，然后呢？”
“然后，他们拒绝了。我念小学，哥哥要升高中，很重要。”
“后来我不想了，我踏踏实实学习，不想要爷爷奶奶操心了。他们又来接我了。”
“很多事就是这样，你想要的时候，他们不会给你。你放弃了，他们又来全你的愿望。我拒绝了。爷爷奶奶同意了。他们年纪大了，照顾不了我。”
“于是我就来了这里。他们更像陌生人，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不跟同学们交流，除了上课没有其他活动。小学就有校园欺凌了。你敢信吗。我从没跟他们说过。也不想跟他们提。”
“后来我哥发现了，来学校跟老师讲，每天来接我上学放学，但是这影响我哥的学习了。我妈不允许，后面我就自己去。这也是后来我偷偷学跆拳道的原因。”
孟玉握着宋川川的手紧了紧。
“我不是什么会容忍的人，我对家人容忍那也就罢了。对其他人容忍，那不可能。我很怕看这种电影，因为我知道，我再怎么劝自己不在意，看到别人过得那么好也还是会羡慕。”
孟玉停下来，抱着宋川川：“宝贝，都会好的，你都会有的。上天不会亏待你的。我们川川很孝顺，工作也很认真敬业，你想要的都会有的。”
宋川川回抱住孟玉，头搭在她的肩膀上，闭着眼睛满足的说：“阿玉，你怎么这么好啊。我最喜欢你了。”
孟玉听了想哭，忍了忍，笑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宋川川，我们这辈子都好好的，我有的，你也会有。”
“都有，我们都会有的。”宋川川顺着孟玉的背往下拍。
三三两两的行人，路过的会侧目看到两个女孩子高兴的唱着：
掀起了你的头盖骨
让我来看看你的脸。
……
真是诡异又欢乐。